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阿妹。”
“阿妹还是好好为好,不然阿妹若是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伤,那我可是要帮阿妹出气,届时若是牵连了阿妹不想牵连人,阿妹千万不要伤心才好。”烛渊轻声宽慰着,却让龙誉猛然退开了他胸膛。
他话很清楚,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必须好好活着,否则他会拿无辜生命来为她陪葬,她知道这是为了他自己,他绝不允许他命受到任何威胁,而现下她,就无意识中威胁到了他生命。
“我就知道阿妹是聪明。”烛渊浅笑着抬手替龙誉理了理凌乱刘海,“那么阿妹现找到自己想要光亮了么?教主之位还想争么?”
龙誉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握紧了自己垂身侧双手,他心,果然够狠,够冷。
“阿妹,想要活下去,心必须够冷够狠。”烛渊好心地叮嘱,“若是阿妹心还像如今这般软弱,倘若找到了那罪魁祸首,阿妹能将其手刃么?”
“走吧,红雪还圣山等着你回去,大地祭坛圣火也早就等不及了。”烛渊说完,与龙誉擦肩而过往前走了。
走出几步之后,烛渊微微垂首看向自己心口处衣襟,只见上头不知何时竟晕湿了一片。
哭了么?
心,有些怪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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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是两,吧,应该~
083、有些人,该是注意了(一更)
曳苍好头疼,因着林蝉蝉这个误食红毒果中毒之后他又生生地耽搁了两日行程,心想着要是大人先他回到圣山那他就只有等着被罚命。
可是他现既要瞻前又要顾后,不能立刻回到圣山去,也不能狠心地就这么抛下这个多事黏人又碍眼小蠢货。
可当林蝉蝉体内残毒清除之后,曳苍再一次想把自己手给剁了,他怎么就是对这个又蠢又厚颜无耻中原小娃娃狠不下心呢!?
“好人好人!我好了,我真好了!咱们可以走了!”此刻,林蝉蝉又是活蹦乱跳,哪里有中过毒迹象。
曳苍眼角一抽,瞪了林蝉蝉一眼,“走?咱们?去哪儿?”
这说得可真是非一般亲密,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她一起走?
“当然是回好人家啊!”林蝉蝉一副好人你真笨表情看着曳苍,险些没把曳苍看得吐老血,可是林蝉蝉说得十分坦然不羞不臊,“好人照顾我这么些天不就是等着我和你一起回家吗?嘻嘻,好人终于要娶我了!”
“你给我闭嘴!”曳苍忍不住呵斥了林蝉蝉一声,冷眼盯着她,一点情感也无,“我只不过是看着你可怜,手贱救了你而已,你我素不相识,哪儿宽敞就滚哪儿去,别再跟着我。”
曳苍一席话可谓是说得一点面子也不给了,说完看也不看林蝉蝉一眼,转身箭步如飞地离开了。
林蝉蝉眼底一阵受伤,而后咬了咬唇,立刻如影随形地跟上了曳苍,曳苍她也,曳苍蛮她也慢,总之不论曳苍怎么拐怎么甩都甩不掉,啊啊啊,曳苍好想抽人,他轻功居然比不上一个嫩娃娃,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说了我不会娶你!”终于,曳苍一棵大树下突然猛刹住脚步,一脸怒不可遏地瞪着已经稳稳当当停他身边林蝉蝉,真是想一掌劈死她啊!
谁知林蝉蝉不仅不觉得委屈伤心,反而笑得甜甜,“不要紧,我嫁给好人就行了!”
“……”曳苍好想咆哮,这是什么天理。
“我知道好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是很想娶我,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说而已。”林蝉蝉笑得没脸没皮,和她相比之下,曳苍真觉得自己练就这一脸老皮实不算得什么。
“还有还有,好人是不是担心我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好吃懒做?”林蝉蝉见曳苍黑着一张脸无话,歪着脑袋凑到他脸下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瞧了瞧,眨了眨眼,昂头一脸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胸脯,补充道,“这个好人不用担心!我什么都能做,就算好人不给我吃,我也死不了!”
这可是实话,她虽然说生来就是大小姐,可是一家子全是男人,教她全是男人本事,除了功夫之外,就算把她扔到深山老林里也饿不死她,她来苗疆两个多月还好好地活着就是很好证明。
曳苍好摧毁,闭起眼抬右手捂上了额头,无奈且无力背过身,面对着身后树,低垂着脑袋,而后紧握成拳左手用力树干上砰砰砰捶了几下,力道之大直震得树上树叶哗啦啦地往下落,洒了林蝉蝉一身,使得她小心翼翼地将脑袋又歪到了曳苍身边,试探式地问道:“好人,你……没事吧?”
难道男人喜欢不是能照顾好自己女人,难道男人喜欢真是翠烟楼里那样让她看着就倒胃胭脂水粉糊满脸全靠男人女人?
突然,曳苍猛地抬起头转过身,因为他刚才低垂着头,也因为林蝉蝉凑得他太近且还垫着脚,此时曳苍毫无征兆地抬头再扭头,他与她鼻子就这么擦尖而过,对方鼻息就近咫尺,两人皆是一愣,而后林蝉蝉惊慌地往后跳开!
虽然那日他把她从地下窟窿里背上来两人已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她误食了红毒果时虽然意识不清但也知道他抱了她,但这两种情况都是特殊情况不当得论,像现下这般两人皆是好端端地近距离接触实是没有过,曳苍温柔鼻息就那么那么近,怎么能让林蝉蝉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虽然她这些日子都厚颜无耻地嚷嚷着要嫁给他,克他对她来说实还是个陌生男人,和一个陌生且还是她笃定了要嫁男人如此亲近,她心跳得有些承受不来。
曳苍也从没与哪个女人这般亲近过,也正如林蝉蝉心里所想,前两次都当论为特殊情况没什么可说,可方才情况完全不同于前两次,他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她轻轻浅浅鼻息,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莫名淡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她明亮眼眸中他影像,心突然间跳了几分,倒不至于像林蝉蝉那样反应明显。
鼻尖轻擦冰凉感还,使得曳苍不禁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自己鼻尖,这一动作使得林蝉蝉羞了,不过两眼却是紧紧盯着曳苍不放。
这是林蝉蝉第一次大胆又认真地看曳苍,此一刻他眼里没有了嫌恶不耐与阴沉,平淡得倒似多了一抹无奈,没有中原公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却又有一种属于男子成熟刚毅,算不上英俊,加上他手上拿特别动作,使得她再移不开眼。
只听得曳苍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妥协了一般,看着林蝉蝉,语气虽然仍是不善却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小娃娃,我有问题问你。”
谁知他这话一出口,林蝉蝉便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地反驳道:“我不是小娃娃!我是大姑娘!”
“好吧,大姑娘。”曳苍无奈扶额,“你这是无处可去吃定了要跟着我?”
林蝉蝉咬了咬唇,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我就要嫁给你!”
“好好好,咱们现能不能先不讨论这个嫁娶问题?”曳苍抓狂,能不能张口闭口就说嫁给他问题,“难道你不觉得你现需要解决是你吃住问题?”
她那屋子,可真不是人住,她能住两个多月,倒是他想不到。
“不讨论嫁给你问题,那我就不要跟着你了。”林蝉蝉不服气地努努嘴,她又不是活不下去,哪里用得着他来管她吃住问题,“不过好人若是现不想娶我话,我是可以等等,不过好人不要再想着撵我走,哼,我不会走,我就呆能看得到好人地方。”
“……”好彪悍小娃娃啊,不是说中原将这男女之事看得很重吗,怎么这小娃娃比苗疆女子还要奔放,“大姑娘,你甚至连我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就吵着嚷着要嫁我,不怕吃亏是自己吗?”
看来这个小娃娃需要他心平气和地教育,不然他可怎么回到圣山去。
“我不怕。”其实林蝉蝉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想了很多很多,她不是没有顾虑,可是她觉得他既然能毫不犹豫地背起她,就绝对不会是个歹人,而且他待她挺好,这样就够了,即便他丝毫没有要娶她意思,于是许许多多疑虑出口也只化作了“我不怕”三个字。
曳苍眸光猛地一颤,陷入了沉默,便是因为这三个字。
这是对他无条件信任吗?他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素未相识男人说出这样一句话需要多大勇气,突然之间,曳苍觉得面前林蝉蝉有一种令人欣赏可爱劲。
好吧,看来撵她走这一条路是万万行不通了,那么便只能改变策略了。
曳苍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大姑娘我问你,你这一口苗语说得流利,是谁教你?”
可谁知林蝉蝉又不满意了,又撅起了小嘴,“好人,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姑娘,像我嫁不出一样,我姓林,叫蝉蝉,好人可以叫我蝉蝉或者蝉儿还有蝉丫头,家里大伙都是这么叫我。”
“停停停,林蝉蝉,请回答我话,若是不说就别再跟着我。”小娃娃,能不能不要偏题?
林蝉蝉这才稍微乐意了些,虽然连名带姓一起叫还是有些不顺耳,但是比什么大姑娘好听多了,于是撇了撇嘴才答道:“我大伯教我,怎么样,我是不是说得很好,好人都没有看出我是中原人是不是?”
“那么你既然有家你为何不回?”曳苍抓住了重点,这种天真小娃娃,绝对不可能是江湖中人,也不会市井之人,当是中原某个武学之家千金小姐,只不过他想不明白她一个大小姐放着好好大小姐不当跑来苗疆做什么?还有,她姓林,实让他不得不与那个人联想一起。
“我……”林蝉蝉欲言又止,她能说她是为了逃婚才从家里跑出来吗?这样他知道了她有了婚约还会娶她吗?于是慌乱中改口,“我家里去年遭了匪徒,家人,都,都死了……”
林蝉蝉撒谎时候不敢抬眼瞧曳苍,生怕曳苍看穿了她谎言。
“是吗?”林蝉蝉蹩脚谎言曳苍一眼就能看穿,只是未有戳穿,她能无条件相信他,他却不能无条件信任她,中原与苗疆之间,始终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天堑,他虽不杀她,却不代表把她当做自己人,一个身怀上上层轻功只身来到苗疆林姓中原女子,要探究,确不少,“那你家人真是将你保护得极好,那就算家毁了,你大可投靠亲戚去,为何要独身一人来到向来与中原不和苗疆?”
“因为大伯说苗疆都是好人,比中原人好多了。”这一次林蝉蝉想也没想便回答了,起初她是不信,起初她也没想过要到苗疆来,可是她觉得若是中原,不论她逃到哪个角落二叔他们都能找到她,无路可走之下才想到要来苗疆,而且,“苗疆有我所向往东西!”
林蝉蝉眼里是纯净笑意,她话没有说完,她也不想对他说完,不然定会被耻笑,她想说其实是苗疆有她向往爱情,像大伯与她为见过大娘爱情。
忍不住再多看了曳苍几眼,她算不算是找到了她所向往爱情呢?
只是林蝉蝉没有察觉到曳苍眸子深处寒意,果然,是有目而来吗?那么,接近他也是有目吗?目是什么?圣教?还是大人?
可若是心怀目,又为何这么明了地说出来,她究竟是不是细作?可有这么蠢细作吗?
不过,与其将她扔莽莽山林等同于让她处于暗处,不如将她带回圣山处于他时时可见明处为好,他不信这个小娃娃还能有通天本领圣山也能掀起风浪不成?
“那你可知苗疆人都是对中原人恨之入骨?”曳苍盯着林蝉蝉,实话实说道。
“我当然知道……”说到这里林蝉蝉有点气弱,毕竟她眼里,苗疆是无辜,即便是门派之争也不该牵扯无辜苗人,可是二叔他们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