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新局面的伟大任务。我们要努力反映伟大的时代,塑造社会主义新人和四
化建设的创业者形象,为建设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作出贡献。我
们的戏剧创作要起到鼓舞广大人民,以共产主义思想教育和影响广大群众的
作用。这个重担的一部分,正放在你们中青年作家的肩上。
中国的中青年作家们,我完全相信,你们一定会写出无愧于伟大祖国的
好作品。
(原载《戏剧电影报》1982年
10月
31日)
重视编辑工作,办好戏剧刊物
——在《戏剧界》编辑部召开的座谈会上的讲话
编辑是无名英雄,应当受到社会的尊重。无数事实都说明:好作家往往
出在好编辑的手里。巴金的第一部小说就是通过好编辑叶圣陶的手发表在《小
说月报》上的。我的《雷雨》所以能问世,不能不归功于当时向《文学季刊》
推荐的巴金了。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也许不会再写东西了。“良医如良相”,
好的医生就像好的宰相一样,我认为好编辑就如同良医良相。你发现好文章
把它推荐出来,那就是为造就好作家出了力量。所以说,编辑要当作者的伯
乐,当作者的知音。不然,刘勰也就不会在《文心雕龙》中强调提出“知音
其难乎”,深感“音实难知,知实难逢”了。今天就更应该要求编辑能成为
作者的知音,加强自己的责任感。
当一个好编辑并非易事。首要的是不能变成老朽,更不能变成中朽、少
朽。老和朽这两个字经常连在一起。为什么呢?老很容易保守,抱残守缺,
新东西听不进去,老就朽了。但是也有不老朽的——我们党中央的同志就是
不老朽的。最可怕的还不是老朽,而是“中朽”、“少朽”。因为他还不老,
他在那里拉着你的腿,不让你做这个,不让你做那个。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对这种人该怎么办呢?我的看法是:不让他们再朽下去。我们要与之斗争,
要使他变成少而有壮志,少而有进取心。
当编辑不易,编好刊物更不易。我国最早的编辑恐怕要首推孔老夫子。
他编选的《诗经》,是从几千首诗歌中选辑了三百零五篇。
尽管其中也有歌颂帝王的,但反映人民生活的困苦,诅咒鱼肉百姓的勾
当也不少,开宗明义第一首《关雎》篇,就反映了男女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思想不是很解放吗?可见从当编辑的角度来看,孔夫子这个“老朽”还不守
旧,为后世也留下很多好的东西。
我看《戏剧界》办得很好,思想性强,敏锐、丰富。登了许多老作家的
作品,新人的作品也出现不少。这些文章是替戏剧界、替人民说话的。我觉
得今天要特别提倡大家说真话,推心置腹说心里的话。一个杂志如果真正做
到把大家心里想的文章登出来,这个文章就会起作用。《戏剧界》所以能做
到这一点,我猜想他们的编辑是知音者,他们编辑部里没有老朽,更没有中
朽、少朽。
特别是看过今年第五期发表的评论员文章《文艺是人民的事业》,很感
到激动,像这样根据党中央的精神及时阐明新文艺观的文章,说了真话的文
章,为什么在全国那么多的刊物中未曾看到,却偏偏刊登在一个省级的戏剧
刊物上,岂不令人奇怪吗?这也正看出《戏剧界》有胆识,使大家看后有痛
快之感。在同一期里,有一篇《重视观众学的研究》的文章,也写得很好,
把我们今天观众的情况,我们艺术作品的情况讲得很清楚,资产阶级也研究
观众学,那是为了好卖座;而我们研究的目的,则是更好地让戏剧为人民服
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其实,戏剧为人民服务并不等于讨好一般群众,单纯
地考虑票房价值。群众与人民有着不同的概念。易卜生在《国民公敌》中通
过斯多克芒便说过:“平常人不过是原料,要经过加工培养才会成为人民,”
谁也不敢讲自己是人民,但可以说是群众。“四人帮”时期的所谓“群众专
政”,实际是“暴民政治”,并不代表人民的利益。因此,我们研究的观众
学是人民的观众学。这样,是非界限就分清了。
我这次到合肥看到《戏剧界》的编辑部在四楼平台上的防震棚里,想象
不到这么小的一个防震棚,出了这么讲究的《戏剧界》,不仅印刷好,而且
内容好,面向全国。有学术性的讨论,也有外国戏剧的介绍;电视剧也当作
一个题目来研究。我觉得这个杂志是站得住的。我在考虑为什么这个杂志偏
偏在安徽得到发展,这值得我们想想。理由很多,这个地方是一块很好的土
地,“遗老”少,“遗少”也少。当然,我们还不要满足于现在。
任何杂志,尤其是文艺杂志,应当看成是一所流动学校。编辑部要树立
起办学精神。一方面要勇敢地传达党的新精神,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另一
方面还要了解你所培养的对象就是观众。观众确实有一个培养、提高的过程。
看戏的人是不会先上“看戏学校”再去看戏的。所以只有靠刊物来提高观众
的艺术修养,欣赏好的艺术,欣赏艺术的美、人的美,辨明是与非的斗争。
否则,谈不到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
编辑的责任是重大的。我呼吁:应当提高编辑的社会地位。希望《戏剧
界》办得更好。
一九八二年九月十五日
(原载《戏剧界》1983年第
1期)
热烈的祝贺真诚的希望
近年来,我大部分时间在上海。一方面是养病,同时抓紧时间整理旧作,
很少出来活动“可是这次《大众电视》在昆明举办电视剧“金鹰奖”和“飞
天奖”授奖大会,接到林辰夫同志的热情邀请,我就特地从上海专程赶来了。
我是满怀热忱来祝贺的。一是祝贺我国电视剧在这样短短几年里取得这
样大的成绩。电视剧历史短,真正发展起来只是近四年的事情,现在几乎达
到一天一部,而且出现了一些大家公认的较好的电视剧,这是件了不起的事
情。现在大家都承认:一个以最现代化的传播工具武装起来的,具有最广泛
的群众性的新兴艺术品种——电视剧诞生了。电视剧虽然还处在初创时期,
但是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不久的将来它必然昂首阔步于视听艺术之林。我
首先为电视文艺工作者在短时间里取得这样大的成绩而祝贺。
第二,向这次评奖的主办单位祝贺。他们以巨大的热忱,辛勤的劳动,
使这次评奖活动取得圆满成功。一个仅仅创办几年的刊物,人手也很少,能
举办这样全国性的活动,而且搞得这样红火,我是很佩服的。今天这里济济
一堂,嘉宾如云,而且得到此地省、市各方面领导机关的支持,可见这件事
深得人心,所以我要向主办单位和大家祝贺。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我向获奖的单位和个人热烈祝贺。三百多部电视
剧里,经过读者评选,选中了你们,这是民心所归,是观众对你们劳动成果
的评价。我向你们祝贺,并且为你们获得这样的荣誉而高兴。
我是很赞成群众性评奖活动的。记得去年五月文汇报举办评奖活动时,
已故的金山同志和赵寻同志到上海去祝贺,在我家里讨论发言稿时,我们认
为群众性的评选活动是促进艺术繁荣的好办法。戏剧、电影、电视剧都是演
给观众看的,归根到底,人民是评价一部作品价值的最高权威,这次评奖,
以群众选票作依据,同时设立特别奖和荣誉奖,这样的考虑很周到,很必要,
而且与群众性评选在总的精神上是一致的。
“飞天奖”是推动电视剧繁荣的奖,以数量多取胜。目前,我国电视剧
数量还很少。仅日本东京一地,一年六个台要播出八千小时电视剧。与之相
比,我们的数量还少得很。文艺要满足群众的需要,其中包括数量。所以说,
设这个“飞天奖”不是没有道理的。“金鹰奖”就是以质优取胜。把“飞天
奖”、“金鹰奖”结合起来,意思就全面了,也就是说“多”与“好”相结
合了,年初在北京召开的电视剧导演会上,我说过:“常说电视剧‘多快好
省’,这四个字中实现‘好’字最难。”因为电视剧目前不仅创作基础薄弱,
经费、器材等方面都有困难;在改进领导方法,提高队伍素质方面也有不少
问题。要实现“好”字,都与这些问题的解决联系着。所以我说实现“好”
字最难。因此,更要注意在“好”字上狠下功夫,多下功夫。观众口味的提
高往往超过艺术实践本身的发展,这个矛盾今后会更突出,观众希望好的电
视剧多一些,更多一些,这个希望更该引起注意。我希望每年能够出现十几
部、几十部,以后达到几百部众口皆碑的高水平电视剧。到那时候,我国的
电视剧的发展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还有,与质量有关的另一个问题是电视剧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我在
访问日本时,NHK的负责人曾经问我,电视剧究竟向电影靠拢还是向话剧靠
拢?我说:“照我看,哪个也不要靠,电视剧就是电视剧。”他同意我的看
法。当然,电视剧一定要向电影、戏剧学习,这点毫无疑义。但总要摸索出
一条自己的道路吧。任何艺术如果没有自己的特点,就没有生命力。电视剧
的规律,是不是可以说我们基本上还没有摸着。这就需要时间。实际上全世
界都还在摸索。希望电视文艺工作者勇于探索,努力实践,及时总结,尽快
摸索出电视剧的规律和美学特点,建立自己的艺术理论体系。
我常与一些同志谈到,电视剧是在很艰苦的条件下,在很短时间里,甚
至可以说是在人们不十分注意的情况下,拔地而起,取得这样的成就,所以
显得特别可贵,特别值得珍惜。你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为电视文艺争取了应有
的社会地位。我也知道,你们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都很艰苦,人力、物力、
财力各方面都有许多困难。我们一方面争取条件的改善,另方面要通过自己
的努力,把能办好的事情尽量办好。多出成果,出高水平的成果。努力使队
伍实现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全面提高队伍的政治和专业素质,
这是发展电视剧事业的重要一环。电视剧需要自己的专家,大家努力多培养
出一些专家来。
我是你们的忠实观众和热心的支持者。虽然我具体能为大家做的事情不
多,但我要争取一切机会在适当的场合为电视剧呼吁,请作家、艺术家为电
视剧的创作出力。谢谢大家!
(原载《大众电视》1983年第
5期)
不要辜负人民的期望
能不能纠正艺术完全商品化的倾向,这关系到我们文艺事业的发展方
向。
艺术的商品化在资本主义国家是司空见惯的,那里所有的精神产品都可
以用钱来买卖。我们国家是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文艺的社会
职能和资本主义文艺有本质的不同。虽说我们精神劳动的成果大部分要以商
品的形式在社会上流通,但这决不意味着要我们把艺术变成单纯的商品,决
不意味着应该“无利不起早”。党信任我们,人民信任我们,称我们是文艺
工作者,人类灵魂工程师,把建设精神文明的重任托付给我们。我们千万不
能忘记自己的光荣职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