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中午打印的第一份文件吗?好像是个被称作‘钟主任’的人,拿给自己的。因为是手稿,有好多连笔字,自己费了好大劲儿才认出来的。”妍妍搞不懂,对面那人却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又从头到尾把发言稿看了一遍。
一遍过后,抬头,嗯,对面的人还在处理工作。
好吧,再看一遍。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之后,妍妍脚也站的麻了,耐心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对面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
“问题,什么问题?”妍妍压根没往这个方面去想。
“那就继续看,找到问题,再告诉我。”秦涛低头看了看妍妍脚上的高跟鞋,“你可以坐到那边去,我并没有虐待下属的习惯。”
“我,我还是站着吧。站着提神。”一听到发言稿有问题,妍妍哪有那个胆子和心情去坐啊。又不是被请喝咖啡!
“提神?那你先去帮我泡杯茶吧,这个更提神。”
“哦,好。”妍妍的思维有点跟不上秦涛的跳跃。
“这丫头以为茶叶不要钱吗,放这么多,真不是一般的苦啊。”秦涛品尝了一口,为了他今晚的睡眠,还是决定不要再喝了。
“茶,太浓了;人,还需要慢慢调教。”秦涛闪亮的眼眸下,掩藏了不为人知的计划。
有了秦涛的提醒,这次妍妍小心了许多。睁大眼睛,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寻找问题。
十分钟后,妍妍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她看着手中的发言稿,又偷偷瞄了眼对面认真办公的男人。嗯,此刻,妍妍好想有个地缝可以让她钻进去啊。
“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妍妍在心里反复责备自己。下嘴唇不自觉地被贝齿无情地蹂躏着。
“说说吧。”秦涛将妍妍的一切小动作都收归眼底,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事实上,目前什么工作,在秦涛眼里,都得排在眼前这个女孩的事情后面。
“对不起,我犯了很幼稚的错误,下次一定注意。”妍妍的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原谅她吧,她实在没有那个脸面和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顶级上司啊。
“赵清妍,女,22岁,xx大学税务系的大四毕业生,刚刚通过了国家税务系统的考试,将于今年六月份到y市国税局报道。我说的对吧?”秦涛身为副市长,调来妍妍的档案可谓是小菜一碟。可是,这些资料还真不是他特意调来的。而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偶然相遇,逐渐获得的。
“对。”妍妍不清楚,对面的男人为什么又换了一个话题。上司的思维都这么跳跃吗?
“妍妍,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这要看你如何选择。你本就是刚刚到岗的实习生,看在常江、常老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我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一马,不予追究。至于你今后会犯到谁的手上,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秦涛的话语虽然漫不经心,但是天知道,他对妍妍接下来的选择,完全没有把握。而没有把握的事情,在秦涛29年的人生里,似乎很少,几乎没有。
因为,他从来都把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拱手赠人。
“可是,既然你选择了公务员的道路,并且马上就要成为正式的一员,那么你今后就会不可避免的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你,还是拿着今天的表现去面对吗?我实话告诉你,无论是你犯的错误,还是你认错的表现,都不及格。”
“人际关系,组织管理,情景应变等等,这些都是你急需学习的课程。而这些东西,并不是紧靠书本就能学得到的。书本上的东西,你可以拿来应付考试;可是实际生活中,就行不通了。”
“如今的实习,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是你岗前培训的提前体验。如果你用心,你甚至可以在这一个月里,学习到许多对你今后的工作非常有帮助的技能。当然,你肯定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作为实习生,你的前辈们也不会轻易的就把他们的经验交给你。”
“但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如果你不愿自己的实习生活,浑浑噩噩的度过;如果你想要学习到一些真正实用的东西;如果你可以接受我对你的严格要求;那么,我可以做你的师傅。对我而言,你不是竞争对手,没有丝毫威胁。所以,我可以毫不保留的教导你。”
“这只是我的提议,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立即离开,我会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放心,今后一个月的实习,我也会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你愿意,那么,以后你就要听从我的要求。”
“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在这里好好想想。”
“副市,这是明天的行程安排。你先过目一下。”常江巧借名目,进来查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副市长秦涛坐在办公桌前,照常处理文件。妍妍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不知是什么稿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嗯,放到这里吧。”秦涛知道常江所来为何。往常的行程安排是提前拿给蔚伟,蔚伟在当天早上交给他的。
妍妍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常江已经一脸纳闷的离开了。而秦涛则在妍妍抬起头来的时候,再次适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也抬起头来。
“我,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眼神交汇,妍妍莫名的有些紧张。
“可以,你问。”秦涛则放松不少,看到妍妍这样的表现,秦涛有了九分的把握。
“为什么你选择给我当师傅,为什么你愿意教我?我不过只是一名实习生,什么都没有。”妍妍想不通,堂堂的副市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提议?
虽然,这个提议很是诱人,副市长亲自做带领老师,那么自己今后的工作道路肯定会走得顺畅不少。可是,天上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吗,还恰巧砸在自己的头上?妍妍自问,自己没有那个万年都不一定能够修来的福分。
可是,他图什么呢。
他,秦涛,29岁,y市副市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相貌有相貌,要前程有前程。他图什么呢?
自己,妍妍,22岁,应届生一枚。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白富美她每个字都排不上号,自己有什么可图的呢?
“看来,我不告诉你缘由的话,你是不会安心了。”其实,秦涛原本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告诉她的。
------题外话------
昨天出门的时候,天气还很好。结果晚上回来的时候,下雨了。于是乎,作者冒雨回家,然后,悲剧的有些小感冒。
所以这些天更新会稍微受些影响,作者尽力而为。
不过,肯定是不会放弃的。这点,我是可以保证的。
ps:昨日没有更新,所以为了道歉,今日特地加更。
第十章 新鲜出炉的师傅
“妍妍,你难道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秦涛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审视过一个人的表情,但此刻他真的不想错过妍妍最本能的反应。
“WHAT?印象?听这话的意思是,自己以前跟眼前这位副市长认识?可是,这怎么可能啊?”妍妍努力在自己的脑袋瓜里搜索。
这么经典的对白,通常都是应该出现在一对儿痴男怨女、被迫分开、缘分未尽、破镜重圆的故事里吧。可是,她妍妍似乎还没有谈过恋爱啊。
她确定,自己没有西夏公主的本领,可以和虚竹在梦里风花雪月,共度美好;她也确定,自己没有车祸失忆过,偶像剧的场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么,自己以前真得认识他吗?不会是这位副市长认错人了吧?
“不能怪你,那时候,你毕竟还小。”从妍妍的反应,不难看出,这丫头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秦涛没有感到失望,是不可能的。只是,理所当然的,他把原因归结到了年龄身上。
“我提醒你一下,11年前的夏天,山上的猕猴区,当时我和蔚伟迷路了,是你把我们带到出口处的。”
11年前,猕猴区······妍妍努力将自己的记忆倒带。
“你就是那个夏天里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大人模样的小哥哥。”妍妍终于想了起来。她就说嘛,一般情况下,自己怎么会认识副市长这类级别的任务呢。原来是那么久以前啊。
妍妍有个姑姑的家,是在Y市的山上。那里是Y市的猕猴风景区,妍妍每个暑假都要到哪里去玩儿。既是为了避暑,又能逃避赵老师每日从早到晚的监督。
那天,骄阳似火,妍妍刚刚买了一个冰激凌,找了一个阴凉地儿,正在大快朵颐。突然,面前站了两个从头到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帅哥。
妍妍很是纳闷,帅哥难道不热吗?
“请问,你知道出口处怎么走吗?”哇哦,帅哥还讲得是普通话啊。不像她,只有在课堂上才讲普通话,下了课就又回归Y市方言了。
“嗯。”妍妍点点头,模糊不清的回答。因为手里的冰激凌已经开始化掉了,所以,只能尽快把它们吃到肚子里。
之后,妍妍就带着两个帅哥往出口处走。记得当时,妍妍对这两个帅哥还有点小鄙视。因为,他们看到路上的猕猴跟妍妍打闹互动之后,都会显得有些紧张和惊讶。
切!有什么可惊讶的。想她妍妍还把这些猕猴一一编号起名了呢。那个刚刚爬到她身上撒娇的,是45号,是一个年龄比较小的猴子。那个试图跟她抢最后一点点冰激凌的,是37号,别看她很大胆,但是却是一只母猴子。至于一直躲在树枝上,跟着他们向前走的,是最胆小的一个。别的猴子,经过训练,都不排斥与游客合照了,唯有他,至今不敢向前······
“呵呵,小丫头,终于想起来了。”秦涛许久都没有这样轻松的笑了。
“我记性本来就不好,而且我们也只见了一次。”妍妍不好意思的为自己找着客观理由。
“可是,小丫头,就只是那一次,我却可以记得一辈子。”当然,这些话,也只是秦涛心里想想,时机尚未成熟,他不打无准备之仗。
“当时的另外一个人,就是蔚特助了?”遇到老朋友了,妍妍不自觉的逐渐放松。语气也逐渐活跃起来。
“嗯,是他。”秦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妍妍终于不再自己面前端着,秦涛感到一阵轻松。
“我真得没有想过,还会再次遇到你们。哎呀呀,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害我在你面前那么紧张。”此话一出,妍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放肆了。虽然曾经相识,可是短暂一面,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人家身为副市长,自己刚刚,太过了。
“对不起,副市长。我一高兴,有点儿找不着北了。”妍妍深呼吸,调整心情,抑制过分的激动。
“行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以后,工作期间,你是实习生,我是副市长;私下里,我还是那个哥哥。现在没人,随意一点,我们都不用那么累。”
“这样,真得可以吗?”妍妍有些不确定。
“为什么不可以?你一口一个副市长的叫着,不累吗?我听着感觉挺累的。过来坐吧,站得那么久了。”
妍妍第一次穿这么久地高跟鞋,确实有点受不了。听到秦涛的话,干脆也不委屈自己了,坐就坐吧。反正,那套官场上的虚与委蛇、礼让三分、溜须拍马,她是学不会了。
“女孩子穿高跟鞋,要慢慢来。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这个也是一样。所以,一开始不要穿这么高的鞋跟,先穿个稍微低一点的,适应了,再逐渐增高。”秦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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