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阿妈是那个教你做蚵仔煎的阿妈?那你是我做蚵仔煎的师父,你阿
妈又是你的师父,所以我要叫你阿妈师祖喽?”
“对啊!”秦朗一脸茫然地回答道。天啊!她竟然可以弄出这么多层的关系
出来,说得容易一点不就是教蚵仔煎的师父嘛!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把熟悉的声音,是阿妈和阿达回来了吗?糟糕,要是心
蕾跟她说起我在上海卖蚵仔煎的事情,那不就糟糕透顶了么?
突然一起身,头一撞,竟然狠狠地撞上了天花板,天啊,真的是人衰起来连
出街都会丢钱包的!他连忙揉了揉自己的头部,好疼!
心蕾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门铃却在此刻悄悄地响了起来。
秦朗迫于无奈,连忙捂住了心蕾的嘴,示意她不要吵,要不然你我都得死定
了!
说也奇怪,阿妈和阿达大概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紧张气氛,转身离去了。而
心蕾因突然一个失重不小心跌倒在了秦朗的身上,两个人此刻的距离只有仅仅的
3 厘米,天啊!这么近看这金光闪闪的公主的脸真的很漂亮耶!
这该死的秦朗到底想干什么啊!明明知道我们两个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
事情,干吗一定要弄得这么神秘嘛!
“你……可以起来了!他们已经走了!”
秦朗被重重地压在下面,显得气喘吁吁的样子。
“天啊,我只不过是这样轻轻地压了你一下啊!何况我还没有说你想非礼我
呢!干吗要恶人先告状啊!”
……
在公园里。
“你很奇怪耶,明明是自己叫我到你家坐坐,现在又要赶我出来!”心蕾埋
怨道。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嘛,干吗刚才一定要弄得好像作贼一样呢?
“反正不能让我阿妈知道我卖蚵仔煎的事情了啦!”秦朗解释道。
“为什么不能让你阿妈知道?”心蕾又开始发挥起自己好奇的优点了。
“这很复杂的,下次再解释给你听了啦!”秦朗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踢
了踢单车,对心蕾说道:“说你家的地址给我听,我带你回去!”
“吴兴街69号!”
“小姐,你别闹了好不好?你念我家的地址干吗啊!”秦朗一脸不愉快地说
道。我得罪谁了我?现在连你这个大小姐也在找时间跟我耗下去是不是?
但是刹那间,心蕾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秦朗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凉气笼罩全身,
天啊!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家门口。
“你家大门换过吗?”心蕾一脸严肃地问道。
“没有!”秦朗呆呆地看着,简直不相信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事实,还
是上天跟他开的一个善意的玩笑。
心蕾脚步轻柔地走了过去,却也可谓是一步一惊心啊!当心蕾轻轻地把自己
的钥匙放进去的时候,向左一转,门竟然奇迹般地打开了,这更加显示出了心蕾
说话的真实性。
“难道说……”秦朗真的晕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和这个大小姐住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样的状况?难道自己只是随便的,撒了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就要
有这样大的报应?先不说别的,难道上帝耶稣诺查丹玛斯一群人都统统对自己不
顺眼?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和这个大小姐住在一起?还要……
“你掐我一下。”秦朗把手伸到了心蕾的面前。
“干吗?”心蕾斜着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看传说中的哥斯拉。
“看看我是不是还在做噩梦。”秦朗苦笑着说道。
……
“哇,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不能下手轻一点?”整条街的人都能听到从一
栋破旧的房子里传来的惨叫。
第七章
于是,所以,然后……不知道用怎样的词形容,确切的说,连自己都不知道
是什么,反正,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帅哥的(自封的)
秦朗的家里,又多了一个美丽(这个没有意见)、温柔(只是在某些时候)、善
良(可能吗?)的美女,来自于大陆上海的俞心蕾小姐,并开始了他们的新同居
生活。当然,这是双方都不自愿的。
不过也有人很愿意,比如说阿妈和阿达。
秦朗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变脸技术很不一般,但是没有想到她笼络人心的技
术也是一流的,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大小姐都要学习表演。这样一个“恰北北”
的女人,到了阿妈的面前竟然在一瞬间便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乖乖女,还带着楚
楚可怜的表情和几滴鳄鱼的眼泪,立刻就让阿妈对她的印象好得不得了;而那个
死阿达,根本就是重色轻友的典型,看到这样的大美女,金光闪闪、亮晶晶地站
在自己的面前,早就把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忘到了脑袋的后面了,就差
命令秦朗马上搬出去,给这个大小姐腾出一块“人住的地方。”
至于阿妈,带着一副“原来如此”的微笑,看着跟在秦朗身后楚楚可怜的心
蕾,那副眼神,好像是在看未来的儿媳。
是不是人老了,都有这样的爱好,喜欢看着眼前的人凑成一对,好完成自己
光荣而伟大的使命呢?要是这是使命的话,我宁可一辈子都打光棍。秦朗感叹着。
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自己绝对绝对的不能和这个女人
在一起,不然,这简直就是比七级地震还要恐怖的事情,恐怖到了自己一想起来
头皮就会发麻,在台湾的夏天都不会觉得热,而是和北极一样的寒冷。
特别是自己天天要和阿达挤在一起睡觉,自己从3 岁开始就没有和别人睡在
一张床上了,但是现在,自己要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还要忍受他的拳打脚
踢。如果要用一句话总结的话,那就是,来自大陆的美丽的俞心蕾小姐,成功地
逼疯了自以为所向披靡的秦朗先生!
“我的生活,简直是惨不忍睹!”
第二天早上。
“秦朗!”
“什么事?”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整个眼圈都是黑黑的秦朗问道。看他那副
黑着脸的样子,就知道他有杀人的冲动。自从他的房间被人强行霸占,自己只能
和阿达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都要享受魔音贯耳的沉重打击。
“早上我要吃培根蛋,鸡蛋要单面煎的,不要太熟,太熟了会老,也别太生,
生了的话我吃了会胃不舒服;牛奶我只喝五分钟的,放到微波炉里只热五分钟就
可以了;还有,面包不要周围的皮,水果汁我要橙子和苹果的混合汁。”大小姐
压根不知道他的想法,还在房间里点菜,想要享受“客饭送餐”服务,但是她忘
了,现在她不在自己家或者在五星级的酒店,现在,她在别人家,而且还是个白
吃白住的房客。
那天,等到俞心蕾拿出钥匙,打开秦朗家门的时候,秦朗的第一反应就是以
为自己家遭小偷了。但是想想自己的家境,再看看这位大小姐,怎么也想象不出
这样的大小姐会是一个小偷。难道你是……他看着心蕾,难道这个大小姐是来找
自己的?
“什么难道?”心蕾阴沉沉地说,“不要自作多情啦,谁会专程来找你?这
里是人家爸爸留下来的地方。”
“这里?”秦朗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破旧的家,“你的家不是别墅吗?怎么
会是这样破旧的房子?”
“我不知道。”心蕾也很生气,但是,最生气的是自己在秦朗面前丢脸。怎
么可能嘛,怎么会这样子啊!开什么玩笑!不是应该像在上海的家一样大的地方
吗?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棚子?
“你们搬出来。”心蕾指了指房子,理所当然地说。
“为什么?”秦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自己的家,住得好好的,
为什么一句话就让自己搬出来?
“这是我的家啊,你当然要搬出来,难道你还想和我住在一起吗?”心蕾说
得很顺理成章。
“你的家?”这明明是我的家好不好?
“当然是我的,我爸爸留给我的。”心蕾双手叉腰,显出一副气势十足的样
子,但还是像一个小孩子。
“是我的家!”两个人好像小孩子吵架。
阿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孩子这样气鼓鼓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阿妈边开门边问。
“阿姨!”见到阿妈以后,心蕾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带着泪水,一副楚
楚可怜的样子,“阿姨,秦朗欺负我。”
“欺负你?”刻意拉长的尾音表示怀疑。这两个字本身就带着些暧昧,自己
家的秦朗可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但是孩子大了,什么也就不一定了。再看看这个
女孩,还真是一个可人儿呢!带着一副眼镜,看不见眼睛,但是她面色如月皎洁,
娇艳红唇花瓣般晶莹,皮肤娇嫩如花初绽。小巧的容颜,像一掬清水里浮动欲化
的面影……她穿着一身素白,白衣、白裤、白色的高跟鞋,一头纤长的秀发像是
瀑布一样垂在腰间,在阳光下闪烁着紫莹墨一般的漆黑,身上没有带太多的首饰,
只是在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天使形的链坠。身上的衣服虽然低调,但是谁都可
以看得出来不俗的品位,细细看来,都是大牌货。这样的女孩……
“这位小姐是……”阿妈疑惑地问。
“这位是俞心蕾,从上海来的,是我在上海的朋友。”秦朗这才发觉自己忘
了给两人做介绍。
“俞小姐这是……”
听到阿妈那关切的话语,心蕾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下子就酸了起来。这些
天以来,委屈、不满、伤心都一齐涌上了心头,想起妈妈离开了自己,现在再看
到秦朗阿妈那关切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站在那里哭了出来。
“秦朗!你这个混小子,你做了什么?怎么把人家女孩子惹哭了?”看到心
蕾哭了,阿妈也慌了神,难道这个臭小子真的……想到这里,她顺手抄起门背后
的扫把,狠狠向秦朗背后打去。
挟着风声的扫把打在身上,打得秦朗像猫一样跳了起来:“阿妈,你干什么?”
“还好意思问我,你这个臭小子,对人家小姐做了什么?惹得人家找上门来
站在门口哭,还敢问我为什么,我们秦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阿妈越说火气越
大,又狠狠地打了上去。
“你听我说啊!”秦朗被打得东窜西跳,叫苦不迭。怎么这样倒霉?好容易
回到台湾,没想到还遇到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欠了这个女生什么
了,为什么总是一遇到她就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真的不是,阿妈,你听我说啊!”秦朗抱着脸躲避着攻击。先保住这张脸
再说,要是自己这张英俊潇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脸被伤了的话,可就得不偿
失了。
“有什么好说的?”阿妈不肯松手,还是继续攻击。
“阿姨,不是的,和秦朗无关,是我自己……”看到秦朗为自己挨打,心蕾
有些过意不去,站起来解释道。但是满脸泪水再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在别人
眼里,也只有一个感觉——她只是在帮别人脱罪。
“不用帮他啦,这个臭小子从小就只会给我惹事,小姐你心好,但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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