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他们不仅是出门,甚至是出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要重覆我的话行吗?我们就不能出来度假、散心吗?”
看到阿圣带着小然几乎要玩遍全世界了,如果他和地宙王一直苦守着宇宙之门,那岂不枉费老天爷给他们如此硬朗的身子了?
所以,他们也决定要好好的玩,拿年轻人赚的钱来享受人生,不让他们专美于前。
嘴角扯动了一下,谷隼骑笑了,紫阳的女人的确好本事,她简直是将义父完全变了个入,他不严肃的样子其实和干爹一样,很可爱的。
“既然要玩,为什么不选个较远的地方?”
嗟了声,天宇王满腹的牢骚与不满就要发作了,“幸好我们没有离开东南亚,否则死在更远的国家,尸体要运回来就更困难了。”
“义父,发生什历事了,你怎么说这种话?干爹呢?”
“他还在努力与你旗下新加坡的水雾酒店经理周旋着。”地宙王坚持由他出面去接洽,因为他怕自己的臭脾气会搞砸一切。真的,换作是他,他定狠狠的掴几巴掌给那个经理,有眼不识泰山嘛!
对他们的身份竟然置疑?难道他们一副看起来就穷酸相,不像是他们负责人的义父与干爹?
“什么意思?”谷隼骑被搞糊涂了。
“水雾酒店的经理不让我们免费享受总统套房的食宿招待,我们端出你的名字还是没有人理我们。”天宇王的口气似抱怨又如诉苦。
他们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来感受一下他领导出来的酒店会是如何的舒适,平日听他吹嘘,没有机会证实,好不容易神采奕奕地来到新加坡想住几晚,却遭年轻小伙子狠狠拒绝,面子都丢光了!
“有这回事?”
“我会无聊得打国际电话和你开玩笑吗?你要好好的指责那个烃理,我和你干爹两个人在大厅里都快成为大家的笑柄了,保证再保证你是我们的儿子,他们却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瞪着我们。”
“好,我会要经理带着全体员工向你们致歉的。”谷隼骑忍住笑意。
让义父和干爹受到这种待遇的经理是有错,但另一方面着眼,平日不出门的两老,是否也要为这件事情担起一部份的责任?
在外界,他从不谈起天宇王与地宙王,口耳相传的猜测延续至今,大有人说他们已不在世间了,如今突然跑出来两个自称是他们的男人,当然会被认认是冒牌货了。
“还有一件事。”
“你们就交代给经理去办吧。”谷隼骑直觉认为好面子的他还想享受一些特权。
“酒店的经理是你的分身吗?你在忙什么,这么急着打发我?你身旁有女人陪着?”天宇王一句猜测没有预警的跳出来。
心震了一下,谷隼骑吓了一跳,他果然料事如神。“怎么……会有,我一个人在而已。”望了眼正专心看着电脑萤幕的孟岑,他打马虎眼。
没有接受他的答案,天宇王迳自说道:“真奇怪,你成日和女人泡在一起,怎么一点结果也没有?”
视线还是落在房间内另一个人身上,谷隼骑点了一支烟,“要有什么结果?我不是圣王,不会被女人绑住。”心里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言不由衷。
“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明年春天我和你干爹要重返社交界,届时希望能有一件大事跟随着宣布。”
不懂他的意思,所以谷隼骑静默。
“阿圣决定要在明年春天结婚,我想你就带个女人一起来参加吧。”
“这还不简单,我一定到。”
“我要在那天一起宣布你与同行女伴的订婚日期,所以你最好是慎重选择对象。”答得真快,天宇王在心里笑着他的沉不住气。
“我不答应……”他到哪儿去找一个女人呀,他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情不自主的,他很习惯的又看往孟岑的方向。
直盯着萤幕的孟岑感觉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站了起来,然后她抬起头,迎上谷隼骑的目光,流通过身体的酥麻快感今她浑身轻颤。
他在和谁讲电话,什么人可以让他似无招架之力的反抗不得?她低垂着头,不解。
就这样一个动作,让男人跌入她的女性磁场中,谷隼骑发觉他很想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绑住,他第一次爱一个女人,他是爱上孟岑了,他爱她,爱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爱她温滑香软的触感,爱她吐气若兰……才对义父说过的话,在此刻就被推翻了。
也许承认爱她的这个想法不是突然,他是在很早以前就受她所吸引,因她是这般独具特色的女人,不随波逐流,不极力讨好他……原来有个性的女人是可以如此吸引人。
一个声音闯进了他的思维。“不答应也得答应,宇宙之门这么大,需要热闹点,若是你自己找不到对象,别客气,尽量吩咐,我和你干爹会竭尽所能的替你物色、安排,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抢着要当花阳的太太。”
“我不要……”
“那你就相信直觉,由自己挑选最合你意的女人。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去等登记了。”
卡的一声,天宇王决定断线。
☆ ☆ ☆
“孟岑!?”
一声呼唤,让坐在吧台前冥想的孟岑回过神来,侧头看着喊她的人。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男人立刻又接话。
脸色深沉得像古井底,孟岑不想承认身份,她以英文回答,“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坚持自己的眼光,男人不相信,“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姜建廷呀!”
站了起身,孟岑想藉此表示她的回答。
无奈对方却没打算放过她,又追了上来。他考虑是否要用婉转的开场白来讨论一个微妙且令人困扰的问题。
“孟岑,我知道那时候抛弃你很不对,但是我们两家确实不是门当户对,我是迫于无奈才和你分手!”
拦住她的去路,姜建廷开始解释八年前的误会。
往事被提起,孟岑感觉像是坑疤未完全抚平的伤痕又被狠狠的撕开来,心头隐隐刺痛,“我不想谈这些。”
“可是你是因为对这件事情还存有芥蒂,所以才不理我的,不是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件事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我早忘记了!”她欲轻描淡写的述说,然而一幕幕的往事浮掠过心头,她的心就愈不能平静。
她曾经是姜建廷的父亲特聘的杀手,当年她的任务是取下巨业集团董事长的项上人头,因为两家是各据一方的商业龙头,而一直想霸占整个台湾百货市场的姜家,想出了永绝后患的办法,他们要敌方死,让其公司内部产生大变动,乘他们内乱时给自己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
它是个大任务,在事情成功后为她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入,但却也给了她身心一个最大的伤害。
那时候她违反了自己不在工作中掺入感情的规定,并非是她对敌手留情了,而是与雇方的公子有了秘密的约会,一段不被大家承认的关系。
大概是少女情怀总是诗吧,处于少女怀春年纪的她,或许此起一般同年龄女生来得成熟与懂事,可是她同她们般也会欣赏男孩子,在姜家出入频繁的结果,就是让她自己受到了姜家少爷的注意与坠入他所编织下的情网。
她很明白姜建廷看上自己是因她比平常的女孩多了一点神秘感,他记得他常常说她像是蒙着一层纱的玫瑰,恍若多刺却又吸引人去碰触。他清楚她的身份,却没有被吓跑,反而凭着他是某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不时送着优美的诗句给她。
他说他爱她的高傲与不屈服,也爱她冷漠的神态,曾经他将自己捧上了天,她一直信以为真,认为自己就要嫁人豪门,结束为钱奔波的日子了,谁知道信誓旦旦的诺言可以在一夕之间化为谎言。
因为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良好的背景,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势,所以姜家的长辈不接受她,即使她曾出生入死的为他们解决了眼中钉,可是在酬劳收付之后,他们认为就是关系终止之时。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结局安排出来时,姜建廷避不出面,是她在他们学校大门口等了一个星期后,才找到他的人,而他给她的话,八年来她记忆深刻。
才告诉过欣赏自己冷漠、独立样子的他,很快的就改变想法,他竟然批评她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说她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天知道,她才为了他彻底给自己新的风貌,强迫自己要钦去杀手的傲气,有点小女人的样子!
他的话无疑是冬天浇了她一盆冰水,冷入心坎里。
这几年来,她奉持着这个教训在过日子,她从来不让男人靠自己太近,尤其是姊姊的事情更教她相信世界上的男人全是不可信的衣冠禽兽。
“我还是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好,我接受,我可以走了吧?”
“孟岑,你何苦这么冷淡呢?我们难得多年后重逢在异乡,应该彼此照料才是。
“姜建廷努力想将关系挽回。
眼前的女人全然脱胎换骨的模样,在一旁他观察许久,发现她举手投足问尽有女人的风采,多年前的青涩已教成熟给取代,现在的孟岑是个浑身都散发自在与性感的女人。
“对不起,我没有个有钱的老爸,可以靠着兴趣过活,我必须努力赚钱。”她知道他的兴趣是作画,从大家在大学时代拼命打工赚钱时,他却可以不务正途去副修绘画课,就可明白他父亲是如何的放纵他。
“你来西班牙工作?”他很讶异。
“绝对不是度假。”孟岑一副不愿多谈。
“你……还从事以前那一行吗?”
姜建廷问得小心翼翼,他依稀记得她的俐落身手。在一次从超商出来遭抢时,她独自打跑了坏人,令他这个大男人在旁边开了眼界,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孟岑不知如何回答。她现今和谷隼骑的关系应不属于此,白虎没要她取他的命了。
“应该没有吧,我记得你说过只要存够钱就会离开这一行了,对吧?!其实对你的一切我还是记得很清楚。”他现在很想和她重来,他相信会全然不同的。
“我该说声谢谢吗?因为你还记得我曾经是个杀手、家世配不上你的杀手!”
就是这样一句无法转寰的事实陈述,没有涉及指责或谩骂。
“你就不能和气点吗?”
“这样的我还不够和气,比起当年你的态度,我已经认为我很赏你脸了。”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孟岑还是觉得她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怒火。
她已不是当年少不更事,初尝爱情滋味的天真少女了,他毁了她一切不实际的梦想,是他造就现实的自己。
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可以和颜悦色的讨论这个问题……你谈恋爱了吗?”
他突来一问。
“为什么这么说?”身子一怔,孟岑望着他。
“因为你变得好有女人味,现在的你若成为我画笔下的女主角,我会为这幅画取名为‘爱河中的精灵’。”
尚愣于他的猜测,孟岑不十分明白他的观点,但为了不想和他多交谈,使她也不愿多问。
“恐怕没那个机会,因为你猜错了。对不起,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她是利用谷隼骑沐浴的时间到楼下的酒吧坐坐,过了这么久,想必他也洗好了,她该回去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