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钟声度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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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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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的二人回头见了十三阿哥,四阿哥忙招呼说:“我正想让小盛子去叫你呢。今日我们就在花园驯驯,有时间我们去南苑。”

小盛子牵了狗出来,一群人往花园的空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写卷三;苦闷于心;一口血;让红玫替我吐了.

8.默坐焚香遗万虑,潇潇梧竹水潺湲(六)

十三阿哥掌灯时分才回了永和宫,见了德妃请安,只说去了四阿哥府邸。德妃原来着急,见回来了,也就松了口气。遂叫十四阿哥给十三赔礼道歉。十四受了罚,虽然心中不情愿,还是依言给十三道歉。十三忙止住了,说:“原是哥哥无用,让十四弟笑话了。”

德妃说:“胤祥能体贴额娘,额娘高兴。只是往后出宫去玩,着人来说一声。”

十三阿哥忙赔罪,说:“让德母妃操心,下次不敢了。”

德妃说:“好了好了,你们哥俩也回阿哥所去吧。明日去读书,可要仔细些,不要贪玩。”

这天晚上,胤禛歇在桃苑。天气逐渐凉了,我们坐在炕上说话。四爷说:“十三弟一向是皇阿玛最得意的儿子,除了太子,就是他了,上哪里去都带着。如今敏妃娘娘撒手去了,受这样的委屈,也是难为他了。今日见他坐在上书房的台阶上哭,竟是似无家可归一般,不由得心酸。就带了他出宫来。”

我叹口气,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皇上虽不至于如此,只是宫里的势利眼要让十三爷不好过了。皇上日理万机,哪里管得过来。”

四阿哥说:“我看见一回管一回,只是我如今也不跟小的一起读书,怕也护不了他周全。往日里我们一起玩,他一直都亲近我,竟比十四弟更像是我一奶同胞。”

我拍拍四爷的肩膀,说:“哪怕是疏远了十四阿哥,也不能疏远了他。别说你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往后啊,你的兄弟里头,靠得住的也就是他。你在宫里多有耳目,吩咐下去,事关十三阿哥的,都要谨慎。他如今没有了娘,原又是个心高气傲的,那些小人免不了起龌龊心,落井下石。”

四阿哥说:“那是自然。”

我说:“他和十四阿哥的师傅都是法海,你不如请师傅照顾着点他吧。你是十四阿哥的亲兄,你说这话也合适,别人也落不下口实。只怕,德娘娘知道了不舒服。”

四阿哥说:“十三弟寄养在她那里,她也不敢过分的。只是甩脸子是免不了的。她是我的亲娘,我也不能怎样。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

我说:“你们母子情分难道就一定要疏远了吗?当时她地位低微,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如今她对大福晋就很不错,你就不要太计较从前了。”

他说:“如果她放手,我做儿子的难道还能害她不成。只是她为了十四弟,像是着了魔。纵然我有心,她也无意。更何况,皇阿玛一直提防她很紧,上次还说要让红霞常住府里。因我说,总共只剩下露叶一个得力的,绿珠早已经被我收拾过了,翻不了天去,才算了。”

我不禁心动,说:“你不如让红霞来给我做个伴吧。红李这丫头天真,未经过事,不如红霞谨慎。新拨的几个丫头,个个都是眉高眼低的,我也懒得管,让她来驯驯也好。皇上也放心。”

四阿哥说:“再看看找机会好了。只是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也不好,不如生个孩子吧。”

我笑道:“有的是人急着给你生孩子,也不差我一个。无儿无女的,清净。”

他见我说得凄凉,说:“又胡说,年纪轻轻的,清净什么。”

我说:“儿女是要有缘分的,强求不得。我一生有你,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再不敢得寸进尺,妄求更多。”

他说:“我这里莺莺燕燕的,总顾你不周全,外头的事情又多,有个孩子,你忙起来,就不至于胡思乱想。”

我笑:“这也不是我想要就有的。这一年多来,我们日日混在一处,也没个动静,可见是天意如此。李福晋刚失去爱子,你要多看顾她些。”

他生气,将我按倒在炕上,说:“自古没有像你这么贤惠的。想着法子将我推到别人那里,你当我是个物件?”

我耐不住痒,笑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说:“你那些,兄弟,一个个,妻妾成群,除了,八阿哥,哪一个不是见一个收一个。如今,你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一个格格,已经混了七八年了,虽说也有通房丫头,也没见你给人家好看过。再不多生几个儿子,皇上要过问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写得不顺;诸位先看着吧.

8.默坐焚香遗万虑,潇潇梧竹水潺湲(七)

这一日,他随康熙巡视永定河河堤回来,胤祥也跟了来,原来他们都去了河堤。

胤祥一进来就喊:“小四嫂,赏一钟茶吧。渴死人了。”

我叫秋桐上茶。

秋桐和十三阿哥年纪相仿,看上去倒也很配,可我想起雪梅的教训,遂丢了这份心。人算不如天算,小儿女们若有情,他们自己闹去,若没有,送作堆无非是乱点鸳鸯谱。我再也不想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四阿哥喝了茶,挥手让丫头们都下去。

四阿哥说:“如今,大哥越来越得皇阿玛欢心了。”

十三阿哥说:“今日看了河堤,皇阿玛想都没想就下了旨意,让大阿哥监工河堤维修事宜。也难怪,他生逢其时,劳苦功高,自然让皇阿玛放心。”

十三阿哥颇有生不逢时的意气,打仗时,他还没有长大,如今约莫能做点事情了,又没他什么事了,自有成年的阿哥们抢着做。

我笑道:“十三爷须在年轻时养精蓄锐,将来有更大的事情让爷去做。”

十三阿哥懊恼地说:“如今天下已定,有什么事情好做?无非就是闲散宗室,架鹰走狗罢了。”

我说:“话不能这样说。时势造英雄,英雄也能造时势。十三阿哥练足了本事,将来有的是大事。”

十三阿哥说:“宋嫂子,你说话怎么像个男人?”

我说:“嫂子也恨生不逢时,没能投胎做男人呢。可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这闺阁之中混日子了。”

十三阿哥说:“前几年在庄子上看见你,就像个锯嘴的葫芦,难得听见你说几句话。如今像变了个人。”

我笑道:“依十三阿哥看,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十三阿哥说:“当然是变好了。也难怪四哥再也没有纳福晋了。大嫂子是豪爽的,李嫂子是温婉的,宋嫂子是聪明的,四哥都占全了,平常脂粉也就入不了眼了。”

我说:“将来十三阿哥的福晋才是个极品佳人呢,包你看了一眼,旁的人都是庸俗脂粉了。”

十三阿哥臊得脸红,说:“嫂子也是个没正经的。我茶也喝了,回宫去了。”

四阿哥送十三阿哥出去,边走边吩咐什么。

半柱香的工夫,四阿哥又回了。

对我说:“菊苑的花开得正好,我们去看看吧。”

出了院子,桂子香飘,随地往假山石上一靠,说:“菊花不如桂子,虽然傲霜,却也开得大朵地媚俗,不如这桂花,藏在叶子中间看不见,几里路外就有了她的气息……………”

四阿哥说:“酸得你——”

拽了我就走。菊苑的花果然动人怒放。廊下几个硕大的花盆,养的菊花都是黄色,长长短短地垂下,热闹艳丽;院子中间杵着几个石盆,一个长方形花床的四角,一角一个,五角星形花床的中间,也有一盆,养的都是玫瑰红的菊,如盛装的小家碧玉,妩媚地绽放;花圃中的花,开得如春天的百花园。夕阳西沉,更添几份清冷傲人的韵致。

四阿哥说:“赏菊岂能无酒?”

两人走到石桌前,早有两张熊皮垫子放在石凳上。我们坐下,去年的桂花酿端上了桌,还没开封,院子里的桂花香随风而来,人已经要醉了。

紫霞给我们上了酒,四爷说:“紫霞你回紫竹苑,这里有红李一帮人也就尽够了。”

眼前紫霞不情愿地出了院门,我笑道:“又不多她一个,你何苦赶她走?”

四爷也笑,说:“你既然是个大方的,刚才没出门你为何不说?”他转脸又对红李几个人说:“你们几个也回桃苑去,只留小盛子伺候倒酒。”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冷眼旁观。四爷说:“这桂花酿你是不稀罕的,小盛子,将洋人的酒拿来。”

小盛子就去了菊苑的正屋,果然拿了一壶酒来。四爷笑道:“这壶酒我藏在这里多时了,就等花开得妖艳了,与你同醉。”

小盛子一时间就不知道藏哪里去了。四爷说:“这是神父自己酿的酒,并不久远,但味道醇厚,你应该喜欢。”

8.默坐焚香遗万虑,潇潇梧竹水潺湲(八)

其实我一点都不懂酒。小时候家里盖房子,匠人们常有剩下的点滴,我捡来喝个半醉,是那种高梁酒,那时酒的工艺还不发达,纯粮食的,喝时味道不错,后劲特足,那年我三岁,方圆十里,酒名远扬。30多年了,邻居老太婆看见我还笑。

老公好打牌,常常几日不归。那天他生日,我买了一瓶1998年的人头马,给他发信息让他回家,他没有回。我就自己边上网边喝,什么时候上了床也不知道,酒的味道如何?也不知道。

结婚近十年,爱情如同开了瓶很久很久的酒,再也没有令人沉醉的味道,淡淡地,一点一点流失。这爱情的味道,我何尝又懂了?

四爷将酒倒进一个琥珀杯子里,送至我的嘴边。我冷眼看他,他宠溺的眼神让我心动。然而想想,他不知用这样的眼神诱惑了多少女人,他又多少次这样将酒喂进爱妾的嘴里,我荡漾的心就醒来一半。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收回酒杯,自己小小地抿了一口,放下,拥我入怀,一点一滴地喂进我的嘴里。

清醒地爱是最无奈的爱。纵使我闭上眼睛,感受他唇的湿润,舌尖的热情,酒的温度在我的头脑里发散开,我还是能告诉自己,我只能假设,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一个人,他爱我。我只能假设,这个人,爱我。

曾经,爱得如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然而,那灯,是一盏冰灯。

穿越三百年时空的爱情,其虚幻的唯美,我都不用假设了,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属于我。

曾经回忆青涩的初恋,悄悄地写得如痴如醉。

某一日,从不好奇的老公打开了那个文件夹。他似乎很大方的说:“我放你自由,你那么爱他………………”

我不知如何让这妒忌的男人收回泛滥的愤怒,我也就愤怒了。每日里婉转承欢他从不珍惜,因见了这么一段文字就打翻了醋坛子。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难道不是,眼前的才是最真实的吗?

我没有尝试去说服他,正如眼下我无法说服自己。

一个在我生命里,并不真实的男人,正将虚幻的琼浆玉液,用他湿润的唇,度进我的嘴里,我的头脑正像睡梦里一样,意乱情迷。

一度,我以为自己已经穿回去了。他的手冰冷,就像老公刚从外边回来,也没洗洗就上了床………………

终于,他不再耐心,疯狂地虐吻,刚劲的大手,揉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眼泪一滴一滴渗出,他停下来,良久,用他的脸,磨蹭我的泪水。

他低声轻喃:“我知道你难过,可从你那天,问我,男人的大事是什么?”

他转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还是送进我的嘴里。

“你一点点地将我从你身边推开,百无聊赖地在深宅大院里消磨生命,你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就不能假设?”

假设?假设一个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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