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而已,请务必宠辱不惊。
下场是陈羽被顾森夫妇拖到门口曝尸三日不准收尸。
当然这真的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两个人从游泳池里出来的时候,陶木同学的角色扮演稍微的换了一个方向,刚才是激动紧张的原告,现在是正气凛然的法官大人。
顾森面无表情的看了唐少逢一眼没多少感情起伏,这不过是他打赢的众多官司中的一小个,然后他转过身看着陶木,肃穆的微微欠了一下身,“我没有问题了,法官大人。”
“你,”法官陶木大人把贴在脸上还在滴水的一缕头发往后捋了捋,眯着眼睛指向刚才不知道是反射性还是遭奸人所害也跳到水里又莫名其妙的爬上来的唐少逢,然后指尖稍稍的移了一个角度,“钢管。”
宣判,结案。
评审团及旁听人员站起来鼓掌致意,虽然他们本来就是站着的。
唐少逢在众人的眼光下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商量好了终于混合在一起固定成了猪肝色,然后战战兢兢的扫视着周围人群,也许还有上诉的机会。
“咳咳,”混迹在人群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沈洪博老先生,作为宴会主人和陪审团代表此时终于出来发言。
“沈先生……”唐少逢把求救的目光放在这位老人身上,他现在突然就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答应跟顾森打这个赌,而且它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现在只能指望着宴会的主人,虽然和煦但是作风一向都很硬派的沈老先生来挽救了,老人家总不会允许自己的宴会上冒出这么出闹剧吧。
“各位,刚才发生的事,起因经过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沈老先生没有看他,仍旧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对着凑热闹的人说,“年轻人嘛,相互之间开开玩笑是常有的事,就是有时候难免玩的疯了点,看看,弄得像个落汤鸡,虽然现在是大夏天的,但是这样湿嗒嗒的最容易感冒,还好老头子我别的没什么,就是房子多,后面就是栋四星级的,来,赶快上去洗个热水澡,我会叫人把你们的衣服拿到洗衣房,等洗好烘干了给你们送上去。”
说完就示意一旁的服务生去安排。
唐少逢这次是诚心诚意地感激这位沈老先生了,自己怎么说也是湿嗒嗒的一员,当然是“现在赶快上去洗个热水澡”了,既然老人家没有提赌约的事,也就是有意忽略这件事,毕竟当众跳脱衣舞,作为合伙人,老先生的脸也挂不住。
看着猪肝色渐渐退去,陈羽靠了一声看向女主角,陶木一脸的不服气,毕竟她被人踢了一脚,不管这一脚是不是自己人踢的,还在水里被人吻了,不管这个吻是不是强的,现在滴着水湿嗒嗒的站在这里供人瞻仰,而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的被四两拨过去了?
还没有等到她发作,就看到老先生看着她微微一笑,继续开口,
“当然,虽然只是个玩笑,但是既然愿赌就要服输嘛,尤其是我们做生意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个诚信,我想少逢也是很明白这点的。”老先生投给唐少逢一个“既然我跟你合伙做生意我当然相信你是个讲信用的年轻人”的温柔眼光。
看好戏的人刚刚压下去的骚动又浮起来,唐少逢的脸色又开始重新混色定位。
“反正这个宴会嘛,就是大家在一起开开心,热闹热闹,既然是这样也没有必要太认真了,少逢,玩一玩意思意思没什么关系的……”老先生象征性的拍了拍唐少逢的肩膀,“脱到剩下袜子就差不多了。”
上诉驳回,谁规定作风硬派的老人家不可以有幽默感的。
看着唐少逢要晕不晕的造型,陶木毫不客气的大笑特笑落井下石践踏再践踏。
顾森在她旁边看着这群行为奇怪的人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他估计连自己做了什么都没有概念。
“好了,你们两个,快上去换衣服,小心感冒。”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法兰克在顾森和陶木的头上拍了一下。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站在旁边,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脱衣舞呐,脱衣舞……”陶木争辩道,多么的振奋人心,还是脱的只剩下袜子这样丢脸的造型的。
“我是想拜托你快点带伊恩上去吧,我真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法兰克把手放在额头上,不愿意去看那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整个会场里最正常的那个人。
“你为什么不自己带他上去。”陶木一脸“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也想……但是他看着我舔嘴唇的样子会让我做恶梦,那些恶梦我五年前已经做过了,而且不想重温。”法兰克无力的看着陶木。
这是大作者难得不从容不优雅的样子,就凭这个就陷她于险境?
……怎么说的顾森像是禽兽一样。
“反正他喝醉了,”陈羽的声音突然从法兰克身后小小声响起,“不如干脆扑上压倒调戏,可以录H声哦。”
还顺便丢给陶木她随身携带的可录音MP3。
“麻烦带路,谢谢。”陶木突然镇定自若的转身对等在那里的服务生说,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唐先生的脱衣舞录相请务必保证清楚完整角度齐全,不要辜负你‘蝉鸣工作室DV阿羽’的名声。”
然后两个湿嗒嗒的人像走星光大道一样从容不迫的消失在酒店的大厅里……
身后的脱衣舞秀如火如荼的展开。
陶木走在顾森的旁边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今天的第一次见面,她之于他应该是非常不好的第一印象吧,但是刚才说到去房间的时候,他居然把胳膊微弯的伸出来一点,让她把手搭在他的臂弯上,然后往酒店的方向走,还摆出走星光大道的架势一直到走进电梯。
而且他们刚刚才结束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正如法兰克所说的,顾森喝醉酒不会发酒疯,他甚至比清醒的时候还要表情严肃态度严谨一丝不苟,但是陶木坚定的认为顾森现在基本上可以等同一精神病。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以何种方式发作。
他还是个kiss魔……
想到这个,陶木觉得自己的唇上一热,不自禁的用手抚上去,那真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再回味的吻。
……突然有点期待。
“想要我吻你么。”身边的人突然开口说,用她无法抗拒的声音,夹着浓浓的魅惑。
“咦?”她终于忍不住把心声说出来了么。
“你一直用手指在擦……”他慢慢的靠近她,微微带着湿气和酒精醇味的温热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把他的话喂进她的嘴里,“好红……”
又是那种漂浮的感觉,他的声音,轻的像是叹息一样,在她的身体里激起微小的电流,四处游走,不足以致命,但是所过之处,再也无力支撑。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世纪,他的唇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但是胶着的眼神却离不开,陶木的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在顾森的眼里清晰的看见映入的自己。
“那个……”打扰的声音终于还是出现了,年轻的服务生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选择开口,“那个……楼层到了。”
天知道他在内心挣扎了多久才念出这几个字。
顾森眯着眼睛慢慢的侧过脸看他,没有说话,而且就这样一直的盯着看不说话,本来就有点紧张的服务生更是被吓得猛咽口水。
“你……”顾森终于发出一个音,“想要我吻你么。”
还没有等他抓着小服务生摆出乱世佳人造型,顾森一本正经的脸就贴在了地上,陶大小姐踩着过去的。
年轻的服务生显然是被吓到了,他颤抖的把顾森和陶木带进了准备好的挨着的两间房门口,把钥匙卡往他们俩手上一放就落荒而逃了。
不跟喝醉酒的人一般见识……
陶木默念着打开一个房间,顾森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你还可以沟通吧。”陶木把湿嗒嗒的头发散开,问。
“为什么不。”顾森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把浸了水变得很重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开始动手解领带。
“那你应该理解两间房是什么意思吧。”
“那又如何。”顾森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的看着陶木,一字一句的说。
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白色的衣料下面若隐若现的小麦色肌肤,光线打下来的阴影,让人想一探究竟。
加上那种故意变得缓慢而带有引诱意味的声音。
……这个男人不去做特种职业真是屈才了。
陶木干笑着,反正他喝醉酒了,干脆趁人之危算了,反正她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算了……只要你知道洗澡和叫服务生过来把衣服拿去烘干就行了,”陶木无奈的摇了摇头,把邪恶思想尽量甩出大脑,拿起另一个房间钥匙卡,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还有记住不要对服务生态度过剩!”
“你要去哪里。”就在她开门的瞬间,手腕被抓住,整个人被往后一扯,带回顾森的怀里。
他用力的把她埋在自己胸前,好像她会跑了一样。
陶木挣扎了两下,觉得这种行为简直像是自杀,每动一下,顾森都会把她勒的更紧。
“我以为你知道旁边还有个房间。”她艰难的说,快被闷死了。
“不要走。”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上,低沉沙哑的声音近乎祈求的说。
“好。”几乎是反射性的答应。
这种声音,没有免疫力啊没有免疫力……
顾森突然放开了她,调整好自己的焦距后,陶木看见他在笑,很开心的那种,就突然忘记自己应该先呼吸一下。
“你……你要干什么……”被他笑得背后阴风阵阵。
“说好了哟。”他凑上她的唇,轻轻的舔了一下。
第五章
洗好了热水澡,换上了酒店的睡衣,湿透的衣服送到了洗衣房。
现在坐在床上。
陶木思索了一下,如果这是在陈羽的小说里,那么顾森现在已经被她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但是事实上却是顾森躺在她的膝盖上非常舒服的玩她的头发。
这岂不是让等着看18N情节的人很失望……
……呃,她不是在说自己,虽然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在是太煽情了,尤其是那个声音,混杂着的点点沙哑,害得她差一点就没有把持住真的把他扑倒调戏然后录H声了。
“你在想什么。”顾森把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问。
“故事的发展有点对不起观众。”她很诚实的说。
“观众?”不解。
“我们真的要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到衣服烘干么,说实话我的腿有点麻。”她皱了一下眉。
“这样就好。”他把眼睛闭上。
陶木好不容易把头发上被他打的结解开,这个开头发展持续方向和进度走势似乎越来越奇怪了,刚认识的时候没有好脸色,喝醉了又搂又抱又亲,然后呢,盖着棉被纯睡觉?
倒不是她期待发生点什么事,但是大起大落茬来茬去的态度,哪怕是有原因的也实在是让人很莫名其妙。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开始酗酒,我没什么时间有印象她是清醒的,”顾森突然说,“她也不管我到没到年龄,每天就是逼着我陪她一起喝酒……”
“等一下。”陶木捂住顾森的嘴打断他,“如果你想要倾诉,那么我们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不想明天早上酒劲过了你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