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宁肯自己顶罪,也不舍得让你受罚,却又无法可想,日日焦灼不安。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消息传来,高阳帝架崩了。”
天麟二人闻言大惊失色,无忧叫道:“怎么!高阳帝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青姨摇头道:“我也不知,同时死的还有不少仙人,甚至高阳帝的亲信,厚德神君也死了。这事在仙界引起了巨大震动和骚乱,有人说高阳帝他们是自爆而死,也有人说是被人暗杀,但是以高阳帝的修为,谁能杀得了他?后来,你爹得到离帝得消息说,高阳帝确实是自爆而死。”
天麟心中一动,喃喃道:“自爆而死?难道说是天机门……”
第一卷 修真少年 第49章 梵天神阵
青姨并没有注意到天麟的神色,接着道:“仙界为了调查高阳帝的死因,传下命令,召回所有在外的仙人,封闭双行通道,任何人不得离开仙界。”
无忧奇道:“那姨娘你是怎么来的?”
青姨道:“负责执行封闭通道命令的便是你爹,我和你爹娘如何能够放心的下你?知道如果真的封闭了双行通道,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从此永不相见也说不定。我便与你爹娘商量,要到这一界来找你,可是擅离仙界罪名太大,你爹娘起初不肯,禁不住我苦苦哀求,何况他们自然也不放心你,你娘哭得死去活来,也想要来找你,只是他们身份尊贵,擅离仙界,恐怕情况就复杂了,你爹考虑再三,决定在封闭通道之时冒险放我出来。”
无忧听到这里,不由趴到青姨怀里,呜咽道:“姨娘,都怪我闯祸,呜呜。”
青姨忙道:“傻孩子,哪里是你的错?都是那高阳帝,死了活该!”她心中疼爱无忧已极,自然不会怪无忧不知轻重,招惹仙帝,反而怪起高阳帝来。
青姨拍拍无忧脑袋,道:“我到了这一界,四处找你,所幸这一界空间较小,姨娘又甚熟悉,几千年来,真让我踏遍了这一界的每块土地,都没有发现你的踪影。谁能想到你用天妃娘娘传你的翠虚神隐将自己隐藏在永不岛?姨娘修为不如你,不能看破。只好四处寻找,姨娘偶然发现这一界竟然存在一处神秘之所,玄妙无比,多日考察之后,初步确定乃是神阵,我心想也许你不小心进入神阵,便死守在这里数百年,想办法进入,但总是修为太浅,不能成功。所幸你竟然找来了,姨娘的心总算放下了。”说道这里,满脸尽是欣慰的笑容,好似这几千年的辛苦都不值一提了一般。
无忧在怎么是个孩子,也懂得姨娘为自己受的苦楚,便抱着青姨的脖子,道:“无忧以后一定听姨娘的话,再也不让姨娘操心了。”
青姨开心笑道:“乖孩子,无忧乖。”
天麟听她说这一界竟然有神阵,也觉得奇怪,他对阵法了解颇多,知道神阵是神人布设,非同小可,不知何人会到这一界来布设神阵?便问道:“青姨对此神阵了解多少?可知是什么人布设?”
青姨摇头道:“了解不多,当年我作散仙之时,也曾遨游这修真界,并不曾发现这处神阵,想来是我当初修为太低,不过当初仙界之人多来过这里,也未曾提过此事。仙界女娲神殿,也是一个巨大神阵,乃是原尊女娲娘娘所设,我曾随神君夫妇看过,总感觉与此处倒有几分类似。”
天麟心中一震,忙问道:“青姨你说这是女娲娘娘所设么?”
青姨闻言,摇头道:“我也只是胡乱猜测,原尊娘娘已经有几万年未曾现身了,如今,即使在仙界,知道女娲娘娘创世伟业的人也已不多了。”说罢喟然长叹。
天麟心中急跳,心想若此阵若真是娘娘所设,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前去,也许里面会找到娘娘流落这一界的蛛丝马迹。他自小被人欺凌,受到女娲的青睐,感戴之心自然极重,时时不忘女娲所遭遇的不幸。便急道:“青姨能否带我前往神阵?”
青姨惊奇地看了天麟一眼,见他满面焦急之色,甚觉不解,心想以他的修为,去了何益?但因了无忧的缘故,对天麟也是爱极,见他甚感兴趣,不忍拒绝,便点头道:“那好罢。”天麟心中大喜。
青姨带天麟二人前往,片刻之间,便到一处虚空,向前一指,道:“就是这里了。”
无忧惊道:“果然像是神阵!”
天麟极目四望,哪里有神阵的影子?忙问道:“青姨,能否再靠近一些,我怎么看不到?”
青姨道:“前面就是神阵,你是修真者,不能看破,我和无忧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靠近了。”
天麟是修真者,还无法在虚空自由飞行,便驱动绿羽舟前行,青姨无忧二人见天麟招呼不打,便向前去,心中一惊,待要呼唤,却发现天麟突然周身金光大盛,神阵也发出耀眼金光,刺眼如盲,转眼之间,又恢复原状,而天麟却已消失不见。
青姨无忧相顾骇然。
天麟却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便进入一处神殿之内。这神殿不知是由什么材质构成,高壮雄伟,十分巨大,四周五彩光华闪烁不定,明亮如昼。四周墙壁之上除了自己进来的门之外,尚有三个巨大门洞,形状诡异,各不相同,上面覆盖一层金色光华,缓缓流转波动,天麟以手轻抚,脑中立刻就分别浮现出女娲神殿、盘古神殿、第四界三个概念,只是却无法进去,不由心中惊异。
但他天资聪颖,沉思片刻,便有些明白,难道这便是通往三界的门户么?越想越觉得有理,心中异常兴奋,在这空无一人的神殿之内,也不觉的陌生害怕,反而感觉甚为亲切。再看前面不远之处,有七色光华不断闪耀,不由好奇,便慢慢走近,见是一块小小的七色石头,随着走近,感觉印堂女娲混沌之心突然开始跳动,越跳越急,却有种想要靠近石块的急迫感。待到天麟靠近,仔细看时,只见这块石头非金非玉,非木非石,似乎蕴藏了巨大能量。
天麟年少,不知轻重,便放出一丝神识探察。神识方一靠近,那七色小石突然光华大盛,七彩闪耀,瞬即变成白、青、黑、赤、黄、光、暗七种能流,迅速向天麟印堂穴中涌去,天麟只觉得脑际一震,轰然一声巨响,便就什么都不知道。
待他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神殿的地上,只觉得全身舒畅,神清目明,只是感觉丹田空虚,便内视查看丹田,这一看不由目瞪口呆,丹田之内空空如也,除了留有一丝真元之外,元婴不知去向,不由大惊。他依稀记得有七股能量涌向印堂穴,便催动神识查看,这一看也是一惊,印堂穴之内已于往日不同,除了七彩闪耀的光团之外,女娲之心也不知去向。
天麟此时早已惊骇欲绝,元婴丢失,修行尽废也就罢了,若果连娘娘的混沌之心也都不见了,这该如何是好?愣了半天,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心想只有靠近光团查看究竟,便也不顾害怕,催动神识向光团靠近。随着神识的靠近,也越来越感受到光团蕴藏能量的巨大,不过光团却似乎并不排斥他的神识,没有任何异变,天麟不由胆子渐大,试图将神识深入光团之内。
天麟只感觉到眼前景色一变,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般,四周尽是黑暗虚空,天麟不禁心中一惊,怕神识受损,便想着出去,谁知他这一转念,神识又到了光团之外。天麟不由心中大定,原来自己神识进出不受阻碍,便不再害怕,催动神识再次入内。
天麟见四处黑暗,心想如果亮些就好了,眼前果然真的大亮,他这才看清,自己处在一个无尽空间,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不由一惊,原来此时自己的神识竟然与往常不同,不再虚幻飘渺,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竟有几分像是自己的元婴,却也有别。之前元婴乃是五行能量组合而成,成五色,而此时的神识,随着自己心念的转动,其中颜色竟可随意变化,甚至可以变为无色。也就是说,此时神识结合的能量,可以随意改变其阴阳和五行属性,甚至可以变成无属性的纯粹能量!这是当时的元婴根本无法做到的。不由心中大喜,难道这就是混沌神诀中提到的混沌神婴不成?难道自己已经练成了混沌神诀?这个七彩光团便是混沌之心?
正惊喜间,忽然看到不远之处,竟然有个白衣女子,飘飘欲仙,盘膝浮于半空,身旁有一个红色小鼑,上下颤动。天麟心中巨震,那不正是女娲娘娘吗?心念一转,便已靠近跟前,只见女娲娘娘双目微闭,口中喃喃自语,似乎不曾发现有人靠近一般。
第一卷 修真少年 第50章 混沌心境
天麟不敢打扰,在旁低头侍立,听了半天,才发现女娲娘娘竟是在反复背诵口诀,竟是混沌神诀,周而复始,似乎并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便小心叫道:“娘娘,娘娘……”女娲并不稍动,喃喃背诵不止。天麟此时早已将女娲娘娘所背口诀记熟,这才明白当日娘娘曾说要传授自己混沌神诀,原来竟是采取这种方式传授,抬头仔细打量娘娘形容,与自己当日所见一般无二,想起娘娘为自己而死,不由悲痛万分。
痛定稍候,他又叫得数声,女娲始终没有别的反应,只管默默背诵不已。天麟暂时不忍离去,便也盘膝而坐,不由根据女娲背诵口诀,闭目默默修炼,谁知意念一动,虚空中便立时出现了七种能量波动,涌向天麟,瞬时将他包围起来,七彩光华闪动,隐没了天麟的身影。
天麟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无尽的虚空,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任何物体,甚至连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这茫茫虚空,除了自己的意识,竟然没有任何的存在,他想要神识回到身体之内,却已不能够,神识竟然丝毫移动不得,不由心惊,原来自己的神识竟然被困在虚空之内,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光、暗两种气流,在眼前缠绕飞舞,慢慢的两种气流越来越多,变成两个巨大气团,气团相接部分,便慢慢又生出白、青、黑、赤、黄五色气流来,也慢慢变成气团,越来越大。不多久,眼前便漂浮了七种巨大的气团。天麟暗暗惊异。
又不知过了多久,七种气团之上竟然各自孕育出形态不同的物体来,光气团之上是一把光亮刺眼的巨斧,暗气团之上却是一尊红光闪闪的小鼑,白气团之上是一块三角形状的金属,青气团之上是一株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黑气团之上漂浮着一方黑色液体,赤气团之上则漂浮着熊熊火焰,黄气团之上的却是一抔土壤。天麟自然一眼便认出那红色小鼑便是女娲娘娘的混沌神鼑,更是惊异不已,难道那把巨斧便是盘古神斧不成?而另外五种物体,难道便是宇宙的五行本源,锐金、神木、弱水、天炎和息壤?
又不知过了多久,光、暗两种气团又发生了变化,慢慢压缩,不断变小,最后竟然幻化出两个赤身露体的人来,光气团孕育的是个男人,他手持巨斧,威风凛凛,暗气团幻化出的是个女人,手托小鼑,千娇百媚,赫然正是女娲娘娘。天麟心道,那男人必是盘古原尊,他手持巨斧,难道是要开天辟地不成?不由紧张的望着盘古。
果然,盘古抬眼四周,面露不满之色,抡起巨斧,向虚空劈去,只见眩目的强光闪过,一声巨响暴发出来,远远的扩散开,一直到远方。突然只见,天麟竟然处在茫茫宇宙星空之中,无以数计的星辰星罗棋布,茫茫星空之中的星辰或稠密,或稀疏,星辰与星辰之间,或紧凑、或疏远,让人似乎永远可以从中体会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