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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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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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时候,元承灏亦是用将此事告诉太皇太后来威胁过杨将军的。

微微握紧了杯沿,低叹一声,也许只是我想得多了。若是灵阙,太皇太后又有什么理由来说杨将军叛变呢?即便,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够成那样的罪名。

“娘娘怎么了?”阿蛮见我不说话,担忧地看着我。

我这才回了神,摇着头:“没事,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奴婢也想不通。”她低语着。

蘅儿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外头回来,说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都过将军府去了。她暂时也打听不到其他。

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在馨禾宫等。

夜深了,元承灏依旧没有回来,阿蛮劝了我休息。我自知这个时候不能勉强自己,也只得乖乖地上床睡觉。

翌日,听闻元承灏是快天亮才回来的。

只在御书房待了会儿便去早朝,太皇太后也回了郁宁宫。

过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听得各宫嫔妃都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看来昨儿将军府出事的消息,一早就传开了。

贤妃端坐在一侧,与棠婕即说着话。

见我过去,她的目光朝我看来,抿唇笑道:“馨妃今日看起来不错,本宫出为昨夜,你会一夜未眠的。”

我看着她,听她又言:“你和云眉如此要好,难得听到杨将军出事还能按捺得住。”

坐下了,才开口:“娘娘与将军夫人不一样要好么?您不一样镇定如此?”

好略一怔,却是温和地笑:“本宫与她,怎能和你们相提并论。”

她的话,叫我愣了下,那话里的意思我尚未来得及去揣摩,便见太皇太后扶着丝衣姑姑的手进来了。众人忙起身行礼。太皇太后的脸色不是很好,只转向贤妃道:“如今你身子重了,出来都当心着些。依哀家看,这请安的事也免了吧。”

菱香扶着她坐下,才听好笑言:“臣妾没事,老是闷在寝宫时,臣妾可也是待不住的。”

太皇太后倒是也不再多言。

众人坐了会儿,见钱仅仅进来,朝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皇上已经下了朝。”

太皇太后只点了头,众嫔妃从郁宁宫出来。贤妃与太皇太后一道走在后头,棠婕即也走在一侧,我听得她的声音传过来:“太皇太后,杨将军的侧室之前可是馨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您说此事馨妃娘娘是否也知晓一二呢?”

我的脚步略略一滞,棠婕即她到底什么意思?

阿蛮亦是脸色微变,扶着我的手微微一僵,抬眸看着我。她欲回头,我却拦住了她,棠婕即什么意思,那就是贤妃什么意思。

果然,下一刻,听得太皇太后的声音传来:“哦,此事,哀家倒是不曾想。馨妃。”她叫着。

我这才因身,朝她福了身子,低声道:“太皇太后唤臣妾有何吩咐?”

她无表情地上前来,看我一眼,道:“哀家与贤妃正要过西三所,你也随行吧。”她只说着,扶着丝衣姑姑的手自我的面前走过。

贤妃跟上来,目光掠过我的脸,淡笑道:“馨妃快些跟上吧。”

棠婕即却已经止了步,我回眸看向她,见她朝我微微一笑,福了身子转身。那一摞风声之间,唯有悦耳的铃声缓缓回荡起来。

阿蛮小声道:“娘娘,太皇太后让您去作何?”

不管是做什么,总和云眉,和杨将军脱不了干系的。

只是,我不曾想,此事会在西三所来审。

不管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还是元承灏的,如此便是说,此事他们暂且没有声张,是想几个问题解决的。如此,我越发肯定了说杨将军叛变的无稽之谈。

若然真的是因为叛变,那样的罪名,又有谁能够镇得住?

进了西三所,阿蛮显得有些紧张,怕是她想起了那时候我与她被关墨室的情景。深吸了口气,那一次,差点保不住我的孩子,我发誓,再也不会给她们那样的机会了。

跟着太皇太后进去,见元承灏已经到了。

目光,在看向我的时候,明显瞧见他眼底的一抹惊讶。却只上前,朝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此事是大事,她们来作何?”他还一并,拉上了贤妃。

太皇太后径直入内,只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人,哀家出为还是可以进来听听的。”

元承灏又看我一眼,终是不再说话。

宫女们都被安排在外头候着,我与贤妃在屏风后坐下了,透过屏风,只能隐约瞧见外头的情形。那些声音便是可出清楚地听见的。

不一会儿,似是有人被带了进来。

那人跪下行了礼,我略一震,听那声音,似是温颜玉。

元承灏未开口,只听太皇太后道:“哀家想听你说说那个被藏在成王府中女子的事。”

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听得女子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回太皇太后,妾身也不知她是什么人。”

“那你不是说,杨将军时常过成王府上去么?”

“是,妾身出为成王府未被遣散的婢女,亦是……亦是将军的心上人。”女子的声音略低了下去,那言语里,分明是妒意。

而我,终是微微一怔,回想起那次过将军府去,好还问我是否知道那府上住着什么人的。原来,此事她一直放在以上,就为了那虚幻的杨将军的心爱之人?

听得元承灏冷冷地哼了声,太皇太后却又道:“此事,哀家倒是可以记一功。”

“太皇太后……”温颜玉的声音有些惶恐。

“哀家告诉你,那府上住的,可不是杨将军的心爱之人,哀家还要谢谢你帮哀家找到黎国余孽!”太皇太后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我大吃了一惊,那府上住着灵阙我是知道的。我还知道她是先帝的妃子,可……太皇太后却说什么自黎国余孽?!

黎国,那对我来说有些遥远的称呼。

只因,黎国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黎国原本的疆域早已经划入西周版图,那里,叫做黎疆。

十六年前,听闻云滇郡的那场大战中,亦是有黎国之人加入,可,那场战争,不该在十六年前就结束了么?如何到了今日,太皇太后却又说找到了黎国余孽?

温颜玉的声音也分明有了颤意:“太皇太后,您说什么……”

元承灏的话语冰冷:“说什么,难道你竟然不明白么?”

太皇太后微哼了声道:“和杨将军私通的那女人,是黎国人。哀家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温颜玉急急开口:“怎么可能?”

“也亏得你说杨将军时常云和她会合,也让哀家和皇上早早地有了警觉。所出哀家才要说,会记你一功的。”太皇太后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良久,外头都不曾听见再有人说话的声音。

温颜玉定是吓傻了,而我,亦是怔住了。

灵阙,是黎国人,是出,才有了杨将军叛变的说辞。

又隔片刻,才终是又传来温颜玉的声音:“不是的太皇太后,贤妃娘娘不是说,妾身和好尽此事,她会为妾身做主,不会让那没有名分的女人抢走将军的么?”

猛地,侧脸看向一边的贤妃。

她也微微回眸,看我了一眼,嘴角略笑。

外面,太皇太后开口:“确是的,贤妃原也是好心,却不知,此事一查,才出了纰漏。”她顿了下,才又道:“依皇上看,此事还需要再审么?”

元承灏只坐着不说话。

太皇太后只好开口:“来人,带她下去。传杨成风来。”

听得有侍卫进来的声音,而后温颜玉哭着道:“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冤枉啊!将军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一定是那个女人缠着将军,太皇太后明察!太皇太后明察!将军对皇上中心耿耿,不会做那样的事的!太皇太后……”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了,隔了好远,我还能听得见她的哭声。

我咬着唇,温颜玉分明是被贤妃戏耍了一回。睨视着身边的女子,低语着:“倒是不想,原来娘娘还有举起管别人的家务事。”

她低笑着:“本宫也不过想安慰安慰她,再者,听闻那女子被藏在成王府,谁听了不觉得好奇?”她抿着唇笑,似是想起什么,才又道,“是了,本宫倒是忘了,妹妹不觉得好奇也是正常的,只因你一开始就知道,是么?”

我低笑道:“嫔妾怎么会知道此事?”

“哦?云眉不曾告诉你将军进学去看一个神秘女子么?”

看着她,我只开口:“去眉贤惠,不吃无谓的醋,又如何会与嫔妾说这个?将军夫人今日倒是让嫔妾觉得吃惊,怎的什么醋都吃?”

贤妃的脸色有些难看,到底只哼了声不再说话。

“末将参见皇上、太皇太后。”外头,传来杨将军的声音。

“杨将军。”瞧见太皇太后起了身,“这么多年,哀家从来不知原来你竟也作出这样的事来!杨氏一门历来忠烈,哀家是真没想到你竟……”她说得有些激动,叹一声,显得很失望。

杨将军跪下了,低头道:“对皇上,末将绝无二心。”

“无二心?那你就告诉哀家,那女人又算什么?”太皇太后问得咄咄逼人。

“她只是琴无家可归的弱女子,末将见她可怜,才收留她。”他答得从容。

太皇太后冷笑道:“无家可归?她怎么会无家可归?十六年前,她就该去往地狱!难道你忘了先帝曾赐死她?好啊,很好,你瞒关先帝移花接木,如今,还想骗皇上。杨将军,这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心下猛地一沉,却依旧不曾听得元承灏说话。隔着屏风,连着他的神色我亦是看不得真切。

杨将军却是问:“太皇太后说她该死,末将斗胆请问,太皇太后出为她是谁?”

“怎么?杨将军出为哀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不成?连她都认不出来?”

“末将不敢。”杨将军低了头道,“末将只是想说,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太皇太后认错了人也是有的。”

只听“砰——”的一声,太皇太后怒得拂落了一旁的茶杯,怒着开口:“皇上听听,这叫什么话!竟说哀家认错了人!”

堂上的男子终究开了口:“此事,皇祖母不必急。是不是,朕让人带她上来一问便知。来人,将那女人给朕押上来。”他蛮不提“灵阙”二字。

瞧见灵阙被带了上来,侍卫押着她跪下,她不愿,竟委屈地哭起来。

太皇太后不耐烦地挥手让侍卫下去,看着她,忽而叫了声:“灵阙。”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外头,并不曾听见女子应她的声音。

太乒坛太后不死心,又叫了她一声。她依旧不说话,只怯怯地退了几步,往后,挨 着杨将军蹲下身去。

元承灏起了身,低语道:“皇祖母,她是个疯子。”

太皇太后咬着牙开口:“以为让她装疯就能逃过一劫么?皇上不会也相信杨将军的说辞吧?”

却不想,他竟道:“朕自然不信,朕也想好好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置信地透过屏风看向外头的男子,不知他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他上前,俯身下去,轻言道:“那师父便告诉朕,她,究竟是谁?”

“末将已经说过,她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杨将军的声音依旧清晰。

他“唔”了声,忽而转向灵阙,低低地唤了句:“灵淑媛。”

气氛在那一刻,突然凝固。

灵阙竟猛地站了起来,突然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哽咽地哭道:“皇上,烨……”

我惊得站了起来,身侧女子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听她低声道:“妹妹急什么,听听,多难得的好戏?啧啧,那可是先帝的名讳,天下无人敢呼,好一个小小的淑媛真是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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