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后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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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后养成-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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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又岂是理智就能够遏制的。

接到消息的南宫裕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巫,蓬乱的头发,黑色与赤红色的植物汁液模糊了巫的面目和年龄。

巫的出现让谢济轩肯定了南宫裕和木荣的关系。不是每一个病患都能请到巫,能请巫来施法医治的病患一定要是巫的虔诚信徒。

南宫裕进入房间后,他做出了同谢济轩一样的选择——站在床边观望。

躺在床上的陈珈一动不动,这是昏迷而非熟睡。

巫挥着一根驱邪用的蒿枝念念叨叨的走到了她面前。一番观察后,他用手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并用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动物骨头卡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第六十三章 苦恼的谢公子

巫检查过陈珈的伤口后,他跪在了自己牵来的一头羔羊面前,朝着羔羊念念有词了一番。

谢济轩从书上知道这是“借”,巫要把羊羔的命借给陈珈。

不多时,安静的羊羔开始“咩咩”的叫唤。听到了羊叫声,巫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的割破了羊羔的喉管。羊血从羊羔喉间喷涌时,巫把羊血抹在了自己的脸上,围着羊羔开始跳舞。

他的舞蹈时快时慢,似乎同羊血的流速一模一样,眼见羊血就要流尽时,他用一只木碗接住了剩余的羊血,并把这碗温热的羊血灌入了陈珈口中。巫的手法很特殊,居然能让口舌喉咙受伤的陈珈把羊血喝得一滴不剩。

灌完羊血后,巫蘸着碗底的血迹在陈珈额头画了一个符号。

谢济轩知道那叫“还”。自此之后,陈珈欠着巫,欠着草原,欠着索玛女神一条命。

巫离开了,南宫裕也离开了,床上躺着的陈珈依旧一动不动。

谢济轩知道这是听天由命的意思,昏迷的她不会死,滚水下喉,最严重的结果就是让她失去夜莺般美妙的歌喉。

没有了声音,她会怎样?

他不知道,但承诺过她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带走她,给她很多钱,送她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生活。

天黑后,谢济轩拒绝了花落换人看护的提议,他固执的守在她的床前,要做第一个看她醒来的人。

半夜里,困倦的他小憩了片刻。在他意识最朦胧的时候,床上的陈珈有了惊人的变化。如同前来北国路上被沸水洒到时那样,在她的口腔与喉咙中,原本红色的血管变成了金色,闪烁的金色甚至蔓延到了她的面颊上。

炽热的疼痛让陈珈痛苦的嘤咛了一声,惊醒的谢济轩睁眼就见黑暗之中似乎有金色的光点在闪动,他眨了眨眼睛,黑暗又恢复原样。待他点燃那盏熄灭的油灯之后,床上的陈珈只是翻动了一下身体,房间中并没有他看到的金色光点。

他敲了敲有些发胀的脑袋,轻轻地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的冷风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皇甫端白像个影子般飘到了他身前。

他问:“欢喜已经习惯抽烟了,我们何时动手?”

谢济轩道:“等。”

“等什么?”

“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我的药只会让欢喜短时间内散功并不会要了他的命,你到时只需抓住他把他交给我即可。”

皇甫端白问:“你想要通过欢喜找出龙渊之匙?”

谢济轩道:“是。”

皇甫端白又问:“你不会伤害南宫裕?”

谢济轩好奇的看了皇甫端白一眼,道:“圣上龙体康健,我为何要在这种时候触怒龙颜?”

皇甫端白道:“抓走欢喜,不动南宫裕,这样的时机可不多。”

谢济轩遥望远方,他不信任皇甫端白,很多事情并未如实告诉他。很多时候,时机是不需要等的,可以人为创造!

陈珈昏睡了两天,醒来时只觉腹中空空饿得要死。她先望着床顶发了会儿呆,对花落惊讶的呼唤充耳不闻,一直到谢济轩开口问她需要什么时,她才说:“我想喝粥!”

我想喝粥。

非常普通的四个字,陈珈说完了才意识道,滚水似乎没有影响到她的喉咙。她侧头看着谢济轩,轻声问:“我昏了多长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济轩一言不发的看了她很长时间,紧接着扭头就走。

陈珈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一头雾水的任由花落先扶起来稍事梳洗,又吃了一些流食……

待她精神稍微好些时,南宫裕来了,他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背说:“你做得很好,委屈你了,这些日子你好好养着……”

谢济轩的反常已经够陈珈琢磨了,南宫裕的反常则吓坏了她。不就是被覃月带回府又昏了两天吗?究竟什么事情让这两个男人表现得那么奇怪?

皇甫端白找到谢济轩时,他正在看书,皇甫端白问:“她醒了,你为什么不在?”

谢济轩道:“南宫裕送来了几个侍女,她又不缺人伺候,我为何要在?”

皇甫端白有些不懂了,这人不眠不休的守了两天两夜,等人醒了后却不见了踪影,这是什么道理?

他道:“草原上的巫确实有几分水平,据说她能开口说话了。”

谢济轩冷笑一声,似乎不认同皇甫端白的说法。

“怎么,和巫无关?”

谢济轩道:“与巫相比,我更倾向于相信覃府。”

“你是说覃月救了她?覃月和我一样,我们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覃月给她吃了雪莲花,普天之下只有雪莲花才有治愈她伤口的功效。覃月真舍得啊,北国国主都没有享用过的雪莲花竟被他拿来救她了。”

雪莲花?皇甫端白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整个北国只有覃月见过雪莲花,据说覃上柱国的隐疾就是被雪莲花治愈的。

他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啧啧,他们挺有缘的,未入城时覃月就劫走过她一次,无情公子莫非动情了?”

“啪”,谢济轩把手中的书籍扔到了桌上,他的失态让皇甫端白非常的惊异,他急忙掩饰道:“希望覃月别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皇甫端白道:“别想那么多,无论如何,她都是南宫裕的妻子,覃月不敢乱来。”

皇甫端白走后,谢公子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书籍翘起嘴角笑了。这个两天前还在苦恼的着要不要喜欢陈珈的男子突然下定决心要把陈珈据为己有。

理由无他,覃月能做的,他为何不能!年轻气盛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勇气去挑战未知的将来。

谢济轩再次出现在陈珈面前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淡定。陈珈闻着熟悉的气味,知道死人妖回来了,也知道他回来多半是因为她被邀月伤害这事。

花落跟她讲过南宫裕为她请巫之事,她不信一个跳大神的巫医能够把她的伤治好,她以为这伤是死人妖治好的。花落跟她说了,死人妖在她昏迷时一直守着她。

陈珈问:“能告诉我覃月的事情吗?”

谢济轩问:“覃月对你好吗?”

两人好容易等到了屋里没旁人的机会,却不想他们的话题全部围绕着覃月。

相视一笑后,陈珈道:“那日我晕倒了,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的话谢济轩相信,他问:“你想知道什么?”

她道:“我想知道他的软肋。”

他笑了,道:“覃月,无情公子,他没有软肋。如果有过,现在也没有了。”

她问:“你是指覃上柱国?”

谢济轩点了点头。

陈珈想了想覃月那日在花园的作为,她道:“我不觉得他无情,他那日杀了我的侍女明显是想让邀月消气,他知道邀月对我动了杀心。”

她的话,谢济轩不爱听。他觉得她已经被覃月蛊惑了,这番话都在为覃月的无情开脱。

在谢公子眼中,陈珈的丈夫南宫裕性格暴戾,喜怒无常,这样的人同他相比完全没有竞争力。覃月不同,这人武功卓绝,人才出众,一直是他想要一较高下的对手。

怀着这种想法,他道:“覃月此次攻入香河镇破坏了南北两国间一直遵循的规矩。南朝使臣已经在来北国的途中了,覃月保住你更多是为了北国的利益,他不想南北和谈因你出事而节外生枝。”

谢济轩的分析非常准确,谢家的家族教育让他有着非常敏锐的政治嗅觉。

陈珈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见惯风月之后,她宁愿相信利益也不愿信任爱情。谢济轩的分析她信,她可不是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落地,鬼见投胎的超级无敌美少女。

她道:“我想让覃月喜欢我,你认为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为什么?因为邀月公主为难过你?你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吗?”

谢济轩的言语和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陈珈知道他嫉妒了,想着日后还得依靠他离开这个地方,她道:“你说得对,我太冲动了。想要无情公子动情,那得多难啊!”

“我们还是说花坊的事情吧,我想出来的那些设计申通能够完成吗?”

谢济轩一直在打量陈珈,他觉得她变了。

正在说话的她俨然一副贵女的姿态,身体端正挺直的坐在椅子三分之二处,双手一直规矩的放在了大腿上方。说话时,字正腔圆,再也没有了他听不懂的俚语和一些新鲜词汇。

若换从前,她早已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双手不是藏在袖中折手绢便是拿着桌上的茶盏把玩。说话更是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忌身份和环境。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不过与覃月待了半日而已,她便打算为他改变那么多吗?

第六十四章 戏剧

谢济轩显然误会了陈珈。离开质子府一段时间后,他察觉到了陈珈的改变,以为她是为了覃月而改变,完全没有想到她的改变和他离开质子府有关。

眼见她转换了话题,只字不提覃月,他突然觉得很沮丧。不过几日而已,她就已经不愿和他分享心事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今日之后,她一定会想办法说服南宫裕联系上覃月。

就算她不联系覃月,万一覃月主动联系她呢?覃月为了救她可是用了北国国主都不得享受的雪莲花,她对他而言肯定是特殊的存在……

谢公子吃醋了,内心戏极丰富的他不断地在分析着陈珈同覃月之间的各种可能性。联系到南宫裕的态度,他甚至觉得南宫裕会为了回国而把陈珈主动送给覃月,若是那样,他和她将永无相见的机会。

永不再相见!他无法接受这种假设,香江遇险之后,他已把她纳入了他的羽翼之下。他的计划始终围绕着找到龙渊之匙,带她离开北国。

他从未想过如果她不愿离开,或者有更强的力量阻止她离开……真那样了,又该怎么办?

“夫人,奴婢让花落进来服侍你。”谢济轩说着就离开了房间,他的背影给予陈珈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陈珈苦恼的皱起了眉头,这人也真是的,才提到花坊他就要走。此去若是又不回来该怎么办?

他和她果然是不同的。

他自由,可以易容成任何人轻易的离开这里,她却不能。若有一天他走了,她还得在质子府活下去,幸好她及时醒悟,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牢记蓝伽罗的身份。

好歹这个身份可以让她活着,哪怕活得卑微一点儿。若是没有了这个身份,就她这模样,只要遇到了像邀月一样的疯子,青藤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想起青藤,她再次苦笑一声。她带着四个侍女入宫,除了青藤和花落,她竟然不记得余下两个侍女的名字。她们伺候了她整整一年,她从未想过要记住她们的名字。

她们的存在对她而言就好似这房间里的摆设——物件儿而已。她呢,她对这个时代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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