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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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十六岁-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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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校长看着面前的男孩少年老成,已经当家作主了起来,不由得感慨一番。
  “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我想她的那群学生们一定希望她尽快回来。”
  凌子夜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随后微笑着说:“邵爷爷,马上就过年了,凌家例行的聚会希望你能参加。”校长点头,了然于心,“我知道了。”☆☆☆“同志们!猜我刚刚发现了什么?!”思航猛地窜到教室里,激动地撞开了门,撞倒了桌椅。
  劲昂轻轻伸出一脚绊住他往前倾的同时,扶住了他,停止了他的横冲直撞。
  思航抬头,呵呵傻笑,“谢了,老大。”一边还不忘解释,“惯性,惯性。”
  既然被叫做老大,劲昂自然也就像个老大坦然一笑了之。“发现什么了?”“刚刚我路过校长室门口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和校长谈子曦的事情,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他好像是说子曦这两个礼拜以内是不会再过来的了!”底下立时炸开了锅。“不会再过来是什么意思?”“又像上次一样辞职吗?为什么?又闹出什么乱子了?”“是个老头的声音么?”雪歌凑到思航跟前问。“不是。”思航一本正经地答,想了会儿,微微皱眉,“你怎么会想到是老头的声音?”
  雪歌沉默不语。不是她爷爷,还会有其他男人出现在这里,那会是谁呢?他父亲?亦或是……
  “一个男人,会不会是他爸爸?”林澈猜测到。“应该也不是,我听到他喊校长‘邵爷爷’。那就是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吧?”思航暗自琢磨着。
  雪歌的目光倏地一紧。“说起来……”阿杰指向后排的空位,“凌子澄今天也没来……”“看来今天是约好了集体翘课嘛,熙文那小子也失踪了。”……整个班级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直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忽地,玄青感到了手机的震动,看到父亲的号码,立刻接了起来。“爸,什么事?”父亲应该知道他现在在上课,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决不会在此刻给他打电话,听父亲在那里急切地娓娓道来,夏玄青震住了,“什么?!那……现在他要不要紧?”
  难得看到以冷静著称的夏玄青都有震动的表情,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我给凌子曦打电话。”恢复了些许,他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对不解的大家说:“苍默病重,在医院里抢救。”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对苍默并没有多熟,可听到这种消息还是让人心惊,众人面面相觑,无所适从。夏玄青拨起凌子曦的电话,不论她能不能露面,她有权利知道消息。在房间里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凌子曦一刻也坐不住。突然回到这里,她还没来得及向他们解释缘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她呢?
  子曦焦急地走来走去,安定不下来。依旧是那老旋律,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子曦接起手机,听到夏玄青的声音,子曦还觉得诧异,然接下来的消息就足以她震惊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嗯,嗯……我没什么事,你们安心复习考试。”挂断电话,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子曦此刻更是心急如焚。苍默病倒了,竟然到了要抢救的地步吗?怎么办?怎么办?她想去医院了解情况啊!奔出自己的房间,她跑到爷爷的屋子门口,态度好一点,一定要让爷爷同意她出门去。
  “笃笃”轻轻的敲门声,房间里的老人中气十足地喊了声,“请进。”“爷爷……”子曦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房间面向南面,阳光照耀巨大的落地窗,窗子略略开着,海风轻吹着,掀起了帘子。老爷子安静地躺在躺椅上,看着电视。一看见是孙女儿进门,老爷子立刻跳了起来,欢快地跑来把孙女抱了个满怀,瞅着她,惊喜地说:“不生爷爷的气啦?”“爷爷……”子曦看着孩子气的爷爷,哭笑不得地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不等他有下一步反应,子曦率先说道:“爷爷……我要回去,我的学生在医院里抢救,我一定要回去看他!”
  老爷子忽然从开心的笑颜扳起了一张苦瓜脸。“求求你了,爷爷!离他们放假只有两周了,让我在星逸再待两周,好不好?”
  老爷子别过脸去,不留余地,“我不同意。”“爷爷!”子曦焦急地跺着脚,“你对我还不放心么?”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孙女,那么可人,那么讨人喜欢,他怎么舍得!当然不放心了!
  “只有两周,好不好?”子曦焦急地快要落下泪来,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故意惹得爷爷心疼她,“我好担心他们,而且现在有人病得很严重,我真的想回去,爷爷……求求你了……你也不是冷血的人,对不对?如果爷爷还不放心,那我不在外面租房子,让司机每天接送我,好么?”
  看她快哭出来了,老爷子有些心软了下来,没办法啊,他一生纵横商场,到了老年,唯一最最在乎,最最心疼便是这宝贝孙女儿了,别人重男轻女,偏偏他就是爱这孙女儿到心坎里去了,甚至让几个孙子说他偏心,本来是担心她在男校里被哪个臭小子骗了去,可是,此刻她这般求情,他着实没了法子。“好好好,宝贝不哭……”沉沉叹了口气,想了许久,才缓缓地道:“……去吧。”
  子曦停止了假哭,抬头看向爷爷,讨喜地抱着他:“谢谢爷爷!小曦最最喜欢爷爷了!”这一句可是真心话啊。凌老爷子看着她欢快跑出去的样子,只一句最喜欢就让他幸福地飞上了天去了。还不忘说一句:“让司机送你过去!”“知道了!”子曦飞快地拿好手机皮夹,飞去了司机身边。凌老爷悲哀地叹一口气,到头来,他还是敌不过孙女的眼泪攻势……☆☆☆市区中心医院里,药水味弥漫在走廊,干净整洁的环境,空寂无声的地方。
  凌子曦迅速找到了苍默所在的病房门口。只见走廊上一个妇人静默地坐在凳子上,似乎是受了沉重的打击,攥紧了手中的小拎包,把头埋在膝间,不住地颤抖。这个人便是苍默的母亲了,子曦在家访的时候见过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子曦蹲下身来,静静地安抚她,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
  “凌老师……”妇人的脸色苍白,泪水湿了脸颊,凌子曦看着她,从她眼中看到的绝望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似的。对于这个妇人而言,儿子即是她唯一的希望了,谁再剥夺掉她的希望,她的世界将会整个崩塌。
  安抚了一会儿,子曦见夏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立即迎了上去,“世伯,他要不要紧?”
  夏医生摇摇头,“已经没事了。”转而向那恍惚的妇人道,“快进去看看他吧。”
  妇人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变得格外有力气,进了房间守住自己的儿子寸步不离。
  子曦见妇人去了病房,凑到夏医生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听完她的话,夏医生惊异地看看她,目光明亮。却见凌子曦只是一副大家风范地坦然一笑。安静的病房里,苍默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色惨白,唇也泛出白色,有点干裂。
  子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显然因为苍默的病情让那妇人操劳过度,此刻趴在床边睡着了。
  子曦看着病床上的苍默,只见他的睫毛簌簌抖动,渐渐睁开了眼。“凌……”他张开了嘴,动了个口型,却没说下去。看他醒了,子曦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在病房里呆了两个小时以后,苍默的母亲醒了过来,见凌子曦陪着儿子,便出去给儿子买些他想吃的东西。子曦坐在凳子上陪他聊着天,“身体好些了吗?过两周要考试了,你的进度赶得上吗?”
  “已经好多了,”苍默喝了口子曦递过来的水,“老师不用为我担心,有人帮我补课的……”
  “诶?是吗?”子曦调笑道,“不会是我们班的学生给你义务补课吧?”
  苍默惊异地叫出声,“你怎么知道的?!”一说完话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想不到自己一语中的,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坏笑:“是谁?”
  苍默尴尬地红了脸,“我答应了他不说的,老师你就别为难我了罢……”
  看着他的神色,子曦了然地不再提起,心里却好奇得不得了,是班级里的哪个在帮他补课呢?想必对方的成绩要很好吧……会是雪歌或是玄青吗?☆☆☆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所有人都紧张地凑上去,夏玄青接起电话。夏医生简略地向儿子说明了一下情况,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大家刚刚安心一些,谁知此时却又来了第二波风云,只见雪歌震惊地握着电话,手都有些颤抖。
  “他也进了医院?!他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会被人打得进医院?”雪歌虽然用的是讽刺的语气,却显然是担忧着的,“有没有受伤?……我立刻赶过去。”“怎么了?”一伙人好奇的目光凑上去。雪歌沉默地抿住唇,不想多说什么。“快去吧。”劲昂慵懒的嗓音帮他拦住了一切询问的声音。雪歌深邃的目光抱着感激约略一瞥而过,飞奔了出去。“怎么回事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集体达成共识看向了劲昂。
  劲昂却依旧一副死不了人的懒散闲适,“不用看我,今天去医院就什么都明白了。”
  自接到电话起,雪歌就感到强烈的不安,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那个混蛋,就不知道让自己少受一点伤吗?!难道他就从不懂得珍惜自己么?!
  跑进医院里,他急急地问过护士小姐,冲进了病房,脸上没有半分好颜色,怒容对着那个红头发,死灰色眼睛的人。只是手骨折了,绑上了石膏,脸上有些显露的擦伤,其他大致上是没什么。
  雪歌冷眼看他,狂热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你就片刻也不能安分么?天天打架斗殴的日子就让你这么留恋?!”护士从他身旁走过,病房里没了其他人,他忍不住吼了起来。齐岩的目光淡然,看他激动又显然是在担心的样子,那颗冰冷的心里窜过一丝暖流。
  许久,他说:“我不像你,我不是读书的料。”雪歌不想和他争论这个话题,只是看着他,疲软了下来。房间里一时空寂无声,两人都不再说话。从苍默的房间里出来,凌子曦兜兜转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厕所,这么大个医院,厕所却不知道建在什么角落地方,让人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厕所,出来的时候子曦已经完全忘了苍默的房间在哪个方向了。
  左转转,右转转,子曦觉得自己好像越走越远了,赶忙跑回去找个护士姐姐问清楚。
  忽地,耳边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这嗓音让凌子曦觉得异常熟悉,目光探及处,竟然是雪歌站在一间病房门口。他好凶啊,对着病房里的人大吼。病房里是谁呢?子曦小心地绕过去,偷偷看向病房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齐岩……竟然又是齐岩!为什么雪歌和齐岩有那么多过节?三番四次争吵不休?“你别管我。”齐岩冷冷的声音不带感情。“哼,你想我管你,我还不乐意呢。”雪歌讥刺的话语脱口而出,却仍是免不去心中那份忧虑。
  他又何必这么多管闲事?齐岩看他一眼,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这样的人,当然是没人会在乎的。”说完,下起了逐客令,“你走吧。”雪歌咬牙,却只是愤怒地瞪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对他说什么话,最后都会成为攻击性的语言。“你好自为之。”转身,他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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