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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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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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他的话急忙用五指梳捋了捋头发,不过仍然嘴硬道:“胆小鬼,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大桶却道:“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的吹进我女朋友的耳朵里,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摆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架势,用手指戳着他的鼻尖,说道:“你呀,这辈子算是完了。别人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呀,你是‘被老婆拴在裤腰’——彻底的丧失自由了。”
    “有了爱情,谁还稀罕自由呀。”李大桶嘿嘿笑道,“自由是个屁,爱情是摊屎。自由之屁只能在爱情之屎到来之前耀武扬威地喊上几句;一旦爱情之屎来了,自由之屁便无声无息了。”
    “恶心!”我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百零三)
  我和李大桶走出蓝月亮的时候,还不到七点钟。因为此地离学校不太远,而且今天又赶上我休息,所以我们不紧不慢地往回踱着。
  北京的冬天除去几个少得可怜的飘雪的日子外,大多数时候天与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就连四季常青的松柏也“和尘同光”,变得灰头土脸的。此刻,唱了一宿儿夜猫的太阳公公极不情愿地微张开惺忪的睡眼,但只一瞬,又马上合拢了。
  李大桶沾沾自喜道:“嘻嘻!我还从来没有和女生同居过呢。”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能一下子变为女超人,一抬手把他扔进女儿国的子母河中去。
  切!三十六计走为上,呆会儿还不知道李大桶的那张狗嘴里会吐出什么怪异的牙呢。我从挎包里掏出我的“处女钩”塞到李大桶的手里,说了声“给你的”,然后便快步的走开。
  李大桶跟在我的身后,问:“这是什么?”
  “茶杯垫。”
  “呵呵,形状很另类嘛!从哪捡来的?”
  我回头瞟了他一眼道:“本姑娘自己钩的。”
  “啊?”李大桶的嘴巴张得足能够塞进一个大西瓜。他紧走了两步赶上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行举起我的玉手,象看什么稀罕物似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而后笑道:“呵呵,我一直以为你的手只会握鼠标、敲键盘呢。”
  我挣脱了他的手,说道:“你那是狗眼看人低。”
  李大桶没有介意我的“辱骂”,而是把我的“处女钩”拎过头顶,翻过来调过去的仔细观瞧,然后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礼物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是生日礼物。”
  李大桶一脸茫然地说道:“我又不过生日,干嘛送我生日礼物?”
  我惊道:“你不是说昨天是你的生日吗?”
  李大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昨天是我的生日了?你说什么梦话呢?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老天!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为了搞清楚现在的一切是否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我决定采取最最简单有效的疼痛法来进行鉴别。我抬起一只手悄悄地伸向李大桶的胳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结实的肱三头肌上拧了一把。
  “哎哟!”李大桶疼得跳了起来。他一边抚着痛处,一边龇牙咧嘴地嚷道:“你抽疯啊!”
  我一脸无辜地说:“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李大桶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掐我做什么?!掐你自己就好了!”
  我嬉笑道:“掐我自己多疼啊!”
  李大桶朝我挥舞着拳头道:“嗬!你倒不傻!”
  我甩了甩头发,得意洋洋地说:“我本来就聪明嘛。”
  “呵呵,我看未必吧。”李大桶坏笑道,“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和我这个聪明人在一起,你才越变越聪明。”
  “你别臭美了!”我斜眼瞅着他道,“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李大桶瞪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道。
  “你这家伙居然还敢装蒜!”我跺着脚道,“昨天根本就不是你的生日,你为什么要骗我?”
  “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昨天是我的生日了?”
  我不由得一愣,难道说,那也只是一句梦里的话?
  只听李大桶又道:“我只是说让你祝我生日快乐,并没有说昨天是我的生日啊!有哪条法律规定,只有生日那天才能祝人生日快乐了?”
  “龌龊!”我骂道。
  对于像李大桶这般龌龊的人,即使是到了共产主义,也绝对不能放弃使用武力。因为和他这种人讲理压根儿就是白费唇舌。
  我故作惊讶地指着他的头发道:“咦?你头发上面蹭的是什么东西,白乎乎的?过来,我帮你弄弄。”
  于是自诩为聪明人的李大桶便乖乖地俯首贴耳过来。呵呵!我抬起玉手,毫不留情地揪住他的耳朵用力地作顺时针旋转…… 
                  (一百零四)
      我回到空荡荡的宿舍,心情便又恢复了冬日的冰冷。我从镜子前掠过,无意中发现,自己不但头发乱得像梅超风,而且眼睛也肿得像孙大圣偷吃过的巨型蟠桃。还好,那个不长眼的李大桶只惦着他的沉鲨鱼了,根本没留意我的明眸。
      我躺在床上想要小睡一下,可却又无奈的清醒。我想起昨天白开水的高论——人的命,天注定。我想用这样的一句话来劝说自己接受现实,可却又办不到。
      老天爷是谁?我又不认识他,凭什么要听从他的安排。
      既然爱情是个双人舞,既然当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和磊是牵着手一起步入舞池的,那么即便磊想提前退场也应该征求我的同意才对。
      在法律上,是否判决离婚要看夫妻双方的感情是否已经破裂。我想,我和磊之间破裂的不是感情,而是信念。我想,我完全可以重塑磊心中的信念。
      想到这里,我噌的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拨了磊的电话。
      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一切都只是情非得已。就算是飞蛾扑火,也至少还有瞬间的温暖;就算是饮鸩止渴,也至少还有须臾的畅快。我已忍耐了太久,我已顾不得所有。就算这样会招来磊的冷言冷语,会被磊骂得狗血喷头,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电话接通了,是磊熟悉的声音:“喂。”
      那一刻,我心中的冰雪在瞬间坍塌了。我喜极而泣道:“喂,你在做什么?”
      “一会儿要开会,我正在往会议室走呢。”也许是走得太急了,磊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把自己的耳朵紧紧地贴在手机上,静静地聆听着他的气息。
      磊又道:“你不去上班吗?”
      磊的语调没有丝毫的异样,在我听来竟还有几分关怀,我的心立马就春意盎然了。我道:“今天我休息。”
      电话中传来磊向某位领导问好的声音。我于是问道:“到会议室了吗?”
      “嗯,到了。”
      “那你忙吧,我挂了,有空再打给你。”
      “嗯,好的。”磊道。
      老天!磊居然说“好的”。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他又想回头了?嘻嘻!……
      那以后,我隔三差五地就给磊拨一通电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随便的聊上几句,温暖一下我孤寂的心。
      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给磊打了电话,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起初,磊一直沉默着,直到我说“今晚我上夜班,现在该走了,回头再打给你”,磊才低沉地说道:“如果你是因为咱们做过那件事的话,我会负责的。”
      我闻言大怒,冲着手机大骂:“狗屁!他母亲的!”然后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出了十万八千微米。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三字国骂。这句四字国骂是我小的时候从一段不知名的相声里学来的,但应用的频率也并不高,只有在我出离愤怒的时候才偶尔为之。
      我不是男人,我不知道男人们在说“我会负责”这四个字的时候是基于一种怎样的考虑。
      我也不是其他女人,我不知道其他女人在听到“我会负责”这四个字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我自认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但我之不随便并不是源于一种传统的贞节观,而是源于一种对圣洁的爱情的顶礼膜拜。在我看来,磊的话玷污了我的爱情,也贬低了我的人格。
      我从小就常听大人们鼓吹男女平等。如果说男女真的平等的话,那么在那件事上也应该平等才对,不存在谁该为谁负责的说法。
      只可惜,我出生在拥有两千多年封建历史的中国;还好,拥有两千多年封建历史的中国也已跨入了21世纪。
      唉!我和磊之间居然只剩下责任了。
      切!我又不蠢,我才不会把自己的青春托付给一个只会负责任而毫无激情的人呢!
      我想,我不会再主动跟他联系了,因为他看低了我,所以我鄙视他。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地爬上了床。
      熄灯的一瞬,与姚远彻夜长谈的贝贝意犹未尽地长叹了一声;妮妮准时归来,带着爱的气息;已经洗漱完毕的咪咪钻进床帏中继续实施她的美丽计划。总之,我的躯壳外的世界一切如常。
      我猛地坐起来,大声地宣布:“我和磊分手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睡了。”说完,我重又栽倒在床上…… 
                  (一百零五)
失恋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医术不精,六级未过,社会经验值为零,就连所谓的爱情也如云烟飘逝。唉!除了大学本科的一纸文凭外,我究竟有什么可以傲然于世的东西?
有时候一觉醒来,我忍不住会想,要是能就这么睡去该有多好。
贝贝曾经对我说,她上中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会思考一些高深的问题,如: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人为什么活着?等等。她说,因为思考这些问题,她甚至于茶不思饭不想。我当时听了惊诧不已,因为我长这么大从来都不知道这些问题原来也能称得上是问题。
呵呵!像我这种性格的人,可以笑死,可以乐死,可以傻死,可以兴奋致死,但绝不会忧郁而死,更不会自杀身亡。不过,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有些了解那些自杀的人的心境了。
其实,现在的我已经触摸不到当时的感觉了。为了给读者一个真实的过往,我只好从故纸堆里翻出尘封的日记本,想重温一下那时的悲伤。只可惜,当我打开日记本的时候才发现,那几页纸上的字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模糊不清、无法辨认了……
一晚,我上夜班,走到急症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也同上夜班的哈云凯。
我蹿到他身后,拍着他的肩膀,用欢快的语调招呼道:“表哥好!”因为近来我已经辞退了“三陪”的工作,准确地说,是被未过河便拆桥的咪咪炒了鱿鱼,所以我和哈云凯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碰面了。
哈云凯一见我便道:“你还好吧?”他关切的表情告诉我,我失恋的消息已经通过咪咪之口传到了哈云凯的耳朵里。
“当然好了。”*着一口地道的天津话,用一句广告词回道:“我是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哈云凯笑道:“那就好,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呵呵!太棒了!那我从现在起就要绝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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