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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多的是人关爱她,多的是人把她当宝贝。
“我没你想的那么清闲。”江昊宇接过纸张一看,顿时青了脸,‘我们都喝了很多酒,你摁着我,我推不开,阴差阳错我们的衣服就不见了,然后你爽我爽大家爽!’,眯眼道:“我是让你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写,而不是敷衍,莫非你真想试试坐轮椅的滋味?”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写的都是事实,再说了,我又不是搞写作的,鬼知道怎么写?”真是要疯了,这还不够仔细吗?OKOK,她没当作家的天赋行了吧?
某男扶额,将纸推了回去:“两千字,没有两千字,不但腿保不住,你这双手恐怕也要不得了。”
啊?就这些她都绞尽了脑汁,两千字不是要她的命吗?不知道她没好好读过书?不知道她作文从来不及格?刚要拍拍屁股走人,对方又开始摩擦枪支了,烦闷的拿过纸继续思考,这可要她怎么办?
早知道就多看些黄色小说了,不会可以照抄,可悲的是她从没看过那玩意儿,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帮她把这混蛋踢走?
“快写!”男人不耐烦的催促。
“你变态啊?逼人写这种东西,你要喜欢看黄色小说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就喜欢欣赏自己的下流事迹?”她就纳闷了,竟会有人有这种怪癖,越来越后悔那天跟沈辰旭去参加什么晚宴了,赔了身子不说,还要被逼着写不入流的东西。
江昊宇拧眉不语,静静等候。
庄浅知道没得商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写,半个小时候才呼出口气:“大功告成,给你,刚好两千字。”这个世界终于美好了,以后谁再让她写东西,她就跟谁拼命,真不是人干的活。
瞅着通篇的嗯嗯啊啊,男人额头青筋近乎爆裂,不怒反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做废人,行,成全你。”说着就残忍的将枪口对准其膝盖,正要扣下扳机时……
“我再想想,再想想。”某女识趣的将纸张反过来继续战斗,哎,万物相生相克,这江昊宇就是生来克她的,惹不起只能认怂,没金钟罩铁布衫,哪敢和枪子对冲?还好读完了高中,否则今天非给他逼死不可。
努力回想了一下,摸到了头绪一样,开始认认真真的描述。
江昊宇不监督也不打搅,自行倒满一杯威士忌,后靠着沙发饮用,见女人额上汗如雨下,那模样,跟逼好汉上梁山似地,没来由的翘了下唇角:“平时不用功,临时抱佛脚,现在知道不好好读书的苦处了吧?”
“用功?你家老师尽教你怎么形容上床吗?该死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好气的擦了一把汗水,还不如来找她干架呢,被打成猪头也好过在这里费脑筋。
似乎觉得对方说的也有理,江昊宇的英眉挑了一下,干脆用枪口戳戳女人的侧脑:“好好写,若再试图蒙混过关,今天就让你这酒吧从此消声觅迹。”
这人真不是一般的惹人厌,庄浅做了个深呼吸,忍住了抬手打开的冲动,写着写着,秀眉便开始并拢,不一会,脸颊开始泛红,一世英名啊,居然毁在了这里,避免江昊宇拿出去宣扬,于是乎不敢写自己的名字,却把江昊宇三个字反复的运用。
越写越顺手,到最后几乎都忘却了那枪口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脑袋。
的确,男人并没靠后过,就那么倾身用枪口戳弄着女人的头颅,戳戳耳朵,戳戳眉骨,最后滑向了对方的脸颊,庄浅的皮肤很白,脸红时煞是明显,就像自我羞耻到了极致,汗水还在不住的流淌,甚至比方才更多了。
不知是不是想看看女人的整体表情,枪口忽然硬生生将那张小脸抬起。
本来就在写限制级东西,不宜面对别人,被迫也觉颇为尴尬,故作不满:“干什么?”别以为有枪就可以任意羞辱她,逼急了就和他同归于尽。
江昊宇没说话,只是平淡的凝视着下方的脸孔,本洁白无瑕的脸蛋此刻却像清蒸海蟹,犹如病入膏肓,着实影响美观,但不知为何,男人就是看得入神,好似觉得这样更赏心悦目一样,最终视线定格在了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上。
性感喉结大力滑动,向来形同死水的瞳孔中有了一簇火苗,血液也开始沸腾,回过神后才道:“你还有二十分钟。”后嫌弃的将枪抽回,端过一旁的酒杯仰头将大杯威士忌几口灌入。
神经病,庄浅白了一眼便再次与文字奋斗,既然知道,干嘛还来打搅她?奇怪,太奇怪了,如果真是想整的她话,如他所说,他忙得很,没闲工夫来消遣她,那干嘛花几个小时特意跑来消耗?
可惜即便从小打到大,她依旧猜不透这混蛋都在想什么,都说只有敌人才最了解你,可他们是不合格的敌人,谁也不了解谁。
“庄姐在干什么?江昊宇不会在欺负她吧?”杨硕边穿上制服边问不敢靠近的一群兄弟姐妹们。
夜飞霜制住要硬闯的二愣子:“好像只是在写东西,庄姐说过不许打搅。”
“写东西?”杨硕惊呼:“什么东西写这么久?而且什么东西需要庄姐的狗爬字?”这真是稀罕,江昊宇突然带一帮子保镖来玩就算了,还让庄姐写文章?
白玉洪耸肩:“这就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语毕,看看时间,向一楼走去。
不是大伙看不起庄浅,而是庄姐的字一般人真看不懂,大伙还不能说,反正基本也都不会让她接触到笔,否则就抱本子研究去吧。
这厢,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庄浅才如释负重:“那个……拿去好好欣赏吧,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您老要再不满意,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一点她相信他明白。
同归于尽的事又不是没干过,但这小子命硬,流那么多血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这才叫祸害遗千年吧?
☆、第二十三章 枪是我的
江昊宇狐疑的捻起纸张,洋洋洒洒一大篇,这次倒是没有再敷衍了事,于是慵懒的靠后,单手抵着侧脑开始认真阅览。
‘六年,没想到我还会再次见到江昊宇这王八蛋,虽然他已站到了非我能招惹的位置,可看着他在盛大的宴会上左右逢源、红光满面就悲愤交加,凭什么上天会如此不公?若不是他,我能落得如斯地步吗?’
看到这里,男人非但没因被唾骂而恼怒,反而挑眉玩味的看向庄浅,本想再挖苦一番,不过看她并没幸灾乐祸,兴许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想知道那夜的详情,没想到连起因都能摸清。
“看什么看?你不是要我原原本本写出来吗?”某女边灌了一杯清水边瞪眼,她可真没心思借助笔墨来攻击他,那可全是肺腑之言。
江昊宇轻哼一声,深邃狭长的眸子继续对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男人的神情煞是认真,这让庄浅很是不解,身边兄弟都看不懂她的字体,这混蛋竟然读得顺?还记得以前老师对她的作业都颇为头疼,还是说江昊宇比她的老师还厉害?
‘不知是不是酒喝得上头的缘故,看着那混蛋离开人群,我想也不想就抄起一瓶酒跟了过去,六年前没能给弄死,今天就继续替天行道。’
“你这算是蓄意谋杀吗?”某男铁青着脸质问。
庄浅立刻指着男人辩驳:“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是你自己要我写的,再说了,你不还活得好好的吗?”妈的,鬼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可怕的念头?不过能借助这事警告他也不错,虽然她惹不起他,可只要惹毛了,豁出命也不是不可。
更要告诉他,以后少来招惹,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保护,这不就落单了么?
“是啊,还活着。”江昊宇皮笑肉不笑的抖抖纸张,他倒要看看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一路跟到了客房部,真乃天助我也,江昊宇似乎也喝了不少,居然没主意到我跟了进去,推开门的瞬间,心中血液都开始沸腾了,杀了他,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看着像死鱼一样平躺在床上的仇人,那任人宰割的模样,叫人亢奋不已,我从没这么激动过,可是当我举起酒瓶准备砸下去时……。’
“点点点是什么意思?”似乎不太满意中途被打断,江昊宇出声质问。
“我怎么知道?你有完没完,都说当时喝了很多酒,忘了一些也情有可原吧?”庄浅气不打一处来的踹桌子,烦死了,能写成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要再不满意,那就杀了她算了。
男人见其情绪高涨,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沉着脸继续往下看,很快又得意的扬唇。
‘万没想到江昊宇醉成烂泥了还有自我防范意识,竟反手捏住了我的手腕,心下一惊,深知情况对自己不利,不可恋战,必须速战速决,干脆爬上床骑在他身上挥拳,可下一秒他就把我压在了身下,大手也掐住了我的颈子。
在我闭目等待死亡来临时,他却并没下一步的动作,好奇的睁开眼,放大的脸近在咫尺,甚至都能闻到他喷出的灼热气息,昏暗的灯光让我看到他的眼里并无杀气,这种距离,这种奇怪的姿势,且还无昔日的阴狠,这是从没有过的相处方式。’
“你确定你要杀我,我还手下留情?”江昊宇满面怀疑的瞅过去。
庄浅耸肩:“我要不信,我也没办法,有本事自己回想去。”说起这事,她至今还一肚子不解呢,当时他就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讥笑,好像有费尽心机想让她变好,结果她却依旧朽木不可雕也一样。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本想离开,但整个人都被他压制着,无法动弹,只好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近乎六月的天儿,还是他的体温过高,渐渐的,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变的异常灼热起来,当发现姿势太过暧昧时,不得不继续挣扎,直到那王八蛋突然猛烈的吻住我时,才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该死的,你这都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
“你真是搞笑,要不这样,接下来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江昊宇揉揉眉心,似乎觉得对方说的也有理,没再反驳。
‘虽然与想象中的法式热吻大相径庭,但从没和男人亲密接触过的我依旧很紧张,脑袋因酒精也晕晕乎乎的,当江昊宇的舌尖闯进嘴里时,才知道平时出口成脏的人嘴里味道这般引人入胜,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不知不觉就忘记了他是何人,双手自然而然就攀附了上去……’
对于被说成出口成脏,江昊宇也没过多表情,根据生硬的描述几乎能幻想出那个疯狂的画面,越看拿着纸张的手收得越紧,喉结再次不自主的滚动,只看到双方将衣物褪去时便立马将纸张叠起,轻蔑的嗤笑:“就这火星字还想当作家,如此没自知之明,恐怕世上也就庄浅你一人了。”
该死的,就说吧,就是千方百计来嘲讽她的,无所谓,写字本来就不好看,没什么好生气的:“江大哥,您可还满意了?”满意了就赶紧滚蛋,最好永远都别再出现。
男人从容不迫的起身,刚向门口走了几步又抬起黑色武器看看,唇角立马勾勒出一抹玩味。
‘啪!’的一声,手枪落在了玻璃桌上,这才拉开门,双手插兜潇洒离去。
“江大哥慢走!”
那把庄浅吓得被迫言听计从的热武器如今正被主人像垃圾一样遗弃在桌上,好似瞬间失去了利用价值的破铜烂铁。
某女见瘟神总算被送走,拍拍胸口顺气,差点就和轮椅结缘了,从不觉得江昊宇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