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粗鄙,没文化,成天只知道芬兰浴。
瑞典和丹麦,几个世纪以来逐鹿北欧,争夺盟主权。最后,瑞典问鼎斯堪的纳维亚,从丹麦手里抢来今日的瑞典南部,并统治了挪威。挪威直到20世纪初,才算完全独立。在挪威,再也没有比在运动场上打倒瑞典人更令挪威人高兴的事了。虽然各国总发表运动归运动,政治归政治的讲话,其实再也没有比在运动场上,更能看出各国政治上的野心或期望的场合了。
笑话中的“话”
瑞典,最爱讲有关芬兰人的一个笑话:瑞典人、挪威人、丹麦人、芬兰人,四个人在一起洗芬兰浴,一只臭鼬突然跑了出来。瑞典人首先受不了,冲出门去。然后,丹麦人也禁不住夺门而逃。后来挪威人也支持不住,掩鼻而走。里面只剩下芬兰人和那只臭鼬。最后臭鼬受不了,夹着尾巴逃走了。
瑞典人老爱说挪威人笨,有关傻子的笑话,在瑞典被称为挪威笑话。有个笑话说,两个挪威人在沙漠里开一辆破车,这辆车子的车门已完全脱离车身,但他们还是用手抱着车门——因为沙漠太热,需要开车窗。
这个笑话会因为你所听到的地点不同,而有局部变动:如果你在瑞典听到这笑话,那两个笨蛋无疑是挪威人。如果你在挪威,那两个笨蛋就会变成丹麦人。如果你在丹麦,两个笨蛋则仍是挪威人。
让我臭死你吧
前不久,丹麦的内政部部长开玩笑说,他希望能派遣军队到瑞典,阻止原子炉的重新开放。结果引起瑞典首相的严重抗议。丹麦的媒体批评道:“瑞典虽然有VOLVO(富豪)车可以自豪,但瑞典人实在没有丝毫幽默感。”
这边,瑞典的国防部长立即威胁,要以一道瑞典著名的餐饮——带着恶臭的瑞典鱼进攻丹麦。丹麦的报纸,立刻先攻为上,派遣记者到瑞典原子炉的所在地,摆放臭味熏人的丹麦乳酪。前丹麦首相,为了平息纠纷,发表意见说:“以我的经验,瑞典人缺乏幽默感,不过每个国家都有它的国魂,我认为这两个国家的幽默程度都非常高,只是不一样的幽默。”
挪威一个小儿科研究中心的医生说,从对孩子跌倒的态度,可以看出北欧人的不同之处。比如说,丹麦的小孩跌倒了,父母立刻会哄他、安慰他。瑞典小孩跌倒了,父母马上研究如何预防此事件的再次发生。在挪威,父母叫跌倒的孩子站起来,不要哭。在芬兰,跌倒的孩子会自动爬起来,不哭,因为他知道父母不会安慰他,也不会哄他,赖着也没用。
北欧四国都是路德教派,但去教堂的人不多。他们都实施“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政策,丹麦、瑞典以性开放著称。丹麦的社会福利,甚至做到派遣男娼女妓为残疾人服务。挪威对同性恋与黄色媒体比较有意见。芬兰采取中立措施。不像美国深受英国清教徒的影响,对性总是在说与不说间为难。
第四部分北欧四国演义(2)
北欧人普遍认为性是人类自然的需求,人体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赤身裸体晒太阳、游泳,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颇得“天人合一”的真味。说也奇怪,我在芬兰电视广告中看见的赤裸人体,只给我健康的感觉,而无丝毫淫秽之感。可见由心见性(或由性见心)。
邻人的草,永远的绿
这四国对酒神的态度,也不太一样。丹麦人与芬兰人豪饮的比率较高,赫尔辛基街头没有乞丐,却常见酒鬼。瑞典人与挪威人喝酒较节制。你如果搭乘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的早班飞机,碰到丹麦的空姐,会免费得到烈酒一杯。碰到瑞典空姐,除了你开口要,否则没有。碰到挪威的空姐,你即便要了,她也会好心劝你,大清早不要喝烈酒。
《圣经》上说,要爱邻人如爱你自己。这的确很难,因为邻家的草地永远比你家的绿。
只要是邻居,难免会因为花儿伸过墙来、狗儿扒过篱笆等事而火上心头。但到底,爱邻人比爱邻国容易,世界上大部分的纷争和战争,不都是祸起隔邻吗?北欧四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能捐弃前嫌,彼此扶携,建立社会福利国的安乐园。
看到瑞典与丹麦的幽默之战,我不禁想,如果真要打,大伙能不能效法这两国用臭鱼或臭乳酪,或各国的臭东西,比如说我们的臭豆腐,韩国的大蒜泡菜进攻,而不用枪炮与人肉,果能如此,岂不善哉?
第四部分瑞士人的请客送礼
建政
瑞士是世界首富之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已达到35万美元,相当于中国的80至100倍。在瑞士,一般的中产阶级家中至少有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存款,要比中国的“大款”们阔得多。但是,瑞士人的节俭却是出了名的,从不在请客、吃饭、送礼上乱花一分钱。
有一次应邀到瑞士朋友家做客,主人在瑞士最大的通讯技术公司AS供职,是一位工程师,每月收入达800瑞郎。吃饭时,两菜一汤,四个人只喝了一瓶葡萄酒,饭后一杯咖啡了事。用中国人的标准看,近乎抠门。然而我心里很清楚,主人为准备这顿饭已经下了不少功夫,主菜做得很精细。平时,他家里只有一菜一汤。
还有一位瑞士朋友在大学里当教授,每月收入20000多瑞郎。每次去访他,教授都请我到普通餐厅用餐,他说这里有三大优点:一是用餐快,可以节省时间;二是与学生同桌吃饭,可以了解年轻人的思想和观点;三是价格便宜,而且不限量。身为大教授,他从来不怕“掉价儿”。
前面两例是私人掏腰包,公款请客呢?
三天前应邀参加瑞士空军组织的一次盛大飞行表演活动,主人是空军司令卡雷尔中将,客人中包括联邦委员(相当于副总理)、总参谋长和各国驻瑞武官等,规格不可谓不高。中午用餐时的全部内容如下:每人一个面包(不够可以添)、一小块黄油、一盘土豆牛肉汤、一小碟饭后甜点;酒水饮料有三种——红、白葡萄酒加矿泉水;最后每人一杯咖啡。
瑞士人送礼也很简单。通常是一束花,一小盒巧克力或一本小画册。大画册算是重礼,相当体面。上别人家做客,如果是赴晚宴,才会带上一瓶酒。我曾见过一位瑞士人到另一位瑞士人家串门,手里举着一束用精美纸张包扎的鲜花,打开一看,只有一枝红玫瑰,女主人还一个劲儿地夸奖这枝花多么漂亮。可见,一枝鲜花一份情意,不在于价值多少。
瑞士官方极少送礼,在职官员也不允许私自受礼。每年圣诞节将临,各国驻瑞使官便会收到瑞士外交部发来的一份照会,内容大致是:瑞士政府明文规定公职人员不得受礼,特此提醒贵馆免送年礼,顺祝圣诞、新年快乐,云云。见到这种照会,送礼人怎不斟酌再三?你若执意要送,他倒不会毫不留情地退礼回来。送到办公室的,一律上交;送到家中的,多半会回礼。因此,在瑞士送年礼最好是中国挂历,既漂亮,又实用,受礼人心里也坦然。
第四部分吃在西班牙
袁念琪
就像中国有“生在苏州,玩在杭州,吃在广州,死在柳州”的老话一样,老外的说法是:“住在法国,行在美国,吃在西班牙。”
西班牙人会吃,能吃,的确令人折服,他们吃得是那样认真,那么科学,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
爱喝啤酒的都知道啤酒冰镇过才好喝。咱们喝啤酒,酒是冰过的,那盛啤酒的杯子却温度如常,这自然影响了口感、滋味和享受。原本没有这样的体验和感觉,就像吃惯了咸菜泡饭,没听说过美味的扬州炒饭一样。但在西班牙,无论是在帕尔玛还是在维塞利亚,只要是喝啤酒,不论是在酒吧、餐馆,还是在大酒店,酒杯一律是冰镇过的,味道当然极好。西班牙人让我们看到了与他们奔放的弗拉门戈舞和刚烈的斗牛相映成趣的另一面。
起初,我对酒店早餐桌上那篮子里的鸡蛋和保温瓶里的鸡蛋有什么不同搞不清楚。后来发现一个是嫩不成形、一敲开就是糊状的蛋黄蛋白,而另一个则与我们平时所吃的白煮鸡蛋相差无几。老外重营养、讲科学,于是在烹饪上体现出多煮蒸、少煎炸。记得那年采访学烧中国菜的奥地利少年,则刚学会番茄炒鸡蛋就告诉我:在奥地利他们吃蛋不炒,以煮为主,目的是为了保持蛋中的营养不被破坏。
西班牙人把火腿叫做“哈蒙”,质量上乘的要数安达卢古亚自治区的“哈布高”品牌,据说每公斤要100美元。响当当的火腿、肉肠和鸡蛋土豆煎饼,统称为西班牙三大小吃。火腿色彩很跳,有的接近紫绛红。切得很薄,一片一片近乎透明,可以整片吃,也可以撕成条。我觉得味道同中国的咸肉很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咸,那么油腻。据了解,火腿是取上等猪后腿,用特殊方法长期腌制,然后烘烤而成。“哈蒙”深受西班牙男女老少的喜爱,估计这原因除了味美还有营养观念的作用。
记得有人这样说过:从某种意义上讲,吃什么和怎样吃会决定一个民族的命运。
西班牙人的吃还可归纳为一“露”二“长”。
露,就是在露天里摆下吃喝的场子和台面。星级酒店、餐馆、酒吧、小吃店,还有我们熟悉的“哈根达斯”冰激凌店,全有室外的天地。条件好点的拥有露天的阳台,大多安营扎寨在临街的店外及路边的人行道上。一天,在地中海的马略卡岛的帕尔玛,一位从上海来看比赛的朋友请我们几个上海记者吃饭。那饭店建在海边崖顶上,我们坐在高高的阳台上,临海凭风,沐浴在满天星斗里,不远处,披着一身辉煌灯火的游轮正向岛这边缓缓驶来。吃在露天,身置天地之间,与自然融为一体,可生文人墨客之风雅,也得平民百姓之快活。
再说二长。这二长之一是吃喝时间长。吃喝时间长倒不是吃什么流水席,实际吃的是流水的时间。有一天晚上加班,写完稿编好片,肚子里早已叫成一片。赶忙到酒店外的小吃店,坐在露天的位子上啃吃三明治。对面有位先生,面前放着一瓶已经喝了1/3的可乐。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吃饱起身,可那先生的可乐还有1/3没有下肚。回来一问,有人补充道:有回进店时见一位老兄的盘中有一个比萨饼,过了三个小时离店,见他盘中还是比萨饼一个。没人说他夸张,倒是西班牙人的这份性情令人折服。
这二长之二则是店家的营业时间长。西班牙人上下午的上班时间都比我们晚,他们大多一天吃两餐。餐饮业的午间营业要到下午4点,晚餐要从傍晚六七点到翌日凌晨2点左右。
西班牙的西菜没给我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有一种土豆当家的感觉,端上桌的不少菜都是用金灿灿的土豆条做围边。西班牙的红酒倒不错,称得上价廉物美,一瓶相当于100元人民币的红酒,在上海起码要800元。这是一位上海滩做餐饮小有名气的业界人士所言。
西班牙的中菜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比较了几个地方,首屈一指的是帕尔玛的文华楼。西班牙开中餐馆的,以浙江青田人居多。餐馆的硬件都还过得去,就是菜烧得不敢苟同。色是浓油赤酱,味是味精一枝花。而文华楼的老板是香港出身,掌勺的老板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