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斯比夫人和尼姆的老鼠 作者:[美]罗伯特·奥布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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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里斯比夫人和尼姆的老鼠 作者:[美]罗伯特·奥布赖恩-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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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记忆力很好,当时对菲茨吉本先生的话又听得很仔细,所以她能讲得滴水不漏。她说话时,其他老鼠都静静地听着。 
  随后,尼科迪默斯开始从头提问题: 
  “菲茨吉本先生说有六七只老鼠,他到底说有几只?” 
  “我想他对确实的数字并不介意。” 
  “詹纳那组是七只,”贾斯廷说,“这也许是巧合。” 
  “菲茨吉本先生有没有说发生这事的小镇有多远,或是提过小镇的名字?” 
  “没有,但不会很远,因为他当天就回来了。” 
  “有没有看见他开车出去?”尼科迪默斯问其他老鼠。 
  “我听到车声了,”布鲁特斯说,“我正值班,他是在午饭后开车走的。” 
  “菲茨吉本先生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回来的,从哪个方向来?要是我们早点知道,可以派只老鼠去侦察。”尼科迪默斯转向费里斯比夫人,“我们需要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如果他们是从尼姆来的,情况对我们将十分不利。” 
  亚瑟说:“如果汽车一小时行驶四十至五十公里,菲茨吉本先生可能向任何方向开出十五至二十公里,并且可以很从容地在当天下午开车回来。从地图上看,”他指着桌子上铺开的一张公路图,“方圆二十公里周围有六七个小城镇,每个城镇都可能有五金店。” 
  “当然,你说的有理,”尼科迪默斯说,“不知道地名白费事。”他又问费里斯比大人:“菲茨吉本先生是不是说老鼠们围着发动机‘好像他们要搬走一台发动机’?” 
  “他说了,五金店老板这样讲的,他自己并没有看见。” 
  “发动机的插头是不是插在插座里?” 
  “‘发动机接上了插头’”费里斯比夫人引用了原话。 
  “可是,咱们不知道是谁插的插头?” 
  “听他的口气,是老板插的,但我不敢肯定。” 
  “这就对了,”亚瑟说,“如果是詹纳他们一伙自己插的,他们就不会去搬发动机,他们没有发觉这一点,仓库里一定很黑。” 
  “可怜的詹纳,”尼科迪默斯说,“当初,他不离开我们就好了。” 
  “要是我们不知道现在这些情况,”主席台上一只老鼠说(费里斯比夫人不知道他的姓名),“我们将和詹纳一样可怜。” 
  “他没有提那位博士的名字?”尼科迪默斯问,“他对博士是什么样子也一字没提吗?” 
  “没有。” 
  “他没有形容那辆货车是什么样?” 
  “没有,只说车里面装满了设备。” 
  “你能肯定当地报纸的标题是:《机械化的老鼠侵入五金店》吗?” 
  “我能肯定,菲茨吉本先生是这样说的,但他没说他亲眼看报。” 
  “这点是整个问题中最令人困惑不解的。” 
  “为什么?”贾斯廷问。 
  “因为标题与实际情况不符。在发动机旁看到几只死老鼠,能说他们是机械化的吗?” 
  “当然不能,可为什么报纸这样提?”一只不知名的老鼠说。 
  “我对这点也感到奇怪。”尼科迪默斯说。“这种传说没有更充分的理由,或许他们确实正想把发动机拿走,或许他们知道怎样使用发动机。” 
  “也可能其它的发动机被偷过,”贾斯廷说,“或者店里有些工具已丢失,使人们怀疑他们是机械化的。” 
  “这有可能,”尼科迪默斯说,“博士他们要在镇里再查核一下,用意也在这里。” 
  “他们正在找丢失的东西,”亚瑟的声音突然显得忧虑,“他们正在寻找詹纳的司令部,要是他们发现……” 
  “当然我们只是猜想,”尼科迪默斯说,“但这是有可能的。” 
  “并且是一种不祥的可能性。” 
  “这意味着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尼科迪默斯接着说,“假设他们来自尼姆,假设他们已找到詹纳的司令部——不管他们找到的是什么样的洞穴。” 
  “现在,”贾斯廷说,“他们正在追捕我们。” 
  “为什么追捕我们?”一只老鼠问道,“为什么他们不认为詹纳一伙是唯一的一伙?” 
  “他们有可能这样想,”尼科迪默斯承认,“但我不这样看。不管怎样,若是来自尼姆,他们知道咱们原来一共是二十只,而且他们匆忙赶来,显然就是来找我们的。” 
  “我想,”亚瑟说,“咱们要赶快制定应急措施。” 
  “我同意,”尼科迪默斯说,“现在我们处于新的险恶形势中。我们来不及做完我们原来打算做的一切事情,时间紧迫。等灭鼠人到来,我们一定要使他们认为,我们不是他们所要找的机械化的老鼠。” 
  “现在我们不能再往荆棘山谷运粮了。”尼科迪默斯接着说,“以后我们就只能吃已经运去的粮食——如果精打细算,够吃十八个月。那些种子已经运过去了吗?” 
  “是的,”亚瑟说,“昨天运走了最后一担。” 
  “算我们走运,今年夏天和秋天,我们就要有自己的收成了。” 
  “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按计划毁掉发动机、书籍、家具……我们要将所有这一切运进洞穴里,封上所有的进出口,就像这个洞穴不存在一样。” 
  “这可以办到。”亚瑟说。 
  “还有,把通道里的电线和电灯都取下来——他们很可能挖到那里去,还要把地毯拿开。等所有的东西都藏进洞穴之后,我们就把楼梯口和电梯口堵上,除了上面那间储藏室和前、后通道外,其它路线一律封上。 
  “当他们挖时,只让他们看到那间储藏室,就象普通的耗子洞一样大。 
  “贾斯廷,今天夜里,你带十几只老鼠从菲茨吉本家的垃圾筒里运一些最臭的拉圾来,放在储藏室里,使人认为这是一个典型的耗子洞,并不是什么机械化或文明的老鼠的住处。” 
  尼科迪默斯说完,转向亚瑟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我想,我们能完成任务,虽然没什么时间睡觉。” 
  贾斯廷说:“还有件事,如果他们真是来自尼姆,发现这个洞穴里空无一鼠,他们会不会感到奇怪?” 
  尼科迪默斯说:“我正要讲这一点。”他的声音突然显得疲倦,明天早上天一亮,主队就向荆棘山谷进军,但是,我们当中有一部分要留下来。正像贾斯廷说的,如果他们发现洞是空的,一定会怀疑,并且会继续深挖。所以等他们开车来时,要让他们看到这里还有老鼠,至少要有十只老鼠。” 
  费里斯比夫人沿着丛林隐蔽处慢慢走着。刚才,最后一幕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的眼前:贾斯廷立即报名参加留守部队,第二个报名的是布鲁特斯,接着有八只老鼠,又有二十多只老鼠也争先恐后地报名。“够啦!够拉!”尼科迪默斯说。伊莎贝拉眼泪汪汪地向前跑去,“我也留下来,请收下吧!”她悲痛地望着贾斯廷,苦苦哀求着。“不要儿童。”尼科迪默斯说。伊莎贝拉的妈妈把她领回去时,她还在抹眼泪。 
  留下的十只老鼠当然不一定会死亡或者被捕。捕鼠人会弄出声音,特别是推倒玫瑰丛的时候。老鼠听到动静,会提高警惕的。假如对着洞口放毒气,气筒也要发出声音,毒气喷人时,洞里的空气会震动。留守部队发觉后,可从后面黑浆果树丛中的出口处逃出。要尽可能弄出声音来——实际上是亮亮相,然后再跑进树林。 
  “这些人会不会把后面的出口封锁呢?” 
  “或者把网摆在出口呢?” 
  “我们要诱使他们去封锁另一个出口,”亚瑟用意味深长的语调说,“这个出口更容易被人们发现。” 
  费里斯比一家正在吃晚饭——这是搬家后的第一顿晚饭。“妈妈,您怎么不说话呀?”特莉莎问,“您好像很难受。” 
  “我是很难受,”费里斯比夫人说,“因为老鼠们要走了。” 
  “这不是理由。当然,他们帮助咱们搬过家,他们特别好。实际上咱们同他们交情并不深。” 
  “我同他们的交情很深,很深。” 
  “他们要去哪里?”辛西娅问。 
  “去一个新家,在很远的地方。” 
  “什么时候搬?” 
  “明天早晨。” 
  “您要去送行吗?” 
  “我想我应该去。” 
  “他们为什么要搬家?”蒂莫西问。 
  “因为他们想搬。”费里斯比夫人说,不要等多久,她要把整个故事讲给孩子们听,但是,今晚不行。 
 

《博 士》
   第二天一早,菲茨吉本先生把两辆拖拉机中较大的一辆开出来,这辆拖拉机是秋收时用来拖联合收割机的。在保罗和比利的帮助下,他把推土机装在前面,然后把拖拉机开到玫瑰丛前。 
  “咱们等灭鼠人来了再干。”菲茨吉本先生说完,把发动机关掉了。 
   费里斯比夫人不忍心看,但又不忍心不看。她知道看也是无济于事。当她一想到那十只老鼠,包括贾斯廷和布鲁特斯都在地下英勇迎战,她怎能呆在家里?她确实呆不下去了。 
   开头,她想去菜园角落那根柱子上望,后来她决定不去那儿。树丛离玫瑰丛最近的地方,有一棵山胡桃树,它那鳞状的树皮像梯子样,吸引她爬上去。在这棵树十英尺高的地方,有一条分枝,她可以躲在杈口观察。这是个有利的位置,别人看不见她,她却可以看见玫瑰丛,也可以看到黑浆果树丛。虽然她从没去过那里,但她肯定,那里掩藏着老鼠洞的出口。她坐在树杈口等着,那天挺冷,不时吹来一阵潮湿的寒风。 
  等了半晌,一辆白色的方形货车开过来,停在房前。一位穿白大褂的人从车上下来,敲菲茨吉本家的大门。由于隔得太远,费里斯比夫人听不到敲门声,也听不到那个人同菲茨吉本夫人在门廊里的讲话声。十秒钟后,比利从屋里出来,跑进菲茨吉本先生正在那里干活的谷仓,穿白大褂的男人回到货车旁等着。费里斯比夫人看到车上前排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 
   菲茨吉本先生走到车旁,和他们交谈,比利在他旁边兴奋得手舞足蹈。可是,费里斯比夫人一句话也听不见,只看见他们用手指着玫瑰丛和推土机。穿白大褂的男人坐到驾驶座上,把车开到离玫瑰从十英尺远的地方。费里斯比夫人注意地看着,车身上如果印着字,一定是在另一面,所以她看不见。随后,三个人从车里出来,她现在可以听清他们的谈话了。 
   “这个洞挺大,”其中一个人说,“看耶些荆棘,很难想象一只老鼠怎么进去。” 
   戴眼镜的男人围着玫瑰丛走着,他弯下腰,仔细观察。 
   “看这里,”他说,“这儿有个进口,掩蔽得很好。” 
   戴眼镜的人转向菲茨吉本先生,他正同比利走过来。 
   “你是对的,得推平玫瑰丛,不然,我们要用一天时间才能砍平它。不过别深挖,否则会将老鼠惊跑。” 
   他接着说:“最好叫你的男孩离远些,我们要用毒气,有危险。” 
   经过一番争论,比利只好回到门廊前。他妈妈也站在那里观看。 
   有一个男人恰好走到离玫瑰丛较远、离费里斯比夫人藏身的那棵树很近的地方。 
   “博士,”他说,“树丛中还有个进口,里面有洞。” 
   “博上”是指那个戴眼镜的人。费里斯比夫人想,这个不知名的博士大概是负责人。 
   “你能靠近吗?”博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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