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碰久痒金球美人
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足可以堆满一座二层小楼。不论多大的世界名牌,多昂贵的服装饰品,总像过眼云烟,一逝而去。妈妈说,它们就像被女儿打入冷宫的妃子,再难和我见上一面。而我对上过身的一切,并无太多留恋,即使它再美,再珍贵。我喜欢这种冷冷的感觉,喜欢这种漠然,喜欢这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洒脱。就像电影《霸王别姬》中,“项英雄”执意要娶个妓女回家,自己都搞不清做男人还是做女人的“虞姬”终是留不住的。
惟有一条带褶皱的白裙就像被自己爱了又爱的男人,至今珍藏心底。它有个美丽的名字——金球。记得,那是上大学时和好友逛三里屯。当时的三里屯有个露天小市场,有一条长长的白裙深深吸引了我。穿上它,两条细细的带子贴在肩上,露出有些浑圆的肩头和凸出的锁骨。胸前有条棱,将左右半球收拢在一起,形成一条诱惑的小沟。裙摆拖到脚面,用手将其轻拉,有一道上滑的完美弧线。裙子的色泽白得有些苍凉,像中世纪贵妇的脸,有些高贵,有些神秘。披着黑黑长长的清水挂面头,带着惊喜的神情站在街头。当时,只觉得自己快要站在金球电影节的领奖台上。学生时代的梦想,就是站在金球奖领奖台上说:“感谢爱我的人!”然后俯下身,亲吻这片神奇的土地。这句话中英文对照练了千万遍,至今都没有真正使用过。现在,因为这条美丽的白裙,仿佛离“金球”又近了一步。很多年过去了,好友嫁人,“金球”的色彩渐渐发黄,而我坚定地站在自己的国土上,被这片土地吻过一遍又一遍……心中的“金球美人”梦,像年少时的旗帜,稳稳地屹立在心头。
这一届最美的金球美人,似乎不属于这一届的获奖者。当之无愧的“大花瓶”当属南非美女查理丝·塞隆。她的美会让人不冷静。就像情人节人们会争相购买玫瑰而忽略郁金香一样不冷静。而事后,人们总会给这种忽略找个借口。郁金香太贵,太不通俗,太雅……塞隆就是一朵绽放的、深绿色的郁金香。绽放的花,总叫人担心会枯萎,枯萎的花也不一定曾经绽放。而深绿色的郁金香会用含蓄的状态和内敛保持她的鲜活。她懂得用残破的包装纸包裹自己的美丽,等揭开真相时,送所有人一个惊喜。《女魔头》让人们忘记,那是塞隆。很快,又让人们清醒地意识到,那,就是塞隆。让人们一次次地叹服她的演技,她的聪明与不曾忘记的美丽。喜欢她轻抹于额头的一缕黑发,有些懒散,有些东方;喜欢她独有的郁金香似的冷艳;喜欢她的镇定。不知道,明星们把领奖当成什么?工作?表演还是一个大型PARTY?我想,不同的理解会给她们带来不同的心理状态。塞隆恐怕是在工作吧!
不知什么时候起,澳州美女妮可·基德曼不再是阿汤哥身后的女人了。也许是因为他们离婚了,也许是妮可在电影界有了些略显苍白的成就吧。说到苍白,总会想到妮可的那张脸。她就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叫做胭脂的东西吗?白色的脸会让人觉得奸诈和刻薄。从《大开眼界》、《时时刻刻》到《冷山》,妮可一直得利于那种独有的苍白。瘦削的脸让她不甜美,冷冷的眼神让人觉得有距离,一头黄毛儿就像被健康遗忘的地带,不过,苍白也成了一道风景和标志。千万别说因为她是白人!那里除了黑人、张艺谋,都是白人!没关系,她就是用苍白站在电影流行前沿的。苍白因为妮可而成为风尚!这,就是明星!全世界美女高喊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口号时,妮可懒洋洋地站在比弗利山头鬼魅一笑:“把苍白给我加上!”
提到娜塔丽·波特曼,在我心中永远有一个痕迹——《这个杀手不太冷》!忘不了她坐在楼梯口,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忘不了小东西拎着购物袋向镜头走来,流下的惊恐泪珠;忘不了她抱着花盆紧跟莱昂的小可怜样儿。那部电影留在我心里的感觉是“久涩久香”。我甚至希望他们结合,结合一生,做两个亡命鸳鸯;甚至希望小东西成为一个优秀的职业杀手;甚至希望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那个我一直深爱着的银屏男人莱昂……波特曼激动地站在领奖台上。她,长大了。她,学会了激动。我甚至不希望她成长。因为我太喜欢她的自然和纯真。她抱着奖杯,有些做作,甚至有些事故。她已经学会了其他女星惯用的惊讶状!她,不是童星,尽管她很小就成名。她,该是那种早熟的小女人!喜欢装扮成大人的孩子!而现在,她成了装扮成孩子的大人了!也许我是个喜欢留住时光的人!也许我只愿意留住时光中的美好……
克里丝蒂娜带着两个金球,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她是来表演的!表演的节目,是传统的“秀球”!样子有些麦姐的早年风采。影坛进入小混混时代了吗?迪卡普里奥一出现,我就自然想到“小混混”这个平时想不到的词。其实人家也是西装革履,可是,怎么就那么像混混呢!混混也不好当!能从《泰坦尼克》、《猫鼠游戏》混上《飞行者》,海、陆、空全能的混混也就属他了!谁说偶像不能获奖?谁说混混拿不上台面?要说参加PARTY,当属罗宾·威廉姆斯一家。从《死亡诗社》开始,到越看越像老太太,罗宾一次又一次地让人们喜欢上这个中年男人。我一直认为,女演员最难扮演的是男人,甚至比男演员演女人还难。这一切有个叫希拉里·斯旺克的女人叫全世界折服。因在《男孩别哭》中塑造男人,至今,让我看着她回归女人,穿上低胸礼服领奖的样子还觉得别扭!
最佳着装奖该颁发给中国导演张艺谋。选择标志性的黑色改良中山装,比参加金球奖评选要明智!喜欢张导兵马俑一样没有丝毫脂肪的面庞,感觉就两个字“劲道”!
记得和男朋友分手时,只记住朋友劝慰的一句话!“天下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我再换!”得奖也一样。总有一天,中国会出现属于本土的,征服世界的“金球美人”!
久碰久痒心有千千“桃”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原来水果的世界充满诱人的杀机,原来甜蜜也可以置人于死地。吮吸果肉后,剩下的皮、核,是丑陋的。忘却罪恶,留恋水果的芬芳与光鲜,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与回忆一起消亡,逝去……
迷恋《桃色》世界里的虚幻色泽,难以忘却金、粉、蓝构成的心灵香艳。爱上金色,就像爱上富贵;爱上粉色,就像爱上情色;爱上蓝色,就像爱上忧郁一样自然。带着面具一样
的妆容,摇摆的身姿,复杂的心情,在月光下的石阶上飘摇,她是传说中画皮的女鬼,是现实中的情色女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在勾引这个世界,不知道她要勾引男人还是女人,因为男女之间已经没有界限。爱上男人,爱上女人都不重要,情色的世界里关心的是自己,爱上的是征服,是感觉。
早些年,是没有人对性别置疑的,因为那时的人们,都带着自己鲜明的性别符号。现在,人们已经患上“置疑疲劳”症,无人追究性别的差异,因为那些已经不再重要。很多人,已经慢慢接受中性这个词。中性,是穿梭在性别边缘的人类,男中有女,女中有男。我常常幻想,会爱上一个同性吗?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不是因为太爱男人,是因为太爱自己。于是,再一次想到中性这个词,只能把它想象成阴阳世界的一个平衡点。
被抽打是痛苦的,可是在“情色桃”的世界里,抽打你,是传递“我爱你”这个信息。抽打变为传递,抽打变成爱的宣言。是快乐?是痛苦?是发泄?我不知道,对我来说,一切都是诱惑。一个叫“美丽”的女人倚着门板,拉开衣襟,给一个跟踪她的警察看了一眼。我想,对方看到了什么不重要,风情的是这个动作。没有激烈的行为,没有语言,只有一个动作。原来,风情来源于动作,动作来源于诱惑,诱惑来源于罪恶,罪恶是原始的情色。
待到《春光乍泄》时,人在他乡笑。忘不了,影片中梁朝伟向手心吐着唾液拍向张国荣的身体。在异国,两颗寂寞的心交融了。寂寞是唾液,是天然的润滑剂,在两人的身体、灵魂间来回摩擦。没有烈焰,没有光芒,只有划在情色世界里的一根彩色荧光笔。它是划过心灵深处的一抹光亮。就这一抹光亮,足以打开久久封闭的情色世界,于是疯狂,于是死亡。
云和雨是同志关系。就像哥哥和妹妹,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是男女关系。鱼和水,是什么关系?是寄养关系。就像男人喜欢寄养在女人的身体里,而女人却偏要寄养在男人的心里。于是,整个情色世界的矛盾归结到心和身体,男人和女人。《东宫西宫》里的警察,就没有想清楚,自己该寄养在男人身体里,还是女人心里。不过,我想他是个惹人喜爱的警察,女人爱他,男人也会爱上他。正是因为他在混沌中摇摆,让他变得迷茫,迷茫得让人喜爱。对于一个迷茫中的男人来说,征服另一个男人远比征服一个女人重要。他们的思维是多元化的,在两性世界徘徊过,挣扎过的人,一定比坚定立场的人想得复杂些。他们细腻而冷静,伤感而唯美。他们渴望碰撞,渴望理解,渴望凝聚和自己一样的人。
吃一个桃,要用盐水泡掉上面附着的毛,或用刷子轻刷。干脆剥掉那层皮毛,露出丝丝缕缕的纯鲜果肉吧!咬上一口,品味其中味道,或甜,或没有感觉。因为幻想其中的甜蜜味道,而变得心甘情愿做很多附加工作。仔细想来,不就吃一个桃吗?碰到汁多的,还要不停擦拭,以免弄得满身皆是。碰到汁少的,会抱怨,吃了个不地道的。就算麻烦,还是留恋那一口多汁的甜蜜。于是,每到鲜桃成熟时,依然重复一系列的琐事。我想,这不是桃子的魅力,这是生活的魅力。
如果阳刚代表男性美,那么现在的人们已经忘却了什么是男性美。《蓝宇》中的男主人公,一次次触碰心底的欲望,一次次隐伏欲望,在家庭与情人间穿梭,一次次错误地选择,再一次次重生。与传统的爱情故事不同的是,他的妻子是女人,而他的情人是男人。尘世间走过的男人女人,都是他的选择。该选择所谓的正常生活,还是尊重自己的爱情?他,一次次摇摆。他不知道发生过的一切是谁的错,他只知道,在心灵深处,走进了一个叫蓝宇的,爱上自己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爱着谁,他只知道,他过着自己的家庭生活,心中永远惦念着蓝宇。惦念是真实的,当两个曾经真爱过的人,经过岁月的磨砺,再次走到一起,是没有陌生感的。因为彼此太熟悉,因为彼此深爱着对方,从来不曾忘却。最终,死亡没有让他想清楚,不过,让他实现了虚幻中的完美。
完美,是要付出代价的。《绝色妖姬》中的男主人公,为了保持完整的高音区,对自己实行宫刑。他纯真的魅力,醉人的歌声迷倒了无数男人、女人。他的完美造成了他终身的不完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女人,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他在舞台上的一次次成功,缔造了一个完美神话,同时他又成为这个神话的毁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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