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过于相信,这些报告往往言过其实。
在这次事件中,一名军官和两名士兵刚与敌人交上火就被打死了。接着,德国人把卡车和救护车当做他们的运输工具,根本顾不上医院的医生、护士和士兵,而且当他们到达弹药库时,在那里负责守卫的黑人士兵逃跑了,德国人没费什么事就点燃了弹药库,但他们立刻亡命而逃了。第二天,第71步兵师、第5步兵师的第10团(R·P·贝尔上校)和第13装甲师的侦察营(M·W·弗雷德中校)包围了这些残敌。总共抓获俘虏800人,由于我们的战士相信了报告所说的暴行,打死俘虏500多人。
这一天,我们集团军阵亡、负伤和失踪人数约190人,这一数字表明,我们的敌人太软弱了。
威拉河出人意料地难以渡过。实际上,它挡住了第6和第4装甲师,第11装甲师也被迫放慢了前进速度。第6装甲师在架设桥梁时也遭到了德军猛烈的空袭。
4月3日,我们把指挥所移到法兰克福北部出口处的一个德军营房里。科德曼和我从奥伯斯坦乘车前往那里,通向美因茨的峡谷让人想起了堪萨斯的峡谷。这里的公路状况极好,德国老百姓全部从家里出来,十分卖力地清扫他们的镇子。美因茨市遭到了炮火的严重摧残。我估计该城三分之二的建筑物已化为废墟。莱因河上的桥梁全部被德军炸毁,幸好在奥彭海姆以北,铁路桥的坍塌形成了不可逾越的屏障,使德军无法使用驳船或水雷来炸该铁路桥以北的我军桥梁。
行进途中,我们在巴特克罗伊茨纳停车,去看望海因斯上校。但是,在我们到达前两小时他已被送往后方。
我们见到一些被营救回来的美军战俘。考虑到他们被关押的地方,他们的健康情况还可以。在这些人中至少有6名自伤者,有一名还是军官,这是我见过的推一的自伤军官。我用平常的口气同他们交谈。
“你知道打伤你的是什么人吗?”
“没人,长官。我自己打的。”
“噢,你自己打的!什么时候打的,白天?”
“不,长官,是晚上。”
“很痛吗?”
“不痛,长官,兄弟们马上给我治好了。”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长官。”
当时我对他们说:“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听着!”我用了不少粗话说,打伤自己的人,不仅表明他自己是个懦夫,而且还给那些不愿用这种方式逃脱战斗的勇士们增添了战斗量和危险。我给那个军官以特殊的处理。
到达新司令部后,我们发现第4装甲师已到达戈塔附近;第11装甲师B战斗队(W·W·耶尔上校指挥)到达了奥赫尔德勒福西南12公里处。我们还接到上级司令部的确切命令,要我们抵达迈宁根——奥赫尔德勒福——戈塔——米尔豪森一线后,立即停止前进,等待第四集团军和第9集团军的到来。
4月4日,上级重新给我们划定了同第1和第7集团军的分界线。迈宁根—一戈塔——苏尔——朗根萨尔家——米尔豪森一线被定为新的停止前进线。奉上级命令,在我们到达这一停止前进线以后,每天行军不得超过几英里,直到第亚和第9集团军赶到为止。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第1集团军4个军中的两个军和第9集团军中的一个军仍然忙于肃清鲁尔据点内的德军。我们把第5步兵师和第13装甲师借给了霍奇斯,好助他一臂之力。幸运的是,当我们到达分界线和停止前进线时,第7集团军的帕奇将军也在场。
然后,我们视察了3个军的司令部。在第力军方面,第6装甲师攻克了米尔豪森,第80师也击溃了卡塞尔德军的最后抵抗,占领了该城大部分区域。他们抓获了一名德军的将军和400名敌兵。这位被俘的将军仍然嘴硬,说德国会取得战争胜利,他的信念与他的投降行为看来大相径庭。而且,他是第一个说德国能胜利的将军,而其他人都说德国输定了,但他们必须坚持作战,因为他们要执行命令。
在第8军驻地,我看见了该军缴获的29面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德国军旗。这些军旗后来被送至华盛顿陆军部副官署署长那里。
当天晚上,有两名中尉来见我,他们刚从哈默堡被解救出来,穿过田野来到我这里。同一天夜里,帕奇打来电话说,从哈默堡来的另外三名军官已到达他的司令部。他们告诉他,沃特斯上校受了重伤。帕奇说,他将尽最大努力于5日攻占那座战俘营。
4月5日,第4装甲师已完全控制了戈塔、奥赫尔德勒福和米尔堡等城市。这一天我非常高兴,因为盖伊将军终于晋升为少将了,集团军炮兵主任威廉将军和集团军工兵主任康克林将军也分别获得了他们的第一颗星。
我们请各军军长共进午餐,以便探讨分界线的划分。每逢研究分界线,有关各部队在公路问题上都要进行一番唇枪舌战。因此,我决定让三位军长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经过长时间的激烈争论,他们终于把问题解决了。我感到三位军长与我持有相同的意见,在第3集团军面前,或者它下属任何一个军面前,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所以,尽管我们不愿意停止前进,但为了遵守上级划定的作战分界线,实际上我们不得不停止前进,至少是缓慢前进,以便于进行第3集团军历史上的首次整编。但即使在整编期间,我们每天也要前进几英里,以防止敌人挖掘战壕,固守阵地。
4月6日,我授予第5步兵师二等兵哈罗德·A加曼一枚荣誉勋章。加曼是营部的军医,参加了强渡绍尔河的战斗。激战中,一只载有3名轻伤员、一名重伤员的小船由两名工兵划着往回返,船至河心时被德军火力封锁,两名工兵和一名轻伤员跳入河中向岸边游去。另外两名轻伤员也跳入河里,但身体过于虚弱无法游泳,只好紧紧攀附船帮,重伤员仍躺在担架上。小船冒着敌人雨点般的扫射,漂向德军岸边。这时,二等兵加曼奋力游过去,把小船推到我军岸边。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看起来很吃惊,说:“嗯?总得有人去做呀!”
授勋仪式过后,我经过林堡前往奥伯兰施泰因,出席美国军旗的重升仪式。26年前,当第4步兵师结束了占领莱因河地区返回祖国时,我军降下了这面军旗。陆军部副部长麦克罗伊先生也出席了仪式。
担任集团军预备队的第13装甲师开始向第20军的后方靠近。深夜,帕奇打来电话告诉我,第14装甲师师长(A·C·史密斯少将指挥)已夺回哈默堡,那里只有大约70名美军战俘幸存,沃斯特上校也在其中,但伤势严重。
作战新闻处的的埃尔默·戴维斯和麦克卢尔将军来我处共进晚餐。前来就餐的还有别动队达比上校,我曾两次授予达比上校优异服役十字勋章,一次在突尼斯,一次在西西里,他后来牺牲了。
下午5点5分,埃迪将军打电话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他的第90师在默克斯收缴了一个德国金库,这件事证实了赛伯特将军原来猜测那里该是一个德军司令部是错误的。我被漫天的谣言弄得压力很大。我命令埃迪在没有确切证明那是金库以前,不要向外界透露缴获了金库。
7日,布雷德利问我能否将第13装甲师借给第1集团军,以协助其肃清他们和第9集团军之间的德军据点。该师师长沃根将军就是在这次战斗中身负重伤。为了换下第13装甲师,我把第8军的第4装甲师调给了第20军。这样第8军暂时没有了装甲师,不过,第8师所处地域不适于装甲车行动,所以这样做问题不大。
第3集团军的一支军需队立了大功。据我所知,他们抓住了德国第82军军长哈恩中将,还有一名上校、一名少校、一名中尉和7个士兵。显然,他们早已厌战,只是在那里等待美军部队开赴过去以后,再跑出来。抓住他们的那些黑人士兵,是我见过的最为兴高采烈的士兵。
下午3时,埃迪米电话告诉我,他进入了金库。发现里面有相当于10亿美元的马克纸币。如果有黄金的话,可能藏在一扇钢门后面。还告诉我抓住两名德国银行职员。我命令他炸开那扇钢门。
同一天,第3集团军逮捕的40万名战俘被关进战俘营,并被拍了照。晚上,第8军驻地发生了一场激战,第89师和第87师左右包抄,围住了约2,000名德军。与此同时,第20军北翼遭到了德军攻击,但他们用第76师和第6装甲师的一个战斗队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吉罗德将军的助手带着吉罗将军的家人于晚餐时分来到我处,他在胖特烈罗拉镇找到了他们。我留他们住了一晚,并于次日清晨用飞机把他们送往梅斯,因为这比乘汽车前往更为安全。快捷。1945年4月7日给比阿特丽丝的信
我给艾森豪威尔将军打过电话了,请他通知你约翰·K·沃特斯中校已经安全了……现在我再给你讲述一遍他获救的经过……
我从不同的渠道了解到估计有900名美国军官作为战俘被关押在哈姆梅尔堡附近的战俘营里……
在我们的进攻方向这一点上要迷惑敌人是很重要的,而且我也不想错过拯救美国同胞的机会,因此我派了一支特遣部队……去释放战俘,并尽可能地把他们运送回来。那时我没有卡车可以派去同特遣部队一同前往,因为我把所有的卡车都用来调遣步兵及军需物资了……
就在我们的坦克开进战俘营前的某个时候,德国人决定投降了。他们派了一个德军上尉,约翰,一个美军中尉和上尉与美军安排停火的有关事宜。他们举着一幅美国旗和一幅白旗走出了战俘营的大门。
他们刚走出没多远,约翰就看见3个士兵——原来是德国兵——躲在一个尖桩栅栏后面,突然其中一个用一杆来福枪戳穿栅栏,在15码的距离朝约翰开了枪,正打中了他的左腹股沟,但是在腹腔以下。子弹穿过直肠,打掉了他的尾骨尖,然后从左臀部穿出,在那个射程内,他自然被击倒了。他被两个美国人送往战俘营内的塞尔维亚医院,据说一名塞尔维亚籍上校军医以相当不错的技术对他进行了治疗。
就在这工夫,监管战俘营的德国将军向古德上校(美军高级战俘)投降,几乎就在同时,大约七点半左右,我们的坦克就冲破了栅栏,战俘们都走了出来。
250人坐上汽车,其余的人被告诉一直朝西走,并被建议散开。
纵队然后开回来……他们一路作战直到弹药和汽油都用光了,伤亡人数达到了50人,包括指挥这支纵队的军官也牺牲了……
显然他们后来投降了……
昨天,15军的第14装甲师到哈姆梅尔堡……在那儿他们又重新救回了伤病员,包括沃特斯。
这些是第7集团军打电话告诉我的,随后在我这儿吃集体伙食的助理外科军医奥多姆就飞到了15军,从那儿又乘吉普车赶到了哈姆梅尔堡附近,那里一场战斗正在进行。他本来应该乘坦克到那儿,但那时找不到坦克,他就乘吉普车继续前进,最后到.达了医院。他见到了约翰并察看了他的情况。
大概在半夜的时候,他打来电话,我们派了两架小型运输机,一架改装用来运担架,它降落在医院附近然后约翰被抬上飞机,送往法兰克福。
我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