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将他们送往医院,再由自己亲自来给他们进行手术。
时间紧迫,容不得张文仲再耽误,他立刻就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只针盒,取出存放在里面的金属针。
张文仲先是在小女孩的极泉、少海、灵道、神门等九个穴位上面施针,他选择的穴位几乎都是手少阴心经和手厥阴心包经上面的穴位。虽然就穴位来说,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他施针所用的手法,却并不是现代针灸学简化后的提插捻转那么简单。而是用的一种已经失传了的,极其特殊复杂的针灸手法——固本培元针法!
顾名思义,这固本培元针法的效果,就是增强患者的体内正气,让他们能够在与疾病的抗争中坚持下去。用现代医学的说法,就是激发人体的潜能。
在快速的给小女孩扎了九针之后,张文仲又以固本培元针的特殊手法行针,以刺激穴位,更好的激发小女孩的潜能。最终在确定小女孩的生命迹象,暂时已经稳定了下来后,张文仲又连忙去给重伤女子施针。
就在张文仲忙着给重伤女子施针的时候,尖锐的救护车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来。
“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
“快让开,让救护车进去。”
围观的人群连忙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千呼万唤总算是赶来了的三辆急救车,得以顺利的驶入车祸现场。
三辆急救车刚刚才停稳,十余个医护人员就抬着担架车从急救车上下来,开始抢救伤者。正在给重伤女子施针的张文仲,自然也就在第一时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是什么人?你在对这个伤者做什么?”
一个中年医生大步走到张文仲的身边,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张文仲头也不回,简明扼要、语气冰冷的回答道:“医生,救人。”
“中医?”中年医生这才看见张文仲是在给重伤女子针灸,脸上立刻就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
张文仲自然是听出了这个中年医生语气里蕴含着的不屑。在施针的间隙,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这个中年医生的胸前,别着他的身份名牌。上面除了贴有他的照片之外,还有他的姓名和职务。
陈建,雍城医院急诊部第三急诊室主任。
张文仲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陈建,继续给重伤女子施针。
看见张文仲的这种态度,陈建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这个陈建,可是雍城医院里面的著名人物。因为他的学历,在雍城医院这种三级甲等的医院里面,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他毕业于德国的海德堡大学医学系,有着该校授予的临床学博士学位。作为一个从海外留学回来的的精英人才,陈建一直坚信,西医才是真正科学、有效的医学。至于传统的中医嘛,在陈建的眼中,不过是古代巫术的一种延伸罢了,根本就是不科学的,也只有那些愚钝的人才会相信中医。为此,陈建也曾多次在国内外的医学杂志、医学报刊上面撰文贬斥中医,甚至还曾号召要废除中医。
陈建平日里就对中医看不上眼,这个时候,当他看到张文仲竟然是在用他眼中的‘巫术’来诊治伤者,并且态度还极为‘恶劣’之时,他立刻就怒了,拿出了自己主任的威风,厉声喝道:“你赶紧给我住手,别在这里妨碍我们抢救伤者。如果耽误了伤者的最佳抢救时机,你担负的起这样的责任吗?”
“现在是你在妨碍我!既然有精力在这里跟我瞎折腾,不如去看看其他伤者的情况!记住,你是一个医生,而不是政客,不要光站在这里耍嘴皮子!”张文仲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继续施展固本培元针法,刺激重伤女子的潜能。
自从成为了雍城医院第三急诊室的主任,以及雍城大学临床医学系的客座教授之后,陈建早就已经习惯了活在别人的恭维和仰慕之下。可是现在,见着眼前这个不知来路的江湖游医,不仅敢漠视自己的命令,甚至还敢教训讽刺自己的时候,陈建心中的那股刚才就已经被撩拨起来了的怒火,立刻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住手!立刻住手!否则我就叫警察来将你给拖走了!”
盛怒的陈建伸手就抓住了半蹲在地,正在给重伤女子施针的张文仲的胳膊,想要将他给拉起来。
第三章 固本培元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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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却从他的身后传了出来:“陈主任,放开他!”
盛怒中的陈建,本来是想要回头喝斥这个胆敢命令自己的家伙,但是当他回过头,看清楚了说话这人的容貌后,却只能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连忙又给咽了回去。
站在陈建身后发话的这个人,是一个六十余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很有学者气度的老者。在这个老者的身上,也是穿着一套雍城医院的白大褂。在他的胸前,同样也别着一只身份名牌。上面标注着他的姓名和职务:岳子敏,雍城医院常务副院长。
这次的车祸极为重大,接到急救电话的雍城医院不敢怠慢,不仅是派出了急救科的业务骨干,同时还派出了一个常务副院长来压阵,以求能够最好的抢救伤者。
见着说话的这个人是岳子敏,陈建连忙收敛了脸上的不满表情,并松开了拉着张文仲胳膊的双手,快步的走到了岳子敏的身边,告状道:“岳副院长,你看,这个家伙一直在这里妨碍我们展开急救,我叫他走,他还不听,如果耽误了这个病人的救治时机……”
“够了,给我闭嘴!”岳子敏厉喝道,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放在张文仲施针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看陈建一眼。他的眼睛里面满是震惊。
“什……什么……?”陈建闻言不由的一愣,脸上的表情霎时变的十分难看。
自从陈建从德国回到国内,在雍城医院上班以来,医院的高层从来都是对他礼遇有加的。即便是因为他在医学杂志、医学报刊上面发表号召废除中医的文章,而为医院惹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之时,医院的高层依然是没有责备他,毕竟他的学历和医术都在那里摆着,只要没有犯特别重大的错误,医院的高层都只会对他和颜悦色的。
可是陈建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岳子敏,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而毫不客气的命令他闭嘴。一时之间,陈建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脸的难以置信,陈建不甘心的问道:“岳副院长……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让你闭嘴!闭嘴!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还是说你在国外待的时间久了,已经听不懂中国话了?”一向都是温文尔雅,情绪波澜不惊的岳子敏,在这个时候居然是表现的非常激动,他扭过头来瞪着陈建,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是在妨碍他救治伤者。或许你应该像他说的那样,去看看周围伤者的情况,而不是在这里妨碍他。”
“什……什么?我妨碍他?岳副院长,你没有搞错吧?你居然说我在妨碍他?”
又气又急的陈建,甚至连话都说不顺畅了。他真的很想要问问岳子敏,是不是老的糊涂了,所以才在这里说起了胡话来?!他,陈建,可是海德堡大学医学系毕业的精英人才,在国内医学界的急救学领域中,也算是颇有名气的主任医师,专家学者。这样的一个名人,居然会被说是在妨碍一个用‘巫术’给人治病的年轻中医……
在陈建看来,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恨得咬牙切齿的陈建当即就想要发火,不过最后他还是将怒火给强咽下肚。他就这样静悄悄的站在一旁,想要看看陈建和这个不知来路的年轻中医,究竟是唱的哪出戏。
愤恨不已的陈建,甚至是在心中暗暗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江湖游医到底是怎么来急救的!哼……中医急救,说起来就让人觉的好笑。如果这个伤者,最终是因为耽误了最佳急救时机而死的话,我一定要让这个中医骗子,还有这个老糊涂了的副院长,承担全部的责任!”
陈建和岳子敏抱着不同的心思,都静静的站在了张文仲的身边,看着他对重伤女子施针。
岳子敏自从看见了张文仲施针的手法后,一双眼睛就开始闪烁起了容易令人误解的光芒来。出生于医学世家的岳子敏,对于针灸之道也颇有研究。他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而陈建对于针灸则是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张文仲出医疗事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张文仲的针灸手法和普通的针灸手法,究竟有什么区别。
张文仲施针的速度很快,大约三分钟后,他就已经施针、行针完毕,收起了钢针,站起身来徐徐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岳子敏耐心等到了这个时候,方才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你刚才所用的针灸手法,可是固本培元针法?”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门失传已久的针灸手法,竟然还有重现杏林的一天,因此他现在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没错。”张文仲毫不否认,看了眼岳子敏,有些意外的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有人认识固本培元针法,你是陈家的人呢,还是岳家的人?”
张文仲口中的陈家和岳家,是他当年在凡俗间行医时收的众多弟子中的两人。这固本培元针法,当初就曾传授给这两人。而这两人当初也信誓旦旦的向他发誓,除了本家的嫡系子弟之外,绝对不会将固本培元针法传授给另外的人。
其实张文仲在传授给他们固本培元针法的时候,也并没有要求他们这样保密,但是在这两人看来,固本培元针法是极其珍贵的医术,他们自然是要好好的保密才行了。类似的事情在古代极为常见,往往许多医术都是只传给自家子弟,外人就算是跟师学上个十年二十年的,也不见得就能够学到真本事。也正是因为这种极端的保密行为,使得中医的许多医方、医术失传,令人不由的扼腕叹息。
陈家和岳家学到的固本培元针也是如此。
经过这么几百年的岁月,无论是陈家,还是岳家,掌握的固本培元针法,都已经缺失了。现在的岳子敏,更是只从父辈们的口中,听说过固本培元针法的名字和神奇功效。别说是学到固本培元针法,就连亲眼见一见的愿望,也是直到了今天,才在张文仲的身上得以实现的。
“我是岳家的岳子敏,不知道先生你怎么称呼?可是陈家的子弟?”岳子敏向张文仲一拱手,态度非常的客气,这也让站在他身边的陈建很是惊讶。
第四章 源自扁鹊的观气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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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虽然看不起中医,但是对于岳子敏这个学贯中西的名医,还是非常佩服的。毕竟,岳子敏能够在大中华医学会中担任常任理事一职,就足以说明他的医术,和他在国内医学界里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大了。更何况,岳子敏的名声不仅是在国内彰显,在国外同样也是颇有名望的。当年陈建还在海德堡大学就读的时候,就曾多次从那个严谨的德国导师的口中,听到过岳子敏的名字。
平时的岳子敏,虽然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在这客气之中,却是带有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淡淡的学者傲气。就算是在面对着雍城医院的赵院长,又或者是雍城卫生局的秦局长,乃至是其他的省部级高官的时候,岳子敏的态度依然是如此。但是现在,岳子敏对待这个来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