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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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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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已经拿来冰桶,为他加了两块冰,看来,是要持久战了。

雷允泽微微一笑,坐下,却对叶绍谦说:“你这阵子没捅什么漏子吧?爸昨天还向我问你。”

叶绍谦一听就头大:“嗨,老头那是没事找事。”

陆子鸣只在一边眯着眼睛微笑听着,好似这样的情景已经屡见不鲜。他调整了下姿势,靠着真皮沙发向后仰去,手臂顺其自然的从她身后绕过,停在了她的肩头。

乔佩只觉身体一僵,好在并没有表现出来,缓缓垂了头。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芳香与薄荷水的味道,离得这样近,男人的味道好似无孔不入。

雷允泽微微蹙了眉,那边叶绍谦还在聒噪着,他却把目光停留在陆子鸣搭在乔佩肩头的那只手上,目光深邃。

陆子鸣瞧见了,忽而抿唇笑道:“还没给你介绍。乔佩,这位是雷二公子。”

此时见到他的风度,再想起“雷”这个姓氏,乔佩心中已经略有底了,搓了搓手心站起来,举着酒杯道:“雷公子。”

陆子鸣笑着说:“公子公子的,好像旧社会的地主。我们都叫他雷二,你随着叫好了。”

雷允泽倒是十分有礼貌,也站了起来,接过敬酒,想了想,问:“乔小姐,不知令尊在何处高就?”

这问题问得十分直接,也十分唐突。

乔佩的脸色唰的就白了。

雷允泽许是已经联想到什么,才会这样问。

她手心攥得发抖,本就苍白没什么血色的唇被一遍一遍的上下咬着,很快现出鲜红的齿痕。

一直不回答,气氛也就僵了下来。

叶绍谦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不作声,静观其变。本来他对这乔佩也不甚了解,看到子鸣感兴趣,才把她叫了过来。纵使有什么好戏,他只乐得在一旁看着,虽然她这副样子算得上楚楚可怜。

过了片刻,乔佩还这么站着,坐得近的,不乏有人看过来,更多的,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他们,都想看她出丑。

看一个女孩子丢脸,他们就高兴了吗?

一张张脸孔,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却没有一分同情。包括那叫她过来的叶少,还有这当面给她难堪的雷二公子。

站的越高,骨子里的血液也就越冷。今日,她终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下意识的,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言的陆少。

他也在看着她,迎上她泛着泪的眼神,竟是一派坦然,似乎,也不打算伸手了。

闭了闭眼,正打算如实说来,腰上忽然一紧,她被拉入一个怀抱,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箍在她腰际,轻笑开口:“佩佩的父亲在地方上工作,这次上调,就顺道带她一块来了。”

她睁大了眼睛。明明是涉嫌调查,怎能被他说成是上调京官?

这样的谎言,显然是轻易就戳破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没有一个人质疑。

隔了片刻,就有人笑着敬酒:“原来是升官啊,恭喜恭喜。”

她接过酒杯,入口冰凉艰涩,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苦。

转眼之间,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就变成了虚迎奉承,其实她明白,这变化,不过因为他放在她腰间的这只手。

是以,她现在不能挣开他。只能沉默的保持着现状。

她想,这陆少的背景恐怕比她想象得还要大一些,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这些子弟中间就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是他,也许父亲能……

*

让我家邵谦出来打了回酱油,顺便向大大们求包养啦,新坑需要你们滴支持。

另外,关于雷二和叶三滴文,欢迎阅读《总裁毒爱小蜜》,已完结哦。

二、谁在回忆里被遗忘

他的掌心灼热,紧紧的贴着她的腰,他这么做,是否代表他对自己有意思?又或者,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才逢场作戏?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仍旧是谈笑自若。他们这一票的人气质都不俗,身边之人更是,五官生得是妖孽级别,一派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模样,走出去不知要吸引多少女生前仆后继。

上天怎的这样不公平?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家庭背景,还有一张好皮囊!

想到这,下意识的向后与他拉开距离,他明明在与别人说话,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似的,大掌带着警告意味得收紧,将她紧紧桎梏在身边。

乔佩不满的盯着他,陆子鸣突然回头,低垂的下颌一瞬间擦过她的脸颊,那极近的距离,略带酒香的男子气息便放肆的喷在她的唇边,刻意制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

“你再逞强,我可不保证待回会发生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心跳如擂鼓。

而他已转身,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除了箍在她腰间的手不曾松开。

到散场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一众人歪歪倒倒的离开,听澜门口一字排开停了好些车,雷允泽扶着不醒人事的叶绍谦,早有司机远远的就帮他打开车门。

他回过头对陆子鸣说:“我先送邵谦回去,你呢?”目光闪烁间,掠过他身后的乔佩。

陆子鸣笑着说:“甭管我,你们先走吧。”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陆子鸣倏地松开手,掏出车钥匙。

之前因为他一直固执的保持着搂着她的动作,让她一度以为两人是个连体儿。可一旦失去了他掌心的温度,又有些突兀的凉意。

后来乔佩回想当时的情景,只能认命的承认,于这个男人,早在第一眼,她已经受到蛊惑,所以即使被他轻薄,占了便宜,仍旧可以坦然接受,甚至在她的眼里,他的冷漠,他的轻浮,他似笑非笑的样子,都一直震撼着她的心。

陆子鸣取出车子,转身拉开驾驶位的门,冲她招手。

她担心的问:“你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开车吗?”

他一抬手,车钥匙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稳稳的落在她手里:“那你来开。”

乔佩打量了下他的那辆德国小跑,簇新的白色,估摸着自己的技术,讪讪的摇了摇手。

陆子鸣拉开副驾驶位,冲她招了招手:“上车。”

看他的样子还很清醒,开车应该不成问题。乔佩坐进去,伸手去够安全带,陆子鸣忽而勾唇,故意挂了倒档,然后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门。

车子猛得朝后倒去,乔佩吓得尖叫出来,要不是她刚系好安全带,这一下有可能就飞到车前窗上去了。

身旁的始作俑者终于嗤的笑出来,乔佩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陆少,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很好玩么?”

拐着弯说他幼稚了。

陆子鸣哼了声,不负责任的走下车:“我喝醉了,你来开。”

她也真怕他再弄几出刚才的情形,乖乖的爬到驾驶位上,待他从另一侧上车,挂了档就要开出去。

“喂!”他又来叫她。

“又干吗?”乔佩恼火的转身。

只见他一脸奇怪的指着手刹:“手刹还没放呢。”

她简直囧到家了。尴尬的咳了声:“我也喝多了。”都是被他闹的,连手刹也忘了放,本来她开车就不熟练,又在他面前糗大了。

陆子鸣不在意的笑笑,问:“你到底行不行?”

小看她?

“你敢乘,我还不敢开?”

他依旧笑着:“可以啊,只要你敢开,我就敢乘!”

乔佩把车开上高架,沿着三环开了一段路,才想起他还没说要去哪里,撇过脸想问,却发现他靠在椅背上睡了。

狭长漂亮的眼睛眯着,额发整洁零落的散在一侧,脸孔沉静得像个孩子。

“陆少。”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没有回应,他还真睡着了。

想起方才在听澜他一杯接着一杯几乎没停过,想必是真喝多了。

也不再叫他,索性把车开下高架,沿着车河一路慢慢开着。将车子停在河边,他还没有醒。有点不忍心叫他,在车里坐了会,打开窗子透气,凌晨的风带着点萧索,透进肺腔里,丝丝的凉。

父亲被带到京里头隔离调查,案件一直不明朗,他就一直得在里头吃苦。她晓得那里头的情况,就算没有罪,反复的提审和长期处于隔离恐慌状态,也会使人崩溃。而父亲的脑淤血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时刻会要了他的命!

看着身侧的男人,糊糊涂涂的想着,要是能救父亲,什么她也愿意做。

这时,搁在车储箱里的手机突兀的震起来,她想叫他起来接,又怕吵醒他,斟酌着,拿起他的手机,她知道是不该看的,可心里好像有魔魇在作祟,那屏幕上的来电人名字,只有两个字:囡囡。

她轻手轻脚的下车,按下接听键,电话接通了,对方说:“……子鸣?”是年轻的女声。

她咳了下,故意问:“你说他叫什么?这位先生叫什么?”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有人说话:“叫你身边的先生听电话。”

看来是他的朋友,或者,女朋友。毕竟,那样亲昵的称呼,囡囡。

“他睡了。”她说。

对方又是好一阵沉默,然后笑了笑说:“那算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大抵是误会了什么,乔佩赶紧叫住她:“你是他朋友吧?我们现在在城南104号公路口,东侧。他喝醉了,没法自己开车回去。”

“……好,我马上到。”那边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大约是他的女朋友吧,才会听到他喝醉,就这样着急。

乔佩收了线,将他的手机重新塞回车储箱里,后座上搁着他的西装外套,俯身取了来,替他解开安全带,盖上衣服,手正要离开,倏地被他攥住,那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睡着的时候,看似安全无害,此刻却如夜间的繁星,湛亮湛亮的,摄人心魄。

她又惊又怕,嗫嚅着话也说不出,他慢慢的抬起她的脸,指腹摩擦过她的唇,脸孔贴近了,气息拂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打量着。

“陆少……”

她方一开口,他却猝然吻上来,她只觉得呼吸一窒,唇上柔软的触感似乎能夺去一切思维,只剩下惊恐的空白。

她挣扎起来,他却誓不罢休,无论她躲到哪里,他总是如影随形,准确的捕捉到她的唇,这样的吻,带着几分霸道,不容抗拒。可他的唇却是冰凉的,并没有因为酒精而火热,那一只环在她腰上的手,如同铁箍一般,隔着衣料摩挲着她的皮肤。

她慢慢放弃了挣扎,微睁着眼睛,逡巡这熟悉又陌生的轮廓,试图去温暖他冰冷的唇线,也去品尝他的味道。

她的回应让他微微怔住,吻变得轻巧温柔起来,她看见他睁着的眼睛正微微笑着,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他唇上的味道就像是瑞士的

酒心巧克力,带来香醇的酒气,甜,却也能醉人。

她呼吸难定:“你女朋友打电话来,我叫她来接你了。”

他蹙起眉头愣了愣:“什么女朋友?”

“就是那个……”她想说“囡囡”,可这称呼并不属于她。

正纠结着,他已经重新吻住她的嘴角,将她更搂近自己的身体:“管他呢。”

*

雷允晴挂了电话,还有些出神。

她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才会在这样的凌晨时分,翻出手机里他的号码。

他出国这么多年,她以为他一定是换过很多个号码了,没想到居然能接通。

可是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接听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告诉她:子鸣睡了。

她记不起自己当时有多慌乱,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掐断电话。凌晨四五点钟,她因为得知他归国的消息而彻夜难眠,而他,在另一女子身边好梦正酣。天际才刚开始泛白,她的心也随着这一片惨白而更加晦涩。

是了,自己算什么呢?有什么立场去生气去挂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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