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向厨房都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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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向厨房都是爱-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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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意思不是消失,而是用心用神捕捉到的影像,在剎那间像开了第三只眼,看见的不同原来是最原来的风格,所谓dress…up和dress…down的分别,正是名牌套装执到正set到行和简单T恤牛仔裤配衬的分别。    

  已不是第一次说Marc Newson,上次说起和他冲滑,很多人都用极度怀疑的目光投向我。对不起,这种目光,对我起不了甚么作用,至于我是否曾和Marc Newson冲浪,你大可向澳洲旅游局查探一下,你如果真的这样八卦的话。    

  又说Marc Newson,因为他刚刚为Tefal出品了整套厨房煮食用具,先不理他们出了多少钱,重点是从来鲜有知名设计师会为一些实用品牌作设计,而所设计的产品又从实际的角度来考虑,例如质料的运用,造型的美态和实用结合。    

  这一组深红色和黑色的厨具,形态其实没有大变动,镬就是镬锅就是锅,出自大师之手,实属难能可贵。细看小节,如镬和锅的粗边缘,不让汤汁流至锅身;例如手柄的胶木用料,不传热不易溶;例如手柄上的红点,与Tefal一贯标志的「红火点」配合。    

  这种设计,我觉得正是璀璨生辉后的「回到最基本」杰作。我看,Marc Newson抛下了「刻意」之后,终于明白甚么才是设计。    

  我想,介绍他看《大块头和尚》,真的没有错!    

  我的女人心情──Tord Boontje花事器    

  我不是女人,但有时都几女人──买送要讲价、出门要带手帕、讲是非要冇有怕。    

  我不是女人,不想做女人,但有时都会为女人野动心动情;尤其,当你自己女人都动埋一份的时候。    

  Tord Boontje不是女人,所以我发现他,也不是因为女人不女人。    

  Tord Boontje是一位产品设计师,在我眼中,尤其,当我发现在他体内有着女人的温婉和含蓄,而他更能借着设计把散发在产品四周的空气营造成一种氛围而像气味一样呼唤着我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爱情、因为他的设计而无先兆而来的爱情,哗,那种震撼,我的确从未遇上,一旦遇上,你才明白,甚么叫作「无谓多讲」,甚么才称得上「同一鼻孔出气」。    

  Tord Boontje设计甚么产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的手中可以把一切的东西 添上女性的柔顺,完全毋须添加剂,已经可以把钢铁把石头把玻璃等极辅男人意味的坚实物料,像身体被搔着痒处,突发失去支撑,软摊摊倒在你面前,吓得你差点要喊救命。     

  在九月,在广州,英国文化协会举办了一个「Great Brits」的展览,节目如其名,一切都很「大英国」;于是,他们找来八位英国的设计师,全部都是最活跃最活泼最多人谈论的人选,在他们之中,我再和Tord Boontje遇上。    

  他们在天河体育馆筑起了八间样板房,各自营造自己的空间去表达一种最个人化的思想。Tord Boontje的题目是:当代女性需要怎样的自我空间?嘿,理所当然嘛!    

  于是,他找来Swarovski的碎水晶,在随意扭曲的铁在线缀上一颗又一颗的水晶,更在水晶的背后加装二百颗会闪动的灯泡,在昏黄的灯影下,那如童话中的水晶树因为天神的来临而幻化出七色彩光,一闪一闪,天国近了。    

  然后,因为太过虚幻,我又把眼光重新定在他一系列称为「Wednesday」的家居产品上,企图留住那份难得的女性温柔。以花的图案、桃花、刺绣、独角马、云雀,创作了像长在灯泡四周杂乱而妩媚的金花。    

  餐桌上,那一颗一颗像在铁板上一下一下雕琢出来的点连点花朵图案,无章的泼上油漆颜料。是这样了,还找到更好的方法来演绎不经雕琢的女性深情吗?有了台,便要配椅。那包裹在椅子外如衣服的套笠,仍然有花有兔有马在童话的国度里进进出出,我看上是鲜艳的红色花朵,虽然明知,我无论如何都只会把椅子的花朵蹂躏,但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当然,有了台,便甚么都可以有了。Tord Boontje设计了几个玻璃瓶,瓶上那一点点利用玻璃可以溶解的特性,在透明的平面上,一点又一点,画了兔也画了花,然后成了厨中物,我看着,又会无无聊聊为它编一个故事。    

  是的,无无聊聊、无无谓谓、无情情,这就我「很女人」的原因;这次讲的,何来厨中物?唔,但我喜欢。不讲理,就是另一原因。


撒向厨房都是爱 下张琼:也是厨子也是客(图)

     

  我不是厨子,我哪配当厨子。    

  厨子是俗称,学名应该叫烹饪师,通常叫厨师。厨师在我眼里,地位不是一般地高。我觉得称得上厨师光荣称号的应该是这样的男人——心灵手巧、品位不俗;戴高高厨帽,穿雪白制服,出烟熏而不染,伴火燎而洁身;一眨眼锅勺翻飞,谈笑间从容出品。那菜肴,姿态万千于形、姹紫嫣红于色,更集东西南北百味于一锅,香满人间,通常以美不胜收收场。厨师是幕后工作一般不轻易露面,有郑重场合需要亮相时,也是颔首微笑,风度宜人,不事张扬,谦逊而沉默;他们酷啊,他们跟钢琴师、建筑师、造型师、服装设计师一样,玩的是艺术,却有很高的技术含量,要不咋叫厨艺。和那几个师不一样的是,大伙儿总是忘了为他们预备鲜花和掌声,只有那酒足饭饱后久久回味的“滋儿咂儿”声和因大脑缺血而显得痴迷的眼神,尽情表达着对厨师们的褒奖;还有一条不一样的是,厨师好像约定俗成都是男的。如是,我崇拜厨师,我想我这辈子也当不上厨师了。    

  听说厨师在家都不爱做饭,家里的饭不够艺术!厨师创作的是艺术品,是供人欣赏品尝的,谁见过厨师“吧唧吧唧”吃自己作品的,所以我特别理解为什么厨师在家不做饭,先别说油盐酱醋锅碗瓢勺各种家伙什不全,就是全了,做完了吃是不吃啊?难怪家里的饭一般都是女的做,但她们不能叫厨师,叫厨娘。至于那些乐于在家做饭的新好男人,再好也不能叫厨师,顶多叫“男厨娘”。    

  其实我最不喜欢男人在家围着锅台转,我知道那挺受用。只是我觉得系着围裙的男人实在缺乏美感,不比女人系着围裙,倩影在厨房里摇曳,风景如画。也许是我老土,也许是我贱,加上骨子里封建余孽多,反正,不让男人下厨的后果就是我必须得当厨娘了。为了给自己的后厨工作从内容到形式都升一格,我常常大言不惭地管自己叫厨子,厨子不是听上去比厨师要差着些级别么,我知道那我也不配。    

  我不配,除了不是男的,除了硬件软件都太潮以外,我最缺乏的是作为一名厨子的职业素养和操守。    

  先是心理素质差,属于职业素养范畴。都说两个人的饭不好做,可我只会做两个人的饭还包括我自己的那份,多一个人准砸,就别提做大席了。每次成功地“创新”了一道新菜,我都会夸张地打电话给吃友们,说是如何如何地绝了,一旦被众星捧月般拿来表演时,只要有超过两个人以上围观等吃,就还真没有不演砸的记录。就是两个人,也得看那是个什么人,如果是给新男友或关系暧昧的男人做饭,必砸无疑,我紧张啊,咸了淡了是常有的事儿,把酱油当醋,醋当黄酒的精彩片断也是屡屡上演!    

  现在我每天只给我儿子一个人做饭,偶尔给男友做,总之,乐此不疲。关于这方面我有一些题外话也算是心得,那就是两个人的家宴怎么做呢?把约会放在家里说明此人已经到了心里,为他亲自下厨是想把爱意和美味搅起来,吃饭是序曲,谈情才是主旋律。所以炖菜、汤菜要早早做好,不管什么鱼都不要煎炸,只可清蒸或刺身,不然满屋的鱼腥味一时半会儿散不掉,你就是放音乐、点蜡烛、上红酒也弄不成个甜蜜浪漫的气氛来;炒菜也最好少做,一盘蔬菜沙拉,半斤白灼鸡尾虾,加上你事先褒好的汤、炖好的肉,中西合璧、色香味美、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也是美不胜收,当然还有饭前的水果饭后的甜点,都要早早装盘待用。一切准备停当后,沐浴更衣,除去身上可能残留油烟味。当男友如约而至,你已从厨娘变成漂亮的情人,稍做料理便摆满一桌佳肴,作为一个职业女性,你的这一手,足以让自己平添美丽让男友刮目相看。当你和你的爱人双双坐下,举案齐眉,你便不由自主地身在自家也为客了!    

  我的职业操守差,就是因为我总喜欢像客人一样滋滋味味地吃自己做的饭。我做不到静静地谦逊地站在一旁看客人用膳或压根不露面,我会早早地坐在餐桌迫不及待地抢先“品尝”(其实我在厨房早就尝过八回了),然后大赞其好,那架势和作用就像电视晚会录制现场的副导演为观众领掌,舆论须先行,导向是关键,这是我多年行厨的经验,说白了就是又当厨子又当客。我儿子就是在我的“好吃好吃”的“领掌”声中被我揣成“小地主”的,我男友也因此倍觉我的“贤惠”而错爱了我多年。    

  有些事儿一个人不能相兼,比如运动员不能同时是裁判员,患者不能给自己当大夫……但有些事儿还行,记得上大学时我们组织了一个文学社,攒了一本刊物专门刊登我们几个人的习作,创刊号的卷首语上自恋地写着:我们是花朵,也是园丁;还有美丽的女性主义者和存在主义者西蒙·波伏瓦在她的自传中也说:我是景色,也是目光;我有一编辑女友平生最恨排比句,可我一大俗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套路,对不住您我得往下排一句:我是厨子,也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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