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钺满脸笑容的脸冻结了一般,心道,意儿失去了记忆,变得更加聪明了,也更麻烦了。
换了别人,简钺便抹杀,哪还有这么多的废话,但是面前的这位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啊,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叫他如何是好。
简钺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要怎样才相信?”
“怎样都不信!”西丰舞说罢,将包袱揪住,护在怀中。“死也不给。”
见她如此坚定,简钺上前一步,打算硬抢,西丰舞见苗头不对,眼珠一转,想好了逃跑路线,纵身一跃飞出了身后的窗户,简钺追了上去。
落地的西丰舞刚好遇到了抱着婴孩回来的無岁,连忙拉着無岁的衣袖,往外跑,“快,有人来抢玉玺。”
“抢玉玺?”無岁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岚绛交付的包袱里面是玉玺。“几个人?”
“一个。”西丰舞回道。
听到西丰舞的回答,無岁慢下了脚步,西丰舞见此催促道:“快跑啊!”
“一个人,也能让公主吓成这样。”無岁一脸笑貌,停下了脚步。
“对哦。”西丰舞意识到,那人就一个,为什么自己这么害怕,见到他后脑子都不好使了,“你这么厉害,就交给你了,来,把宝宝给我。”
西丰舞接过無岁怀中的孩子,怕玉玺磕到宝宝,将包袱背在身后。
追上来的简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身为神医的他,一眼便知道無岁这张倾城之脸为男儿身。
在简钺的眼中这一幕是那样的刺目,一家三口的和谐感,看了就想摧毁它。
此时,简钺重新戴上了‘镜花水月’易容成南宫羽飒的样子。
西丰舞见他的容貌变来变去,心中更加肯定,这个家伙就是来抢玉玺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三人的样子又是那样的惹眼,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禁驻足,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驻扎在帝都百里郊外的木行军主帅朱浩正在这里的小镇上吃早饭,听见前面有动静,拿着烧饼油条,嘴里咀嚼着,也围上来凑热闹。
魁梧的身躯挤进人群,抬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不过的身影。
朱浩是个军人,大粗人一个,满脸的胡渣,脸上还有沙场上的勋章,一看之下比较像个山匪。
吃惊的看到简钺的时候,都快忘记了咀嚼口中的食物,咽下东西后,大嗓门道:“皇上!”
听到朱浩的一声吼叫,围观的百姓开始骚动起来,几个胆小的百姓,跪下身子,接着百姓们便一个接着一个跪了下来。
依旧站在人群中的朱浩变得突兀,胡渣上还有吃剩的大饼油条渣滓,手上还拿着被本人咬过的大饼。“皇……皇上,你不是在皇宫么?”
“朱浩,朱元帅。朕都身处水深火热了,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里吃大饼油条。”简钺不温不火的说道。
朱浩看了看手中吃剩的大饼油条,立刻扔在了地上,掸了掸大胡子。
简钺见此皱眉道:“军规中第三十五章十二条。”
朱浩毫不犹豫的答道:“不浪费粮食!”
话毕,朱浩意识到了什么,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大饼油条,塞进了嘴里。
西丰舞见此抿了抿嘴,大街上的地多脏啊,肉眼都可以看到大饼油条的表面都是沙子泥土。
朱浩就这样吃完了从地上捡起来的早饭,吃完后还傻呵呵对着众人笑。
简钺冷言道:“将他们二人带回营地。”随后便甩袖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無岁和西丰舞的身边竟然多了几近百人的士兵,西丰舞见此对着無岁灿烂的笑道:“交给你了,無岁。”
“呵呵。”無岁尴尬的一笑,“公主刚刚说的只有一人啊,现在这么多人,我心有余力不足啊。”
無岁见简钺不想什么歹人,见他的处事光明磊落,便不打算出手,很有兴趣的等待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两人束手就擒。
木行军驻扎营地。
营帐内,简钺坐在上位,朱浩站在旁边,西丰舞和無岁被人带进营帐内。
简钺对着朱浩问道:“为什么驻扎在帝都城外?”
朱浩吃惊道:“这不是皇上的命令么,章丞相说皇上正在执行清臣策,叫俺随时听命进帝都,俺这个大老粗不知道什么叫清臣策,但是带兵打仗还是会的。”
朱浩说的义正言辞,殊不知被奸臣章晋所骗,竟然帮着奸臣宫变。
西丰舞听到此,冷笑一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说什么!”朱浩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这句骂他的话他还是听得懂的。
简钺见朱浩有出手之意,开口道:“不可无礼,她是朕的舞妃。”
“舞妃?!”听到西丰舞是简钺的妃子,立刻改了一副嘴脸,恭敬地行礼:“朱浩参见舞妃娘娘。”
西丰舞和無岁心中叹道,这个疾焱帝倒是有本事,将这个大老粗收服的如此忠心,爱屋及乌。
接下来朱浩的话,令众人吐血,:“想必这位也是皇上的妃子吧,朱浩参见……”
话还未说完,简钺一脸的阴暗道:“住口!”
站在旁边的西丰舞抱着宝宝,低着头憋着笑意,但身形还是不住颤抖着。
無岁也不介意朱浩错认自己,不紧不慢的说道:“在下是男子。”
“你?!”朱浩吃惊着,随后一脸嫌弃样,“一个大男人长得跟个娘们似的。”
“噗——哈哈哈……哈哈……”西丰舞再也憋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朱元……哈哈元帅,你……好搞笑哈哈……”
“嘿嘿。”朱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西丰舞哈哈大笑。
大笑中的西丰舞神色一变,脸色立刻惨白起来,捂住心口,险些抱不住怀中的宝宝,無岁见此正要上前,却被简钺抢先一步。
简钺拖住摇摇欲坠的西丰舞,将他怀中的孩子扔给了朱浩,婴孩受了惊吓,在朱浩的怀中哭个不停,朱浩面露难色。
無岁见此接过宝宝,“我来。”
無岁抱着宝宝,看见简钺扶着西丰舞正在为她诊脉。简钺易了容,無岁自然认不出他是什么人,無岁只觉得这个他很熟悉。
“烛台,火折子,纱布,匕首,银针。”简钺对着朱浩说道。
“哦,是是,这就去。”朱浩应声出了营帐,此刻只剩下無岁和宝宝,简钺和西丰舞。
“朕很感激你救了意儿,但是若是伤害了她,朕会让你万劫不复。”简钺对着無岁冰冷的说道。
無岁自然感受的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开口道:“蛊毒不是我下的。”
“出去!”简钺冷呵道。
無岁听话的抱着宝宝出了营帐,朱浩命人准备好了简钺所需的东西,放下东西也出了营帐。
帐内只剩下简钺和西丰舞二人。
西丰舞脸色惨白的坐在榻上,简钺在自己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后不再那么疼痛了。
“你要做什么?”西丰舞虚弱的问道,每次蛊毒发作都会要掉她半条命。
简钺看了看西丰舞,想到了当初为了打开她的奇经八脉在自己怀中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便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方丝绢,蒙住了西丰舞的双眼。
这下,被点住穴道的西丰舞更加紧张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我不会把你假扮疾焱帝的事情说出去的,放开我!”
“朕,本来就是朕。”简钺道。
西丰舞慌神,立刻叫道:“無岁,救我,無……”
被简钺点住了哑穴。
简钺在听到西丰舞喊無岁的时候十分不悦,才几个月,他的意儿便依赖了别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解掉西丰舞衣带,衣物从她的玉肩滑落,只剩一件裹衣,起伏的胸腔可以知道现在的西丰舞是多么的害怕,虽然被点了哑穴,但是西丰舞还是不甘心的叫着,根据口型核对,大概叫着:“色狼,禽兽!王八蛋!”
简钺自然也看的懂她在骂自己,嘴角微微一勾。拿起已经消毒过的银针,开始下针,从心口的脉门到左手的虎口穴。
西丰舞只感觉有冰冰凉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肌肤,有些疼痛。微微皱眉,继续自己无声的骂人。
简钺右手紫光忽现,引导着蚀心蛊,直到西丰舞的左手腕处。匕首轻轻一划,划开了一道血口,蛊从西丰舞的手腕出排出。
简钺银针一收,顺带解开了西丰舞的穴道,西丰舞解下蒙住自己眼睛的丝绢,正要破口大骂时,看到了地上蠕动的血色蛊。
这才缓过神来,原来这个家伙是在为自己解蛊毒。
还以为他要……
为了挽回尴尬局面,西丰舞将气都撒在了蚀心蛊上,一脚踩扁了它,“哼,折磨的我死去活来,这么死算便宜你了。”
看着西丰舞这样的幼稚的行为,倒是让简钺找到了原先的东辰诗意,轻笑一声道:“打算怎么谢朕?”
“大不了不把你假扮疾焱帝的事情说出去咯。”西丰舞道。
“朕说了,朕便是朕,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简钺近身一步,又离着西丰舞很近。
西丰舞立刻后退一步,简钺见此很不满,“怎么?怕朕?”
“你是皇帝,我当然害怕啊。”西丰舞谎言道,也不知道怎的,见到他会六神无主,脑子也会糊涂。
“哦?”简钺道,:“终于承认朕是皇帝了。”
两人的脸贴近不到一公分,西丰舞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简钺趁其不备揽住了她的腰身,俯下身,吻住了西丰舞的唇瓣。
“唔~”西丰舞双眼瞪得老大,吃惊的盯着简钺,现在的距离她可以看到简钺的每一个毛细孔,精致细腻的皮肤,令西丰舞羡慕不已。
见怀中的人儿在亲吻时不专心,简钺加深了吻,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直入西丰舞的口中。
“嗯。”西丰舞一声叮咛,面容羞涩不已。心中暗骂道,得寸进尺!
西丰舞想要推开,奈何简钺抱得太紧,根本无力反抗,渐渐的西丰舞开始妥协,回应简钺的深吻。
见怀中的人儿回应自己,简钺面露欣喜,抱得更紧了些。
此刻西丰舞仅穿了一件裹衣,肌肤紧贴着简钺的身体,简钺只觉小腹窜上一团火,呼吸开始沉重,真想把怀中的人拆骨入腹。
想到意儿没有达及笄之年,先下又是多事之秋,还是先忍忍吧。想到此,简钺的唇瓣离开了西丰舞。
西丰舞面色微红,微微的喘着气,眼睛不敢直视简钺,简钺见此,温和的一笑,将西丰舞抱在怀中,西丰舞耳朵靠在简钺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竟和自己跳的一样的快。
☆、第七十四章 夺回江山
夜晚,营地小溪边。
月光洒在两道身影上,波光粼粼的溪水安静的流淌着。
简钺负手而立,恍惚间犹如天神,轻吐二字:“目的。”
無岁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看来他是误会什么了,“保护她的安全。”
紫光乍现,無岁下意识的阻挡了简钺的攻击,耳边传来他的自喃:“我就知道。”
一阵静默后,简钺试探的问道:“冰狩族?可是好像没有姓無的家族,认识阎夙吗?”
“呃。”無岁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够猜到这么多,好在没有太肯定。
無岁藏了事,见到东辰诗意的时候,同时也知道了神医简钺并非凡人,刑风便不用说,从小一起长大,無岁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就知道刑风也是冰狩族人。
只是無岁没有告诉阎夙,简钺和刑风的存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