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受累的是自己,犯不上。
有了这种最现实的想法,检查卫生便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弄,更有贱骨头的,监狱下来检查,愣是自己当班过去替大文他们号打背包,应付检查。过智看在眼里,气在心中,但最终理智战胜自己,寻找时机,敲他。
接见日,小接见室,过智单独接见,一看只有宝丽和彬子、铁皮子、和和,惟独缺二罗根,一问,全部闷头不语。
“怎么?他折了?”过智问。
“跟你们掰了?”还是没人回答。
过智直奔宝丽:“天塌下来,也得知道怎么捅的?出什么事了,实讲。”
铁皮子心直口快绷不住劲,将事情原原本本一点情节都没落,全部倒出。
过智先是眉毛紧皱,紧接着眼睛要往外喷火:“二罗根这辈子完了?”
铁皮子:“过哥,完了。”
过智:“他就这么罪大恶极?”
和和:“大哥,可恨加可恶,整个是个损兔子。”
过智:“必须你死我活?”
彬子:“过哥,不是兄弟们说,你一句我一句给你烧火,发现不早、不及时,宝姐今天不会站在这里,任他得逞,对宝姐,您终生后悔,终生内疚,出了意外,宝姐是因为您。”
过智:“难道,必须势不两立?”
彬子:“您不在外边,我们的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没法跟耿小草抗衡,她现在是脚踏两条船,左边傍着小克难,右边傍着老日本,统一得相当好,两个绿王八,都乐意,拿她当个宝贝供着。
“哪天不干他,迟早宝姐得受害,那娘们儿埋的地雷真好,虽然,二罗根是咱们的兄弟,但是,让耿小草给上了迷药,死心塌地跟着,而且,招儿可够毒的。
“必须弄他,一是阻止加害宝姐,二是给对方也提个醒,省得拿咱们当傻×,三是敲山震虎,敢这么干,就不是怕他。”
过智喘口粗气:“宝姐,每月给二罗根送生活费,算我的。另外,你们哥儿仨多辛苦,忍上二三年,搬到宝姐那儿住,每时每刻不要离人,宝姐有事,你们也别见我,自己找地,挖坑。
“至于耿小草,她要疯,早晚我要给她关到笼子里。宝姐……”
哥儿仨都挺醒攒儿,推门闪张,楚队长也借抽底为名走出去。
过智一伸手指示意:“宝姐,您……”
宝丽紧走几步,靠到他的肩膀,低声地哭泣,明显的委屈和憋闷。
过智轻轻地拍着:“宝姐,知道你难,为我过智受的一切,现在身处逆境,没有任何办法,您和我,心字上面一把刀,只有忍,根本没有第二条路。你的苦,我清清楚楚;你的心,我明明白白;你的累,我点点滴滴都知道分量。
“宝姐,你的付出,兄弟全放在心里装着,现在讲软弱无力,有朝一日,你会看到:现如今让你宝姐柔肠寸断,今不如昔的人,他见我必让他肝脑涂地,生不如死。”
宝丽停止哭泣,死死地盯着过智。
“我过智当年没能耐,让第一个女人为我去死,遗憾终生,第二个女人你宝姐,我肯定会为你而死,把话放这。
“宝姐,有手娟吗?”
“干吗?”宝丽疑惑。
“拿来。”过智相当坚定,接过雪白的手帕,从后腰抄出自己打磨的小刮刀,朝自己的左手五指划去。
“不许过来。”过智边命令宝丽,边任由红红的血液滴洒在手帕上。
创伤面积不小,很快将白手帕所有面积全部染红。
“宝姐,这是我的血,也是佐证,带回去,任何时候,你都有资格拿出来,试问我。退后,把眼泪擦干。”
宝丽依话行事。
“宝姐,再咬咬牙,等我出去。”过智藏起刮刀,走出接见室。
宝丽双手捧着血手帕,目送过智。
依照过奇的吩咐,梁小心找了两个知心姐们儿,在里头的引领下,直奔京郊度假村。
度假村的大门实际就是一座牌楼,打造得精巧而又匠心独运,一座三层建筑,愣是朱红粉墙,黄色琉璃瓦,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别具一格。载着三位佳丽的车,直接驰到雕龙画凤的门厅前。
青虎早已等候,迎进去:“妹妹,里边早已准备好,你这边。”
梁小心:“OK,毛毛雨,绝对搞定。”
豪华大厅金碧辉煌,仿西欧古典式装修,西洋浮雕到处可见,纯毛地毯踏上去,松软舒坦。
梁小心:“虎哥,过奇真会挑地,档次不低呀,你们早来,没干坏事?这里边肯定应有尽有。”
青虎乐呵呵:“瞧,瞧,瞧,脏心眼子还挺多,办正事,能胡来吗?再说,这重头戏可是你们。”
梁小心提口气:“难说。”
青虎:“眼够好使的,怎么看出这里什么都有?能透视?”
梁小心:“太简单了,外边停的没有次车,门口盘查很严,是会员制的,这里边没乱七八糟的,你们男人吃拧了,往这旷野荒郊地跑?你们什么变的,我们女人不知道?没有女人,你们一天也活不下去,有一种例外。”
“什么例外?”
“除非这是同性恋俱乐部。”梁小心说完,俩姐们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直奔包厢。
过奇和阿生正陪着两位面容相当肃穆的客人,见进来三位佳丽,也不由得瞪着大眼珠子,死命地上下扫射着:俊俏生动的脸蛋,窈窕婀娜的体态,凸凹有致的曲线,由梁小心特意选配的杏黄色旗袍,大开衩处表露出更加诱惑男人美白修长的玉腿,一米七○的高挑个头,黑绸缎一般的披肩长发,亭亭玉立,以两具美轮美奂的女性胴体展现在众人面前。
梁小心:“过哥,我们来了。”
过奇向二位客人介绍:“这是兄弟的小傍家梁小心,那是她的姐们儿。都坐吧,不是外人。哎,随便坐,愿意坐哪儿就哪儿,既然来玩儿就得有个玩儿的样。”俩姐们儿收了重金,自然卖力,施展魅力。
“大哥,我是思雨,跟您临时搭帮,可以吗?”
男人自然投降:“坐,求之不得。”他说的这句实话,把众人逗乐。
“大哥,我叫露露,人家都搭配好,咱们可别落单,妹妹陪您,行吗?”
“拒绝你真是一种犯罪。”这句话后又是哄笑。他还站起来,主动拉椅子,让座。
第八部分第96节 大手笔
年长一些的说:“过奇,给哥们儿整节目,上来还是大手笔,够意思,领情,我们受让,今儿咱们正经醉一把。”
年轻的说:“青虎,你们也赶紧坐,真行,搂着钱,还玩儿档次,小日子真滋润,自愧不如。”
过奇开始玩儿活儿:“其实呀,咱们是哥们儿了对吧?两位哥哥。”
“那当然。”几乎是异口同声。
过奇:“那我就直截了当,什么是哥们儿?哥们儿就是应该互帮互助,不分高低,喝酒,为今天聚会,干。”
美女眼睛在放电,手也开始往男人身上伸,加上酒精的刺激,说话肯定融合在气氛中,而且,说的全是大实话。
过奇:“接着我的话题,只想问一问:这门大哥跟你们正经是朋友,又是曾经的战友,他应该跟你们二位是亲密关系呀。”
年长的:“嘿儿,人家现在牛×,车开着,大把的银子,还能把我们放眼里,上次孩子上学,管他借三万,生是一个大子儿也没帮,这孙子,人变得真快。”
年轻的:“别着急,丫别有事,犯到咱手里,保证拿他,什么情面不情面,他都不给面,咱们还有什么面,真正的哥们儿,行,只要是不杀人放火,不抢银行,其他的咱都能铲得一干二净,过奇兄弟,老哥不吹。”
过奇:“这我信。”
露露也贼性,赶紧敲锣边:“大哥,我就服有血性、有仗义劲的人,咱哥儿俩喝一个。”碰完杯,人已靠了过去。
过奇是暗度陈仓:“不过,毕竟是哥们儿,人难免有犯迷糊的时候,真要有事,还真得帮他。”
年长的:“兄弟,你今儿不会是替他拉皮条,当说客吧?要那样,我们走。”要起身。
过奇一拦:“兄弟是那人吗?那好他待着,那坏他受着,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哥儿几个虽然在他手底下干,各挣各的钱,跟你们二位咱们单走,单交朋友。”
年长的:“你们小哥儿几个,咱们交朋友是交定了,借问一句,你们支撑着架子,干吗不自己练?”年轻的:“就是,受门鬼子的气,一毛不拔,心里落忍吗?有想法,早说,要是你们哥儿几个另支摊,我们哥儿俩托儿着,只要不犯大事,其他,什么娄子也没有。”
思雨推摇着年长的:“大哥,人家都表态了,你也说句话,说嘛。”话音娇得不能再娇,麻得人骨头都能酥。
女人码的套,男人不钻那才怪呢。
年长的:“今儿非得让我说话,当大哥的,永远讲话算数,给他三次机会,算是仁至义尽,走到头了,到时候,让他消失。”思雨边听,手开始往敏感部位动作。
过奇知道目的达到一半,跟阿生一使眼色。
阿生心领神会:“现在,我们只是撤出一部分人,他门底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二位哥哥最清楚,对我们的撤出,他是要报复的,所以,我们只能退避三舍,省得他玩儿坏。”
年轻的:“别把他看得那么高,抬不起二丈尿来,这么些年,他除了我们两个,一个正经跟他过得着的都没有,不信,你问?”
年长的点点头,他的心思早已在不言中。
年轻的悄声对过奇说:“这简单,给你支一招,青虎和你是不是还都跟着他干?”
两个人肯定答复:“是的。”
“底下的人心齐吗?”
“抱团。”
“那就好,不是想让他垮掉吗?容易,老哥给他三次机会,你们架事,给他惹三次娄子,不大不小,适中,老哥肯定拿他,你们也就成事了。”
“多谢指条道。”
“哪里,这样的人,就是欠,你们发达了,我们哥儿俩也沾光,是不是老哥?”
年长的已经坐不住:“多大的事?喝酒,喝酒,弄他,还不跟捏个臭虫似的。”
年轻的:“你们哥儿几个不会卸磨杀驴吧?玩儿笑,别在意,今儿高兴,喝高了。”
露露话跟进:“大哥,腾云驾雾味道最好,不行,您得跟小妹喝。”
“我喝,怕你。”
过奇:“咱们洗澡去,洗完到贵宾房接着喝。”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都尽点心,别把二位大哥滑着,天黑路滑。”
年长的:“天黑路滑,说得真有水平,我就喜欢跟聪明、仗义之人打交道,明理。”
一群男女混杂洗浴。
第二天,回城路上,年长的对过奇说:“玩儿归玩儿,正事不耽误,昨儿的话算数。你们设计,然后,我最后登场,一切都在做之中,尽量少吹,容易坏事,装在脑子里,城府深些。兄弟,天大的事,也敢帮你。”
“不说谢话,玩儿得水,以后友情常在,我们哥儿俩,随叫随到。”
过奇一握手:“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