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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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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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浓,凉意拂面,一道倩影伫立山前,衫裙吹得紧贴身躯,单薄如纸的身板仿佛风再猛烈一点就会将他吹走。

绣鞋缓缓迈出,又缩了回来,眺望着羊肠小道,又环顾两旁茂密的树影,惧色在杏目眼底蔓延,护在胸前的手紧攥着衣襟,裹紧发凉的脖子,随手捡起一条粗壮的棍子做拐杖,缓缓步入了深山密林。

皇子府的后山他从未踏入,对于深山的认知停留在那次惊险中,每走一步都步步惊心,一丁点的小动静都吓得他惊慌失措,但奇怪的是,路很平整,没有一块咯脚的石子,而且奇怪的是,小路两旁用竹子做了护栏,沿着路一直延伸,就像在引领着他往目的地走去。

偶遇斜坡,却又有一阶阶的土梯使他继续往上走。

原本以为山里是阴沉恐怖,放眼望去尽是毒蛇野兽,孰料却是这番恬静的美景,树影婆娑,金鳞洒落一地,耳边还有清脆莺语作伴,老龄的古树散发着古朴实在的气息,仿佛时间被停止一样,让宇宁头一回生出一丝眷恋之意。

走走停停,香汗早已湿透了薄衣,在穿过灌丛木后,闯入眼帘的是一片《奇》宽广的草地,湖光《书》闪烁,依稀看到一《网》对鸳鸯在水中嬉戏,他就像误闯桃园的孩子,愣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远处传来脚步声,惊怕之余难掩好奇,侧首望去,远远看见一个扛着锄头的女子,喜悦还没在嘴角荡漾,就比内心那团火焰燃烧殆尽。挽着裙摆阔步疾走,闻见身后动静的女子刚一回首,就硬生生的迎上一巴响亮。

凝着女子始终不改温柔的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竹屋,看来她是在此安家了,宇宁越想越气,怒目一瞪,“你是打算在窝在这一辈子了!还说什么一直陪着我,真是说谎不眨眼的家伙!”。

见男子动怒,元容抓住捶打的粉拳,笑道:“你现在不是来了吗”。

见自己落入圈套,宇宁又羞又愤,夺回手,用力的捶了她一下,“虚伪!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元容笑而不答,抚着男子凹陷的脸颊,皱眉不悦:“怎么瘦了这么多,吃的营养都上哪去了”。

久违的触碰,弹动了快尘封的心弦,赧然闪躲,嗔怨道:“吃了又吐,能长肉吗”脸颊的手掌一僵,随即紧张的抓住他的双肩,上下查视,“病了?什么病?”。

难得看到那张傻愣的脸露出紧张,心中涌起一丝甜意,扫掉她的手,宇宁抚着肚子,“别那么激动,伤着孩子”。

久不见她作声,抬头一看,发现她怔住不动,脸上写满愕然,宇宁的脸顿时刷白,颤问:“你、讨厌小孩!?”或者是他这妖物生下的孩子只会是不详的妖孩,想到这,双手不由得护紧肚子。

看穿了男子眼底的胡乱猜测,元容笑着牵起他的手带进了竹屋。

里面简单却不简朴,幽绿色的竹子折射出太阳的光辉,让整间屋子就像处身于绿林之中,还有那淡淡的竹香都让宇宁对着竹屋产生了好感。

竹制的家具被元容贴心的套上了软垫,深秋凉意渐重,为了不让男子受寒,椅子上都裹了一层保暖的垫子,知道他闲来喜欢读书,还替他雕作了一个书架,就立于长椅侧方,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拿到想要的书。

不过元容可不是让他看这些,牵着他走进寝室,虽然不似阿子房华丽精致,但也有她的细心照看,男儿家喜欢的小玩意都让她巧手做出,在他感动之际,她又把他拉到隔壁房间,是一间婴孩房,小木马、拨浪鼓、小木鸟孩子的玩具洒满一地,围绕着那张长方形的像小笼子似的木架。

诧异于这一切,还以为她抛弃他了,没想到是在这儿准备着未来。眼皮一热,闪烁着泪花,“这是什么??????”。

元容从后环腰抱着,下颚抵在他的颈窝,欣喜的为他解说:“没看出来吗?将来孩子住的房呀,是小了点,以后有了第二个孩子再扩张也不迟”。

脸颊赧然通红,杏目羞睇,“谁要生第二个啊”扭着身子躲开她的怀抱。

“嗯?”她嘴角翘扬嘴唇摩挲着白嫩的鹅颈,吐出湿濡的喷息,“龙凤胎不就行了”湿滑在耳根掠过,惹得男子娇喘颤抖,忍不住低吟出声,“会弄到孩子??????”。

没忍住咬了一口香甜肌肤,沙哑的嗓音透露出鼓动的情|欲,横抱着男子阔步走到婴儿床前,取下一边活动的栏杆,将男子放到穿上,狭小的空间让他不能抵抗,拒绝的话都嘴边都被她饥渴地吞下。

怕自己动作粗鲁会伤着她,硬是压抑着欲|火,双手撑在他座下的软垫上,身子向前倾去,让舌尖探得更深,搜刮檀口的蜜汁。

眯眼窥看那一脸醉红的沉恋,眼角泛起的桃红,让他看起来就像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此时的他无法承受冲击,元容也只好品尝这香甜的粉唇解解心中焰火。

意犹未尽的辗转从他的嘴角游移到圆润的耳垂,细长的鹅颈,透着媚惑的锁骨,灵敏的舌尖一路下来,留下一条蜿蜒绵长的水迹,滑倒男子滑动的喉结用力吸允,听着他挠心酥|麻的娇唤,她就越往宇宁脆弱敏感的弱点攻去。

一时之间,宁静的山上,竹屋里传出让人听着脸红心跳的喘吟声。

折腾了男子一个下午,好不容易睡着,元容瞅着酣睡的娇颜,满足的笑意在嘴畔荡开,拢了拢手臂搂紧温软,贴首凑近,陪着他一同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外面一片漆黑,揉着眼睛环视眼前的陌生,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

元容睁开睡眼,凝睇着男子,抬手拂去他耳边的碎发,“怎么了?”。

宇宁眼神发窘,垂首呢喃,“我、我饿了”。

轻笑一声,元容下床披起单衣,迈出几步,她回首问道:“家里只有玉米面,可以吗?”。

宇宁点点头,也抓起床边的衣裳准备下床,双脚才垂下,就被元容喊了回去,“你再睡一会儿,面煮好我端过来就行”。

片刻,一碗冒着热气的玉米面端到面前,光嗅着就已经食指大动,尝了小口,虽然比不上府里的菜肴,但也有别样的风味。

见男子吃得滋味,元容在一旁瞅着高兴,伸手替宇宁擦去溅到鼻尖的汤汁,她忽然悠悠开声,“咱们明天下山吧”。

筷子僵顿,杏目大张,“现在下山无疑就是自投罗网,你不知道母皇正全国通缉你吗”。

“知道”抹去黏在他嘴角的葱花,元容笑得从容自然,“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只要证明我跟七皇子的失踪无关,皇上也不会迁怒于我”。

宇宁还是深感不安,张嘴欲说:“可是——”指尖抵在唇间,来回摩挲,直到他脸上染上嫣红,羞涩拧头,她才撤回指尖,伸舌舔舐指腹的汤汁。

瞧见汤面快要见底,元容笑声问道:“还要吗”。

49、第四十九章

翌日,两人早早下了山,赶在皇上下朝批阅奏折前入宫。从侍从口中得知元容求见,皇上甚是诧异,没想到自投罗网来了。

耳边还飘扬着臣子的进谏,她抬手暂停,“郝爱卿,朕突然有要事要处理,剩下的就等午膳再续”。

能与皇上同桌用膳,颇有看重之意,郝大人老脸当即笑开了花,肯首答道:“那微臣先行退下了”。

郝大人刚走,门口就远远走来两抹人影,见到宇宁,一身宽松的衣裳皇上轻锁的眉心松了松,吩咐一旁的侍从,“替五皇子设座”看也不看元容一眼。

睨了靠椅一眼,宇宁握紧着她的手,这明显就是审问,他不想留元容独自面对,焦虑的神色外露,指腹摩挲着柔荑,元容在他耳边轻声安抚,“放心,咱们还要一起回家呢”执起柔荑,扶着他坐下,再迎上前方尖锐的眼眸。

“草民元容,叩见皇上”深深鞠躬作揖,行了大礼,腰刚折,头顶就传来那雷鸣般摄人的嗓音,“可知你此时应在牢房,而不是在这儿安然无恙的跟朕对话”。

宇宁惊的挺直了腰板,目光紧凝,在俩女子身上来回凝视,仿佛要冲到她面前为她阻挡母皇汹涌的怒意。

元容顿了顿腰身,缓缓挺直,泰然的迎上那双冒着星火的眼睛,“知道,所以草民这次进宫,就是为了洗脱罪名”。

皇上眼睛一眯,闪出阵阵寒光,“既然知罪,理当受罚!”。

宇宁心都吊到嗓子眼,前倾的身子快要冲出去,可元容还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从衣襟里拿出一尺泛着金纹的红缎,双手奉上。

皇上眉梢一挑,斜睨了身侧侍从一眼,看着那尺红缎送到面前,皇上只用双目扫视,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宇宁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没喊出声来。

面对疑问的眼神,元容解释道:“这是七皇子的红盖头”闻言,俩人都面容稍凝,诧异的看着红缎。

“红缎两分,割姻缘”话一出,皇上眉心皱得更深,似是存有猜疑,宇宁也终于稍稍安心,只因为这一分为二的红缎。

虽然在这女尊国度,制度多时对男儿苛刻要求,但也有一丝空间让男子喘息,当双方婚嫁,如男子不愿下嫁,可将盖头剪分,退还女方,示意罢婚,一旦罢婚那就意味着男方终身不得再嫁,成为自梳郎。

“朕可没忘记当初七殿下的下嫁决心是多么坚定”说着,皇上就像捏起一块破烂布,嫌恶的扬了扬,“就凭这块红布朕就相信你所说了!?”。

元容也知这样难以服众,紧接着,瞟了眼那尺飘扬的红缎,道:“皇上何不看看盖头里面的名字”。

手僵凝半空,眼睛半眯,在她身上扫视,半响,示意侍从打开,里面用孔雀的羽毛绣着“璃儿”二字,字体精丽妍美,还透着幽幽绿光。

这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皇上重重闭上双目,长久的沉思,元容就像在等待审判的疑犯,而旁观的宇宁急躁的眺望,想从母皇脸上读出半点赦免。

睁眼,皇上眼底的火焰不复存在,而是沉着威仪的鸟瞰着底下的女子,“此时我会向圣皇汇报,至于处罚,这还得看圣皇的意思”。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宇宁乍闻此言,倒抽一口凉气,起身辩说:“元容不是已经证明了七皇子失踪与她无关吗,为何还要牵涉于她”。

皇上的神色立马尖锐起来,扫向宇宁,“之前闯入宫无理取闹,今儿妻主为亲事落跑,七皇子下落不明”顿了顿,皇上眼底划过一片寒冰,“她还想置身事外!?”。

宇宁脸色青白交替,无言以对。忽然,眼前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影子,宽肩成为了他的盾牌,低沉的嗓音替他挡击,“草民自知有罪,所以才站在这里”心为她而欢欣,也为她而感到阵阵发痛。

“草民打算亲自拜访凤滕国圣皇”话音未落,空气骤然紧绷,噤若寒蝉的氛围让宇宁抓紧了手中的衣袂,头抵在她的背后,细声哀求,“不要??????”。

瞥了一眼,元容还是坚持己见,嘴唇刚张,就被皇上责问的的话堵了回来,“澄清吗?用什么”撩起盖头,嘴角嗤笑,“就凭这东西!?”。

元容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一封信笺,微笑着举起,“附上七皇子的亲笔,这应该能信服吧”。

抿唇沉思,半垂的眼帘掩盖眼底变换的思忖,半响,抬眸时,元容读懂了她眼中的信息,嘴角扬起,颔首叩谢,“谢皇上恩准”。

殿外,宇宁在转弯角处急扯着元容的衣袂,低头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迎上那双黑眸,“我也要去”。

沉寂半刻,元容嘴畔浅笑,夺过柔荑握在掌中,“不行,到凤滕路途遥远,加之你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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