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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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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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允晴不屑的嗤了一声:“神经病。”

“我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他握在她胸口的手蓦的一紧。

雷允晴随之皱眉,脸上泛过一抹红晕。她那冷淡中透着妩媚,慵懒中带着几分抗拒的表情,看得他心里真是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压倒她,狠狠的亲吻。

他后退了一下,放开她,也克制住心底的冲动。

雷允晴沉默的扭过头,过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今晚是你开车跟踪我?刚才我上楼时看到的那个离去的身影也是你?”

他点点头。雷允晴立刻怒斥:“陆子鸣,你是变态吗?”

陆子鸣一怔,他何曾被人这样赤果果的骂过,噌的一下站直了身子,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

雷允晴见他这样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口没遮拦了。可是他没事开车跟着自己干吗,还偷偷跑到别人家里来,害她以为是小偷入室盗窃,吓了个半死。

陆子鸣的怒气也只是一瞬,半晌,又直绷绷的坐了下去。

倒是雷允晴一脸疑惑:“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他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指着其中一枚道:“我离开时,在机场韩沐辰给我的。”

我靠!雷允晴暗暗在心里蹦出句国骂。当即也不管陆子鸣在场,就拿过手机拨通了韩沐辰的电话。

果然,韩沐辰已经料到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电话一接通就特别谨慎的陪着笑。

雷允晴沉住一口气问:“钥匙是怎么回事?”

她就后悔当初没叫韩沐辰把另一把钥匙留下来,简直是隐患啊隐患。

韩沐辰打着哈哈说:“我忘了告诉你,那天在机场送完你之后,我一出来就遇见子鸣了。原来他也来了。我问他怎么不出来跟你打个招呼,他说不用了,他已经买了夜班机票追过去。”

韩沐辰边说边有所感慨道:“他可是把我想做却做不成的事给做了,怎么说我也得鼓励他一下,所以就……”

没等韩沐辰说完,雷允晴就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所以说,男人打归打,到头来还是蛇鼠一窝的。

挂断电话她再回头看陆子鸣,不由的吓了一跳,她讲电话这段时间,他竟然一动不动的,从始至终都端坐在那里看着她,没有不耐,没有焦躁,就连先前小小的失控也褪去了,看上去竟显得非常之安静。让雷允晴不由也心生佩服。

“结束了?”他问道。

雷允晴把手机放在一旁,顺势把手掌伸到他面前:“拿来吧。”

“什么?”

“钥匙。难道你还打算时不时不请自来一趟?”

他倒没有坚持,乖乖的把钥匙从钥匙扣上取了下来。

雷允晴接过钥匙,返身丢进电视柜的抽屉里。陆子鸣便趁机站起来,环视她的住处,品头论足道:“这就是韩沐辰给你找的地方?还不错,就是住两个人有点挤了。”

雷允晴头都没回:“谁说这里住了两个人?”等她转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立刻恼怒的瞪着他:“陆子鸣,你想都不要想!”

“不让我留下来,那就跟我回北京。”他很利落的说,那语气丝毫不像征询,只像个单纯的孩子的无理任性。

他也的确在上海待不久,北京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要是放任她留在上海,也不知要拖多久。

雷允晴惊愕的看了他一眼,径自拒绝:“不行。”

这个男人怎么还以为自己跟什么似的,说一不二。

“不行?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帮我生孩子?我问过妇产科医生了,你这个年龄已经算大龄产妇了,而且还有过一次流产经验,再拖下去怀孕就有风险了。”

他说的极是认真,雷允晴没想到他还真的去咨询这个。可是就因为这个她就非得和他生孩子不可吗?说的她好像是个生育工具一样。

雷允晴想着,自己脸上也涨红了。她极力冷静的同他讲:“陆子鸣,你够了没有?一会拿个戒指深情款款,一会又无理取闹任性妄为,你以为这样纠缠下去就有用吗?我们不是没有在一起过,那四年的折磨还不够吗?”

果然,陆子鸣收起先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脸孔,整张脸都沉了下去,深邃的眸子里蓦然阴森:“那四年对你来说,只是折磨吗?”他一字一句的问。

雷允晴默然。

他又问:“难道对你来说,我们在一起的这四年,就这么不堪,没有一点点值得你留恋的?”

他手指紧握着紫砂茶杯,雷允晴甚至听到指骨握在瓷器上咯咯作响的声音。

她咬了咬牙,然后抬头,望着他漠然道:“是,度日如年。从一开始就没有幸福过,你总是在外面玩乐应酬,我每天都不知道你身边围绕着什么样的女人,我早就对婚姻灰心了。孩子没了,你把我锁在家里,那样不见天日又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怎么不是折磨?”

陆子鸣眸色愈深,怒火几乎要燃了出来,她听见咯吱吱的声音,紫砂茶杯的杯耳竟然被他生生捏断裂了下来!

她怯怯的后退了几步,在几秒之间已经把逃跑路径计划好了,就在她以为他要火山爆发的时候,他却笑了起来:“好像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我更应该把这个罪名坐实。要是你不肯走,我就找人把你绑回去比较合适”

“你敢?”雷允晴硬生生退了一步,像看着什么魔怔一样看他。

陆子鸣轻轻的笑了一声,那笑充满讽刺,仿佛轻蔑一般,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沉痛。

她到底有多不愿意跟他走?刚刚还可以对另一个男人和颜悦色,怎恶魔在他面前,不是装模作样,就是剑拔弩张呢?

其实雷允晴也摸不太准陆子鸣的行径。他的确是有这个能力说到做到,但不得不说,她敢在他面前这么肆意妄为,也是吃定了他对自己还有旧情,不敢对她怎么样。

陆子鸣离开后,雷允晴一个人静静的在家里收拾。把他穿过的拖鞋搁回玄关的鞋柜上,把他用过的杯子洗净,手指被碎裂的杯耳划伤时,她才蓦然惊醒,这只杯子早就不能用了。

只好沥了沥上面的水珠,丢进垃圾筒里。

她仰面叹了口气,靠在操作台上,心里一阵阵的发虚。难过是一回事,面对他的威胁,她更不可能视若无睹,也不知道这个变态疯子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

心里一阵烦闷,感觉世界都天旋地转,她急忙快步走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身体的某个部分仿佛漂浮起来,寻不到一个真实的着落点。

客厅的灯她懒得去关了,卧室的房门也没关,始终有一线灯光照在她床脚的地板上。她卧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好像身上拖了个沉重的影子,摆不脱,甩不掉,要她轻易接受这个影子就是自己,又有点心理障碍。

刚到上海的时候,一个人还是会哭,在寂寞无助的时候,在想起他的时候,半夜就会默默的流泪,思念是痛,想到自己还会思念那个可恶的男人,心里更觉得可恨。有时候会觉得房间里太过安静,非得开着灯才能安心,但是灯光又总是照得她睡不着。

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再苦再难也只能独自承受。在这座城里,谁也不会是谁的救赎,凡事只得靠自己。

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待到天明才发觉全身的骨头都已麻木,略翻一下身,立刻酸痛得叫出声来。她磨磨蹭蹭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爬起来,到浴室去泡了个热水澡,总算恢复了点精神。

早上上班的时候没遇着阮文迪,她借着去休息室吸烟的机会,绕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见他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外面挂着牌子“请勿打扰”,她也不好冒然闯进。也不知他是真忙,还是仍然介意脸上的伤。

靠着墙角抽了根烟,回到工作间,忽然看见几个陌生的脸孔穿梭在格子间里,各个身上都穿着一丝不苟的工作服,胸前挂有工作牌,明显跟森兰的工作牌是不同的。这些人眉目严峻,眼神时不时四处逡巡,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让雷允晴极度不舒服,本能觉得他们可能是检察机关的人。

果然,一位女同事凑过来跟她说:“大清早就碰见审计的人,真晦气。”

雷允晴讶异:“现在不还没到做半年计划的时候吗,审计的人怎么现在就来了?”

“谁知道呢,听说是咱们公司的帐出了问题。”

“不会吧?”

“我也说不可能。先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搞不好是上面什么人想整咱们呢。”

这位女同事也不过随口一提,雷允晴却蓦的联想到什么,眉头深锁。

正对着电脑发呆,忽然MSN的头像跳动,她点开来一看,竟然是阮文迪。她刚进公司的时候,统一把公司同事的MSN都加了一遍,阮文迪的还是王总监告诉她的,她当时囫囵加了一堆,连有没有通过都不知道,更不知阮文迪怎么知道是她的。

但他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她:他现在因为脸伤,中午已经不方便出去用餐了,要她这个始作俑者去负责把外卖送到他办公室去。

雷允晴自然责无旁贷。调笑了几句就答应下来。心里却还记挂着那几个审计的事。

一二零,砸车报复

快到中午时,同事都开始讨论起午饭吃什么,雷允晴想到阮文迪的嘱托,于是在MSN上敲回去:“中午想吃什么?”

那边似乎在忙,等待片刻,寥寥两个字:“随便。”

雷允晴皱眉,回复:“随便似乎是女士特权。”

对方很快打了个无语的表情:“我是真的随便。”

“那么肯德基如何?”

“不会吧?”

“你刚刚还说随便。”

“可是也没随便到吃肯德基啊?”

“通常女人说随便的时候,她们的要求其实都挺高的,一点也不随便。”她补了一句,“没想到男人也是。”

阮文迪是彻底哭笑不得:“那么巴贝拉西餐套餐一份。”

雷允晴丢下鼠标和同事们一起下楼用餐,回来时手里拎着两袋外卖,在阮文迪办公室门口轻敲,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进来,顺手把门带上,他的办公桌上横七竖八堆了许多文件和报表,人正埋头笔记本电脑前敲打着什么,连头也没抬就说:“放下吧。”

雷允晴愣了一下,显然他把她这个“外卖工”用得太顺手了,索性笑着朝他伸手:“谢谢,五十八块。”

阮文迪敲键盘的手稍停,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苦着眉毛说:“我还没问你要医药费,你倒好意思问我要钱。”

雷允晴笑一声,在他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坐下。调侃道:“真想知道你早上是怎么来上班的。”

阮文迪绷着脸打开外卖袋:“那你多虑了,我早上八点不到就来了,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雷允晴嘴角忍不住上扬。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形象,竟然可以这么早来上班。其实他的脸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比昨晚略肿了些,嘴巴肿的比较明显,颧骨下青了一块,看得出陆子鸣那一拳是出手不轻。

“这一下我在你面前是一点形象也没了。”他认命的叹息。

“你多虑了,我从来不以貌取人。”雷允晴笑着把一次性叉子递给他。

他的办公室布置简约人性化,会客沙发不是千篇一律的黑色,而是有点活泼明亮的橘黄色,扶手边还扔着一只哆啦A梦的抱枕。哆啦A梦,配这个男人,也太喜感了。

阮文迪随手把资料拨开,在桌上整出一方空间,就开始痛苦的吃起意面,抬头见她忍俊不禁的模样,不由的问:“你想什么?”

“没什么。”她把那哆啦A梦抱到怀里,拨弄着玩。

阮文迪瞥她一眼,低头叉意面,艰难的往嘴里送,每咬一口,就抽搐一下嘴角,雷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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