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做的事情!
“呵,云绝这是怎么了?我从你的天云宫带走人也不是这一次,以前都从来不曾过问,现在怎么反而如此关心?”一身太子正装的东之痕,一撩衣摆坐在慕云绝的对面,眼中泛着冷酷之意,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浅笑,问的漫不经心。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东之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双鹰目之中倏地划过一丝杀意,慕云绝的耐性本就不是很好,一旦他真的动了杀机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而东之痕听了他的话,虽然心中怒火万丈,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分毫:“既然云绝已经这么说了,本太子又岂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现在的确还不是时候,什么事情都必须还要忍耐,慕云绝的天云宫的确不容小觑,若是不能将之收于他的帐下,那他只能铲除了这个大患了!毕竟,若是他投身回了西凉,或者因为落羽的关系,投靠了北辰的话,那个时候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一种杀机,渐渐的在东之痕的心中升起!
西凉云墨身影快速的落入了落府之中,凭着直觉来到了他曾经暂居了小半年的地方!
“既然来了,又何必畏畏缩缩!”院中,一身惹眼的红衣的落羽躺靠在一个摇椅上,半眯着双眼说道!以西凉云墨的个性,今天晚上在参加晚宴之前,他一定会先来找她。这是直觉,只是一种很无厘头的感觉,但是落羽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等待着那个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人——不就是出现了吗?
西凉云墨怔忪的站在院门口,呆呆的看着巨大的梧桐树下闭眼假寐的红衣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迈进这样的脚步,他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种怯懦!他真的有点不敢面对他,这的不知道该怎么的和她说!直到落羽开口,他这才缓缓的来到了落羽的面前,站定,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败那么多争斗的皇子,以一种令人惊讶大跌眼镜的方式坐上了太子之位,这样的人的手段将是何其的高超?在西凉国以手段狠辣,头脑绝顶聪明而出名的西凉云墨,此时却如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落羽只是眯着眼假寐,脸上清冷一片,让西凉云墨的心愈发的不安起来!
“落羽……”
“想要说什么就说吧,本少听着!”没有睁开眼睛,落羽只是双唇微微的动了动,依旧如之前的姿势一样!
“落羽,云墨欠你的,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有些事情……对不起!”云墨的声音艰涩难听,似乎很难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一般!他虽然与落羽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但是他却能感觉得到,她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若是背叛了她的人,她定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可是他不后悔,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去做的,他也不会后悔!
落羽慢慢的睁开双眼,如深潭般幽深冰寒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愤怒与失望,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漠淡然。缓缓的自摇椅上站了起来,整理了衣袖上略显褶皱的纹理,淡淡的说道:“本少明白,早在你决定回去的时候,本少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之事!”那张椅子的诱惑如此之大,何人能够躲得开?从云墨决定回西凉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谁愿意永远的屈居人下,谁有愿意永远的受制于人?云墨只是选择了一个适合他的道路而已!
“落羽,我……”云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落羽的抬手阻止。似乎永远藏着深深的忧伤的眸子中,有着不舍与难过。有些暗淡的想着,她现在定是非常的怪他吧,定是很后悔当初救了他,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想到这个可能,身上的忧郁愈发的浓烈!
落羽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中透着悠远与淡然:“你不必在说些什么,你只要记住,这条路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再也不是当初本少硬要你做的选择!以后的道路是如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这次相见你与本少之间还是相视的故人,等你回到西凉之后,你与本少的再次相见,谁又能预料得到是什么样的场景?是战场还是牢狱?呵、只是本少想要告诉你的是,从这一刻开始,你西凉云墨要记住,你欠落羽一条命,除此之外,你与本少之间再无任何的瓜葛!总有一日,本少会向你要回这条命!”
说完,落羽就径直的走向门口,脚步轻缓优雅,不急不躁,没有任何的犹豫!清冷的目光中,甚至还看不到任何的多余的情感!救人也好,杀人也好,在她落羽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西凉云墨会做这样的决定,本就是人性所致,却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清冷而绝美的脸上倏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可是她所决定的事情,又岂是其他的人轻易就能更改?西凉云墨终究还是她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即使这颗棋子有些叛逆,有些不受控制,但是终归还是一枚棋子!棋子的命运,又岂是棋子自己可以决定,终归要属于下棋之人!
皇宫卧龙殿中,北辰文昕在回来的这几天中难得心情愉悦,伺候在侧的福全就差没喜极而泣了!老天保佑啊,皇上今天终于恢复正常了,天啦,这几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他这个大总管当得可真是憋屈,每天被皇上呼来喝去!羽相还真的是淡定啊,这么久了也不见她来皇宫一次,更是朝上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北辰文昕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看到落羽,心中别提有多愉悦!呵,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她回去,谁让她竟然躲了他那么多天!
“主子!”正在想着事情的北辰文昕,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影一惊。影上次在冥堂之中受了那么重的惩罚,按理说他不应该让他再回来,但是他也清楚,当时的情况确实不该怪影!所以最后他还是将他调了回来,现在他唯一让他做的就是守在落羽的身边,但是绝对不能让她发现!
现在影忽然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阿羽出了什么事情?”
“西凉国太子单独见了羽公子!”影一板一眼的说道。
西凉云墨,他怎么会与阿羽认识?北辰文昕倏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的阿羽就算是男装的时候,招蜂引蝶的能力也是那么的令他不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怎么就像是永远也赶不完一样,怎么就知道盯着他的女人?天下男人女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挑上了他的阿羽?
“好好的查查那个西凉国的太子,朕倒是要看看,他倒是什么来头,竟然与阿羽相识!”
“是!”
望着已经消失的黑影,福全僵着身子半蹲在地上,欲哭无泪的想着,好不容易雨过天晴,怎么又平地起风波?羽相啊,你就不能让他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吗?
“福全,躲在那里做什么?不会伺候朕更衣吗?”
阴森森的声音中,福全连滚带爬的哈着腰跑了过去!
临近戌时,落羽依旧是一身红衣不变,独自一人的走至东园!
“公主可准备好了!”站在门口,她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没有不耐烦,也没又殷切!
屋中的北辰敏一怔,收起桌子上的匕首,脸上的表情中透着一股决绝。一身大红的抹胸罩纱牡丹裙,稍稍的整理了一番仪容,打开门迎了出去:“让相公久等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落羽点点头,转身率先迈步离开!
北辰敏跟在她的身后,柔婉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她还抱什么幻想呢?这个人的心中从来都不曾有过她,即使她那么的深深的爱着她,但是她终究看不到她的人!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应该放手了呢?父皇见不到,母后也见不到,而她的太子哥哥已经死了,就连四皇姐恐怕也已经没了!现在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她心爱的相公的心却不知道在哪里,她现在的日子到底又有什么样的意思?
快步的跟在落羽的身边,北辰敏爱恋的看着她绝美的侧脸,眼底的情意是那么的浓烈。但是,因为这场情,她的人生之路才会显得如此艰难崎岖!
今日的宴会实在延和宫中举办,各个附属国的使节已经陆陆续续的到达了他们的位置,当戌时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除去北辰帝王羽相之外,只剩下另外三国的使者还未到了!
北辰大臣心中暗暗捏了把汗,但愿羽相今日会顾及场合,能够准时出席!正想着,门口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羽相到,七公主到!”
人还没至,宴会厅中的人已翘首以盼了!北辰羽相的名讳可是已经传遍昭和了,北辰现在的皇帝正是因为得到了她的帮助,这才能坐上如今的地位,虽然年仅十九,但是其才智手段却是无人能及!所有的人都很期待这样的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
一抹红衣翩翩的出现在门口,肤如凝脂,发如黑缎,黑眸如清幽寒潭般冷寂清冽,右眼角的那朵红梅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投射出妖异的光芒,那绝世倾城之姿,世上在无人能及!
这便是北辰的少年丞相!
宴会厅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这是何等之姿?放眼整个昭和,恐怕再也找不到与之媲美的人了!
北辰的官员更是陷入了一片痴迷,哎,羽相之姿,就算看上万次,也依旧不能让他们腻烦!
落羽面不改色的穿过大厅中的众人,刚刚行至前面,就见福全延着笑脸迎了上来:“羽相你可让奴才好等!皇上有请!”
“公主稍作,本相去去便来!”落羽顿住身躯,对身边已经被众人所忽视的北辰敏淡淡的说道。然后就越过福全走向高坐旁边的后纬,身后的福全向众人做了个稍等的姿势,急步追了上去!
从延和宫至卧龙殿,步行的话,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但是皇帝的仪仗早已经到了延和宫的后殿,而北辰文昕本人则还是等在卧龙殿!其实刚刚他让福全亲自去请的一丝很明显,若是落羽不去的话,他就一直等着!
落羽一路几番跳跃,不消片刻已经来到了卧龙殿的殿门前。看着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紧紧闭合的殿门,落羽双眼一眯,右脚轻轻的抬起,猛地向前一踹!‘哐当’一声,两扇木材贵重的殿门就宣告寿终正寝了!抬步跨了进去,眼底隐隐泛着冷光!
当她刚刚前脚踏进内室的时候,一阵风从旁边袭了过来,落羽侧身弯腰躲过,抬腿一扫,双手一个使劲,抓住来人就是一个过肩摔!
“阿羽……你要谋杀亲夫啊!”躺在地上呻吟的北辰文昕,一张俊脸扭曲的不成形状!他刚刚是故意不躲开的,可是她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吧?招式虽然怪异,但是真的很有杀伤力啊,天啦,他真的以为他会因为她的这一摔而爬不起来!
落羽双眉紧蹙,习惯使然,所以将人直接就给扔了出去!看着他难得狼狈的样子,嘴角溢出一抹浅笑,来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道:“没事吧?下次可不要再搞突袭,否则的话,我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与我说话了!”
“阿羽,你真的……”紧紧的盯着她脸上的笑容,心倏的一松,双手突然偷袭,一把抱住面前人的腰,双手一用力,在她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天旋地转之中,两人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上一下的两两相望!
“躲了我五天,阿羽现在可是要给我一个解释?”结实有力的双腿紧紧的压制住她的下半身,上身微微抬起,双手撑在落羽头的两侧,脸上露出一丝邪笑。今日要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她就别想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