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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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时刻-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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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这个小仪器轻轻从男人的腿上滚到背上。    
    他的呻吟声开始变得像波浪一样此起彼伏,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渴望高潮的女人。    
    女人用左手握住男人的下身开始轻轻抚摸;而另一只手继续在他的大腿和膝盖上滚动“风火轮”。她慢慢移动左手前后抽拉,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男人就会到高潮了。他呻吟着,身体开始前后磨蹭。这时,她把“风火轮”滚到他的股沟再到脊梁中央,同时强烈地揉动他的下身,还没等“风火轮”到达脖子附近皮肤最敏感的地方,男人已经达到了高潮,蜷缩成一团,然后不断地呻吟。    
    见男人瘫倒在床上了,“现在,”她开口说,“我得去你的钱包拿我该得的了。”他太兴奋了,根本没听她说的什么。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在乎了。    
    金发女人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之前放公文包的桌子边。她按开了包——他没有锁,平时几乎不锁——拿出一张闪闪发亮的金色磁盘然后扔进自己满是各种皮鞭的玩具皮包里。    
    她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没动的男人:他还瘫在床上的一侧,呼吸很重,前胸后背亮晶晶的汗水浸湿了身下浅绿的床单,周围留下的一圈湿乎乎的黑色汗渍让她想起在多年以前,她和姐姐在新汉普郡的头一个大雪天手舞足蹈地堆的雪人小天使。可同时,眼前的这一幕景象却又让她联想起另一个天壤之别的画面:男人身边的湿迹,也很像大多数犯罪现场死者尸体拖走后用粉笔留下的白色线框。    
    她弯下腰麻利地从他裤子屁股口袋掏出钱包,抽出四张50美元的钞票塞进自己的提包里。    
    她转回身拥抱了一下她的这位衣食父母。顺从的可怜人总是需要用既轻柔又缓慢地动作被领回现实当中来。“转过来,跪着面对我。”她轻声命令道。男人照做了,她打开了手拷,费了好大的劲儿拉开了头套地拉链。    
    男人原先整齐的银头发现在乱作一团被汗水凝成一缕一缕的,脸上挂着深深的负罪表情。他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瞳孔适应了光亮之后才终于看得清楚了。    
    她帮他把头发抚平。“你真是个乖孩子。”她说。“今天感觉好吗?”    
    他用一个虚弱的微笑做了回答。    
    “我现在得走了。你下次来这里的时候再给我电话。”她的手指充满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嘴唇。“你真是个乖孩子。”    
    *      *      *     
    就在“四季”酒店不远的街区,停着一辆黑亮的有蓬货车。金发女人轻轻敲了敲后座的反光镜面玻璃,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不大的一点缝隙。    
    她从包里取出金色磁盘放在了从车窗里伸出的一个手掌上。    
    她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


第一章凶杀现场(1)

    3    
    玛尔波罗街区到处闪动着警车车顶上的蓝白警示灯。这时正值马萨诸塞大道的交通高峰期,五辆巡逻警车双排停靠在狭窄的街道里,惹得脾气火爆的波士顿司机们快要发飙了。    
    “后湾”区一向安静无事(其实这里只有几排十九世纪修建的房子,里面的住户老死不想往来,所以“街区”一词其实并不贴切)。此时,十几个住户从自家的窗户里面探出脑袋,痴呆地朝楼下张望,那景象很像是一群小学生在学校围观打架。而这一切太不像平时的“后湾”了。    
    玛尔波罗街上意外挤满的警车说明肯定发生了什么刺激的事情。莎拉卡希尔把她的“本田思域”车停好,朝一栋房子走去。楼房门口站着一个穿制服的敦实年轻巡警,手里拿着夹纸登记板。莎拉身上套了一件“维斯莱”汗衫,下面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怎么看都不像是职业打扮,不过也难怪,她被叫出来的时候正在给自己和八岁的儿子杰理德做意大利面。手上还留着不太讨人喜欢的洋葱味儿,莎拉一面使劲地甩手一面心想:如果他们讨厌洋葱,就正好用手掐死他们。    
    门口的警察——就是那个拿着登记板的小伙子——不过二十来出头,平头,长得又矮又结实。他正把一个脸上还留着面包圈糖粉的同事逗得乐不可支。    
    平头稍作镇定后冲莎拉问道:“你住在这里是吗,女士?”    
    “我是莎拉卡希尔,”莎拉有点不耐烦地答道。“FBI 特工卡希尔。”边说边亮出自己的证件。    
    巡警犹豫了一下说:“对不起,女士,你不在我手里的名单上。”    
    “去问问科洛林警官。”她说。    
    “噢,你是——”巡警忽然眼睛一亮,嘴角挑起笑了一笑。他饶有兴致地把莎拉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说,“是。他说过你会来。”    
    莎拉在登记板签上名字递给他,回笑了一下。可是这个笑容在她推门进楼的时候立马就消失了。她听到后面传来窃窃低语然后是一阵大笑。那个平头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就说科洛林是他妈个猪头。”又是一阵狂笑。    
    莎拉恼羞成怒地走进电梯,使劲锤了一下三楼的按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在挖苦彼德科洛林品味太低娶了一个联邦特工?还是在嘲笑他品味太差竟然跟一个联邦特工离了婚?这两个智障的脑袋里面到底装得什么啊,是纯粹本身就粗鄙淫乱,还是看不顺眼联邦特工?    
    她摇了摇头。这部散发着霉味的奥迪斯老式电梯装得是自动拉门,让人会在某一瞬间产生仿佛自己得了幽闭恐怖症的错觉。莎拉从电梯内模糊不清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赶快掏出新买的M。A。C珊瑚色口红(一种叫做印加的深颜色)往嘴唇上补了补妆,又用手抓平蓬乱的红褐色头发。    
    她今年三十六岁,长着一个尖挺的鼻梁和一头齐肩的卷发,可可色发出冷光的大眼睛是她最显著的特色。然而此时此刻,她的样子却不是自己最好的状态,实话说了吧,根本就是难看死了。她真希望自己有时间去换个西装或者什么职业一点的套装就好,至少可以帮自己在马上要见的对头面前挽回点面子。情报局的人总是严格要求特工们的衣着打扮,所以肯定不会对她现在这身打扮给什么好脸色。那就拉倒吧,操他FBI的祖宗!    
    电梯门开了,莎拉深吸一口气。    
    3楼C户的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制服警察。她亮出自己的证件进了房间,看到里面正在忙碌的凶杀组同事、负责照片的警察、巡警、法衣、地区助理律师还有其他一些例行公事应该出现在谋杀现场的工作人员。照理说凶案现场应该是井然有序的,可惜,因为警局部门的规章制度,这里不可避免地变得混乱不堪。    
    莎拉抬起胳膊从人堆(有人在抽烟,虽然这里明文规定禁止吸烟)里面往前挤,半路忽然被一个像是凶杀组同事但是不认识的人挡住了去路。这个杵在她面前的庞然大物大概五十来岁,是个一身肌肉、满脸挑衅的秃顶酒鬼。    
    “嘿!”,他冲莎拉嚷道,“见鬼,你是谁?”不等她开口又接着说道:“名单上没有的人都他妈得听我调遣,知道吗你?还有,我现在就要问你话。”    
    莎拉吐了口气,使劲压制住就要爆发的脾气。她拿出联邦调查员证件皮夹正要说话,忽然感到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莎拉。”    
    是彼德科洛林,她的前夫。他转身对身边一个探员介绍:“莎拉卡希尔,FBI波士顿分局来的。莎拉,这是我的新老板,弗朗西斯赫林组长。弗兰克,这事儿你点过头了的,记得吧?”    
    “嗯,”赫林看上去不是很高兴。他瞧了一眼莎拉,那表情好像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然后转身冲一群便衣喊:“克里根!卫赫!我要几个证物袋。把赫理斯的瓶子和水槽里面酒杯的碎玻璃片给我放进去。”    
    “嗨!”莎拉打了个招呼。    
    “嗨!”彼德说。两个人互相礼貌却冷淡地笑了笑。    
    “是这样的,我们一时找不到死者的朋友或者亲人,所以我只好叫你来确认死者的身份。”“我还在想你为什么邀请我到这里来呢!”除非是对自己有好处,彼德从来没为莎拉做过什么好事,在公在私一向都是如此。    
    “当然,我也想到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双方都可以互惠互利。”


第一章凶杀现场(2)

    赫林队长好像忘了什么事情,皱着眉头转回身面对莎拉:“我在想,除非是印第安居留地或是其他鬼地方,联邦特工没插手过谋杀案吧。”他面带讽刺地微微一笑,接着说:“你们只会跟在警察屁股后面跑。”    
    “薇蕾莉是我的线人。”莎拉简单地回应道。    
    “她得罪警察了?”    
    “OC,”她回答的仍旧很简单,OC是有组织犯罪的意思,可她没有详细解释。    
    要走的时候,赫林对彼德说:“别让她动什么东西或者他妈地把什么东西搞乱了,听到没?”    
    “我会尽力看好她的。”彼德保证道。他领着莎拉去认尸体的时候低声说:“弗朗西斯 X 赫林组长可是个双星级的狗屁人物。”    
    “是个绅士还是个学者。”    
    “呵,他看我的面子才让你进来的。听说他有一个朋友去年在南端区搜查一间同性恋酒吧时,被你们的人搞得很爽。”    
    莎拉耸耸肩,“我对这个没兴趣。我又不贿赂 警察。”    
    “很多伙计对你的到来都颇有微辞啊。”    
    她又耸了耸肩。“怎么这么挤?”    
    “不清楚,时间没安排好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吧。我也是五年来头一次看到所有人在同一时间一齐报到。除了《环球报》,所有人都来了。时空就是个他妈的三重轮回。”    
    彼德科洛林有三十五六岁了,一头金发,长着个两瓣下巴。他长相不错,甚至可以说挺帅,当然,他本人也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女人面前的这一优势。即时在和莎拉那段短暂混乱的婚姻中,他也曾经有过几次 “课外活动”——他喜欢用这个词描述自己的经历。毫无疑问现在住在他公寓中的某个女人,应该正在猜测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正经的女人——不,是另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在对彼德纠缠不清。    
    他一面用手推开人群,一面和周围的同事简单打招呼,一会儿转头问:“我的小朋友怎么样了?”    
    “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可能杰理德正在看《瘪四与大头蛋》,”莎拉说,“要不就是在看经典剧场,不肯定到底是哪个。你不怎么看这个,是吧?”    
    “泰迪看,我陪着。”    
    “她是怎么被杀的。”    
    “枪击。我得提醒你,现场可不怎么入眼。”    
    莎拉一副久经沙场的表情没当回事儿地耸了耸肩,而事实上,就彼德所知,她就看过十几个凶杀现场,而且那种恶心恐怖的画面总是在她脑海中时常浮现。    
    莎拉以前没有来过薇蕾莉的公寓——她们每次碰头的地方不是酒吧就是饭店。这间公寓就是一个工作室,房间的一侧搭了一间临时简易厨房,过去应该是十九世纪某个商业巨头豪宅里面的一间楼上起居室。房间里面曾经采用婆罗门贵族风格重新装璜过一遍。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是镜子,完全是一个高科技产品堆砌的妓院。不过黑色的家具倒是便宜货。一把破旧的深黄色靠背椅是十七世纪的古董。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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