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之后,雨势虽歇,街上已不见行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雨又哗啦下个不停啦。
黄汉却和爱子在后院冒雨拆招不已。
他们在二年前,便一直利用大雨夜拆招。
年近十二岁的黄和因为功力激增及脱胎换骨,他已经发育成为一位青年,而他的掌招亦更凌厉。
大还丹不但使他脱胎换骨,更启发他的智慧,他日夜勤练迄今,已经可以和黄汉打成平手啦。
黄汉甚至经常靠他的悟性精进招式哩。
又过了半个时辰,雨势稍歇,二人便入内沐浴。
不久,二人舒畅的返房。
他们便探讨方才切磋之心得。
亥末时分,他们各服丹行功着。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欣然入眠啦。
雨势却在此时再起,而且持续下着。
寅中时分,雨势经过稍歇,便又加大,倏听前院砰一声,黄汉父子不约而同的坐起身来。
“爹,有人爬地。”
“嗯,我去瞧瞧,小心。”
黄汉便启窗瞧去。
“汉……汉……”
“天呀,是她。”
黄汉便冒雨掠去。
不久,他已挟血水染身的田春娇返房,立见她呃哇一声,便张口吐血,黄汉急忙以袖接血。
“伤在何处? 如何救你?”
立见她喘口长气道:“先杀追兵……二人……”
“好,和儿,来!”
二人便掠出窗外。
二人刚掠落田春娇方才掉落之处,立见二人联袂掠立于墙头,黄汉喝句左边,自己已劈向右边。
黄和迅即全力劈去。
墙头被雨冲滑,那二人冒雨上墙正欲稳身,两记掌力已经逼近,骇得他们匆匆的翻跃向墙外。
二人之脚随着翻身而扬起,当场被劈断;二人闷哼一声,急忙欲以手按地稳身。
黄汉一掠起,黄和便跟去。
那二人刚以手按地,黄汉二人已居高临下的劈来,那二人吓得咬牙拧腰便欲闪避向左侧。
哪知,黄汉父子之万涛掌力涵盖甚广,加上掌力即疾又猛,当场便劈上那二人。
轰轰声中,地上已出现二个大坑。
坑内亦出现两团碎肉。
大雨迅即冲淋入坑。
黄汉匆匆一瞥四周,便率子入内。
他们一返房,立见田春娇已靠坐在壁前连喘。她按在腹上之右掌,更有鲜血一直溢出指间。
“天呀,你伤得如此重?”
黄汉忙上前抱她。
“按……期门穴,徐徐……使力……”
“好。”
他按上她的期门穴,便徐徐注入功力。
“咳……听着,吾是位杀手。”
“啊,你……”
“别插嘴,家父在兵部任官,因涉及贪污入狱,吾为保住全家人,被迫以色掩护杀手之工作 !”
她又咳三声,便又道:“吾所杀主人包括黑白两道高手,他们被列为会危及朝廷之人物,所以被杀手暗杀。杀手共有一百七十二人,除吾以外,皆是男人,他们来自三教九流,善于利用各种身分暗杀对象。这些杀手由‘北海龙’龙千里指挥,他和汝年纪相当,却工于心计,他一直念念不忘大还丹,汝须小心。”
“好。”
田春娇又吐三口血道:“方才之二人乃是杀手成员,他们自黑道巧取一批银票,吾欲黑吃黑,不慎遭他们所伤。不过,银票已在吾怀袋中,此外,吾在汝之柴房右墙角地下三寸埋下一批银票及一张画像。那画像便是龙千里,不过,他善于易容,汝可由他一直戴于左手无名指之缘石斑指认之。”
她又呃一声中,她连连吐血。
黄汉急道: “歇口气吧。”
她连喘不久,脸上倏桃红,声音也清晰的道:“吾遇上无数的男人,唯有汝尊重吾,吾甚以为慰。可惜,吾身已残又不敢拖累汝,致今生无缘长相厮守,但愿意生来世和吾长相厮守吗?”
“愿意。”
“谢……谢……亲吾。”
黄汉立即搂吻她。
她也抱着他猛吻着。
渐渐她的双臂滑下,便垂在地面。
“爹……她……她……”
黄汉一松唇,便觉她已无气息。
他忍不住溢泪道:“春娇。”
立见她合上之眼角溢出清泪。
他立疼的抱她轻泣啦。
良久之后,他抱她平躺于地,便含泪离去。
不久,他提着清水及浴具入房道:“汝入邻房歇息。”
“是。”
黄和便低头离去。
黄汉把她剥光,便放入桶内净身。
不久,他已拎走血水。
他另提入二桶水,便为她净身。
良久之后,他擦干她,便替她梳发。
不久,他以三件被单包妥她,便冒雨离去。
他一入乱葬岗,便劈妥一坑。
他放下她,迅即劈土埋尸。
不久,他埋妥小坟,便留下一石为记。
他冒雨返房啦。
立见黄和已清理好房内及递来一个锦盒道:“阿姨的。”
他忍不住又溢泪啦。
立见黄和道:“梅姨来过,她已处理妥二具尸体及现场。”
“啊,她怎会凑巧在场。”
“她说,左前方之屋内一直有她的人。”
“原来如此,她走啦?”
“是的。”
“歇息吧。”
黄和便上榻躺妥。
黄汉却入厅抚盒沉思着。
此时的宇文梅正在厅内低声向宇文欣道:“哥,今夜之三名死者皆甚诡异,他们怎会找上他 (指黄汉)呢?”
宇文欣正色道:“妹,他太神秘啦,汝要不要改变主意?”
宇文梅坚毅地道:“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他即使再神秘或发生任何事,仍然值得我长相厮守。”
“可是,他拒念甚深呀。”
“他可能不愿拖累我,今夜之事,便是一例。”
宇文欣吁气道:“吾研判他会在近日来找吾,吾届时会顺势提及汝之终身大事,但愿能如汝所愿。”
“谢谢哥。”
二人便各自返房歇息。
天亮不久,黄汉便步出大门,他行经昨夜劈人之地,立见那二个大坑己被铺平,而且因为下雨,居然未留下痕迹。
他不由既放心又感谢宇文梅。
盏茶时间之后,他进入一家棺木行,便挑妥一个墓碑,他立即递出一张纸道:“按这个内容刻字。”
“好。”
双方议过价,黄汉不但立即付帐,而且另付赏银。
他离去之后,便直接前往洛阳银庄。
不久,他一入银庄,却未见任何一位客人。
他刚一怔,立见厅内屏风后方闪出一人,他一见那人是宇文欣,便含笑直拉沿柜台侧行去。
由于他今日以真面目来此,店员一见他欲直接入内,立即有二名青年直接起身欲挡,宇文欣立道:“欢迎。”
二名青年会意的立即入座,
黄汉默默拱手,便跟入内厅。
不久,一名青年便站在屏风后把风着。
黄汉递出存单道:“上次忘记奉还。”
宇文欣一接纸,便当场折妥收入怀中。
黄汉低声道:“谢谢令妹昨夜之助。”
宇文欣含笑道: “客气矣,您之安危和敝庄大有关连。”
“谢谢,另有一事,你知朝廷有杀手吗?”
宇文欣双目—亮,道:“您确定此事否?”
黄汉点头道:“昨天死于墙外之二人便是朝廷杀手,据说,他们只要认为某人会危及朝廷,立即予以暗杀。”
宇文欣咬牙道:“先父母可能便是死于朝廷杀手。”
“啊,当真?”
“是的,先父生前力促各派组成联盟,俾防范黑道势力,可是,却在壮志未酬之前遭六名蒙面人刺杀。据先父生前多位好友反映,先父生前曾二度遭官方劝阻此事,因为,朝廷不愿有如此庞大的的民间组织。”
黄汉点头道:“有此可能,因为,朝廷可能认为民间之结盟会危及朝廷。”说着,他便皱眉不语。
宇文欣问道:“那些杀手皆是何出身?”
黄汉摇头道:“我不详,不过,我只知道杀手之领导者工于心计,而且不分黑白两道,通杀。”
宇文欣道:“此种组织经常会方便某些人假公济私,甚至乱栽罪名,您担心会上榜吗?”
黄汉道:“我担心贵庄会受钱记拖累。”
“这……吾须仔细评估。”
“我今日特来提醒你。”
“谢谢,吾评估之后,若有必要,必会妥加善后。”
黄汉道:“必要之时,放弃这些产业,安全为要。
字文欣忖道:“此人够器度。”
他立即点头答应。
黄汉道:“对于令妹之抬爱,我不便接受。”
“舍妹昨夜尚表示坚定的心意。”
“唉,我不能自私,请包涵。”说着,黄汉便起身拱手。
宇文欣答礼道:“先办正事吧。”
“对,我会随时配合你,告辞。”
“恕吾不便相送。”
黄双便直接离去。
不久,他逛了一大圈,方始小心的返庄。
他一入柴房,便按田春娇所指示的进入柴房移开右墙角之柴,再小心的向下挖,不久,他已挖出一个包袱,他取出包袱,立即埋坑。
不久,他以柴堆在坑上,便即刻返房。
他打开包袱,便见内有二层布。
他揭开一层布,立见一束束的银票,他随意打开一束银票,便见最上方银票之面额为黄金一万两。
他皱眉忖道:“她一定私存甚久。”
他一清点,便见那束银票皆是济南官方银庄所开出的十张银票,而且每张皆值一万两黄金。
他便翻阅其他的银票。
一个多时辰后,他的双眼含泪啦。
因为,包袱内共有一百束银票,每束皆是十张一万两黄金的官方银票,而且遍及各地官方银庄哩。
足见田春娇费了多少的心血才存妥这一千万两黄金。
足见她为取得此批巨金,一定使用过很多的心机,更不知使用过多少的美色,如今,她惨死啦。
黄汉满膛的不忍,毫无喜悦理。
良久之后,他重又包妥它们,便埋于桌下的地中。
午前时分,他草草用膳,便上榻歇息。
他消沉的不想做任何事啦。
当天晚上,他依约至棺木行领走墓碑及纸钱,他一到由春娇的坟前,便小心的立妥墓碑。
他为保密,墓碑上只刻着“爱妻佳城,丈立”立字。
不久,他默默上香及焚化纸钱。
他一化光纸钱,便默默起身。
他一转身,倏见十余丈外站着一人,他忙行功备战。
“抱歉,是我。”
他一听是宇文梅,便答道:“是你。”
刷一声,宇文梅已掠于他的身前,只见她转身面对田春娇之坟道:“她便是昨夜那位女子?”
“是的。”
“她便是尊妻?”
“我们虽未拜堂,她却逾一位妻子之爱我及为我设想,她昨夜临逝前,亦已经和我互许来生。”
“被爱较幸福,她堪慰矣。”
“抱歉,我……”
宇文梅打断黄汉的话道:“她可有为汝生儿育女?”
“没有。”
“汝只有一位义子?”
“是的。”
她深深吸口气道:“别取笑我,我一向有话便直说,我不计名份,我愿意为汝家留下后代。”
“我……这……”
“放心,我愿另在民宅守候汝及为汝育子女,我绝对不会拖累汝,我只要证明我并没有看错人。”
黄汉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
宇文梅道:“家兄转述汝今日和他之交谈内容,先父母可能死于汝所说之那种人手中,那种人亦可能危及汝。所以,我愿意自明日起易容另居民宅,我要为汝留下后代,我要汝无后顾之忧,别再拒绝我,好吗?”
此话出自一位女子的口中,一向不愿求人的黄汉听得既激动又不忍,他立即点头道:“你不后悔?”
“无怨无悔。”
他上前抱她道:“好,我答应你。”
“谢谢。”
她的嗓音便哑啦。
她溢泪啦。
这一刻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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