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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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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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败家子的。没办法,我只好向邻家的姐妹借来了所有的教钩针的书,然后从中找出一件最微型的物件——一个圆形的茶杯垫,作为我的开山之作。我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它“勾勒”出来。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尝试,但极富创新精神的我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我并没有完全的照抄照搬图样,而是在模仿的基础上加入了新的元素——为图样中的那个呆板的圆形茶杯垫“添加”了极富个性的参差的棱角。呵呵!
  我的“处女钩”创作完成后,我一直把它“陈列”在我的衣柜中。没想到,它一入柜便受到同“柜”中人的一致好评,成为了我的压箱之作,一压就是三年。
  呵呵!这个物件虽不贵重,但却凝聚了我的心血和汗水。而且,它不怎么占地方,也还具有一定的使用价值,很符合李大桶挑选礼物的标准。ok!就是它了!
  我于是把它塞进挎包,然后奔出了宿舍……
  我急急忙忙地来到离学校不太远的蓝月亮练歌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到了521房间的门口。此时,我突然有些踌躇。这么重大的日子,李大桶的那位可以击沉鲨鱼的女友应该也在吧。上一次在西单只是匆匆的一瞥,没有看得太真切,不知道她是否真如李大桶说的那样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唉!李大桶那个没王法的家伙,呆会儿肯定会用他们的甜蜜来刺激我这个失恋者脆弱的神经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胆怯,很想退缩。可是就在此时,服务生已将521房间的大门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以346米/秒的速度冲了出来。一听便知,那是我的偶像潘玮柏的歌曲《不得不爱》。不过,令我称奇不已的是,屋内人的演唱简直就和原唱一模一样。呵呵!没想到,李大桶的朋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模仿秀高手。
  服务生朝我点了下头,说了声“请进”便走开了。我急忙向前跨了一步,探进头去,想要一睹高手的风采。可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李大桶一个人仰躺在沙发上把玩着他的手机。而所谓的高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因为正在播放着的压根儿就是原唱。
  我走进去,朝李大桶“嗨”了一声,而他的耳朵被巨大的音乐声蒙蔽了,居然没有听见。我于是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地问:“人都哪去了?”
  李大桶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颇为不满地说:“你面前就躺着一个大活人,你看不见吗?”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音乐,说道,“我是问你,其他人都哪去了?”
  李大桶放下手机,把双手枕在脑后,调整了一下“睡姿”,说道:“他们听说母老虎要来,都吓跑了。”
  “讨厌!”我举起挎包准备朝他的膻中穴砸去,不过,挎包行至半空,我突又收起招式,坏笑着问:“沉鲨鱼也被吓跑了?”
  李大桶眨巴着眼睛问道:“‘沉鲨鱼’是谁?”
  “嘻嘻!就是你的那位能够沉鲨鱼、落鸵鸟的女友啊。”
  “哦?哈哈哈哈!”李大桶突然蜷起身子狂笑起来,直笑得“泪飞顿作倾盆雨”。
  我催促道:“别笑了!至于笑成这样吗?!快说,她怎么没来呀?”
  李大桶坐起身来,用他的大手掌在他的脸上从上到下的抹了一把,于是乎,他刚刚还笑得颠狂的脸转瞬之间就变得愁云密布了。他伸出食指在舌头上蘸了两滴“相思泪”,分别点在两侧的承泣穴上。
  “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没有理会我的“幸灾乐祸”,而是一边装模作样地呜呜地哭泣着,一边拽过我的衣角来为他“梨花带泪”的脸儿拭泪。
  老天!他竟然用我的衣服来擦他的口水!我急忙后退一步,打落了他的手,叫道:“松开!脏兮兮的!”
  “唉!”他长叹一声,而后失魂落魄地趴在了沙发上。
  我笑道:“你怎么了?”
  他有气无力地回道:“她走了。”
  我好奇地问:“去哪了?”
  “回家了。”
  “她家在哪?”
  “广东顺德。”
  我又问:“她怎么突然回家了?”
  “她奶奶病危,要她回去。”
  我道:“那她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
  李大桶夸张地抹着泪道:“她已经走了三天了。”
  我突然有些心酸。唉!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恐怕再没有谁会为我的离去而忧伤了。
  李大桶又道:“我都三天没合眼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瞧,”他扭过脸来,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的眼睛都红了。”
  由于房间里的光线太暗,所以即便我把脸尽我所能的贴向李大桶,大眼瞪小眼地与他对视了良久,也还是看不出他的眼睛是红,是绿,还是蓝,没奈何,我只好姑且听信了他的话。我道:“那你还不回家睡觉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这么吵,不是更睡不着了吗?”
  李大桶摇着头说:“我这人有个习惯,噪音越大,我睡得越香。要不,我怎么会想到把你这个扩音器给叫来呢。”他说完面朝里侧了个身,又道:“你自己唱吧,声音越大越好,我睡了。”
  …… 
                  (一百零二)
    李大桶说完便如断了电的机器人一般一动不动了。
    我忍不住轻声唤道:“大桶?”
    没有反应。
    我静候了数秒,稍稍抬高了一点声音,又道:“大桶?”
    仍然没有反应。
    老天!他不会是已经睡着了吧?!可是,即便是睡着了也应该有胸式呼吸和腹式呼吸呀。李大桶的身体怎么会毫无起伏?
    我于是探过头去,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把手指放到李大桶的鼻孔下。老天!竟然气息全无!难道说,李大桶已经因悲痛欲绝而气绝身亡了吗?
    我急忙用双手抓住李大桶侧在上边的胳膊,一边死命的摇晃着,一边喊道:“大桶!醒醒!大桶!醒醒!”
    “烦人!”“机器人”突然通了电,将“铁臂”一挥,好悬没把我“扔”到身后的茶几上。他把头埋进沙发里,不耐烦地说:“我的魂儿好不容易挤上一辆开往广州的火车,没想到又被你给召回来了。唉!”
    切!这个死大桶,也太夸张了吧!只不过是分开了三天,用得着这么魂牵梦萦的吗?要是换作别的男生,能象这样忙里偷闲地过几天单身贵族的生活,早就美得屁颠屁颠的了。要是有一天,他和沉鲨鱼也象我和磊似的分居两地,他还不得泪流成河,水淹京广铁路呀!
    只听李大桶又道:“你磨蹭什么呢?怎么还不嚎呀?!”
    切!唱就唱,谁怕谁呀!我于是又将音乐开启,并将音量调至我的鼓膜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嘻嘻!李大桶如果能在如此“悠扬”的催眠曲中酣眠,我就不姓水!!!
    以往在练歌房中,我最喜欢唱S.H.E和张惠妹的歌曲,因为唱她们的歌很爽,可以边吼叫边舞动。可是这一次,我却越唱越悲凉,唱着唱着竟泪如泉涌。
    第一首歌:S.H.E的《Super Star》。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公主选婿,有三个追求者。一个说,要做公主的太阳;一个说,要做公主的月亮;一个说,要做公主的星星。最后,公主选择了星星。
    不知道公主选择的是怎样的一颗星星,而我遇到的却是一颗忽明忽暗、忽冷忽热的行星。我本想尽我所能地去适应他的“习性”,可是没想到,转瞬间他又化作一颗流星,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第二首歌:S.H.E的《不想长大》。
    我也不想长大,童年虽然天真愚蠢,但却快乐美好。
    不知道有没有人为童话做过续,如果有的话,也许在续集中,白雪公主最终成为了王宫里勾心斗角的牺牲品,灰姑娘因为无法容忍王子的见异思迁(他又看上了某个白姑娘或黑姑娘)而愤然出走,睡美人醒来后却发现她并不喜欢吻醒她的那个王子……
    第三首歌:张惠妹的《一个人跳舞》。
    思绪整夜反复,
    爱也整夜为你,
    停也停不住。
    寻找一个去处,
    回头也只是一段迷雾。
    你早已经切断了这条爱的线路,
    我却傻傻在游戏中追逐。
    我一个人跳舞,从清晨到日幕。
    散了算了吧,再也不想他,就回到最初。
    我一个人跳舞,从清晨到日幕。
    散了算了吧,再也不想他,就痛到完全的麻木……
    我一个人狂吼了三个多小时,吼到嗓子已经不堪重负,哭到泪水已经浸湿了身上携带的所有可以用来拭泪的物品,包括一条白色的长围巾。
    我关上音乐疲惫地躺倒在另一个沙发上,隔着茶几望向李大桶的背。李大桶可真是个怪家伙,居然能在我的狂轰乱炸下岿然不动。
    我闭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儿,不想,小憩居然变成了一场酣眠。
    恍惚间,我变成了在王宫中沉睡了一百年的玫瑰公主,正焦急地等待着英俊的王子来将我吻醒。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的“床榻”边,低下头来,拍了拍我的脸颊,道:“懒虫,快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这个人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可一时间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人蹲下身子,用不知道什么软兵器戳着我的鼻孔,又道:“快起来啊!虫子咬你了!”
    我本能地伸出手来“擒住”了那件软兵器。呵呵!原来是我的围巾。那是磊送给我的围巾。啊!对了!一定是磊!是磊回来了!
    我惊喜地张开双臂以闪电般的速度勾住了“磊”的脖颈。
    只听“磊”惨叫道:“救命啊!非礼了!”
    切!你还想跑?没门!你这颗流星已经进入了地球的势力范围,就甭想再到处流窜了!
    我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两个胳膊死命的朝怀里用力,最后终于将流星变为了陨石——“磊”一下子栽倒在我的身上,重浊的头降落在我的耳畔,刚好与我耳鬓厮磨。
    就在流星陨落的一瞬,不远处传来“咣”的一声巨响。我一下子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睁大双眼朝声源处望去。原来是一位服务生,他一边习以为常地推开房门,一边道:“您好,时间到了。”但当他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后,便又急速地关上房门,逃之夭夭了。
    我转回头来望向正在试图逃离陨石坑的“磊”。老天!匍匐在我身上的竟然是李大桶!!!我不由得张大嘴巴,准备发起一场气吞山河的尖叫。可是,李大桶居然抢先一步,长啸道:“啊!——女采花贼来了!快跑呀!”
    他站起身来,动作夸张地跑到门前却又停下来,叉着腰冲着我嘿嘿的坏笑。
    我坐起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不禁羞得满面通红。我拿起外衣、围巾和挎包,站起身,低着头一声不响地朝外走。走到李大桶身边时,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挡在我的前面说:“嗨!你就打算这么出去呀?”
    我仍然如成熟的麦子似的谦顺的低着头,说道:“这么出去怎么了?”
    “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头发乱得跟梅超风似的,叫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我听了他的话急忙用五指梳捋了捋头发,不过仍然嘴硬道:“胆小鬼,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大桶却道:“我现在可是有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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