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火锅)调情鸳鸯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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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火锅)调情鸳鸯锅-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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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马上张大嘴巴、双掌掩面,忙不迭惊声道歉,局促的腿似乎认也不是、蹲也不是,看着她脚边的那堆碎片。“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姚芝姬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察觉任何虚伪之色,看来她应该不是故意让杯子掉到地上,继而造成它们的损坏。但她是店家,没道理客人破坏了东西,还得由她这个做老板的自行吸收,那么这交易怎么算都划不来啊!

“对不起啊,老板娘。”看出姚芝姬面有难色,女人也不好让她太过为难,立刻表明自己愿意赔偿诚意。“不然这样好了,虽然很可惜,但我该负大部分的责任,所以我还是原价赔给你好……”

“不,小姐,我也有一半失误。”人家这么诚恳,她也不是趁人打劫的人,不如就责任各半。“我看你也不可能是故意的,而且很有诚意。要不然你以原价的一半赔给我就行了,其他的我自行吸收。”这是最折衷的办法,不然她也无法可想了。

女人显然松了口气,瞧她的眼底多了些称许。“这样好吗?会不会太对不起你了?”

“没办法,毕竟这组子已经破了。”耸耸肩,姚芝姬首先露出善意的微笑。“身为我的立场,实在没道理让你全数赔偿,所以我只能收你一半钱。如果你觉得还算合理,以后就麻烦你多抽空来光临购物,这样我们也可以交个朋友。”

“老板娘,你人真好。”女人开心地笑了,忙由皮包里抽出皮夹。“来,你说多少钱,我马上付给你。”

于是姚芝姬收了女人一千两百八十元,是那组水一个杯子的公道价,顶多收了她一点运送的费用而已。

“没让你亏本吧?”女人收好零钱,不放心地又问一句。

姚芝姬露出一抹苦笑。该怎么说呢?亏本?她是亏了,因为她得负担那别外的一千两百八十元,不是亏本是什么?但无论如何,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她断无反悔的理由。“不会啦,至少你帮我一起分摊了啊!”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女人阿沙力地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临走之前还不断向她喊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介绍客户,保证让你赚得更多。”

待女人走远了,姚芝姬才可惜地看了眼那堆破裂的碎玻璃,微叹口气后,走到内室拿出扫把和畚箕清理。

第八章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约莫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每天都会有一个特别“爱找碴”的女客上门,虽然大多会成交,但却让姚芝姬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变得紧绷,这是开店以来不曾有过的现象。

下午,来了一个时髦的年轻女孩,头上绑满了类似黑人的发辫,身上的装扮俨然是东京街头美少女。她一进门就直喳呼,不断问姚芝姬一些日本流行商品的讯息。内容千奇百怪,几乎所有用得到、用不到的东西全问了,弄得姚芝姬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姚芝姬平常就常翻阅最新的流行杂志,借以当作进货的取决标准,所以那些问题还难不倒她,解答得还算顺利。

最后那女孩买了日本制的小花剃刀组、假指甲造型组和一只小绵羊玩偶,开开心心地刷卡走人。

刚来店里的洪水仙又开始无聊了,她摸摸新进的肥皂盒、面纸盒、CD盒,她就是喜欢那些以“盒”字为结尾的小东西。听见姚芝姬抱怨连日来的“遭遇”,她关心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因为她的阿娜答昨晚才回来“沾一晚酱油”,天一亮就又飞往伦敦出差,害她的情绪再次陷入低潮,所以决定到店里来溜溜。

“哪有?”双掌撑住下巴,姚芝姬显得跟她一样低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就店里家里两边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问去得罪人?”还全都是女人,挺可怕的说!

“没有吗?”拿起一个口红盒研究半天,洪水仙又有新的论调。“难道是你的阿娜答?他得罪了那些女人或者是其中一个?”

“嗄!”姚芝姬瞠大美眸,为这个不无可能的提示。

“不、不会吧?”要是这样就糟了。

如果对方只有一个,那她姚芝姬应该还应付得来。因为以尹逵对她身体的迷恋程度来看,她大概不用花多少气力就可以打败挑战者,重新登上卫冕者宝座。

但一天一个呀,算算到今天为止,至少有六、七个。所谓双拳难敌四掌,她拿什么去跟人家争呐?

“怎么不可能?”洪水仙开始发挥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就怕这好朋友一头栽进去,什么危机意识都没了,盲目地被牵着鼻子走。“你的阿娜答又不是恐龙兄,他长得还算体面,职业称头又有钱,哪个女人不爱这种货色?”

恋爱嘛,总得经历一些风风雨雨、雷电交加什么的,这样将来才有值得回味的片段和意义。因此她绝对不是见不得好友感情顺遂而眼红,她是为了帮好友制造更多美好的回忆,才会如此“兴风作浪”。

“那当然,要不是他的条件还不赖,我也不会看上他。”

姚芝姬心喜水仙对尹逵的好评,得意之下,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底一句”,还显得有些沾沾自喜。

“你尽管在那边得意好了。”不给情面地冷睨她一眼,洪水仙心头有恶作剧的快意。“你那个男人呐,嘴巴像含了蜜似的,加上条件不差,一定很多女人主动献身。”

“主……”噢!她实在说不出那四个字!“我、我可不是哦!”她连忙加以澄清,毕竟这是事实,都是他……他……动作太快又太狠,她才会“沦陷”的。

“你?”以洪水仙对她的了解,要她主动献身,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兼老天下红雨。“下辈子吧!”

姚芝姬略带心虚地傻笑不断。“嘿……”打死她都不敢说出自己其实得负大部分的责任,因为是她主动留人下来过夜的咩!

“收起你那白痴的笑。”没好气地睐她一眼,洪水仙卖力地危言耸听。“不是我故意吓你,男人是全世界最容易见异思迁的哺乳动物,你要是不先弄清楚那些女人和他的关系,不如早点分手算了。”

“分手!?”姚芝姬的声音在瞬间扬高了两个八度。“有这么严重吗?”不要啊,人家好不容易享受到爱情的甜蜜,要她这时候放手,她实在舍不得啊!

“不然呢?”冷冷地泼她一盆冷水,洪水仙将城府深沉的女巫饰演得入木三分。“等到人家大着肚子、哭着来找你,要你给她们母子俩一条生路,把原本该属于你的男人要回去?那还不如早些慧剑斩情丝,省得到时候再来肝肠寸断是吧?”

“呃……”姚芝姬犹豫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较之下,分手似乎是令自己受伤较少的方式。“这、这样说好像也没错……”她显得气虚,气力几乎全让洪水仙的话给吓跑、榨光了。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啦,你自己好好想想。”拿起最后观看的口红盒,洪水仙在她眼前摇了两晃,顺手放进皮包里。“这个口红盒我拿走了,记我的帐。”

“嗄—一你要走啦!”好讨厌的感觉喔!人家心正烦呢,水仙都不留下来陪人家聊天,才来没多久又要离开,交这种朋友不晓得要干么的?

“嗯。”很没气质地打了个呵欠,洪水仙从不在她面前稍作掩饰。“你都不晓得,昨天晚上他有多‘猛’,害我今天腰酸背痛的,还是早早回去补眠吧!”

“拜托!”姚芝姬直翻白眼哀嚎,受不了她的直接。

“别拜了,我又还没死。”拨拨长发,洪水仙走到门边停顿了下。“记得啊,去问清楚那些女人和他的关系。我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

是喔?失神地看着水仙扭腰摆臀地潇洒离去,姚芝姬心里满是问号。

这种事该怎么开口比较好!是单刀直入,还是直捣黄龙……唉!这两样好像是一样的方法嘛,她一定是给自己施压过大,脑袋才会不清不楚;那不然……迂迥曲折、九弯十八拐怎么样?

天呐!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难?到底有谁可以告诉她解答!?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受洪水仙“洗脑”后的姚芝姬,破天荒地提早打烊,带着一股忐忑不安的心情,信步走到尹逵的诊所外“查勤”。

“讨厌啦,尹医师。”诊所内一个长得满清秀的女子,身着白色护士服,一边娇笑一边推拍着尹逵,看在刚到门外转角处站定,偷觑的姚芝姬眼里,两人就像正在打情骂俏似的甜蜜。“人家才没有呢,你别乱讲哦!”

“没有才好。”尹逵笑着闪躲她的攻击,一点都没注意到站在玻璃墙外的姚芝姬。“这样才不枉人家每天都来。”

女子娇嗔地以眼尾怒瞪了他一眼。“什么嘛!他是来看你的,又下是来看我的。”

“唉唉!冤枉啊!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来看我做什么?”他举起右手,像童军宣誓般伸出三根手指。“而且我发誓,我的性向绝对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神经!”护士小姐啐了他一口,将治疗仪器稍微整理了下。“要不是他的手伤需要做复健,我看呐,任谁也没时间天天到诊所里报到。”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特别不一样?”他们正在谈一个年轻小伙子,因为机车打滑伤到手臂筋骨,为了尽快将手臂治好并且不留下任何后遗症,那个小伙子可是每天准时报到。“不只我这样想,不信你问问小贞。”小贞是负责挂号的护理小姐。

柜台里满脸痘痘的青春小护士,正经八百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啊,我也这么觉得,不然他看我的时候;怎么都面无表情?”跟看小丽的时候天差地别。

“才怪!”那个叫做小丽的清丽女子扮了个鬼脸,马尾一甩,不经意将视线转向诊所外面,却陡地失声尖叫起来。

“啊——”

尹逵和小贞被她的失控吓了一大跳,两人同时不由自主地踉随她的视线望去——

“啊——”这一望,让小贞也尖叫起来,让尹逵又是一惊。

“什么人!?”他瞪着玻璃墙面吼道。

一张因挤压变形的女人脸,紧紧由诊所外贴平在玻璃墙上。鼻端的热气在玻璃上渲成一圈光晕,鼻子和嘴唇黏贴成又扁又厚的“平面图”,造成有点恐怖又带点可笑的“效果”,让尹逵不住地皱起浓眉,死命地盯着那张女人脸,想看清那女人原本的面容。

“芝……芝芝!”老天!竟然是她!?她在搞什么鬼!

今天不是愚人节,当然更不是万圣节,她犯得着这么吓人吗?

尹逵气急败坏地冲到诊所外,用力将姚芝姬的脸由紧贴的玻璃上“啵”地一声“拔”下来,然后像拎小鸡一样进诊所里。“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了!”

她不是应该在店里等他下了诊后,再去接她回家吗?

她没事跑来干么?

瞧她对诊所干了什么好事?他的玻璃墙面竟仿佛隐隐浮现一个女人脸的浅形!简直是个噩梦!

因为玻璃上的白雾影响、看不清楚屋内情形的姚芝姬,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大跳。“我……我……”她支支吾吾,不敢言明自己“别有企图”。“我头、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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