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懒洋洋的阳光,总是会让人昏昏欲睡。
“喂,要吃口香糖吗?”原本一直窝在房间里静养的男人,在某度飘出房间喝开水,瞧见了养眼的一幕。
他喜欢的女人,如海藻般丰盈卷翘的发,象丝绸样披散在沙发的靠沿上,柔嫩修长的腿枕在靠枕上,脸上带着甜甜的表情,香甜酣畅着。
那一幕极美。
“哥哥,你问我?”回答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一见到肖图,小雨就不自然地正襟危坐着。
恩哼,不和她说话,难道和空气说话?
“吃!”他自己抽了一片,然后把整条口香糖都扔了过去。
小雨急忙举起接过,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她还差点因为身体协调能力不好而再次摔倒。
“可是、可是一一”爸爸说过,不能乱吃东西。
肖图冷然地挑了一下眉头,小雨吓得急忙抽出一片口香糖寨进嘴里。
他也不急着回房,反而也在沙发处挑了一个位置,翘起腿坐下。
两个人,一起看电视。
他嚼口香糖,小雨也附和地跟着咯吱咯吱地急忙进行紧张的咀嚼运动。
电视上,依然在放映着纯真无暇的卡通节目。
一会儿,他吐掉嚼过的口香糖,小雨也跟着照作。
半个小时后,他作势准备回房,哪知道一一
“咦,小朋友,你这样不太好,太过分了吧。”他淡声道。
小雨胆怯地瞧着他,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把口香糖吐在这个位置,你让她可怎么办?“他很同情地指指仍在呼呼大睡的某人脑袋后方的位置。
小雨傻傻地随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瞧,吓了一大跳,彻底傻掉了。
姐姐的头上,居然胶黏着一大团白色的黏软物体。
“你要象我一样,吐在垃圾桶里才对。“他凉凉地教育。
小雨呆呆的。
可是可是,她刚才明明也是朝着垃圾桶的方向啊……
“哥、哥哥,怎、怎么办?”小雨结巴了,求助。
“她很爱美,一旦醒过来,估计会想杀了你。”他面无表情。
小雨的眸底瞬间就起了雾气。
姐姐会吗?她和妈妈见面的次数很少,但是模糊的记忆里有一次,好象是五六岁那一年,她为了讨好妈妈,乖巧地在鞋柜里找到鞋油,想
帮妈妈擦皮鞋讨她欢心。
那次,妈妈很崩溃,失控地痛骂了她很久,说她是故意的,说她顽劣又不可爱,因为,她拿黑色的鞋油擦坏了妈妈白色的皮鞋。
所以,她现在也要被姐姐讨厌了?
“哥哥,帮我!”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想被讨厌!
小雨紧揪着肖图的衣袖,眼眸很是脆弱。
“噫嘘。”有人不明所以,睡到差点在打噜。
见小雨如此可恰,如此需要帮助,他只好低头,仔细观察一番,随后下结论:“黏成这样,我看是弄不掉了。”
那该怎么办???; _
“剪掉她的一绺头发。”他不知道从哪里翕出一把大剪刀。
小雨整个人战颤一下。
在他眼神的鼓励下,小雨只好颤着手接过。
所以,剪掉它,姐姐就不会生气,不会骂她了?
“和头皮粘得很近,你要剪短一点。“他提醒。
小雨乖巧地点点头,颤着抖动的手,喀嚓一声,剪过去。
头发掉了一大绺,但是,还有一大部分的口香糖还在上面。风族 蓝资
“我、我一一“小雨不知所措。
“放心剪吧,头发会留得很快,到时候让你姐姐到美发店弄一下就可以了。”他轻描淡写。
喀嚓,又一声。
小雨的手,颤得更厉害了,因为,好象都隐约可以看见姐姐的头皮秃了一大块。
她、地该怎么办?好象把姐姐的头发剪得好难看!
仰着眸,小雨向他求助。
“不行,我怕剪不好,会被她揍。”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已紫青一片的左眼指给她看。
是姐姐揍得?太可怕了!
“过门就是客,她对你不错,对我不行。”他控诉。
是、是吗?'
小雨都快哭了。
“哥哥,要不,你来剪吧,你剪得肯定比我好!“小雨吓得已经根本下不了手。
万一,她也被姐姐揍成这样,那可让她怎么去学校?
“不行!知道我动她头发,我会被她活活揍死!“他摇头。
想了想,他又遗憾加了一句“‘虽然’只是把头发剪掉而已,还挺简单的。”
哥哥能搞定?
闻言,小雨急忙把剪刀塞在他手上,“哥哥,求求你帮帮我吧!” 才不,他才不要一个心软就惹祸上身。 不理小朋友的哀求,他背转过
身。 小雨更慌了,再接再励,“哥哥,帮帮我, “我、我,你不说,我不说!”小雨决定了。
他继续不理。 〃
“我保证,绝对、绝对不告诉姐姐,哥哥动过手?”就都说,是她剪的!
这回,他总算回过头,又想了一下,才确认一次:“你不会出卖我?” 见哥哥动摇了,小雨总算松了一口气,“哥哥,我保证!”虽然她
年龄小,但是知道什么叫一诺千金。
他这才接过剪刀。 小雨很感动,觉得哥哥原来不是坏人,面冷心善而已。
他扣好位置,瞄好方向,剪刀起,剪刀下。
“喀嚓”“喀嚓”“喀嚓”
空气里,持续听到剪刀的声音,还有,一绺绺细微的落发声。 “这里有。”
“那里还有。”
还有,哥哥自言自语的声音。
“不行,歪掉了,得修整齐点。”
“怎么还是歪的?没关系,我补补!” “哎呀,原来剪头发挺难的。”
哥哥的自言自语一直在持续中,“喀嚓”“喀嚓“声也一直没停。 小雨在旁看得捂了眼,整个人心惊胆跳的。
因为一一
哥哥不帮忙还好,一帮忙下,她就觉得自已这次好象真正闯大祸了!
这已经是赵仁诚第三次到惟惟家做客,但是,很奇怪餐桌上,依然只有他和他的女儿。
“赵医生,今天叫什么外卖?”晚饭时间,肖图拿出附近餐馆的一张外卖单,皮笑肉不笑地询问他。
客厅的茶几上,还摆放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
一定要送玫瑰,是母亲的一再强烈要求,被他拒绝了几句以后,母亲甚至动怒。
他实在不想吵架。
所以,虽然也是玫瑰,但是,他只送象征尊敬的白色玫瑰花。
只是,奇怪,真的很奇怪。
“惟惟不在家?”昨天不在,今天还是不在?这是她的待客之道?她这么忙,为什么把小雨留在这里却不管?而且,以她的病腿,她能去
哪里?
摸摸表面看起来还算被照顾的不错的女儿后脑勺,作为客人来说,主人一直不在家,赵仁诚不得不觉得尴尬和困扰。
而且,真的很奇怪,这几天女儿安静到过了火。
虽然,小雨一向不顽皮,但是,赵仁城还是在她无比压抑与愧疚的神色中,看出了异常。'
“要点什么菜?”吃完饭,看完女儿,走人就好,废话什么!…
肖图充耳未闻,对赵医生的问题淡漠到不置可否。
“姐姐喜欢吃咖喱炒饭。“小雨用很小的声音回答。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肖图拿起电话,已经准备拨通外送。
“惟惟在?为什么不出来?”赵仁诚马上听出蹊绕。
特别是,他这样一问,女儿马上回一个愧疚的神色,就更诡异了。
“你要见她?真的确定要见她?“肖图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是为了他好,为免他们彼此吓到对方,还是只做牛郎与织女就好。
“是!”
“不要!”
两个声音,两种答案。
一个声音在对面,一个声音隔着墙壁在房间内。
肖图暗自恼意,因为,某只猪又在贴着屋门偷听!
“其实,我买了一些菜,准备我们几个人自已烧一下。所以,麻烦你问一下惟惟,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赵仁诚镇定自若。
直觉告诉他,女儿也许捅了娄子,给人制造了困扰。
如果是的话,他必须清楚状态,才能知道如何弥救,这是每个有小孩的家庭都必须面对的问题。
肖图笑了,牛郎要见织女?既然如此,他何不成全他们?“惟惟,你要见他吗?”于是,他转过身,对着紧闭的屋门故意问。
只要她说声不见,那么,赵医生应该能清楚,人家对他连见也不想见,自己被人家拒绝、嫌弃的很彻底,所以,他应该懂吧?
“……”死兔兔,真想拿老鼠药毒死他!
“人家过门也是客,给点面子吧。”肖图淡淡劝道。
简直在煽风点火,他明知道,她为什么不能出来!
“……”继续装死。
“赵医生,我看你今天也先回去吧,惟惟这几天遇见点事,你暂时还是先别过来了。”肖图淡声解释。
语气虽淡,但是,就是让人能听得出淡然的嘲笑。;
被敌对的太明显,赵仁城终于起身,思付片刻,颔首,“那好,我先告辞。”他弄不懂女人,先是积极追着他跑,现在他上门做客倒是摆
起架子来闭门不见了。
如果他真象肖医生传达的这么不受欢迎,那么,他也不想留,只是——
赵仁诚用眼神询问女儿,要不要跟他回家。
正在这里,房门被急急拉开。
“赵医生!“惟惟露出甜笑。
再不出现,那点,‘天助我也’,也肯定玩完了!
穿着一件家居T恤的她,整个人清爽可人,只是,很诡异的是,在屋内,她居然裁着一顶夏日沙滩用的大洋帽。
整个人怪到不行。
肖图的眸沉了一下,但是,没再说什么。
“赵医生,人来就可以了,这么客气,还买了菜?!”惟惟顶着大洋帽,仰起头,一脸感激,故意让娃娃般小巧的鼻子下,微翘起令人想
一亲芳泽的唇。
“应该的。小雨承蒙你照顾了,太麻烦你了。”人见到了,证明主人并不是刻意想用避而不见这招来下逐客令。
这两人,真做作。
肖图暗自冷笑。
“爸爸。”小雨不安地扯着父亲的衣柚。
对于自己惹得祸,是否该勇敢承认?小雨的内心也很矛盾。
特别是,这两天姐姐都有点刻意回避着她,一改第一日的热情。
赵仁城原本的一脸淡色,在见到女儿惶惶的表情后,露出温柔的神色。
“小雨,是要爸爸给你膝盖消毒吗?“他蹲下身,问。
前两次,他一进屋就先给女儿伤口消毒,所以,他现在误以为是女儿在提醒他。
不等回答,他微弯着背,先检查女儿的伤口。
瞬间,惟惟的心,顿时融了般,紧凝着赵医生低敛的眉,解开女儿膝盖的绷带时候,那种专注而迷人。
真是好爸爸!
惟惟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也会享受到来自赵医生温柔和呵护。
可惜……呜呜呜……可是,后妈不好当啊!要不然,她也不会惨成这样,还不敢向当事人的家长讨个说法。
真的,太憋屈了。
呜呜呜……她这后妈,心比黄莲还苦啊…………
正伤心之际,惟惟一转身,却在一刹那,对上肖图的眸。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
这几日,肖图就是这样一直用这副表情对着她。
好象,在想着什么计谋对付她 ……
她知道 ……,她有愧,她不该碰他,更不该在碰了后,还……
但是,有什么办法,从小到大,她就非常讨厌弱鸡男,她需要强壮的臂弯收容地真心的愉悦,真心的笑容,而不是,关系复杂、从小一起
长大的肖图!
“赵医生,里面坐,里面坐!“惟惟用双手压了压帽沿,再次确定非常安全后,用兴奋、夸张的语气地抱住刚好已经替女儿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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