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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迪马心里微动,但还是微微摇头:“您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可能性不大。虽然王宸极可能会报复黑暗神殿,但这种方式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库兰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听起来像是和哈尔迪马抬杠似的。
哈尔迪马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随即他看到库兰伊的笑容以调笑的成分居多,也知道库兰伊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苦笑道:“其实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两个在这里猜也猜不准的,不如想办法打听一下,没准还有收获。”
他顿了顿,迟疑了一下道:“不过,我觉得即便是教廷真的猜到了咱们的打算,这满街跑的牧师其实也不能算是一件坏事。”
库兰伊神色微动,心里已经猜到了哈尔迪马的意思,但还是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按理说若是教廷真的猜到咱们这次的目的,应当悄然设下埋伏才对,可您看看这满大街的人,不觉得奇怪吗?”哈尔迪马淡淡一笑。
“哈哈……”库兰伊也笑了笑:“你认为他们是在虚张声势,越是大张旗鼓越是证明他们心虚,他们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教廷的高手还没有赶到,所以用这种方式诈咱们,若是咱们心虚很可能就会离开或者推延动手的时间,这样一来,就会给他们争取时间,到时候高手一到,咱们想要成功恐怕就难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哈尔迪马微微翘起了拇指,赞道:“您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您不愧是长老院中……”
库兰伊摆了摆手,打断他道:“不用拍我马屁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之后你再想办法查查,看看能不能打探到街上这些教廷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哈尔迪马点了点头,抬头一望,正好看到两间客店,一家豪华些,一家相对普通些,这两家客店相对而立,门对门的坐落在街道的两边,哈尔迪马犹豫了一下,指着那间相对不同的客店道:“我看这家不错,看上去也普通些,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库兰伊抬头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就这家吧。”
都说无巧不成书,哈尔迪马他们两人找到的客店就在王宸极的对面,而且还被王宸极看在了眼里。
“萨娅。”王宸极一直从客店的二层向街上望着,不时数着过往的牧师数量,见到哈尔迪马之后,他心里一动,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影有些眼熟,索性哈尔迪马和库兰伊两人都站在对面低声交谈着什么,所以他还能叫过一旁的萨娅来认认人。
不过,王宸极的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心虚,立刻取出几枚魔核,飞快的布了一个小型阵法在自己的房间周围,然后才松了口气。
“你在搞什么?”萨娅奇怪的看着王宸极的动作,等他忙完之后来到身边问道。
“我怀疑那两个人就是黑暗神殿的人,而且其中一个我觉得很眼熟,很可能是哈尔迪马,所以叫你过来认认。”王宸极掂了掂手中的魔核道:“至于这个嘛,既然他们两个很可能是黑暗神殿的人,那么是圣阶的可能性很大,我担心咱们的谈话被他们发现,所以才布下了这个敛息阵法。”
王宸极布下这个阵法还有一个原因,哈尔迪马是见过他的,而王宸极现在有没有做什么掩饰的准备,若是对方怀疑这所房间的话,很可能就会认出他来,到时候无论他打什么注意,恐怕都打不响了。
“是吗?”萨娅探着身子向下望去,片刻之后,她缓缓点了点头:“其中那个穿红褐色衣服的的确是哈尔迪马,虽然他的脸都掩藏在兜帽下面,但一些习惯动作是遮掩不了的,哈尔迪马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少,但他的手总有一个张开收拢的动作,越是兴奋的时候越是如此。所以你说的很对,他们应该就是这次黑暗神殿派来的人了。”
“这么说咱们的运气不错”王宸极轻笑了一声,之前他一直担心黑暗神殿的人抵达之后,他没有办法查探他们的行动,只有等到他们动手之后,才能做出反应。毕竟在白金城只有他和萨娅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留意城中的每一个角落,王宸极的神识虽然覆盖面积已经很大了,但想要覆盖全城却是不可能的。
王宸极之前就担心,等到事发之后他来不及赶到现场,他的飞剑时快,但像这种刺杀往往电光火石只见就能决定佟雨萌的生死,要说他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次能够碰巧遇到哈尔迪马住店,而且还能让自己看到,这让王宸极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存在,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若王宸极没有站在窗边向下观看,恐怕根意不到哈尔迪马,即便是哈尔迪马他们真的住到对面也不知道,而哈尔迪马别的地方不住,偏偏选择住在自己的对面,这让王宸极都不禁感叹天意了。
正在王宸极感叹的时候,哈尔迪马的身影又从对面的客店里走了出来,向四周观望了一下,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王宸极虽然很想用神识看看对面客店中留下的那个人的动静,但之前公羊羚给他的触动很大,他也拿不准剩下那个人的修为,若是自己贸然用神识查探,对方的修为由于公羊羚差不多的话,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用不用我跟着哈尔迪马看看他在搞什么?”萨娅在王宸极的耳畔说道。她虽然没有刺客那种跟踪技巧,而且除非是圣阶刺客,否则很可能会被哈尔迪马查到,但萨娅的视野非常好,即便是不跟在哈尔迪马的后面,离得远一些还是能够大致看清哈尔迪马的动作的。
王宸极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不管哈尔迪马现在做什么,他们最终的目标终究是佟雨萌,既然他们来了两个,行动的时候也应该是两个人才对,只要咱们以后盯得紧一些就可以了,这样一来也能避免被发现的危险。”
王宸极的近身还是起到作用了,在哈尔迪马离开客店之后,库兰伊还曾暗中跟了哈尔迪马一段路,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尾随哈尔迪马之后,他才悄然回身,重新回到了那家客店。
哈尔迪马并没有让库兰伊等多久,很快便返回了客店,见到库兰伊未语先笑:“我终于知道这大街上为什么这么多教廷的人了,这事说起来还挺有趣的。”
库兰伊面前的桌子上此时摆着两只倒满酒的酒杯,显然是特意为哈尔迪马准备的,闻言没有立刻说话,将酒杯推到哈尔迪马的面前之后才笑道:“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一想起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哈尔迪马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也顾不上喝酒便幸灾乐祸的道:“这次教廷可吃了点小亏,而且大街上都传开了,据说是一队保护佟雨萌的地行龙骑士团连续几天出现了地行龙神秘失踪的情况,而且传的还非常邪乎,说什么的都有,像什么金光一闪,就会有一头地行龙失踪,您听听吧,这都是什么啊”
库兰伊也微微一笑:“有这事?听起来确实有些离奇。”
哈尔迪马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最近一两天倒是没有地行龙再失踪了,我想街上这些教廷的人恐怕就是因此才出现的。而之所以没有地行龙再失踪,恐怕也和教廷的人增多有关系。”
哈尔迪马的猜测确实和事实沾了点边,王宸极就是因为教廷的人增多,才严格限制迦楼罗的行动的,关于地行龙丢失这件事,他也听说了,甚至可以肯定就是迦楼的好事。所以不敢让它再出去觅食了。好在迦楼罗可能是这几天的大餐吃的有点多,对于王宸极限制它的行动倒也没有过多反对的表示,而是踏踏实实的在王宸极维塔新做的布袋中睡起叫来,已经连续睡了一天都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言归正传,库兰伊听到地行龙失踪的事也只是笑一笑,地行龙虽然珍贵,但无论是对教廷还是黑暗神殿的高层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他对此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反倒从哈尔迪马的话里听出了别的内容:“你刚才说这些丢失的地行龙是属于保护佟雨萌的人的,那是不是说教廷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行踪,提前做好了准备?”
哈尔迪马微微一怔,然后笑道:“并不是这样的,这队地行龙骑士是在佟雨萌刚一进入白金国国内派出来的,之前佟雨萌曾经出使过雪之国,并且在雪之国国内遇到过刺杀,所以才会有这些地行龙骑士出现负责保护她,而且据咱们得到的消息,这次佟雨萌遇刺的幕后主使很可能是她的哥哥,但具体是哪一个,还没有办法确定。”
“要是她的哥哥能够刺杀成功就好了,也省的咱么再来一趟了,可惜啊”库兰伊的话似调侃又似玩笑,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突然抬起了头道:“你知不知道这次负责保护佟雨萌的那队地形龙骑士的负责人是谁?”
哈尔迪马偏头想了想,最后摇头道:“这我倒没有留意,您的意思是?”
库兰伊低头抿了一口酒道:“作为保护佟雨萌的人,是不是经常能够与佟雨萌见面啊?”
哈尔迪马眼睛一亮,随后又闪过一丝迷惑的神色:“应该会经常见面吧,毕竟负责保护佟雨萌的人若不经常见面的话,那还谈什么保护呢?您的意思是?”
库兰伊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又问了一句:“我记得你这次从赫鲁回来之后,好像吞噬了一种新的能力吧?”
哈尔迪马点了点头:“嗯,没错,是精神系魔法,精神系魔法别的倒没什么,我主要是看上其中的傀儡术……”他突然顿了顿,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猛然抬头道:“您是说……”
“没错”库兰伊用手敲着面前的桌子道:“我就是想让你用傀儡术控制住那个负责保护佟雨萌的人,然后将佟雨萌引出来,毕竟王宫中有公羊羚坐镇,即便这次教廷没派高手过来,单单一个公羊羚也是一个麻烦,若是能将佟雨萌引到外面来,咱们得手的机会无疑会增大许多。而佟雨萌跟随着教廷的人出宫,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反而会让他们放松警惕。”
哈尔迪马低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缓缓点头:“您说的方法可行,但我担心我的傀儡术会被公羊羚识破,要想把佟雨萌引出来,恐怕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
“我时间有很多,不是吗?”整张脸都藏在兜帽下的库兰伊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正文 297。圣山来人
297。圣山来人
这一天,佟雨萌正陪着国王聊天,此时的国王脸色苍白灰暗,一点精神也没有,身体斜靠在一张短榻上,远没有与王宸极见面的时候精神,佟雨萌与他聊天时的语气虽然很平稳,但眼神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掉。9w8w3w4。5c6a5i4h1o3n2g1w7e4n6x2u3e7。2C4O5m7
国王见佟雨萌突然不说话了,心念一动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雨萌啊,不用担心,我的身体虽然不成了,但还能撑一阵子,即便是我真的死了,这里也有你祖父照看着,你不要想太多。”
“父王,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金国变得怎么样我并不担心,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佟雨萌眼睛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悄悄擦拭了一下,然后勉强笑道:“不是我说您,您的身体都这样了,还是少用些药吧。”
若是一般人听到佟雨萌的话,可能会产生些别的想法,这人生病了,就应该吃药啊,怎么佟雨萌反而劝他父亲少用药呢?
佟雨萌当然不会不重视父亲的身体,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国王的病很特殊,根本不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