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她想得到赵医生的心。
这是她除夕夜,曾经许下的新年愿望。
她的裤子被微微拉下一点点,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朝着臀部刺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她最怕打针了。
呜呜呜呜呜,疼疼疼。
“叮咚”外面,有门铃声。
又是谁?赵妈妈吗?
迷糊间,她听到两个脚步声。
“她烧得挺厉害……”赵仁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我会看着她。”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着。
那个声音很熟,熟到惟惟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送回了医院?
后来有什么,她已经听不太清楚,只觉得有一把灼热的火焰,在烧炼着自己,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的,连吐出的气息,都像高温的蒸
气。
就在她热到快受不了的时候,一条冰毛巾覆上了她的脸、她的额。
好舒服。
就与那天的冰火两重天一样,让她贪恋不已。
然后,她的衣扣被微微解开
呜呜呜呜呜,他想干嘛?;
病得迷迷糊糊的,但是,惟惟还是没有意识的挣扎着。
“猪,是我,不许给我象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旁边,一顿冷喝声。
她停住了动作。
因为,这声音太熟,熟到莫名的心安。
有冰冷的圆形探入她的胸口处,开始计算着心跳,然后接着是测血压,再又量休温。
“猪,你给我快点好起来!”他的手,握住她滚烫的掌,微凉的温度让她舒服到差点(呻)吟。
最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昏昏沉沉,疲累的合上眼。
难耐的冷热温度,悄悄地已经退去,只剩下舒适的温暖。
惟惟睁开了眼睛。
一张俊脸,近在眼前,细长的美眸,令人的长睫,俊挺的鼻梁,还有,线条分明到惑人的薄唇。
两个人,躺在一个枕头上。
惟惟错鄂,以为自己真的病到不轻。
她肯定是在做梦,大白天的兔兔怎么会又跑过来了?
她才稍微动了一下,肖图马上醒过来。
他先摸摸她的额头,烧退了。
她还有接下来七次的化疗,每一次的情况,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糟糕。
她的免疫力会变得很差,动不动就会生病,而且,第二第三次化疗以后,她就会开始掉头发,身体的很多器官都会因为毒性而损伤,她的
听力也可能会减退,甚至更严重的话连指甲也有可能会变形。
他真的不知道,她熬不熬得过,而他自己,又熬不熬得过来。
他坐起来,顺手,把她也抱入怀里。
紧紧的。
心窝,很疼。
恨不得,代替她生病。
他的怀抱太真实,让惟惟很恍惚。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现场的气氛,诡异了几秒,因为,她分不清楚现在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
他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仁诚呢?”在他怀里,她轻声问。
瞬间,肖图僵冻了几秒。
在他怀里,但是,她却只想着,问及另一个男人的踪迹。
“医院有急电,你男人必须赶去急诊。”他耸耸肩膀,装作很无所谓地告诉她。
谁让她男人红呢?这就是“红”的代价。
“那……你怎么来了?”惟惟呆呆地终于问了出来。
她男人………
这几字怎么听起来好怪。
而且,醋意很浓啊。
“请假啊。”他无所谓地回答。
就那么凑巧,他在住院部医生办公室看值班表,想瞧瞧能不能将他的班次调到最少,正巧偷听到电话。
赵仁诚说,自己的未婚妻病了,他出不来。
但是,医院的那个病人又太紧急、危险度太高,如果他不来手术的话,病人可能得转院,对医院的名望不好。
于是,他很干脆地接过电话。
自告奋勇。
当然,他当然不是自告奋勇去接手他的病人,而是自告奋勇接手他的未婚妻。
他讲的时候,院长、人事部主任全部都在旁边,当然所有人欣喜若狂。
既然如此皆大欢喜,当然是有人只能勉为其难的去上班,而他,拿着请假单来了他家,正大光明的接收他的未婚妻。
当然,这些小插曲,为了不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人身上,他自然没有必要对她提。〃
反正,他这人,最在行的就是趁虚而入。
。。。。。。
惟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心房即失落,又感动,这种两情绪,来自两个不同的男人。
在她发高烧的时候,自己的正牌未婚夫为了病人弃她而去,她见不得光的“奸夫”反而请了假来照顾她。
这是什么神马的世界啊?是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在洗三温暖一样吧,忽冷忽热吧。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见她失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他变得心情很好,很开怀的任由她对赵医生误会下去。
肖图把她抱起来,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腾出一只手来,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保温杯。
“喝掉,我炖了一个多小时了。”至于某人替她炖了很久的海参汤,对方前脚一走,后脚他就立马倒掉了。
他是小人他是小人,他是很开怀的人小。
觉得一点“家庭”温暖都没有的惟惟,现在觉得好感动。
呜呜呜呜呜,果然全世界还是兔兔对她最好。
就着他的掌,惟惟喝了一口。
好腥。
她吐吐舌头,“这是什么?”
他不正面回答,“补身体的,反正你喝光就对了!”比那神马的海参什么的绝对要好。
惟惟眼尖从汤底看到浮起的一层白色薄皮,很恶心的样子。
那白皮的样子,还很象她昨天晚上吃过的那道菜。
惟惟疑惑了,开始产生怀疑,“你先喝一口。”昨天她说这东西很有嚼头的时候,兔兔唇角还抽了一下。〃
可疑,很可疑。
果然,一听说让他试喝,肖图唇角都僵冻了。
他犯难了。
终卷『 金刚心 』 第十三章。
惟惟深深的怀疑,这所谓的补品是——
一想到也许有这个可能,惟惟就全身起毛,很想吐,又呕不出来。
所以,干万一定要是自己误会了而已啊!
“呵呵,这女人喝的东西,我们男人喝啥!”肖图闪躲不及的神情,一直推卸,拍拍精瘦的胸膛,强调自己的健康。
更让她怀疑了。
“兔兔,你手里是什么味?”她抓住他的手,往自己鼻子上嗅。
很血腥。
昨天,她也有闻到这股味,只是她一直没往心里去。
“能有什么味?补品的味道呗!”他急忙甩开她,更加心虚了,答案更是模凌两可。
该死的,那东西很难洗,他用淀粉用盐巴,反复的槎,反复的洗,反复的冲,整个过程起码需要一个小时,但是,洗干净那东西以后,他
的手用消毒洗手液反复清洗几次以后,还是留有一股味。
这是补品的味道?是吗?惟惟眯了眼。
他最好别告诉她,只是鱼胶而已!
“你喝,我才喝!”惟惟坚持。
“这女人喝的东西,我喝不好了,你不是损失很大?”他满口谎言,就是坚持不喝。
不许和她胡扯!而且是扯这么尴尬的话题!
他越是这样躲避,惟惟越不打算发过他,她越要个答案。
她把那汤,搁到他唇边,很倔、斩钉截铁:“兔兔,你不喝,我也不喝!”说着,她作势就要把那盅可疑物体推开。
他也喝,证明给她看啊,证明这只是普通的补品!
肖图一贯清淡的神情,出现了恼意。
这只猪,她居然让他喝其他女人的……
但是,他不喝的话,她就不喝,她不喝的话,身体就不会很快恢复元气。
“喝就喝,谁怕谁!”他闭了闭眼,端起饨盅,憋了气往嘴里猛濯了一大口。
那一物体,才刚入舌,他就差点吐了出来。
即使再强装镇定,惟惟还是马上看出他的不对劲,马上知晓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她该狂吐不已的,她该把他大卸八块的,但是,现在她反而只觉得好好笑。
因为有人此时扭曲的表情,因为有人为了证明,有人为了欺上瞒下,欺骗她这盅不是“人肉”,自己居然真的喝了进去。
这和餐桌上吃出苍蝇,酒店经理为了消灭证据,当场吞了苍蝇的情景很相似。
只是,人家是为工作,他又是为了什么?
“兔兔,你要吐出来,我就再也不喝了哦!“她眸底慢慢藏了笑容,却面露凶光的威胁他。
突然觉得,病也好了很多。
太多的不舒畅,都瞬间消弥了。
果然,疼爱是这世界上治愈疼痛最好的良方。
肖图气鼓鼓地,这一口汤,不能吐,但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感情上,他有洁癖,他不碰别的女人,自然,又如何咽得下这来自其他女人身体一部分而饨成的汤?
见他把自已的脸颊塞得鼓成青蛙一样,俊秀的脸,扭曲成一团,少见得难看。
惟惟捂住了唇,先是轻笑出声,然后,才是狂笑。
看着他像热水中的青蛙蹦蹦跳,她的烂心情一扫阴霾。
哈哈哈哈哈。
太有意思了,她终于整到他了!
她笑得好开心,简直就象只偷了腥的小猫。
此时,第一次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肖图,恼得很想发作。
既然,这口东西,他不能吐,他又咽不下,那就——
他的眼眸一暗,倾身吻住了她。
惟惟呆了。
就在她发呆之际,一口很腥甜的汤汁,灌入了她的腔内。
惟惟神色一窒,快要停止呼吸,钻入口中的浓厚气味,又快又狠的夺走地正常运作的思绪。
惟惟本能就想挣扎,但是,腰被他扣得很紧,根本在他怀里丝毫无法动弹。
那口汤,成功灌入了她的腔,咽入了她的喉,他的舌,还在她的腔内不甘心的捣转,好像恼怒到想把自己腔内剩余的那粘在舌里的那点余
味,不饶得也想度过去还给她。
舌与舌,纠缠着,差点打了结。
起初,是他一个人在蛮横直捣,后来,她也有主动舔缠。
而后来发展到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胶缠在一起,就象干柴遇见烈火,无边热意一直在燎烧。
他想要她。
她也同样。
“惟惟,你听我说,这些东西我都拿到实验室化验过,全部都是健康的,它对你身休很有好处,即使再难吃,你也得熬下去。”松开她,
他抵住她的额,急喘吁吁,首度承认。
身休,很想很想要,但是,地点不对,她的身休更不对。
“它……也壮阳的……”惟惟红着脸回答。
一句话而已,把他的理智彻底瓦解。
是她说的!是她说的!
他全身的血气早就直冲下体,欲望这种东西,很奇妙,以前什么也没有时,即使有所想望,但是,也可以被理智压抑,可是一旦开启,就
算不想,感官也由不得自已作主。
他是,她也同样。
特别是,他到处游移不安分的手,也已经摸到,她的温软地带早就已经潮热一片。
“我会轻一点。”冷抽一口气,他已经被她的热情击倒,动手就想脱她的裤。
“兔兔,别一一”但是,她及时抓住他的手。
别。
一个别字,让他原本早就沸腾了的身休,突得冷了几分。
她说不要。
所以,生理反应归生理反应,她想替自己未婚夫守身如玉?而他只是个背着奸夫的恶名,却没有淫荡之实的西门庆而已。
但是。
“别、别在别人的房间里那个……我、我们去楼下的宾、宾馆……”她吞吞吐吐道。
也许,她是个欲女,但是,至少她在别人的家里,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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