「哼。」李格非只是闷声—笑。
而花灵本来还能轻松的当成讲古来听,非常的置身事外,可是愈听,
愈觉得不对劲,听完後,眼睛也瞪大如牛眼。她先指著李格非:
「你、你、你这个家伙!原来当初一直问我是下是姓花是这个意思!」
见李格非一点忏悔反省的意思也没有,只好下理他!先问清楚比较要紧,
她冲到周子熙面前问:「子熙!花家的人会来找我吗?可是我虽然姓花,
却不是他们家的人,花家的人口那么少,他们随便翻一下族谱也就知道
了,我花灵绝对不在他们家的编制内。做人要讲理对吧?所以——」
「你或许不在花家的族谱内,但并非下归花家人管。待花家人查清楚
你确实与他们无关後,要消灭你就更容易了。」李格非凉凉的说著。
「为什么;:」花灵双手盘胸,站出三七步,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架势。
李格非只是坏笑,下说话。
「因为你不该姓花,又接受男人……帮助,这对他们来说,是个至大
的侮辱。就算你并非他们的家人。」周子熙轻声解释著。
「我不能姓花?我侮辱他们引」花灵被惹毛了「我的姓氏是我老爸
给的,就是姓花怎样!」转头瞪李格非:「还有,我高兴给你养、吃你的
用你的、住在你的金宝山——啊,下是啦,是金山银山!每天被养得肥肥
的等死,又犯著他们什么了?难不成在被你养之前,还得先改个姓?」
「当然应该改姓「—个陌生的声突然传来。
花灵超下爽!「谁说的?谁敢这么说的?给我站出来!一
「我说的。」
蓝光一闪,莲花厅的中央便站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蓝衣人。来人是个长
相端丽的中性女子,正是典型的盛莲美女。有男子的挺拔、女子的精致;
不刚强亦不娇柔,就是中性得刚刚好那一种。
「你是谁」盛莲国实在是个很适合发展「宝冢剧团」的地方哪!虽
然在生气著,但花灵还是忍不住分神想些五四三的。
「在下花吉蒔。」蓝衣人以优雅的姿势微微鞠躬,对在场的三人致
意。
@@
「在下花吉蒔。」蓝衣人又自我介缙了一次。
「我知道。」花灵坐在自己专属的躺椅上。
「在下是花氏宗族第一百七十二代的宗族长。一
—喔。久仰久仰,你好。」她很虚应。
花吉蒔突然神奇的出现在莲花厅,不待李格非质问她怎么到来的,便开口要求先与花灵单独相处片刻。李格非一听就要发飙,还是周子熙将他给劝住,没让他将所有家丁叫来轰人。加上花灵也不介意与花吉蒔独处一下,於是就将人领到自己目前居住的「夕苑」招待了。
「你似乎不了解在下前来所代表的意思。」花吉蒔走到花灵面前说著。
「你就把你想做什么、想警告我什么,以及你出现的意思为何,都说了吧。至於我怎么想,对你来说应该不重要。」花灵懒懒的看她。
「我想,你若不是太高估李格非,误以为他有能力保住你,就是你根本不明白我花家在盛莲国的影响力有多大。无知与误判情势,都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晅是威胁还是忠告?」
花吉蒔没回答,只道:
「如果你当真是姓花,那么,在盛莲国生活的你,最好洁身自爱,莫要玷污了这个姓氏。听说你是在失忆的情况下,为李格非所收留,你对盛莲国的一切一无所知。所以我愿意相信,你并非故意顶著花家的姓氏做出丑事给我花家难看,你只是被人利用。」
花灵无所谓的道:
「你怎么想,我管下了,也不在乎。」
「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吗?」花吉蒔语气终於有些不耐,她并不习惯与这类冥顽不灵的朽木往来。这种人什么都不知道,却愚勇十足的任意做著蠢事,没考虑到会招致什么後果,只会在事後悔恨哭号。「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都被李格非利用成这样了,还要执迷下悟下去吗?」
:化大族长,我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如果可以,请省点口水,别浪费在我身上了。这样你累我也累,我现在还不想睡,拜托下要催眠我。」花灵好声好气跟她打商量。
「催眠?我并没有对你施展大眠法——你!」花吉蒔突然明白花灵是在揶揄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花灵知道花吉蒔很火,也故意把她惹得很火。像这种一本正经的人,惹起来其实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太没挑战性了。可谁教这人偏来惹毛她呢?
看得出来花家在盛莲的势力很大、地位很崇高。就像台湾一样,从事宗教、术法、医疗这三种工作的人,向来就很吃香、很受敬畏,人民对他们的礼遇甚至比总统还高。不管身处在什么时间空间,从事这类工作的人,永远被人民敬仰,在盛莲也不例外。
想来花吉蒔从出生以来,就被人高高在上的捧著,从没受过一点点气。恐怕就连站到国王面前,小心又客气的一方也不会是她吧?如此习惯站高位的人,怎么料到有人敢这般轻待她;:所以当然是除了生气,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了。
花吉蒔终於明白,与花灵这颗不见棺材下掉泪的顽石谈话,最好直接把话说清楚,大可不必婉转绕圈圈!
:化灵!我想你并不是一个需要仰赖男人供养的无能女人!富家两艘坚如战船的大船,轻易在你手中瓦解,虽不清楚你用了什么方法办到的,但至少证明了一点——你的能力足以使你在盛莲扬名立万,你根本下必委屈於李格非那样的人身边被世人唾弃!」
花灵对花族长慷慨激昂的训词没感觉,眼前的糕点还比较吸引她。
花吉蒔忍著气: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只有一个要求?凭什么啊?还厚脸皮到敢用「只有」这两个迹近委屈的字眼。花灵扶住下巴,担心会掉到地上去。为这种事落下巴,太下值得一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答应我的要求。我希望你离开李格非,跟我」花吉蒔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
@@「格非,你在担心吗?」周子熙轻声问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李格非嗤道。「你担心她会走,是吧?」「我才不在乎她走不走!」李格非否认。「化灵很特别。如果定了,你的生活就不会再这么热闹了。一李格非表情似是下以为然,但却又很快转变成同意,就见他笑道:一是很热闹没错。她闹事的能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强。」就算由他策画,也绝对弄不出来这样的盛名,那女人根本是个天生的破坏狂!
「本来我还担心……」笑著摇摇头。「我看,花灵恐怕比你还大瞻。居然轻易就把富家大船给弄沉了,也不晓得她是怎么办到的?」
「管她怎么办到的。」反正有事他会扛起。
周子熙静静的看著好友,不晓得格非有没有发现,他谈论花灵的语气已经显得太过包庇纵容了?他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有这样的优待,就算起先收容花灵是基於不怀好意,但现在却已经下同了。而这样的转变,格非似乎全无察觉的样子,以为一切都跟最初相同,对花灵只是利用,而无任何关心。
这两个人,以後会怎样呢?而花灵的心中,对格非又是什么想法呢?
周子熙心中忍不住担忧起来,目光跟著李格非看向夕苑的方向。
花灵与花吉蒔单独谈话已经好一会了,不知是否谈得太投机的关系,
至今未见从小院落里定出来。他们两人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大宅西边的百
花园,而花灵所住的夕苑,就在百花园里面。也就是说,一旦夕苑有什么
动静,他们马上就可以知道。
「花族长特地来到这里,除了见花灵之外,会不会还有其它目的?」
「子熙,你还是怀疑花咏静的失踪与我有关吗?」李格非淡问。
「我知道你将齐安从「广博学院」带走了。如果神医的失踪与你无关,那为什么要把齐安带定?」
「你要这样联想,我也没办法。」他道。
「格非……」
李格非摆手:
「别谈这件事了。倒是你,为什么脸色这么差?整个人也瘦得不成样
子?」
「我没事。这些年来,我不是每到这个时候身体就会差些吗?只要有
足够的休息就会恢复的。」周子熙苦笑,单薄的身子靠在一棵树上,右手
轻贴著胸口。
「我买给你的补药,你是下是都没有吃?」李格非怀疑。「还是你被
什么人强迫去表演,把你累著了?谁敢这样对你?难道又是富家那个败家
女——」
「没有的事。你明知道不会有人勉强我去做不愿做的事。」周子熙苦
笑。
「也是。哼!」李格非张狂的哼笑。「你这辈于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
挂牌当优倌,将你天籁般的歌声贩售!这可把「某些人」气坏了,却又对
你无可奈何。」
「别说这些了。」周子熙低下头,声音气若游丝。轻抚在胸口的手掌
不自觉转为重重抓攫,胸口好痛!却不敢让李格非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李格非的注意力有一半始终放在夕苑那边,眼光也是,所以周子熙脸
色惨白、冷汗直冒的情况也就很容易瞒过李格非,没让他发现。
「我也不想说。不过,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个消息——那问红月酒
楼已经被我买下来了。只用了一千莲银就买到手。」
「什么……红月酒楼?」周子熙终於撑过那股突来的剧痛,勉强出声
问。
「你忘了?就是前些日子你去拜访神医,结果被轰出来的那问破酒
楼。」
「格非!你做了什么?」吃惊。
「我什么也没做!」口气非常不甘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出一点
钱,买下那间变得非常廉价的店面,我看除了我,也没人敢下手买了。」
「为什么?」
二化神医在离开红月酒楼之後没几天就失去踪影,所以朝廷派人去
查,查著查著,就顺便抄了。」李格非回头看著睑色疲惫的周子熙:「下
令抄掉那间酒楼的人,正是颂莲王——莲瞳!」
周子熙好不容易回复一点血色的脸,再度刷白一片,整个人滑坐在地
上。
「谁是莲瞳啊?」花灵走到两个帅哥身边,虽然很不好意思打破他们
「深情相望」的气氛,可是实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所以只好当个不识趣的
大电灯泡了。
「你怎么……」李格非惊讶的望著她,转头看向夕苑的方向,却没找
到花吉蒔的身影。「花吉蒔呢?」
「走了。她法术好像满厉害的,居然可以原地消失,把自己弄不见。
人家日本忍者都嘛会丢个烟雾弹什么的掩护一下说,她居然都不用。」花
灵搔搔头。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可是人家厉害的地方,也要公平的给与
崇拜一下。
「那是花家的栘形术。」周子熙闭上眼,轻轻说著。
花灵走过去要扶起他:「栘形术就是可以把自己变来变去,省去搭船
走路的麻烦是吧?真方便啊……哎啊!子熙,你的脸色好差,你的手也好
冰,怎么会这样?你著凉了吗?」她惊讶的抓紧周子熙的手包在双掌中搓
热,因为双手没空,所以将自己的额头往他额头上探去——
「你在做什么!你住手——不,你住头!」李格非—箭步冲过来,什么也来不及想,便用力将两人扯开。
「哎啊!好痛!」花灵惨叫,她整个人跌的方向是李格非的怀中,而後脑勺下幸的重重撞在他的下巴上。
周子熙则被李格非的右臂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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