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水云派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不知灭绝师太窨为何能答应下来,实在令人费解!
他们三个皆是少年英侠,虽然表面谦逊,骨子里却是傲气冲天,对于独占两朵极品鲜花的萧月生,自是充满了敌意。
萧月生懒得理会三人,坐在贝锦仪与周芷若身边,嗅着两女淡淡地幽香,不时凑到她们如玉的耳朵旁,窃窃私语两句,令对面的三个男人极不自在,只好开口说话。
大厅也恢复了热闹,人们只是时不时的偷瞥过来一眼,欣赏着两女的背影,她们朝东而坐,多数人们看不到她们的玉颜。
曹道衡讲起了自己的师父,其师曹始元,乃江南一代剑豪,剑术极高,只是行事低调武林中少有人知。
但六大门派根基深厚,耳目众多,他这般高手,无法瞒得过六大门派的人,贝锦仪自是知晓。
曹始元剑法虽高,论及武林地位,甚至比周芷若她们尚有不如,这便是门派帮势的威力。
曹道衡讲起自己师父寿筵,热闹非凡,众多高手齐集,并提起许多武林人物,皆是鼎鼎大名,说话时,尚不时瞥一瞥萧月生,隐隐透出炫耀之意。
萧月生装作未觉,只是拿着酒盅,慢慢把玩,显得漫不经心,实在懒得与他一般见识,降了自己的档次。
“赫赫,好漂亮的小娘子!”一声歪歪咧咧的大呼响起,盖过了人们的喧闹,直传入众人耳中。
人们顺着声音望去,大厅最东边的一桌,隔着萧月生他们不远,几个壮实的男人面红耳赤,正眯着眼睛望向贝锦仪与周芷若二女。
萧月生微一蹙眉,猜得他们还会说出难听之言,便想出手,堵住他们的嘴,以免污人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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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尔是何人?”曹道衡抢在前头,拍桌而起,沉声怒喝,朗星般的双目精芒四射,显出不俗的功力。
那边也站起一人,身材壮实魁梧,络腮胡子浓密,脸如遮着红布,瞪着大眼,身体左右前后地晃动,摇摇欲坠,令人担心。
他直愣愣的盯着他,嘿嘿笑个不停,一看即知醉得不轻,晃动着身子,伸出手指头,指着这边,大着舌头:“嘿嘿......,你又是......哪......哪颗......葱?爷......爷......的名号,你这个小白脸......不......不配知道。”
“好大的狗胆!”曹道衡俊脸一沉,右手按上腰间长剑,目光如利刃,刺入对方眼中。
但对方大睁的双眼宛如一潭浊水,毫不在乎的反瞪过来,重重一拍桌子,碟盏齐齐跳动,东倒西歪,大着嗓门高喝道:“你他奶奶的才是狗胆!”
说话甚是流利,仿佛酒醒一般。
“曹少侠,算了,他醉糊涂了,别一般见识!”萧月生屈指弹了弹白瓷酒盅,温和地说道。
正气愤填膺,跟着一块站起的两人不由转头,瞥了他一眼,露出鄙夷之色。
“打他个龟孙子地!”周围的人群中忽然爆出一声大喊,随即人们纷纷附和,“对”“打”“打死一个少一个”这些话不绝于耳,唯恐天下不乱,这是大竹城的风气,民风甚是彪悍。
曹道衡毕竟年轻,血气方刚,听得人们撺掇,不由热血沸腾,踢开椅子,拉开了架式,便要动手。
萧月生暗中摇头,感叹这个曹道衡太过稚嫩,这般情形,或者雷霆一击,或者略施薄惩方是佳策,而这般明火执仗,显得优柔寡断。
对面一桌四人,皆已喝醉,醺醺然,心中感觉,天老大,自己老二,谁也不怕,见曹道衡摆开架式,便齐齐冲了过来,摇摇晃晃,似是打醉拳,围了上来。
这里地方狭窄,没有转回的余地,曹道衡不屑拔剑,手脚齐动,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打趴下,易如反掌。
虽不伤他们性命,但下手之际,难免让他多吃点儿苦头,只是他们喝醉了酒,感觉迟钝,也不觉得痛苦,只是倒在地上,骂骂咧咧,似是不服,大骂偷袭,两个打一个,不是好汉,他们醉眼朦胧,看人呈又影。
曹道衡走回桌旁,担回椅子重下坐下,瞟了瞟狼狈爬起的四人,冷哼一声,不屑之极。
“你,你等着,有种的,等着!”临走之时,他们叫嚣,惹得曹道衡怒气再起,恨不得再上前揍他们一通,宋子美与陈方和冷眼端坐,冷笑了两声,不以为意,这般场面话,都听腻了。
萧月生却皱了皱眉,他施展读心术,知道他们并非虚言,这次,好象惹到了地头蛇。
拿起身前竹箸,伸指轻夹,一折为二,变成四段儿,信手甩出。
只听砰砰几声,有人跌倒,却是正互相搀扶着的四人跌成一团,倒在地上,哼哼哟哟的爬不起来。
周围有认识他们之人,出来将他们扶起,背着离开。
曹道衡虽然年轻,毕竟出自名师,还有两分眼力,看到了萧月生出手,不由惊诧,没想到对方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班门弄斧了!
这令他又羞又恼,好象自己好小丑一般,委实可恨,另两人也是年轻高手,见萧月生竹箸打穴,亦是自叹不出。
一时之间,滔滔不绝的三人皆缄默不语,桌上的气氛变得学闷,萧月生只是把玩着酒盅,似是要弄清第一道花纹。
贝锦仪与周芷若两女皆兰心惠质,隐隐明白他们的心情,不由暗自低笑,萧大哥看似成熟稳重,却颇有顽心,喜好捉弄人,坏死了!
第二部 倚天 第145章 赔礼
大竹城南郊青虹帮
“大哥,大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青虹帮正厅,响起一道嘶心裂肺的呼号,半个青虹帮皆可听闻。
正各自在迥廊下乘凉的帮众们不由撇撇嘴,脸上纷纷露出不屑之色。
青虹帮正厅,在酒楼里被揍了一通的四人软软倒在椅子中,眼神已经清明,醉意已是消散。
萧月生的那一击所蕴内力,直接将他们体内的酒意逼出,使他们保持清醒,以便能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
这四个人,此时生不如死,浑身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不停的撕咬,又痒又疼,从皮肉到骨头,仿佛要被撕烂一般,个个俱是面容扭曲,浑身大汗淋漓。
竹帘晃动,两人自内厅转出,前者身材魁梧强壮,似是修练外功,容貌粗犷,浓眉大眼,狮鼻阔口,看上去气势不凡,豪气干云,令人信服,乃是青虹帮的帮主程三省。
身后紧跟一人,身形消瘦高挑,手臂修长,颌下三绺清髯,面目清癯,颇有几分飘逸之气,乃是青虹帮的副帮主陈叔向。
“小弟,怎么回事?”粗犷的程三省急匆匆出来,见到瘫坐在椅中的弟弟程五魁,不由急问。
“大哥,你弟弟要死了――!”程五魁面容扭曲,呲牙咧嘴,嘶声痛喊。
“到底怎么了?!”程三省大声喝问,伸手探上他的腕脉。焦急的喝道:“快说!你要急死大哥啊?”
“啊――!”程五魁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凌厉吓人,肝胆欲裂,整个青虹帮帮众皆可闻得,即使天气闷热。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程三省急忙缩手,不敢再用内力探查。
“帮主。冷静莫慌,忙中出乱。让我来问吧!”陈叔向站在程三省身旁,见他慌忙失措,忙开口安抚。
心中苦笑,这位帮主,看似粗豪。漫无机心,却是粗中有细,平常善于装做冲动易怒,却是冷静之人。
但他有一个命门,便是程五魁,对于这个幸存的小弟,他视若性命,兄弟间的感情,着实令人羡慕。
可惜,这位五爷可不是什么省油地灯,完全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肆意妄为。
好在青虹帮独霸大竹城,加之程五爷也没有什么大恶,只是欺男霸女罢了,不曾杀人,也能保得住他。
一边转着心思,陈叔向转身朝背他们回来的四人问:“你们说说,究竟出了何事?”
当头一人年在弱冠,眉清目秀,此时面色通红,满头大汗,这么热的天,他武功低微,背着一个男人,走了三四里路,大感辛苦。
他抹了把汗,犹豫了一下,心下斟酌一番,拱手恭敬地回答:“回帮主副帮主,属下当时正在竹风楼吃饭,隔着五爷很远,待小人听到喧闹声,赶过来时,五爷他们已经倒下了,好象,好象是与别人打了起来。”
程五魁他们四人面容扭曲,身体在椅子中扭动,虽极力强忍,仍不时发出一声惨嚎,闻之心悸。
“啊 ――!”高声凄厉的惨嚎再次长鸣,却是程三省见他们痛苦难当,想要点上昏穴,结果一指下去,毫无效果。
陈叔向扫了程五魁一眼,不去理会,冷静的问:“对方是什么人?”
“共有六人,四男二女,气宇不凡。”
“哼!那两个女的长得很漂亮吧?”程三省忽然冷哼一声,怒瞪了一眼大汗淋漓的程五魁。
他不敢再随便乱动,只能强忍心乱,静观其变,先弄清对方虚实再说,听到有女人,忍不住插嘴。
对于自己小弟的脾性,他这个做兄长的,岂能不知,平日里,他也没少数落管教,却只是弟弟的耳旁风,没少弄这些烂事烦他,只是血浓于水,骨肉之情,让他能够忍下来。
“四个男人”陈叔向抚髯微微沉吟,看了一眼不时惨叫的程五魁,望向程三省:“帮主,先派人打探一下吧。”
“对,对!”程三省忙不迭的点头,高喝一声,遣人出去,到竹风楼打探。
“是否认出是哪一帮派的?”陈叔向继续问那弱冠少年。
“属下愚笨,认不出来,那三个年轻人,眼睛很亮,那个年轻稍大些地,好像不会武功,两个女人,实在太漂亮!”
“唉――-!”程三省不由长叹,苦涩的摇摇头:“小弟他内陆了漂亮女人,就挪不开步子,真不知如何是好!”
陈叔向无言,也无声苦笑:“这一次,好象惹到硬点子了!“
“是啊!“程三省长叹,痛惜的看着程五魁扭曲的脸,对旁边的三人却是狠狠瞪了一眼,他们都是城里的纨绔子弟,小弟这般荒唐,也与他们的唆使不无关系!”
“帮上,属下好象看到,临走时,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家伙用了暗器。”有一人忽然开口,口气迟疑。
他弯腰背人时,那人太重,他晃了一下,眼睛余光瞟到一抹黄光,但实在太快,以为眼花,此时方才想起。
程三省立刻转达身,来到弟弟跟前,仔细打量,身体前面并没有伤痕,也无血迹,将其小心翻过身,看到了贴在后腰的一段儿竹箸。
那半根竹箸紧贴在湿淋淋的衣衫,颇是显眼,并非插进去,而是横贴着,程三省并未在意,以为只是打架时沾到身上地,见后背并无血迹,心下松下口气。
“帮主,你看!”陈叔向正在翻看旁边一人,修长的眉毛紧紧皱起,忙招呼程三省。
程三省转头,见到地人地腰间,也贴着一截儿竹箸,大感惊奇,看了看小弟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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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向却面色凝重,伸手拈起竹箸,便要取下。
“啊――!”一声凄厉的惨嚎顿时响起,出自陈叔向手中之人,他身体乱颤,仿佛痉挛,面露痛苦,滋泪四流。
他所受痛苦,一直比程五魁轻得多,因为他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