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好。”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她也不能在拒绝了,只是她心里还是不忍的想,纵使一个星期后,给他的答复也是如此啊。
到时候,岂不是更罪恶,为什么,她总是在他面前扮坏人,而他每次都是如此宽容。
她真的是个坏女人啊。
从车里下来,在林禹筠的注视中她回了家。
“喂,一整夜你都去哪了小姐。”一进门就听到顾晓婷惊叫的声音。
今天是星期六本来是要睡懒觉的,不过小宝贝儿今天学校组织秋游,她早早的把他送上了运送的校车,这也刚刚回来,却看见了心暖从林禹筠的车上下来。
心暖紧了紧衣服不想让她发现她身上的痕迹,敛眉,直接朝自己的房间冲。
“哎,等等,心虚了吧我看,刚才,我在厨房里,看到,你好像从林禹筠的车里出来。”顾晓婷贼贼的看着她,“昨夜,你不会跟他吧。”顾晓婷嗅到了一丝jq的味道,一夜未归,早上又从男人的车上下来,还换了一身衣服,啧啧,这不让人联想一下都不行。
“没有。”心暖明显得情绪不高,淡淡的回应。
“没有?那你领口的痕迹是什么啊。“说着去扯心暖的衣领,扯开,深深浅浅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显出,“啧啧,要不要这么激烈啊。”顾晓婷啧啧嘴。
心暖现在没心情被她这么一弄,心里更是烦躁了,伸手去拍开顾晓婷的手。
她已经难受的不想见人了,这家伙今天还跟她杠上了。
“真没看出来,林先生这么温柔的人,居然也会这么勇猛。”她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说道。
“林先生?”心暖一惊,抬头看她,她为什么会认为是林禹筠。
“是啊,昨晚老晚了你还不回来,打你电话又不通,就给林先生打电话了,结果老占线,你们,嘿嘿。”看着心暖吃惊的样子顾晓婷察觉到不对劲。
“……”哎,心暖摇摇头,她该怎么说啊。
“啊,不是,不对啊,如果不是他,为啥刚才是他送你回来的,逻辑不通。”职业病发作的顾晓婷分析着。
“你先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她摆摆手,无力回答她的疑惑。
“我天,你是一夜没睡好吗。”她一脸暧昧的jq模样看着她,啧啧,昨晚做的是多个激烈啊,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好了好了,我不八卦了,你要累休息去,我去买菜。”看她倦意浓浓的样子顾晓婷也不再逼她,可刚转身突然发下了不对。
“哎,你的手链呢。”她惊奇的握着她的左手,那里一直都是带着一串紫水晶手链的,就连洗澡都不曾摘下,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了。
咯噔,心暖的心微微一震,手链,还在安以琛的手里,可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她还怎么拿回来。
手下意识的一紧,结果却抓到了一旁的劲竹,新生叶夹杂着老去的枯枝带着一种尖利的力道,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嘶。”指尖颤了颤,收回,却见,掌指指尖都是斑斑的血渍。
“哎呀,怎么搞得,你呀,这到底是怎么了啊。”顾晓婷一惊,一边说着她,一边拉着她直接去清洗伤口,她今天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让她如此心神不宁。
“不见了。”顾晓婷帮她料理着伤口,而她仿佛又没有痛觉一般淡淡的说着,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回。
“啊?怎么会丢,昨天都去哪里了,怎么还会没找到。”顾晓婷一急,贴了一半的创口贴也顿在了那里,这手链她呵护的跟个宝贝似的,别说是丢了,就是稍微坏损了一点都心疼的不得了,怪不得如此的不在状态,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夜未归,还丢失了手链,而她的状态,真的只是丢了手链吗。
心暖垂了垂眸子,“我想休息一下。”她仍旧的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吧。”包好伤口,顾晓婷也没多问,看她的疲累的样子的确需要休息,收拾好包扎用品,关门。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要不要打电话给林先生问问呢,顾晓婷表示很担心也很纠结。
没刚关,包里的手机铃响,心暖微微的颤了颤,此时响铃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本不想接,可电话依旧执着的响着,似乎她不接就不罢休一般。
拿出,只见屏幕上闪烁着‘安家’两个字样。
手指僵了僵,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老爷子打来的,说是今天让她去一趟。
老爷子说的很简短,干脆,寥寥几句点明了意思。
挂了电话,心暖还保持着通话的姿势。
安以墨教学试用期一个月到了,老爷子是跟她说明去留的问题。
今天,不管老爷子怎么说,她都不会再教他了。
那里,她再也不想去,也再也不想见到某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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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
安宅。
心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去的。
这次,是最后一次去,以后,她再也不会来。
书房,安老爷子一身青色唐装,带着一身的儒雅之气,仿佛经历了世间百态的淬炼后回归于原有的沉静,祥和。
“我想,接下来,安以墨的课程还是由你来辅导,冉老师。”老爷子用上好的君山银针招待了她,语气和缓从容,带着一丝的尊重与欣赏,称她为冉老师。
心暖不自觉的抽了抽唇角,拳头也不由的紧了紧。
“谢谢,谢谢老爷子您的赏识和抬爱,能信任我让我教安以墨,是我的荣幸。”都说安以墨的家庭教师都不超过一个月,她能被老爷子肯定和赏识是她的荣幸,可是。“只是,我想,我无法再胜任这个工作了。”
“为什么?”安老爷子不解的看着心暖。她教的明明挺好的,安以墨最近的变化也不小,一切看着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她会突然不想干了。
“我,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安以墨很聪明,他应该让更好的老师来教他才不会耽误她。”她扯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的确安以墨十分的聪明,课本上的知识随便点他都如数家珍的说出且能举一反三引经用典,知识的储备量着实让人惊叹。
“这一月你教的很好,安以墨的变化也着实不小,你的能力和实力我很赞赏,我觉得并不如你所说的无法胜任,冉老师,是否方便告知,缘由吗。”老爷子岂是寻常人,自动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只是他想不通,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为何突然会转变了态度。
“这,是我私人的问题,所以。”她的拳头更紧了,双眸也不自然的闭合,带着一丝窘迫,不自在。
老爷子看着她,微眯了眼睛,寻思着。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他也是开通之人,虽然觉得有些可惜,却也不勉强,“不过,冉老师,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这孩子教到现在这样,已然的不容易,你的付出和辛苦着实不小,而安以墨对你也好不容易肯定了,适应了,如果突然又换,各方面又再次的不适应,你也知道这孩子的心里阴影很重,万一故态复萌,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都付之东流。”可是却又不甘的打着太极玩着回旋。
她何尝不知安以墨的心里阴影很重,一个12岁的孩子却有着让大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压力,虽然他总是一副不以为然桀骜不屑的样子,可是,他的内心何尝不是渴望着被关心被疼爱,有时候她都看着他偶尔露出的孤独落寞的不该是一个孩子应有的表情时她也揪心,心疼,她当然也想让他早日克服那些心理阴影,且,相处了一个月,彼此之间也早有之前的争锋相对变得默契和谐,如此离开,她也有些不舍,不甘。
可是,跟安以琛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还怎么好继续留在安家。
“我。”心暖也踟蹰了,犹豫了,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边是让她心疼的安以墨,一边是她想躲避的安以琛。
兄弟二人,让她左右为难。
心暖坐在那里,表情纠结至极,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应。
安老爷子看着她也不逼她,只是慢慢等着。
咚咚咚,一阵急急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老爷,不好了,少爷他,又发疯了。”管家安卓,一脸慌张的进来,急急禀报着。
“快带我去。”安远桥神色一紧,誊的站起,“快带我去。”急匆匆的朝外冲去。
心暖也不安的紧随其后。
一路疾行,直到安以墨的房间。
“啊,啊。”未进门,隔着墙就听到一声声嘶吼的痛苦嚎叫,如同受伤的小兽带着无法掩饰的哀伤。
这是安以墨,心暖的心惊了惊,他怎么会发出如此至哀至伤。
她不敢置信的迈着步子,却见偌大的房间一片凌乱。
砸裂的瓷器,撕碎的书籍,翻倒的桌椅,红红绿绿的液体染的满地都是,狼藉凌乱。
角落处站着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有的手里拿着连线的仪器尖端,有些拿着注射器,一副跃跃欲试要用这些把安以墨制住的架势。
人群的空档中,心暖看到了蜷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手里拿着匕首的安以墨,刀尖还滴着血,而那白衬衣也藴染着深深浅浅的血色,眼睛带着害怕,惊恐,忧伤,如同受伤的小狼,防备,警示,危险的看着这些人。
心暖僵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是安以墨,是那个毒舌,轻狂,桀骜,聪明,狡猾的安以墨,他是骄傲自尊的存在,何时会如此的狼狈不堪如此的脆弱。
“以墨。”安老爷子心痛难当的唤着自己的儿子。
安以墨听到这声音,如同更受了刺激一般,举着带血的匕首就要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扎下。
“以墨。”心暖大惊,大声呼叫。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何要自己一次次的自残,看着浑身是血的安以墨,心暖直觉得心上扎扎的疼,是多大的痛苦无法释放才要通过自残来发泄。
刀尖对着细瘦的手腕狠狠的扎下,未干的血渍,冷寒的刀光,眼见着不可阻拦的悲惨又将发生。
就在刀尖抵达,就要刺破白皙的皮肤时,
刀口突然顿在了那里,握着刀子的手也顿了顿。
微微的抬头,朝着那一声呼唤寻去。
心暖的心颤了又颤,还好还好没扎下去,紧了紧拳头,慢慢的走上前去,几位医护人员也都识相的绕道。
“以墨。”她喃喃的唤着他,看着他浑身带血的模样心疼至极,而当看到他漂亮的小脸交纵着血水和汗水,眼里蓄满了受伤的惊恐时,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
安以墨也看着她,冰冷血红的眸子顿时闪光一丝暖光,似乎寻找到了一丝温暖般,手里的动作不再继续,而是看着她,带着一丝的信赖。
可那温暖稍纵即逝,无尽的冰寒又充斥其中。
“别怕,没人会伤害你。”她慢慢的走进,蹲下,温声细语的说着,同时伸出手,“把刀子,放下行吗。”她慢慢的诱导。
安以墨的手抖了抖,手握着刀子停在半空中内心似乎在做着挣扎。
“乖,我在,没人敢伤害你。”她不知道安以墨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又为什么安老爷子唤他让他变的更疯狂,她只知道现在的他很受伤,很害怕,需要温暖需要关爱。
眸子里的狂暴和慌乱仍旧不减,可他怔怔的看着她半天,依恋的情绪也更甚。
“来,过来,不用怕。”她伸出手,以一种拥抱的姿势唤着他,似乎想给与他温暖,不再让他害怕。
似乎受了蛊惑一般,他怔怔的看着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