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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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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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两根,一连气剪了八根,小义子真是汉子,愣是一声不吭,这兔崽子,真是疯到极点,用钳子剪下两颗门牙,小义子当场昏了过去。”    
    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一片寂静。    
    青虎提高声量:“注定门底彻彻底底歇菜,这北京城的海就是深,北京人就是深不可测,该着门底死,人家小义子到底是道上玩儿得好的,根本没有报案,真是战士。    
    “过奇兄弟,还记得度假村的哥们儿吗?”    
    过奇:“怎么会忘呢?那是咱们设计的最后制约他的有力武器。”


第九部分第117节 门底消失

    青虎一拍桌子:“绝,就是绝,那哥儿俩竟然跟小义子有很深的交情,谁听也不信,跟他妈的电影、小说设计似的。    
    “这哥儿俩也更神,根本没去找门底,只托人捎过话去:只要门底再干一天黑歌厅,必拿他,不信,他可以试一试。    
    “就这么着,门底消失,将多三甩在那儿,让这老小子捡了个便宜。痛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真水的一个结局。”    
    所有的人还是没有开口,被这近似神话的传奇听傻了,甚至有些人还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把门底拿下,一点力气也不费?门底的能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过奇抬头道:“行,可喜可贺,喜的是虎哥回归,贺的是门底趴下。弟兄们,举杯,今天彻底喝醉。”底下的人全都响应,乱成一团。    
    每年,监狱本着人道主义,挑选一些表现好,又有家室的服刑人员,在春节期间同居一天,圈儿里的人形象地称为“进炮房”。    
    过智挺高兴,宝丽和铁皮子他们来看自己。    
    “大哥,给您拜年。”    
    “过哥,新年好,快熬出头了。”    
    “大哥,离咱们团聚的日子可不远了。”    
    过智:“也给你们拜年,回去替我给各位老家儿拜个年,带个好,祝他们长寿。”    
    “谢了。”    
    “多谢。”    
    宝丽笑眯眯地站在后面,看这哥儿四个的亲热劲。    
    过智这才感觉到冷落了宝丽,很过意不去,走前几步,拥抱宝丽:“宝姐,你新年好。”    
    把宝丽感动的,泪珠子往下淌,小哥儿几个直取笑:    
    “宝姐,真没劲,情泪多多呀。”    
    “大姐,您没事吧?”    
    “大姐,我给您买毛巾去。”彬子扭头要走,被宝丽拦住:“讨厌是不是?”    
    彬子:“逗您玩儿呢,真以为我给您买呢,真要买,也是我哥哥的事。”    
    过智容忍善意的玩笑,也跟着开哄:“宝姐,天冷,小心眼泪冻成冰霜,还得哥儿几个拿小锤子敲。”    
    宝丽:“臭小子,拿你姐姐开心,行啊。”    
    过智还是拿她当靶子:“宝姐,人家是一年比一年老,您怎么是越活越少相(少相——形容与一般同龄人相比,显得年轻。),哪位大仙给的灵丹妙药?”    
    他一起哄,其他兄弟更是放肆:    
    “就是,闪亮生活,每天都光彩照人。”    
    “我们哥儿仨跟在您左右,蓬荜生辉。”    
    “你们瞧,尤其是见到过哥,精神焕发,那眼睛发光发电呢。”    
    “哎哟,照得我头晕,扶我一把,扶我一把。”    
    宝丽一跺脚:“再贫,我可真急,不带你们玩儿了啊。”嘴上横着,心里甜滋滋,“全是射坯子,见着女人走不动道,好不了。过智,那天给他们找出台小姐,那出息,足足睡了两天。”    
    过智:“什么出台小姐。”    
    铁皮子:“出去遍地都是,兄弟包了。”    
    宝丽:“你放,借你仨胆,过智你给我歇菜,跟你狗屁关系都没有,你们仨别犯坏,人家过智不是那种人。”    
    和和装着女声:“人家过智不是那种人。”把所有的人都逗得哈哈大乐。    
    气得宝丽给了他一脚:“死王八蛋。”    
    还是彬子提醒:“哥儿几个都省省吧,让宝姐跟过哥好好商量商量。”这才打住话,“这几年,我他妈的快憋坏了,过哥出来,咱们大干一场,出出恶气。”    
    宝丽:“过弟,八十八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了。你千万得沉住气,否则,前功尽弃。你要是在关键时刻有个三长两短,姐姐我,可真没法活了。”    
    过智赶紧安抚:“宝姐,您哪,踏踏实实的,我敢保全须全尾地回到你们身边,这里边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已经够够的。”    
    铁皮子:“过哥,外面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只要有钱,什么都有,让你眼花,以前磕婆子瞎胡闹,现在是真刀真可着劲地……”    
    宝丽打断他:“铁皮子,找抽是不是?给他灌输这个干吗?”    
    铁皮子:“真是的,宝姐,就是逗逗牙纤子,让过哥乐乐。”    
    宝丽:“那也不行。”    
    和和:“宝姐,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把过哥锁死啦,出去还是没有自由呀,提醒您,得给他配色盲眼镜。”    
    宝丽:“什么意思?”    
    和和:“里边素呀,外面都是花枝招展,猛地一看,能把眼睛憋了。”    
    宝丽:“小崽子,你也不是个东西,怎么了?把持过智是我的正当防卫,你姐姐有这个资格,不管她是谁,根本甭想从我这儿夺走他。”说这话,一点都不难为情,真情表露。    
    过智挺能理解:“宝姐,宝姐,您听我说一句行吗?”宝丽立马闭嘴。“这些年,大家对我付出的关怀,尤其是您,心血的付出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您。怎么说呢?这话,得,我也说得明明白白,哥儿几个别笑话我。宝姐,你以后就会跟我生活在一起,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必须先讲清楚,兄弟干的事,请您不要横加干涉,行吗?”    
    宝丽等了很多年的话,终于听到。她说:“只要你不杀人放火,什么都成。”心里心花怒放,多年的辛劳,终于得到回报,又不禁小泪滚淌。    
    过智还是坚持:“我说过,不要干涉。”非常地坚定,以至于哥儿几个都感到有一股硬劲向他们侵来,他们也兴奋,总算可以出头。    
    过智:“简单地介绍一下外面的成色。”    
    彬子:“我来吧,现在折腾的人不多,全都削尖脑袋想辙去搂钱,但也不绝对,干偏门的也不少,而且不是道上的人托着,就是道上的人自己干。”    
    过智:“这偏门都是什么行当?”    
    彬子:“时间有限,也说不完,只是让您知晓它的存在,关于实际的表面现象,只能等到社会上去体验。”    
    过智:“这社会不可能是一方净土,既然弄钱,也不是个个发财,冒尖的只是少数,人都有毛病,眼热。而且,钱这个东西,极具诱惑,为了它,多少人铤而走险,送上了断头台,可是没它又不行,虽然我们有些基础,砸了一些钱,但总不能原地踏步。    
    “真正要搞出名堂来,得付出代价,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就得靠我们自己,指着谁也不行。”    
    铁皮子:“过智,外面的人真不跟以前一样,鸡贼得很,全都向钱看齐。”    
    过智:“不是什么坏事,要正反两方面看,一旦真有事情发生,对方的铁杆便会心不齐,咱们也可以用钱砸他们。”    
    宝丽:“你还想着这危险的事哪?现在还没有解套呢,真不是省油的灯。”    
    过智特温柔,拉着她的手:“只是说说而已,能不为您考虑吗?宝姐,放心,撞枪口上的事,你兄弟绝不可能再干。”    
    宝丽拍拍胸口:“吓我一大跳。”    
    和和:“大姐,过哥在这里修炼,思想已经到一定的境界,肯定把什么东西呀、人呀,琢磨到家了。”    
    宝丽:“你们就捧臭脚吧。”    
    铁皮子:“宝姐,不是哥儿几个跟着您辛苦,而盼着过哥出来的时刻,人活着不就是争口气吗?挣钱的好时候,让耿小草他们给搅黄了,大哥的意外,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咱们必须把失去的夺回来。”


第九部分第118节 受苦受难

    彬子:“大姐,不是野心,哥儿几个绝不会再让过哥受苦受难,折,是最不可取的,最要命的,是青春赔不起。”    
    宝丽:“倒是实在话,都这样考虑事,干什么,我都支持。”    
    和和:“有意思,咱们后面有个老板娘,给咱们撑着腰呢。”    
    过智:“能让宝姐这么活蹦乱跳的,全是兄弟们的功劳,我过智友情后补。”    
    铁皮子:“嘛呀?玩儿什么呢?圈儿里是不是都是假模三道的,玩儿虚的?”    
    过智:“不,不,不,绝对不是客套,我能想象你们哥儿仨的辛苦,搭工夫,搭心血,连家都顾不上,确实我过智欠的,咱还真不能玩儿虚的,你们所做的,铭刻在心,我得还这份情,否则,我白混。    
    “再有,还得继续坚持一段儿。耿小草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她搞的把戏,我特别吃惊,还得有邪的事出现,你们多加小心,再尽尽心,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拜托。    
    “宝姐,不跟您单独谈了,一是没有几天的时间就会在一起,二是,不想多说,只要兄弟做到家,您会看到的。    
    “总之,大家都要保重,都要好好活着,为了活的比别人好,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付出了常人所没有过的代价和牺牲,已经这样,就得加倍捞回失去的东西——青春。经历的磨难,并不是要我们自己去退缩,而是变成一种动力,勇往直前,还我们一个公道,这个公道,必须经过自身的努力,去得到。”他说这番话,严肃、流畅、坚定。    
    号里,过智叼着烟,脑袋飞快地运转,世界将向自己敞开,而掌握命运的只有自己,尽快地融入于这个社会是最首要的,至于干些正当生意,是否可以生存,还得看实际不实际。    
    就自己的身份,在外面肯定不得烟,久违的自由,摆在面前,干些什么,做些什么,都是个未知数,不摸边际,那么多只眼睛在看着自己,究竟以什么样子表现,能让他们不失望,都是出去后所面临的最尖锐问题。    
    毕竟多年远离社会,绝不能轻易从事,还是要多观察,多看看,外面让他们说的那么邪乎,肯定有其道理,人的生活水平提高得很多,从接见送的东西就可以看出。    
    算了,现在想也没用,出去,只有走着看,现看现抓。    
    “过智,拿行李。”杂务传话。    
    “你大过节的,拿哥们儿打镲?”过智问。    
    “兄弟,总共就传这么一句话,传错了,那我真成了废物点心了。”    
    “拿行李干吗?”    
    “嘿儿,让你进包房,我估计是。”    
    “别操蛋了,估计什么呀?”    
    “同居一人一天,拿自己的背褥,你说,不是同居,让你拿行李干吗?赶紧去吧,外面催呢,哥们儿传不错。”    
    接过智的是计量狱政中队长:“过智,行李呢?空着手干吗?你睡光板呀?”    
    过智有些蒙,宝丽也没有讲呀:“真的同居?大春节的,别逗行不行?”    
    计量哈哈直乐:“你小子,政府干部找你,怎么就是跟你逗,你根本就没结婚,这是照顾你的情绪,破例,别不知足,快去。”    
    过智转身,回杂务班,招来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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