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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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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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也不叫不坏,也是本事,得,不打不相识,清完账,我们走人。”    
    过奇:“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老队长一愣:“这么相信?”    
    过奇:“绝对。”    
    “好,是个爷们儿,再见。”    
    “再见。”    
    看着老队长走出包房,贾涛对过奇讲:“过哥,服了,您这胆够大,愣让他开路。”    
    过奇:“打赌吗?钱和人保证回归。”    
    贾涛:“不打,输的肯定是我。”    
    只十分钟,二狗平安回来,并交上银子。贾涛过去:“狗子,服吗?”    
    二狗斜着眼:“你说呢?”    
    贾涛灰溜溜地溜到一边。    
    过奇喊他:“贾涛过来!”    
    贾涛挺灰:“过哥。”    
    “知道怎么赢的吗?”    
    “您明示,给兄弟来一课。”    
    “瞎掰,什么课不课的,自己长本事自己挣钱,你挺聪明,少说多学,别逞强,虚点心,拿本事说话,就刚才的单,你刚才结不下来的最重要的是没有摸着他的脉,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他的最好的青春贡献给了那个疯狂的年代,所做的一切全是奉献,说白了,就是白活。他的点不正,生的年代错位,早出生四十年,没有赶上好时候。”    
    贾涛龇着牙笑。    
    “你别乐,知道你小子乐什么,没辙,只有赖他爸他妈,等到他醒悟了,为时过晚,已经没有几天蹦头了,现在的权力不大不小,手头的权限面临着淘汰的危机,大有拼命捞的趋势,能滋润一天是一天,能享受一下是一下,有权不使过期作废。这疯狂的消费,完全不用使他的血汗钱,是公款,也许是别人对他有限的权力的上供,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样的钱,最好切,这样的人,最好拿下。    
    “还有,结单的,一定要从气势上压倒他,明明知道咱们是无理搅三分,明明就是敲诈,但是,面对面,必须将歪理辩成名正言顺,正当防卫,说出大天去,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你消费了,必须付钱。    
    “为什么?他不摸咱们的底,同时,毕竟他所做的一切上不了台面,打到哪儿,他都不光彩,正经人,居家过日子的人,根本不会进这些场所。当然,臭流氓单论,你记住,真正拿自己的钱玩儿的人,毕竟是少数,除非不是正道来的不义之财,这路子人,得的容易,去的也快,更不能放过他们。    
    “咱们这行当,谁都能干,关键是出奇效,打掉他的气焰,就成了一半,再拿住他,戳他的软肋,没跑。还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屁,没见过什么世面,拍唬最灵验。


第九部分第128节 一巴掌揉三揉

    “你年轻气盛,不能死一个点,兔子急了还得咬人呢,更何况大活人,要讲究方式方法,在施展暴力的同时,也要软硬结合,打一巴掌揉三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要让他绝望,而是给他一些希望,有一些盼,这样,问题相当好解决。人,一旦受到威胁,自己又有些难言之隐,上下左右一挤,很容易放弃抵抗,不了了之,破财免灾,这是人的通病。这年头,大家都惜命,为钱搭自己的风险,不值,你说,结单好不好结?”    
    贾涛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大哥,真开窍,绝对开窍,多给机会,让兄弟多练练,真心地服您,跟他们丫挺的,白混。”    
    过奇马上指正:“又犯毛病,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耍出来,让别人服你,这才是好样的。”    
    “大哥,兄弟听您的。”    
    “别听我的,混好了是自己的,受益的是你自己,人,不能越活越抽抽,得往上奔,得有心计,得有打算,得有野心,得有真材实料,得站在人的上面。”    
    过奇说话的时候,贾涛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瞪得大大的,死命地往外睁,那眼球中,就像有火一般要往外喷。    
    贾涛觉得自己有些冷,过奇的言语和做派还真令人犯憷。    
    过勇的前途,一点没受过智的影响,凭着自己优秀的工作业绩,不断进步,担任着相当重要的职位。在他勇挑着重担之余,把很多心思放在了过四的身上。    
    他很内疚:小弟把机会全都给了自己和过二,难得的让,把难受的无所事事留给了他,没着没落的滋味,自己感受最深,幸运的哥儿俩,又极其顺当有了铁饭碗,小弟还是留在社会上漂。他的最后结局,自己有一定的责任,不管不顾,当哥哥的就不称职,根本推卸不掉。    
    他很忧虑:自己从事的职业所面对的正是小弟周围的人,尽管认认真真阅读过他的卷宗,其中的破绽很多,甚至根本不成立,但是,忠于职责,遵守法规,又容不得自己介入,只得违心回避,自己始终有一个谜团搞不明白:围绕着思卿的事情,这么多人往上死命地扑,都与小弟有关。    
    小弟身上究竟有什么能够让这些人那么奋不顾身地为他去做一切,甚至不惜以身试法。他的案子,凭着自己丰富的刑侦经验,完全可以得出结论:小弟背罪。但,正因为他的证词,办成了铁案。    
    他的一切,已然走上偏道,而且,根深蒂固,很难回归,这是一条危险的路,再不回头,再顽固到底,继续重蹈覆辙,必是不归路。    
    他更吃惊:小弟的周围都不是善主,居然把手伸到监狱,能够让小弟如鱼得水,并且,动用绝对的权力,给予法律上的认可和减刑,能量极大,不可想象。自己干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手段,还真罕见。    
    已经亏欠了小弟,自己必须对他有所帮助,出来后,定要给他指明利害关系,找个能生存的路,让他重新做人,过正常人的日子。    
    还没有成家立业的过勇,开始盘算用自己的积蓄,给小弟谋生。    
    这所有的盘算和苦心,过智并不知道,领不领这份情,还不知晓。    
    过智的最后一次亲属接见,围绕的话题竟然是过奇,首先挑起的是宝丽:“兄弟,过奇现在可是火得不得了,真得刮目相看。”    
    铁皮子凑上来:“千真万确,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煽,统领着三里屯酒吧一条街百十多个给他拉活的,开着个黑歌厅,手底下的兄弟还真不少,日进斗金,不过分。”    
    和和:“这行黑白两道都勾着,左右逢源,连吃带玩儿,就把钱给挣了。过哥,你踏踏实实的,出来,好好地带兄弟玩儿一把,这些年,快把我憋坏了,瞧着人家火,真着急。”    
    宝丽指着过智:“看着过二蔫不出溜(蔫不出溜——北京话,竭力掩饰,不使人觉察,不声不响。)儿的,原来是个蔫土匪(蔫土匪——北京话,不言不话,不露声色,有心计的人。)。你们过家,个顶个的都有出人意料的举动,老爷子真会生。”    
    过智一乐:“嘿儿,把老爷子搭上了,招你惹你了?再说,我可急。”    
    宝丽挺起了胸:“你敢,小子,还没出来呢就犯横,出去,指不定想怎么翻天呢,你要是属狗的,先把你骟了,让你断子绝孙。”    
    过智一听更神:“真狠,干吗那么咬牙切齿?有多大的仇呢?真行。”    
    宝丽解了气:“活该,谁让你找不自在,自以为是,就好像天老大,你老二,装不下你了。”    
    过智赶紧赔罪:“宝姐,你是我大妈行不行?现在脾气真大,惹不起还躲不起?”    
    宝丽过来拧他的耳朵:“小东西的,死嘎奔儿,得磁了吧?”    
    彬子犯坏:“大姐,别在这儿打情骂俏的,分分地儿,这是监狱。再说了,当着小兄弟们,你也不害臊,注意点情绪。”    
    铁皮子也跟着开哄:“我看了,过哥这日子也就锁死,什么出去领着哥们儿去煽,整天抱着宝丽过温柔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酒晕着,当息爷,美。”    
    宝丽又反过头来替过智霸闯:“怎么,你们也反?啊?守着过四怎么了,踏实过日子,没错,过四受了这么多年罪,难道不应该有个女人去疼他?你们这帮小子,不懂事。”    
    铁皮子:“我们真是不懂事,宝姐多懂事呀?一个人独搂过哥,真好,懂事。”    
    他这反话,宝丽当然听得懂,马上反击:“你姐姐还不是霸气的人,事做到家,不怕过智不回头,一边是胆战心惊,一边是稳稳当当,他也不是孩子,好与坏有自己的分辨能力,我不会强求他,反而更会玩儿着命地帮他,一如既往,死不改悔。”    
    和和:“大姐,我们哥儿几个就是服气您这一点,对大哥真没的说,大哥,表示表示吧,我们哥儿几个闪。”要往外走,被宝丽拦住。    
    “别假招子,净犯各,过四,你管不管?”宝丽的语气也同样是玩笑,在玩笑的背后,她笑得最甜,所有的一切付出,马上就要回报,相当欣慰,而对于过智的反应,她特别得意,心愿都随她而来,开心始终挂在她艳美的脸上。就这个时候,女人是最招男人喜欢的。    
    过智故意逗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同样有感受:一个女人默默地、心甘情愿地为一个男人承担着一切,难能可贵,把情感放在一边,单就这一份心,足以让一个石头人都会感动得落泪的。怎么善待她,这一把必须努,千千万万不能伤她,宝丽跟凉粉又不一样,受了很多的罪,她需要更多的呵护,需要更多的真正的爱,自己真不能负他。    
    谁要说圈儿里的人没感情,那他就是动物。    
    谁要说圈儿里的人没情没意,那他就大错特错,不懂人间烟火。    
    圈里的人,也是有血性的人。    
    铁皮子:“瞧见没有?养一白眼狼。”    
    宝丽:“我乐意,眼红,找一个。”    
    和和:“挤对谁呢?大姐,兄弟不想给自己找烦,女人还不多的是,随便就划拉一个,可着劲地挑。”    
    宝丽:“就你那德性,不跟你,人家是福气,跟了你,是罪孽,小样。”    
    和和:“行,大姐,算你狠,拿兄弟不当兄弟,小心点,我帮过哥治你,信不信?”    
    宝丽叉着腰:“让你们四个捆一块儿。”    
    彬子:“姐姐,伤众啊。”    
    还是铁皮子绕到正题:“都歇歇吧哎,盼了这么多天,终于要云开雾散了,你们不急,我铁皮子急。过哥,七十二小时以后,大家在门口接你,我们……团聚。”他边说边转过身,不让众人看到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宝丽喊道:“干吗,干吗,铁皮子,你把眼泪给我擦了,心情理解,不能在这丢人,让过智有个好心情,安然走出去。”    
    铁皮子推门而出。


第九部分第129节 激动

    他这一闹,气氛马上改变,众人心都有点激动,一看这景,过智赶紧调节:“哎,哎,哎,你们呀真行,干吗呀真是的,告诉你们,把酒备好,头一顿东来顺,吃,就得吃正宗的,还真馋这口儿。”    
    宝丽:“多大的事儿,接上你,直接,哎,我说,保持现状,可别节外生枝,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    
    “嘿儿,得,跟个事儿妈似的。”不知什么时候铁皮子又折翻回来。    
    宝丽:“你就跟我干,没你好果子吃。”    
    铁皮子还在逗:“别价,兄弟还得你宝大姐给罩着呢,跟了您这么长时间,没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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