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查啊?”
“你输入‘刘备’和‘禁私酿’,估计就能查到了。” ……
事后,我按照李大桶的提示在网上进行了搜索,结果查到了如下的故事:
(先主)刘备在蜀,时天旱,禁私酿,吏于人家,索得酿具,欲论罚。简雍与先主游,见男女行道,谓先主曰:彼欲行淫,何以不缚?先主曰:何以知之?对曰:彼有其具。先主大笑而止。
(一百三十七)
白纸糊成的水桶型的风筝终于做好了。我拿起一支红色的水笔,说道:“在上面写几个字吧。”
大桶叮嘱道:“轻点儿写,别捅破了。”
我于是小心翼翼地写道——今年爸妈不收礼,收礼只收白开水。呵呵!
我举起风筝,正在那里欣赏着自己的书法杰作,不想,与我隔桌而坐的大桶突然探过头来,在我的脸颊上飞快地吻了一下,而后,不等我说“讨厌”,他便一边吆喝着“放风筝去了”,一边跳下炕去……
我们出了屋才发现,浓密的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遮住了原本晴朗的天空。
我喜道:“要下雨了!”
大桶诧异地望着我道:“要下雨了,你兴奋个啥?”
我嬉笑道:“要是下雨的话,咱们就不能骑车回去了吧?”
“懒虫!”他伸出手指在我的鼻头上刮了一下道,“那你的自行车怎么办?不要了?”
我握住他的手臂,一边摇晃着,一边撒娇道:“大桶,等哪天你闲着没事儿了,再过来帮我把自行车骑回去吧。”
“你少来!”他粗鲁地甩开我的手,气哼哼地说道,“我忙得很!”
我噘着嘴道:“切!一点儿都不男人!”
他不以为然地说道:“男人怎么了?男人就该给女人当苦力啊?!”
“不愿意算了,就当我没说。”我气鼓鼓地说着,而后把头扭向了一边。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要让他做“苦力”,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竟被他一口回绝了,真是很没有面子。
“怎么?生气了?”大桶贴到我身边,嬉皮笑脸道,“这样吧,等过几天,我让我表哥开车帮咱们驮回去。”
我突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
他被我瞅得有些发毛,挠着头道:“你怎么了?不会是气出毛病了吧?”
“你老实交代!”我叉着腰说道,“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咱们坐汽车回去,然后让你表哥来当‘苦力’?”
“呵呵!你果真变聪明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切!时势造英雄。跟你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在一起,傻子也能变成爱因斯坦。”
他眨巴着眼睛问:“那你变成爱因斯坦了吗?”
我愣了一下,还没搞懂他的用意,他便一边跑开,一边坏笑道:“如此说来,你连傻子都不如啊!”
“讨厌!”我大叫着扑向他……
还没走到水库边,天空中便飘起了蒙蒙细雨。我搂着风筝,尽量用身体护住它,往回狂奔。即便如此,当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家”门的时候,还是发现风筝被雨淋湿了一小片。
我很惋惜地说道:“唉!真可惜,刚做好,还没放呢,就淋了雨。”
大桶却道:“湿的不多,晾一晾就成,下次咱们来的时候再放。”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西屋。我走到炕前,向前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风筝放到炕桌上。不想,大桶突然从后边贴过来,把头凑到我的脸旁,赞叹道:“好漂亮呀!”
我诧异地扭过头来,发现他居然正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瞟着我衣内的“峰”景。我红着脸,一边骂着“讨厌”,一边抬起一只手按住那因重力作用而与胸部肌肤分道扬镳的上衣。
他将两只臂膀从我的身后轻轻地环抱过来,把下巴靠在我的香肩之上,闻着我的发丝,柔声道:“真的讨厌吗?”
我口是心非道:“当然是真的了。”
我这样说完,却又极顺从地任他轻轻地“扭转”过我的身体。他拥着我,慢慢地低下头来,用他那湿润的唇在我的干涸的唇上轻触了一下,而后轻声问道:“现在还讨厌吗?”
我微睁着“醉眼”,坚持道:“讨厌!讨厌!讨厌!”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不过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妩媚中带着几分挑逗吧。因为他在听完我说“讨厌”以后居然大叫着“那我今天就要将‘讨厌’进行到底了!”而后便拥紧我,吻住我。那一霎那,我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崩裂出来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压抑了太久的感情,还是因为压抑了太久的欲望,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我感觉,他的吻就如同是一颗火种,只一触,便引燃了我体内堆积已久的干柴。
我们跌落到炕上,从炕边一直翻滚到墙角,大桶君随手拽过放在墙角的一床被子,将我和他笼罩在黑暗中。
这样的浓云,这样的细雨,这样的“世外”小屋,这样的一对饮食男女。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这一瞬间聚齐了,似乎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推托。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作之合”吧。
此前,我从没想过,当两个除却了初恋时的懵懂与羞怯的“过来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发展速度会如此之快。
我,几近沸腾。
我,期盼着他的进入。
可是,他却显得有些笨拙。
他的笨拙让我的心不禁为之一凛……
(一百三十八)
难道?……
听说,男人们都有一种不灭的处女情结;听说,处女座的人都是顽固的完美主义者。唉!可惜,大桶正是处女座的。
仿佛是被从消防车上喷出的高压水柱击中了一般,我刚刚还熊熊燃烧的身体一下子便凉了,彻底的凉了,不留有一粒火星。
大桶君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望着我,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我不敢看他的脸,于是急忙坐起身来,一边用一只手抓住被子护住前胸,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拿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可是,那件不合群的情侣装却偏偏掉到了地上,让我只能望“衣”兴叹。
此时,大桶君也坐了起来,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裸露的肩头,有些焦急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那一瞬,酸楚的泪水一下子便盈满了眼眶。为了不使它们留下来,我昂起头来,一边道“我累了”,一边毅然地赤身裸体地走下我们的温床,拾起那件情侣装……
我们默默地吃完了各自碗中的方便面,而后收拾好行装。
大桶拎起背包率先走到门口,我则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他突然停下来,回转身,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大声道:“老婆,回家了!”
他的笑容让我很心疼。我走过去,牵起他的手。
当时,我阿Q似的想——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坦诚地告诉他,但是,不是现在。
贝贝曾经说过,婚姻关系的确立不是看双方是否已经有了婚姻的事实,而是要看是否签订了一纸婚书;而恋爱关系的确立也不是看双方的身体距离是否已经到达了某种级别,而是要看是否说出了那三个字。既然我们之间还没有说过那三个字,那么我们的恋爱关系就还没有确立。既然我们的恋爱关系还没有确立,那么此时我的“不说”就不能算作是欺骗。
呵呵!我甚至开始希望,大桶君永远都不要对我说那三个字。那样的话,我便可以永远“完美”下去。
唉!贞节真的无所谓吗?如果真的无所谓,那么我又何必自惭形秽?
唉!其实,它真的无所谓。我在乎的不是它,而是我身边的这个他……
我们牵着手走进雨雾中,任清凉的雨丝滋润着我们的发丝。我不禁想起苏和的那句口头禅——多大的事儿呀,毛毛雨。想到它,我的心便敞亮了许多。
我们由村民们“目送”着走出村口,来到公路边等待长途车的大驾光临。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忙道:“你明天要去长春实习吧?”
大桶居然毫不惊讶地“嗯”了一声。
我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大桶很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唉!我本想在他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未卜先知,谁成想这家伙一点儿都不配合。我噘着嘴道:“你这人,真没意思!”
他嘿嘿笑道:“呵呵!那好吧,满足你的要求。”说着便收拾起笑容,瞪着一双惊奇万分的小眼睛,用十二万分夸张地语气问道:“天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实,我是从白开水那里得知的。原本我是打算通过失踪的方法将他逼出来的,可是,当看到他说他将要去长春实习的留言,我便忍不住浮出了水面。
笑过之后,我道:“我认识一个网友,他也是你们学校的,而且还和你同届、同专业。我想你们一定认识,他的网名叫……”
我还没说完,大桶突然瞪着眼睛,凶巴巴地说道:“以后,不许再跟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聊天,知道吗?!”
呵呵!这家伙居然吃醋了!我抿着嘴幸福地一笑,居然忘了去反驳他。
这时,车来了。
我们上了车,并排坐下。
我的腚刚触到凳,大桶的铁头便歪到了我的肩上。我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口里依旧说着“讨厌”。
大桶瞅着我道:“干嘛这么小气?!为了给你做风筝,我今天早上不到六点就起来了。现在,我都快困死了。”他说着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受到他的传染,同样早起的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大大的哈欠。
“你也困了吧。”大桶坏笑道,“同睡,同睡。”
于是,我们手握着手,头枕着头,一同进入了梦乡。
那一觉睡得如此的香甜,以至于睡过了站,一直睡到了终点站——东直门。
我以为,大桶会送我回学校,没想到,下了车之后,他道:“我要先坐地铁回趟家,拿点儿东西,然后再赶回学校。呵呵!晚上有个饭局,几个哥们儿要给我送行。”他瞟了我一眼道:“不能送你回去了。”
我心里很是不舍,于是噘着嘴道:“又不是要走三年五载,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什么‘送行’,切,我看八成是馋酒了吧。”
他嘿嘿笑道:“你要是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不去赴宴了,晚上再回去。”
切!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你要是真的不想去,就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想去就好了。什么叫“你要是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不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吗?回头你肯定会对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说,她死缠着我不让我走,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爽约的。切!我才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呢。我于是道:“切!你别臭美了!谁舍不得你了?我正巴不得你快点儿从我眼前消失呢。”
“呵呵!是吗?”他轻轻地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