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将庄雅轻大部分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这样,相当于自己抱着庄雅轻在游着。
“不用,我自己可以。”咬咬牙,自己还是能够坚持的。
但是,顾彻并不愿意让庄雅轻逞强。“抱紧我。”
庄雅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牢牢抱住了顾彻。现在争论并没有什么用,指挥使浪费时间。况且,庄雅轻也知道自己腿上的那道口子到底有多深。说不定很快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了呢。
血腥味怎么这么重?庄雅轻皱眉。这个地方,虽然不是海,现在也变成了海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么重的血腥味,不会引来什么食肉动物吧?那样可就完了……
庄雅轻的预料可准了,和那个人在囧途中那个乌鸦嘴一样了,庄雅轻这次,居然说准了。
“不对,有东西在靠近。”顾彻忽然停下,然后加快速度。“快,有大型动物靠近。”大型动物,水里的大型动物,基本上都是食肉动物的。况且,庄雅轻受伤了,那么重的血腥味,怎么会不引起这些食肉动物的疯狂呢,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点。
庄雅轻也放开顾彻了,自己同顾彻一起拼命游着。从来没有觉得,几百米的路程会是那么遥远,远的遥不可及一样。就算是自己怎么拼命,也跑不过在海里生存的鲨鱼。
顾彻摸出了自己腿上的非卖品的瑞士军刀,冲着鲨鱼游去。一味地逃是逃不过的,那么,就迎难而上吧。与鲨鱼一搏胜算很小,但是也不是没有。
庄雅轻一直被顾彻牢牢虎仔身后,感受着顾彻坚实的后背,庄雅轻觉得,顾彻这是在为自己撑起一片天,也是,在用生命为自己搏斗。庄雅轻决心,自己就算是背负着小三的骂名,也要和顾彻在一起,一定,要喝顾彻在一起,只要他们两个能够活下去。
两人的习惯都是那么默契,庄雅轻的靴子里面也藏着一把刀,是当初破仓送给她的,很锋利的刀。怎么可以自己在后面安然享受顾彻给予的片刻安宁呢,庄雅轻也加入了战斗。一来,庄雅轻就直直地刺向鲨鱼的另一只眼睛。开始那只眼睛被顾彻给刺伤了。
再一次的受伤,鲨鱼开始疯狂了,在水中疯狂地挣扎起来,引起巨大的海浪。险险躲过鲨鱼的一波攻击,庄雅轻再次朝着鲨鱼的脊椎出刺进。只可惜,鲨鱼皮糙肉厚的,并没有刺进去多少,没有对鲨鱼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是让它更痛了。
越痛,鲨鱼越是发狂。别说和鲨鱼搏斗了,就是在鲨鱼造成地这样剧烈的波动下要想稳住身子都是极其困难的。更何况,庄雅轻现在已经失血过多,顾彻也是精疲力尽。
“不要怕,有我。”顾彻还是这样说的。然后,顾彻居然放开了庄雅轻,慢慢地接近鲨鱼嘴薄弱的地区,也是他最危险的地方,鲨鱼的下颚。
这个地方,鲨鱼的皮没有那么粗肉没有那么厚,要是能够一刀刺穿这里,那么这只鲨鱼就没有什么威胁了。但是,这里也是最危险的。到了这里地方,那么久意味着顾彻必须要游到鲨鱼的嘴边,这不是自己给鲨鱼送美食么。
庄雅轻在一旁担心的同时,也过去了。她的目的,就是利用自己身上更加重的血腥味引开鲨鱼的注意。毕竟现在它已经瞎了,只能依靠鼻子来判断他们的位子,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身上的血腥味。
顾彻知道庄雅轻的企图,新下赞叹的同时也不敢松懈,尽量减少自己产生的波动,不要引起鲨鱼的发现。
这样的计策成功了,在鲨鱼更判断庄雅轻所在的位置,并且往庄雅轻游去的时候,被悄然到了它身边的顾彻一刀刺穿,下颚就这样被顾彻刺穿。还有,都知道人的脖子是最薄弱的地方,刺穿肯定会死,因为脖子被刺穿,不仅是大动脉,还有事关气管一样被刺穿,必死无疑。鲨鱼亦是。
在鲨鱼还在垂死挣扎的时候,顾彻游过来,拉住庄雅轻的手“快点,很快就会过来一大群。”
鲨鱼体积那么大,血量自然也更多了,而且,比起人的血腥味,鲨鱼的重上不知道多少倍去了。现在只能期望他们快一点,鲨鱼群慢一点了。
这只鲨鱼其实同它一起来的就是一大群,只不过后面的速度没有它快而已,要么有的就是在途中碰上了淹死的人类,所以听了下来。它目的性很强,速度很快,所以锁定了庄雅轻的目标就没有一点停留赶了过来,却不知道,赶过来面对的不是美食,而是两个恶魔,它面对的是死亡。
后面的鲨鱼群本来就在不远处了,闻到了同类的血腥味,速度加快,很快,就追上了庄雅轻和顾彻。
一群不比一只,更别说已经被上一只给弄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庄雅轻虚弱地说道“我们完了。”
“我不会留下你。”这个时候,顾彻要是放弃庄雅轻,绝对还有生还的机会。庄雅轻身上的血腥味可以留住这群鲨鱼,至少可以为他多争取一点时间。他也只要多一点时间就已经足够,以为,樱越大酒店真的不远了。只要一点时间,并且没有拖上庄雅轻,那么,他是能够到达安全地界的。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扔下庄雅轻,用庄雅轻的命换得自己的生存,那样,下半辈子他同样会在自责内疚中度过,或者是在悔恨中度过,一辈子不得幸福。
“你走吧。”说完,庄雅轻自己都惊到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女人是男人的累赘的时候,女人会让男人放弃自己逃生。那时候她一直觉得女人太蠢了,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不,她才不可能这样做的呢,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为爱愿意牺牲一切的人。一觉得,爱情,就是让两个人都开心快乐幸福,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还要牺牲自己的时间精力,甚至宝贵的生命,她宁愿不要爱情,绝不做亏本的生意。况且,骄傲的庄雅轻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无能为力的情况,也会变成别人的累赘。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那样说。
“不可能。”那么大一群,是拼死一搏?顾彻看着迅速接近的鲨鱼群。
就算是再多是个自己也是不可能有胜算的机会的吧。顾彻自嘲一笑。也许,自己真的就要葬生鲨鱼腹了?自己做军人,从来都是有牺牲的打算的,但是,确实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得那样憋屈,尸骨无存。如果真的要死,自己宁愿死在敌人的手中,至少,还是为了国家而献身,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牺牲。但是现在……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们不会死的。”庄雅轻说道,目光炯炯地看着顾彻,回握着顾彻的手。
对,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消极呢,不会死的,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坚持的。鲨鱼毕竟是低等动物,只有蛮力没有思想。
这,不过是安慰自己而已。
庄雅轻忽然想到自己身上不是还有药么,妈的,居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把关键的东西给忘记了。自己随身都是带着药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情况,万一遇到强劲的敌手,自己打不过了才用的。身上又两瓶,一瓶是给自己的,一瓶是给敌人的。庄雅轻摸出自己吃的药,里面一共四颗,自己吞下两颗,另外两颗塞进了顾彻嘴中。顾彻居然也不管庄雅轻塞给他的是什么,就这样吞下去了。就算是毒药,那又有什么关系?
吃下药,庄雅轻瞬间觉得自己又有力气了,浑身清爽,脚上也没有那么疼了。血流在慢慢变小了。就是并不知道是药物起作用了还是庄雅轻的血流得差不多了。妈的,浪费了自己那么多血。庄雅轻在心中咒骂自己怎么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药。
顾彻也觉得药吃下去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沁人心脾的舒服清爽。酸痛的全身忽然不再痛了,充满了力量,似乎比自己本来的力量还要强悍。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但是,没有时间留给顾彻多问了。顾彻和庄雅轻两人纷纷加入了战斗。
后面的鲨鱼群只是仗着数量多,要看个别,都没有开始那只来得强悍。只是,数量优势就是最大的优势。
这一只鲨鱼还没有解决,另外一只就在后面准备偷袭,想要一口将自己吞进肚子里面,这样的感觉,真他妈不爽。
躲开后面的偷袭,迅速解决掉眼前的碍眼的大家伙,全力对付后面的偷袭鬼。
不远处的樱越大酒店的顶楼上,站满了人,其中,一个妖孽得不是人的身子正站在楼顶的边缘,淡漠地望着下面。
不远处那样剧烈的水声他听见了,顶楼的所有人也都听见了。和他们一起谈判的R国的那家伙正站在他旁边,胆战心惊地问道“下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听起来不像是海啸了,声音就在那一块,像是什么很大的物体在水中打架一样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听起来多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啊。萧逸凡并不像理会身边这个一直靠近他的矮小男人,作为一国的高级领导人,胆子这么小,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的。萧逸凡不喜别人碰到他,更加不喜欢自己讨厌的人碰到他,所以一直避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一点点的身体接触,这个男人凑过来一些,他就远离一些。要是那个男人能够清楚看见萧逸凡的神色,那边是对他深深的恶心呢。该死的顾彻,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到哪儿去了?不会是出事了吧?萧逸凡也正担心着顾彻,并不想多理会这个胆小的讨厌的男人。
真不敢想象,要是顾彻真的死在了这谈判中,死在了R国,死在了一场海啸之中,那么,会引起怎样的翻天覆地的动静。
以顾家在Z国的地位,那就是皇帝一样的,顾家跺跺脚,整个Z国,甚至世界都要动了动。顾家的经济,是整个Z国的十分之一,顾家的手中的兵权,几乎就是Z国整个国家的兵权,只要顾家下令,几乎整个国家的军队都要听从顾家的指挥。从顾老开始,现在哪一个身居要职的官员不是顾老的门徒或者学生或者曾经的手下?现在顾彻雷厉风行以及那样认真刚正不阿的行事,手下哪一个不是深深佩服他的,不是愿意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顾家,绝对可以只手遮天。
要是在古代,顾家就是土皇帝了。
不敢想象,顾彻出事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说不定,顾家会一怒之下带着军队来灭了R国也不一定。R国的总人口还没有顾家旗下的军人多呢。要灭掉这样一个国家,踏平这样一个国家,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现在萧逸凡考虑最多的是,顾彻在哪里?到底出事没有。不是为了刚才的理由仅仅为了,他们是兄弟,顾彻是他兄弟。
下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听得萧逸凡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一个不留神,衣袖被那男人给拉住了。“下面到底是什么声音?”
萧逸凡抚开男人的手,幽深地望着声音的来源处。他根本就看不见,只能隐约看见翻腾的浪花。“可能,是鲨鱼群为了争夺食物打架了吧。”萧逸凡这是单纯为了吓一吓那个男人,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可能性好像确实有点大。
男人一听,双手都缩回去了,环抱着自己。本来胆子就不大,还被萧逸凡这样一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想找个温暖的床,然后将自己全身都埋在被子下面,那样他会觉得安全很多。但是,下面虽然还有几楼没有被水淹没,但是也全都被打湿了,要想找一床干着的被子,现在那是比登天还难。
从来没有落到这样的处境过。自己以前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现在忽然觉得,被子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