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滑进喉咙,嘴巴又被裕风那样捏住,想吐却不能吐,那种迥样,让蔡采看起来真快不行了。
裕风在这个时候放开了手,蔡采立刻呕吐了起来。
一嘴巴全是血腥味道,好恶心。不过心里却踏实了,向殃没有在这个城市了,他是安全的。
她也不想如此伤害自己,但是这是她唯一可以跟魔鬼谈判的资本。
“我去叫易书!”
裕风看蔡采吐了那么多血出来,赶紧跑了出去。
易书拿着医药箱火急火燎跑来,给蔡采处理伤口。
“他真那么好?值得你如此伤害自己也要保护?”
舌头咬伤是最疼的,那样的伤口,可见蔡采的决心,要维护另一个男人的决心。
舌头受伤,说话就会很疼,蔡采点点头不说话。她可以死,但是她必须保护她的老爷。
老天爷造的什么孽,看着同样为爱情如此执着的两个人,易书不知道该劝蔡采放弃,还是叫裕风放弃。
如果她们都不会放弃,那只有他当一个坏人,让蔡采对那个人死心,也许她就会放弃了,眼里也许就会看到裕风。
“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看着忍疼让他处理伤口的蔡采,易书开始跑诱饵。
蔡采的眼神告诉易书:
“想,想死了!”
“你听好了,这些话裕风是不让我说的。现在他不在,看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我告诉。你所关心的那个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为什么离开了这个城市?你应该已经从裕风那里知道,他已经不再这个城市了吧。”
蔡采点点头,她也想知道向殃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城市。
虽然她为他安全了感到踏实,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一块角落,感到受伤,总觉得她好像被抛弃了。
很快蔡采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是最了解老爷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
“裕风应该告诉你,他找不到他,所以没杀他。其实应该说是裕风放了他,还给他了一大笔钱,让他不要回来了。”
野兽!畜生!4
蔡采瞪大了眼睛,抬起手就要给易书一巴掌,却被易书拦住了。
“你不能接受,你无法相信!可我说的是真的,裕风那么爱你,他怎么会杀了你在乎的人,让你伤心。他是宁愿自己受伤,都不会让你难过的。”
蔡采捂住了耳朵,她不愿意听,不愿意听到这些污蔑向殃的话。
“我不说了,你情绪如此激动,会影响到舌头上的伤口。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想知道具体情况,接下来我还会给你换药。”
易书看着蔡采痛苦的样子,走出了房间。
他也不想如此抹黑一个人,但是为了裕风,他没得选择。
蔡采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老爷,那个人绝对不会畏惧权势,也不会被金钱所诱惑。他一直都是品质出众,他绝对不是易书说的那种人,绝对不是。
想了好几天,虽然深信向殃不是那种人,蔡采还是想知道更多具体的情况。
等易书来给她换药的时候,蔡采舌头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告诉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易书却知道蔡采在说什么。
“裕风上次为你花了两天两夜找了许多野菊花,结果你回报他,就是逃跑。他很生气。一气之下就说要找出那个人,将其杀了。以裕风的实力,要找一个人,那是很快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找到他。老大还没掏出枪,那个人就吓得跪在地下求饶。”
“胡说,他不是那么软弱的人。”
蔡采怎么也无法想象,向殃是一个那么懦弱怕事的男人。
“那你还听不听我讲,不相信我不说了。”
易书很懂得掌握人心。
蔡采忍耐着。
“你说!”
“老大看到这样窝囊的男人,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伤心,就给他了一笔钱,叫他离开这个城市,他欢天喜地的拿着钱走了。你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去问裕风。”
蔡采沉默了,即使她不相信易书说的,她也不会是问裕风。
“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你的才能,易书,我记住你了。”
“不相信算了,反正我说的是真的。”
易书知道蔡采不会相信他说的,但是时间和疑心病,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回避的。
野兽!畜生!5
易书知道蔡采不会相信他说的,但是时间和疑心病,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回避的。
“你舌头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我就不过来看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你跟着一个魔鬼,给一个魔鬼办事,也好自为之吧。”
经历那么多事情以后,蔡采开始学会了伶牙俐齿,输人不输气势。
易书笑笑走出了房间,他得告诉裕风,他的小猫儿好了,他又可以胡作非为了。
裕风看到易书走进他房间。
“她好了吗?”
蔡采咬舌威胁他以后,裕风一直没踏进过蔡采的房间。
易书不正经地做到裕风身边,说着暧昧的话。
“好了,来法式长吻都没问题。”
裕风没说话,蔡采是不会给他那个机会,那样亲吻着她的。
“对了,我告诉她,那个人已经被你收买,拿着钱离开了这个城市。”
“这样不好!”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易书的反问,让裕风哑口无言。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蔡采对他有感觉。
“听我的,要让她先死心,心才会腾出空隙,让你进驻。”
没有别的法子,裕风默认了易书的做法。
蔡采自从听易书说了向殃的事情,心里一直闷闷不乐,难受的很。
最爱她的人,她最后的希望,如果真离开了这个城市,哪谁能来救她?谁还会来救她?
她是不是被抛弃了?没人要了?
这一生余下的时间,她都要跟一个魔鬼般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一起生活,她怎么办?
没有希望了,再也没有希望了。
她没有理由再让自己活着,也不想再这样被当做泄欲工具活着。
蔡采绝望了,她想要死,分分秒秒都不想活了。
可是这屋子里没有能让她自杀的工具,还有她担心裕风那天说的话,如果她死了,以裕风那么残暴的性格,向殃也不能安全吧。
连死她都不能选择,她只有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她没有能力反抗野兽、没有脾气挑战畜生。
她能做的,就是安静地当一个人质,任由绑架犯揉捏。
人生至于她,就是死水一滩,再无波澜,再无生命。
黑道教父低声下气的小样
聊无希望的人,不会再恐惧,也不会再在乎。
这以后,裕风再侵犯蔡采,她已经麻木,不哭喊、不怒骂,默默接受这一切。
蔡采这样消极的生活态度,让裕风忧心忡忡起来。
人就是这样,不柔顺的时候,期望她柔顺。等蔡采真的柔顺了起来,裕风反而不习惯。
裕风开始想办法讨好蔡采,看她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他大多数时间又不能陪她,就叫人弄来了电视。
蔡采仿佛忘记了电视是现代人的必需品之一,电视机搬进屋里以后,蔡采一次都没有自己开过。即使裕风打开了,她也不看,只是发呆。
这招不管用,裕风又想办法叫手下购买了各种时尚的杂质,好看的小说。蔡采也没有翻动过,她整天都在发呆,蜷缩在□□发呆,靠在玻璃墙看,看着鱼儿发呆。
她几乎不再说话,不管裕风用什么办法逼她说话。
看着蔡采这样,裕风难受死了。
他要的小猫儿是活的,不是这样要死不活的。
实在没办法,裕风开口问蔡采本人:
“你要什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
得不到回应,裕风走到蔡采面前,捏住她下巴,逼迫着他看着她。
“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美目怔怔地望着裕风,不求饶、不喊疼、不说话。
看清楚美目变成死鱼眼睛,没有一丝波澜,裕风放低身子,舍弃男人的面子,低声下气地请求蔡采:
“小猫儿,算我求你,说话好不好?”
裕风的让步,完全没有走进蔡采的世界,她自然也没有吭一声。
挫败的感觉,让裕风放开了蔡采,有些狼狈的逃离了这里。
“我该怎么办?”
裕风走进易书的房间,整个人疲惫不堪。
易书放下手里的针药,走到沙发边做了下来。
“我们谈谈吧!”
能让裕风苦恼的事情,上心的人,就只是蔡采。
“帮帮我!”
在最铁的兄弟面前,裕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别着急,给我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
易书拉住了裕风的手,给予最及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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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自从你告诉她,那个人被金钱收买,离开了这个城市,她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对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整天都在发呆。”
裕风把蔡采最近的表现,全告诉了易书。仿佛一个学生,等着老师给予解答疑问,态度很虔诚。
“裕风,你不用担心。她这是对那个人失望的表现,才如此自我封闭,自我堕落。再来一剂重药,估计她就是你的了。”
“什么重药?”
“让她回去。”
不等易书说完,裕风立刻打断:
“不可能!”
“你激动什么,我又没有说就这么放她自由了。只是让她回去,回去她们住的小屋,看看那个灰尘满地的出租屋,让她彻底死心而已。”
“就按照你说的办。”
裕风接受了易书的建议。
“你现在可以告诉她,让她回去,但是这个时间要在两个月以后,看她表现。”
易书是思维缜密的人,那屋子太多灰尘,不像才十多天没人住的样子。两个月以后再去,那就看不出差别了。
裕风再一次走进蔡采的房间,她还是在发呆。走到她身边,跟她并肩站着。
“你不再这个样子,我就放你回去。”
蔡采没有反应,仍是没动,没说话。
“我说,我会放你自由,你听见了没有?给你自由,让你走!”
这一次蔡采终于有反应了,没有焦距的眼睛,有了波澜。
自由那是她一直向往的。
蔡采转过头,看想裕风,很久没有说法了,有些艰难地确定:
“你说得是真的?”
“只要你别这个样子,别这样自我折磨,我答应给你自由,放你回去看看。”
裕风看蔡采有了反应,激动之余,没有忘记加限制条件。
“只是放我回去看看,那还是不要管我好了。”
蔡采不是傻子,她虽然一无所有,虽然被囚禁,但是她有这个魔鬼在乎的东西,她要用这个争取自己的权益。
“那还是不要管我好了!”
蔡采转过头,不再看裕风,打算继续发呆。
“两个月,两个月给我好好在我身边生活,以后我就放你自由。”
一咬牙,裕风做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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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采立刻侧目,她有些无法相信,她听见了什么。
双手紧紧抓住裕风的手臂,有些期待又害怕着。
“你没骗我?两个月以后真给我自由!”
“我们混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诚信。”
“成交!”
想到只要忍耐过两个月,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魔鬼,蔡采心里有了希望。
“给我画纸,还有铅笔。”
有了希望的蔡采,突然有冲动,想要画画,记录此刻的心情。
“我立刻命人准备。”
看着现在的蔡采,裕风突然感觉心情好了。
画纸和铅笔很快送来了,蔡采开始埋头画了起来,裕风被隔绝在外。
看了一会这样宁静的蔡采,裕风走了出去。
问题是暂时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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