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武功好,他负责从木柔购买大量米回来。
我跟月儿负责酿酒的全过程。
醉鬼负责购买酿酒器具等琐事,外加今后卖酒记账。
不久,我们的第一批米酒便酿造完毕,整整一百坛,坛坛好酒。
我们都开心得不得了,醉鬼第一个开了一坛,喝了一口。
张平对他的行为看不过去,忍不住责备了句:“你就不能少喝点,平日天天偷偷喝点就算了,可这刚酿好的酒,是要拿出去卖的。”
醉鬼不服道:“是小姐说的,只要跟了她,有她一天,我就一天有酒喝。你怎么能不让我喝呢?”
张平反驳道:“不是不让你喝,要不让你喝早就不让你喝了。只是我们事业刚刚起步,这一百坛酒已经用光了我们大部分积蓄,得赶快把酒卖出去赚钱,不是给你白喝的。白喝,也该有个度。”
醉鬼把手上的酒坛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道:“哼!不喝就不喝!小气鬼。”
张平一怔,正要怒他,我赶紧先他一口,说道:“行了,你们两个,今天是大功告成的好日子,我们为了这一天都辛苦了很久,应该开心才是,吵什么吵啊!”
月儿立刻赞同我道:“就是。”
我继续说:“这样,这酒既然已经开封了,我们就绝对不会卖出去。今晚,我们就用这坛酒来庆功。”
说到此,我看着醉鬼,道:“放心,大部分都是你的。”
然后,我摸了摸酒坛,道:“九十九坛酒,代表长长久久,希望我们的这个生意也能做的长长久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月儿跟张平都鼓掌说我说得好,唯独醉鬼,一副不卖帐的样子,好像刚才怒气还未消。
我便拍拍他的肩说:“今晚你多喝一点,明天卖酒还要靠你呢!行了,就别生气了。”
他终于放下脾气来,说:“小姐一句话,我哪敢生气呀!”
酿酒把家里的院子搞得乱七八糟,庆功酒喝完,大家便马上清理场子,想着:终于有个轻松的觉可以睡了。
我则在边计算酒价,边想::刚才的庆功酒,大家都喝得很开心,唯独我,只喝了一口,不敢再喝。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惩罚我前世不该喝酒,穿到这里来,是一喝酒就醉,而且,酒的浓度还很低。
酒价结算完毕,除去人力与体力值不算,光买材料到制成的酒的转化,我们的酒只要卖到比别人低两成就可以净赚五倍。
月儿惊喜地说:“那不是赚翻了。”
我也高兴的直点头。
张平问:“低两成会不会太低了?”
我摇摇头,说:“我们做酒生意的宗旨就是这里人人都能喝上酒,喝酒已不再是家庭的负担,而是消遣。低一成,只能保证人人都有能力买酒,低两成,才能诱惑他们去买酒。”
张平点头笑道:“不错,这样才卖得多,卖得多也就赚得多。”
醉鬼虽然曾经名声不好,但我要他卖酒打的就是知名度这个招牌。何况他已受我感化改邪归正,在南宁镇还是件很让人津津乐道的事。
无论是因为价格低,还是由于知名度,我们的酒卖得异常的好,九十九坛酒两天不到就已销售一空。
我们赶紧继续生产。
买更多的原材料,生产更多的酒,卖更多的酒,再买更多的原材料,生产更多的酒。
如此循环,这个春天刚过,我们就不得不开发了一块大土地,顾了一个帮手,来专门酿酒了。
酒铺也是,在我们的住宅跟新开发的土地中间,就是我们新盖的酒铺。
南宁镇人人都夸我们酒卖得实在,不仅便宜,还是真东西,从不参水。
这盛名很快便传到地方官耳里,地方官程老爷立刻发来帖子,说想宴请我们酒铺的老板。
我们拿着帖子,不知所措。
大家都不知道程大人为什么要宴请我们,而且老板,我们四个人相互合作,到底谁才是老板,谁该去赴宴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很久,确切地说,当提到老板时,大家都一致看向了我。
我指着自己,问:“我?”
月儿道:“当然了,卖酒的主意是您出的,生意一路做起来都是您一手指挥的,我们都是打打下手。而且,我跟张平都是跟着您的,李齐是您拣回来的。您不做老板,还有谁能当老板呢?”
我想想也觉得有理,便说:“那这次的宴会就是我去喽?”
张平说:“你不会武功,我陪你一起去。”
李齐(醉鬼)反对道:“有酒的地方,当然是我陪老板一起去了。”
张平怒瞪着李齐,道:“你?你跟去就只会喝酒,又不会武功,怎么保护小姐?”
李齐道:“好,那我们比试一下。”
说罢,四下环顾了一遍,指着我屋顶上窜起来的一跺稻草,说:“谁能先把那跺多余的稻草拿下来,谁就陪老板一起去。”
张平觉得自己必胜无疑,李齐话一说完,他就飞身而起,根本不等他。
李齐见张平犯规,露出愤怒的表情,但没有多想,也猛地飞身而起,紧紧跟着张平。
张平惊讶于李齐竟然追上了他,一个不留神,茅屋上的稻草便被李齐夺走,纵身跳下了屋顶。
张平随后跳了下来,道:“你竟然会武?身手好很不错?”
我跟月儿也立刻跑到李齐身边,惊讶地说:“你竟然会武?还一直影藏得这么深!”
月儿道:“你还有什么蛮着我们的,快说!”
李齐嘿嘿一笑,道:“这事以后再说,晚上就要去赴宴了,赴宴要紧。”
我说:“现在才早上,离赴宴还够没呢!先说你的事。”
李齐摆摆头,道:“我本是山上进修的苦行者,本不该迷恋酒气,却把持不住自己,屡屡被酒气诱惑。
“不久前的一天我大醉未醒,被一个师兄撞个正着,便让他们给赶了出来。
“我身无分文,飘飘摇摇,就飘到了这里。
“我发现这里的酒很少,而且很珍贵。便想,如果留在这里,也许能够抑制一下自己的酒病,等自己渐渐戒了酒,再回山上去。”
月儿听完李齐的自述,不禁笑道:“结果酒没戒成,还鬼使神差地跟了个卖酒的主人。”
李齐也无奈地笑笑,轻轻抚摸着身前的酒坛,黯然道:“是啊。我这辈子只怕是戒不了它了。”
刚说完,便露出一副灿烂的笑脸,道:“那么,今晚就由我陪您去赴宴了。”
张平无奈地摆摆手,露出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表情,旁若无人地走出宅子。
月儿不禁问道:“你去哪儿?”
张平头也不回地说:“都在这里商量赴宴的事,谁去卖酒?”
我目送张平离开大门,然后对李齐点点头;道:“嗯,今晚就带你去了。可是别喝多了。”
李齐笑道:“您什么时候见我醉过?”
我一想,也是,不禁也笑了起来。
但李齐的表情突然变严肃,道:“但是您得化个妆才能去。”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
李齐道:“我四处飘荡的时候一不小心,竟然发现了您是翔林的王后。”
我跟月儿听完这话都震惊不已。
李齐见我没说话,继续说:“虽然南宁偏远,这里的百姓不认识您,但地方官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掩饰好,他很可能也会发现您就是王后。”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我从来不曾是王后,他也从来没发现我是王后般。
我不禁点点头:“嗯。”
李齐道:“您有什么吩咐,我马上去办。”
半晌,我才挤出一句:“你能打听到大王的消息吗?”
李齐指的吩咐是有关我对身份做掩饰的吩咐,当他听到我竟然吩咐他这个,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想确认这个吩咐似的叫了一声:“老板?”
我摸着自己已经有点凸起的肚子,眼泪流了下来。
月儿见状忙过来扶住我。
李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晚宴之前我会告诉您,但这之前,也请您准备好。”
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
走之前,他忍不住问了句:“我不明白,您既然还惦记着他,为什么要私自逃出宫外呢?”
我问:“他们说我是私自逃出来的?”
李齐点点头。
我含泪苦笑道:“你去吧。”
李齐很守信用,他在赴宴之前换呵哦衣服赶回来,告诉我:宰相自在先生被查出是安在奸细处死,卫将军疾病已痊愈,大王卫然亲自出征打退了安在跟蓝叶的联盟军,正四处寻找王后,后宫单妃被处死,赛妃被废,蓝将军的侄女杨云被遣回国。
他杀了单妃,难道不知道她对我做的事吗?我不是私自逃出来的,是被逼出来的啊。
废除赛妃,再将杨云遣返回国,这不是向四国都发了战书,与四国为敌吗?
难道他要开始征服天下了?
胡思乱想到此完毕,我也按事前说好的,换好了一身男子打扮,准备赴宴。
第二十三章 李齐
程大人家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一看就知道不是踏踏实实做官的人。
我跟李齐进了府,立刻有下人恭敬地把我们请上酒宴。
程大人年纪看来不大,身体却有些发福,想必是舒适日子过惯了。
见我们到来,忙笑着握了握我的手,道:“原来酒铺的老板是个男人啊!相亲们都传说酒铺的老板是个漂亮的女子。”
我跟李齐对看了一眼,回道:“他们说的那个应该是我妹妹吧。我妹妹聪明能干,我又不喜欢露面,奇*|*书^|^网所以很多事情都给她做了。”
程大人笑道:“嗯,不错不错,老板您面相这么白,确实不向经常在外做事的人。可见老板您运筹帷幄,是个高人啊!”
我忙笑笑,道:“程大人抬举小的了,小的不过是运气好。”
程大人忙说:“诶,老板何必如此谦虚啊,您处来此地就看中了这个商机,运气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嘛!敢问老板姓氏名何?”
我道:“不敢不敢,小的姓水名龙。这位是小的的跟班,叫李齐。”
程大人道:“水老板啊,什么小的小的的,这太见外了。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我说:“这怎么行啊?”
程大人说:“我说行就行。”
然后笑道:“来,水老板,李公子,上坐,上坐。”
李齐也笑笑,道:“还是程大人我家老板上坐吧。”
程大人忙说好,便邀我一起坐了。
这家当官的钱可能是跟水一样来的,菜里的油给得太多,而且几乎全是大鱼大肉,我一直觉得心里堵,便没吃多少。
倒是李齐,大鱼大肉大酒,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他们又上了点点心。
程大人便开始跟我谈话,我知道,这才是这次酒宴的重点。
程大人坐在椅子上,肚子已经鼓鼓,大喘了口气后,道:“水老板生意做得这么好,有没有想过做得更好更大啊?”
我笑笑,说:“程大人说笑了,我开酒铺只涂个生计,如今能将生意做成这样,心里已经知足。何况,再做大了也不太现实,一来本钱还是不足,二来顾客都是这镇中之人,销量也有限。”
程大人也笑笑,道:“水老板啊,我原以为你有雄才大略,怎料竟有此妇人之见!你是在搪塞老夫,还是说笑啊?”
我心里一阵汗颜,还是好问道:“大人说得是,那大人另有想法?”
程大人说:“当然!”
看我好奇的模样,他继续说道:“你们酿的酒我也派人去买过,口感上乘,而且货真价实。这样的酒,不止在南宁镇,在哪里都可以卖得好啊!”
李齐道:“程大人说得是,我们酿的酒都是粒粒大米发酵而来,时间环境在老板的控制下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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