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区娴意外。
“正经事,别逗。”
“先吃饭,后谈正经事,而且你请。”
区娴一提饭局,过奇就生气:“别跟我提条件,你臭猪啊,老是吃。”
区娴应对他:“我是个吃货,你找我,也好不了哪去。”
过奇觉得有些过分:“对不起,口误,没把你当外人,所以随便点。”
区娴还是不饶他:“太随便,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过奇在电话里就逗:“美女就是美女,腔调都不一样,有资本的女人就惟我独尊,神圣不可侵犯。你要明白,只有男人才会给你制造市场,假如市场不存在了,你呢?”
区娴接过他的话:“我呢,就什么都不是了,糟改人是不是?你还怎么求人?”
过奇依旧口正:“也不算我,求,是客气,有个利益我想你不会拒绝。”
区娴一听马上换个口气:“没有人跟钱有仇,怎么,有硬骨头让我啃?”
“那倒不是。”过奇将新店的意图讲述一番,“就这事儿,所以,请你这位大仙出山,创个新高,不请你,是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我可不吃捧,留着绝妙的词语给你那位梁小心说吧。”
“这醋味怎么这么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真成你。”
“这可是你招我,老板,钱肯定大家挣,但有一条件,每天完工,你得亲自送我回家,怎么,敢不敢?”
“举手之劳,成立。”
“小心后院起火。”
“操心不怕操白了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老是自己感觉良好,其实,你们根本不懂男人的心。”
“话应该调个,你们根本不懂女人的心。”
“你那心,最好不懂。”
“又成心?”
“肺腑之言。”
“你等着。”区娴挂上电话,过奇越这么往外推她、远离她,反而更吸引他,与众不同,着实吊足了她的胃口。感谢天意,既让她挣钱,又赐她一个正当防卫接触的机会,难得,要抓住,下下功夫,把他彻底归属于自己,放着这么有特色的男人不去利用和享用,就是白痴、傻蛋。
过智有点犯晕,夜总会里歌舞升平,灯光迷幻,女人们无一例外的超短裙,全都带着迷人的微笑,一个个的还挺美。领他们道的人,别提多热情,跟三孙子似的。
进入包厢,靠墙两溜真皮沙发,陪衬着富丽堂皇的装修,豪华高雅。
领道的:“过哥,老规矩?”
过奇跟个大爷似的:“上的东西老规矩,玩儿,今得努把子力气,把妈咪叫来。”
“您少候,马上。”
也就两分钟,一位身着高级时装的有些气质的女人款款走进:“过哥,您好,又来给妹妹捧场啦。”边说边用眼扫描着过智,“哎,今儿出大彩儿了,该着让妹妹长眼,双胞胎,还这么像,真神了。过哥,你老给妹妹玩儿惊喜。”
过奇:“我兄弟,惊喜不惊喜搁一边,分量你自己掂量,该怎么做,是你的本行,只要求一条:玩儿爽了算。”
妈咪月儿:“过哥,明白,这位过哥哥,您什么口味?”
过智一言不发。
过奇:“安静的、闹腾的一起上,能不能坐得住是她们的福气,小费加倍,舒服,另外包一个大红包给你,去吧。”
月儿扭着腰肢安排去了。
过智:“现在有这地儿?公开的?”
过奇:“改革开放嘛,丰富文化生活,异性相吸,这边耍大,那边求生存,愿打愿挨,时尚新社会。”过智:“是不一样喽,今儿想给我补补课,往脑袋里灌灌,再来个直观的,够下功夫的。”
过奇:“脑子没长锈,这一门灵。”
“你现在是今非昔比,而且很狂。”
“好话还是坏话?是希望这样,还是愿意让我再回去扫马路?”
“没人逼你,想干什么,就去,没人挡你。”
门打开,月儿领进八九个浓妆艳抹的小靓姐,哪一个都是高挑,身材奇佳,她说:“过哥,为了你,把我所有的王牌全部奉上,您过眼。”
过奇站起来,很霸道地上、下、左、右,全身转个通,挑出四个:“你,你,你,你。”自顾自地回到沙发上,架着二郎腿。
第十部分第138节 卖点力气
月儿:“真成,眼够毒。你们把过哥的客人照顾好,卖点力气。二位过哥哥,玩儿好。”她自己撤出。
很职业的小姐,走向自己的服务对象,马上进入角色,左右挽住,靠在过智的身上:“大哥,您好。”
过智根本不怵场:“怎么称呼?”
“我叫可心。”
“我叫微微。”
过奇:“都是假名。”
“人不是假的,大哥。”可心挺机灵。
微微嘴更甜:“二位大哥真帅,今天的台做得最爽,干上这行当,头一次赶上双胞胎的客人,又这么出色,开眼。”
过奇手一直在忙,小姐的扣子早就让他解开了:“你们先喝,要什么都行,我们哥儿俩先聊会儿,待会儿再唱再跳。”
过智:“想探我什么底?”
“以前没戏,现在我得尽责任,倒酒。”
微微倒酒,端着杯子要侍候,过智自己接过来:“自己来。”喝了一口,不对劲:“什么酒呀?害我。”过奇:“人头马干邑,喝不惯?我忘了,去,叫服务生换蓝带。”小姐起身。
过智:“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保密,可以不说,不过,有种直觉,有点风险。”
过奇:“小买卖,简单。”
“越这么轻描淡写,越上不了台面。”
“严重了吧。”
“任何一种暴利都会有非常手段和手法,其经营的内容更不可告人。”
“你真成,成理论家了。”
“别绕,直奔主题。”
“开个小黑店,凑合过日子。”
“有血腥味,不是宰人吧?”
“这勾当确实不上台面,但挺实用,是快速致富的捷径,而且,很丰厚。”
“难怪,你这么张扬。”
“钱是人挣的,人也应该花它,留着它下崽呀?拼死拼活奔来的,得体现价值。”
“想必有后遗症吧?”
“当然,炸的几率还挺大。”
“看样子挺有底气,上下都摆平了。”
“这话可不敢说,反正,留着神呢,不必担心,还是谈谈你吧,怎么打算?”
“我嘛,你希望我应该怎么样?”
“有个建议,先歇歇,缓缓身体,再多看看。是,现在的世界很精彩,花花绿绿的,但不要眼热,琢磨琢磨,选个适合你的。”
过智还是相当平稳:“落伍之人没那么大的野心,既不想鸡蛋往石头上撞,也不想当臭鼠辈,只想歇×养伤。”
过奇不相信:“哄三岁小孩呢,里边可以说是龙盘着、虎卧着,睡不着眯着,那是环境所逼,六个三百六十五天,这个呀,已经把火憋得足足的、够够的,一旦爆发,相当可怕。尤其是你,脑子让凉粉给洗的,不一般呀。”
过智:“又小题大做,我算个屁,把自己的女人搭了进去,自己也没玩儿好,所以,一点都不否认,傻×一个,小鱼小虾米,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算万幸。”
过奇:“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显脐,咱们是亲兄弟,以前是不入流,不客气地说,现在相当有能力,诚心诚意地想为你做点什么,只要力所能及,绝不袖手旁观。”
过智心中一热,知道老二是肺腑之言,道:“咱哥儿俩喝一个。”态度相当诚恳。
过奇也应对,对饮之后:“能把你感动一下,真不容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亲哥们儿弟兄,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说,我不帮你,帮谁呀?”
“就目前来讲,我只能观望,至于干些什么,心里没底,而且,时刻准备收,而不是你想象的时刻准备煽。”
“真精彩。”
“你不信吗?”
“不信,你的骨头里已经被血浸泡得根深蒂固,不可能改变颜色。”
“现在,应该让我说你是最可怕的。”
这一激,倒让过奇沉不住气:“可怕,哼,不就是敲几笔小钱儿吗?根本用不着杀人放火,男人犯贱,有钱烧包,咱们哈个腰,拾起来,多好的美差。”
过智知道奏效:“这么简单,甘愿任你宰割,聪明人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过奇怪笑着:“这年头,得挣巧钱,就这点能耐,有什么办法,钻点空子而已。”
过智点他:“那是要湿鞋的。”
过奇有一争:“分怎么说,这勾当,可大可小,伸缩性大,只要不撞在风口浪尖上,就可以很舒服地活着。”
“别忘了,也是提醒,干了损事,会招人恨的。谁都有仨亲俩厚的,碰上一位大爷犯一根筋,麻烦就会直对你。”
“接受忠告,想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介入这一行当吗?”
“可讲可不讲。”
“实话实说,你不适合干这行,要触发了你的神经,完全大发了,不可收拾。”
“看样子,你还是有一怕?”
“一切为了钱开道,什么事都得考虑,但是,在我那儿,所有的叫板必须灭掉,行里的规矩。否则,别练了。”
“那这娄子老得捅呀?”
“所以说这火候就得掌握好,而你就不行,永远出乎意料。”
“可你现在更出乎我的意料。”
“兄弟,全都打住,斗嘴暂停,谈正事,你得多加提防耿小草,那个女人为你简直疯了,小瞧了她,就是致命的错误。”
“翻不了篇儿。”
“小心无大错,这个乱早晚得捣,而且,小不了的折腾,不提了,进言尽心意,剩下的,咱们狂欢。”过智:“我乐意上课。”
寻花问柳,作乐无度,男人都不用找钱。
区娴领头尽心,梁小心她们也使出浑身解数,阿生、范黑子、得龙,连过奇也亲自上阵,把参加烟草大会的哥们儿的钱挣炸了。
当然,过奇也没有食言,尽职尽责把区娴送回住处,钱挣得太顺,人也极度兴奋,每天的话题自然是第二天的单,倒也图个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好,我好,大家好。
打道回府,继续维持原状。
小姐小青:“过哥,素质不差,但挺色,‘飞’了吧?钱也跟得上。”
过奇:“那就招呼吧。”
老规矩,五分钟的时间,过奇带人踢门而入:“嘿儿,干坏事的,跑这儿干来了,别急,慢慢穿裤子,没人吃了你。”
“被飞”的架着一副眼镜,挺斯文,脸上很不自在,一看就是不精于此道的,但口挺正的:“你们谁也吃不了我。”
“那么自信?”
“当然,说吧,多少钱可以了断?”
“涛子,出去算算账。”过奇一说,贾涛马上醒攒儿,拿结算单。
“这招成,没想到给我埋个雷。”
“人不可貌相,是个见过场面的人,怎么会进这么不入流的地方?”
“男人都有无奈的时候,都有孤寂的感觉,发泄是最好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