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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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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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郁闷嫉妒恨,成天和一群女人呆在一起,不能碰,不能吃,还不能遐想,我们风流四少之名迟早变成‘不举四少’。”尧少目光从画中转移到手中的书册上,秀长的手指来回翻动着书页,蹙眉感叹道,“我堂堂尧少,风度翩翩、才貌双全、出口成章、可谓一表人才,神采奕奕不说,也阅万卷书,满腹经纶却沦落到看春宫图。这书上的姿势哪有理论强过实践的?这种无师自通男欢女爱之事,还让我们风流四少做老师。风流儒雅的调教师,迟早变成御女的腹中餐。”

听闻尧少的话,坐在一旁就不开口的萧少眸中闪过一丝诡异。仪表不凡的萧少只轻笑道,“喝口茶,消消火,润润喉。”

钰少也不客气,一手抓起茶壶,扬起头便咕咕咚咚灌入口中。灌了几口,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称赞,“还是萧煮的茶好喝。”

萧少嘴角微抽,上好的狮峰龙井就被如此糟蹋。果然是精虫充脑的混人,只记得那雨露之事。

舜少搁笔,一手接过茶壶,轻抿一口,慢慢品尝。时不时鄙夷的瞪了一眼钰少。

钰少美滋滋的乐道,“我们闲来无事,不如陪夫人好好玩玩吧!我们被君主欺压这么多年,也适时找回点尊严。要不然天下之人当我们风流四少只懂风花雪月,只做风月之事。”

“钰怎就笃定这位夫人好欺?到时候别说我们风流四少的尊严了,恐怕我们会被君主治得连渣都不剩。君威之怒足以要了我们的命。”尧少想想都心惊道。

“我们风流四少何时畏首畏尾过?如今人在我们的地盘,君主也没说要特殊照顾。我们装聋作哑,反正承欢苑里的规矩是君主定下的,我们可是合情合理的。再说,我们风流四少的一贯原则是什么?”

“第一步,让她惊喜,以此放松警惕。”

“第二步,软硬兼施,让她心甘情愿。”

“第三步,将人放倒,使出浑身解数。”

“第四步,吃干抹净,事后主动悔过。”

“我们风流四少的遵旨一向不是一、二、三、四?再此基础也可以二二三四,三二三四。总之,以我们的手段,就不信拿不下一个有妇之夫!”钰少说得一脸向往。

如果忽视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淫一笑,他说这一番话倒像个‘久经沙场的军师’。

萧少一派淡静的轻掀茶盖,喝着茶,听着钰少的‘豪言壮志’,面有豫色。

最后四人一合计,决定‘一锤定音’,势必将目标欺压到底。

入夜,风轻,月皎。

言以沫趴在床上睡得正酣,突然一把剑刺了过来,直觉脖间一凉,一道冷飕飕的风袭来。蓦地的睁开眼,慌乱的闪避。

那人蒙着面,手中的利剑电闪般刺来。以沫心下一惊,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君临天的地盘也有人敢杀她?

“大哥,我们无冤无仇,这夜黑风高,长夜漫漫,灯光昏暗,会不会弄错人了?”言以沫神色警惕的瞪着眼前的黑衣人,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疑惑得看着这个拿剑指着她的男人——傲气逼人的气质,桀骜不驯的眼神窥视着她。

“呵?夜黑风高,长夜漫漫,良辰美景,今晚适合洞房花烛夜。”

闻言,以沫神色不安道,“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承欢苑里的女人不过是最卑贱的玩物。高雅一点的说法这里的女人换做‘御女’,粗俗的说法这里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是供男人发泄之用。你说需要知道你是谁吗?”黑衣人突然逼近她,剑横在她胸前,剑尖从头发、眉、眼、鼻、口、手、来回移动。

言以沫一时间忘记身处险境,只觉那柄剑像极了男子玉葱般纤细的手指,妩媚风情,浑身散发出无尽的诱惑。

她僵硬着身体,憋住呼吸,血液沸腾,全身一阵酥软,不知出于未知的恐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戏辱。看着那姿态,那动作绝对是经过千锤百炼,很有手段的情圣。

言以沫胸腔内窒息,心跳怦怦震动。心里极度忍受着煎熬,要是他敢碰她一根头发,她会立马剁碎他喂狗。

“漫漫长夜,很寂寞吧?”黑衣人说着,突然抽离剑,抬起以沫的下巴,将一杯酒灌入她嘴里。

“咳咳——”言以沫猝不及防的背灌入辛辣的酒,没有一丝酒的甘醇。难受的掐这脖子,手指抠着喉咙,想将吞下去的液体吐出来。

“不用费劲吐了,这是百年酿制的酒,具有催情功效。不论酒的香味,还是入口的甘甜,只要舌头沾染一点,就会是强力媚——药。”黑衣人笑得奸诈,秀美的手指暧昧的撩起她的发丝,有意无意碰触她的脸颊。

“咳咳——你——”言以沫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手指发软,身体燥热。大惊之际,蹭的翻下床,冲向桌子,拿起茶杯就往脸上泼。

“是不是感觉很热?想要解药吗?我可以帮你。”黑衣人媚笑到。不缓不慢的斜卧在床上做出撩人的动作。

言以沫脑袋一片空白,直望着床上的男人。那柔美的身形,勾人的动作,在月光之下浑身仿佛撒上一层光洁的银粉。纯粹是勾引人的举动,让人反而亵渎不起来。被冰凉的茶水稍微缓解的身体,血液沸腾起来。

这一刻,她怎么感觉自己是嫖客,而那个威胁她的人是千娇百媚的仙子呢?

心里烦躁不安,呼吸愈加急促,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殷红的唇角轻轻勾起,“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警告你,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杀生权,而是濒临死亡不怕死敢于同归于尽的人。我不怕死。你威胁不了我。相反,我给你一句忠告。媚药不过是一种药,只是这种要具有一时的催情作用,能够促进人体血液过快流动,导致大脑血液循环过速流动,让人意识迷幻,容易受人言语蛊惑。却不会导致人死亡。过了药性,没有解药就能解。”

说完,不等黑衣人做出任何反应,她迅速的拉开门往外逃。她可是药剂师,麝香加上琥珀这种原始的媚药,在她面前也敢拿出手,真是笑话!

虽是如此,身体的燥热感令她不得不跳入荷塘中。‘嗤’一声,以沫舒服的深吸口气,身体一入清冽的水中,浑身舒畅。

清风拂面,幽香飘起,浅浅喘息着,见黑衣人没追来,言以沫才放宽心。刚松口气,紧接着她感觉身后传来脚步声。

诧异的回头,暗忖着接下来如何应付。出乎意料的看到一行四个男人。清一色修长的身影,衣袍随风飘摇。

欣长的身影似与皎洁的月融合在一起,风流潇洒,洒脱风逸,气质优美,仿若夜间蓦地走过的谪仙。

如此风姿,她怔怔的望着,一时竟不知身在梦中还是在看一幅墨画。撩人心神的震撼感,却在他们开口之际彻底打碎了她的美梦。

“美人是特地等我们四少垂涎?这般露骨,有伤礼仪廉耻的举动,很符合我钰少的重口味啊!美人,哥哥来疼你——”

009章 君威之怒

“美人是特地等我们四少垂涎?这般露骨,有伤礼义廉耻的举动,很符合我鈺少的重口味啊!美人,哥哥来疼你…………”

言以沫对上鈺少的视线,心不由得一颤。那一双清明若水的眼睛,轻柔剔透。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白衣翩翩,交织着月色光泽,整个人有种别样的美韵。转眼的刹那间,男人沉静透明的眸子里闪着猎艳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却刺眼的让人不舒坦。

而鈺少说到做到,正准备‘好好疼她’。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借着月光反射在会面的光看去,惊得她倒吸口凉气。

竟然有几十条蛇徘徊在荷塘岸上,却迟迟不敢没入水中。红眼睛的蛇吐着芯子,蛇头高高昂起,蛇身卷缩成一团,直直的盯着水中的言以沫。

原本她还有些毛骨悚然,转而一想,君临天那颗血珠还在她身上。血珠浸泡在水中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道,所以那些蛇才不敢滑入水中。

此刻颇为狼狈的她,眉眼含笑,眼眸清亮,却有一股清灌的气质。嘴角绽放的轻笑,三分娇柔里蕴含轻蔑,两分娇媚里透着诡异,五分娇弱中说不出的空灵和优雅,万种风情不经意流露出来。竟让风流四少面色各异,气氛微妙的发生变化。

鈺少想着她的眼神,脸色一僵,轻皱眉。“昔日见过青楼女子,只挂牌不接客,卖艺不卖身,大多是为了欲擒故纵勾引人。而各种滋味她们总是乐此不疲。她们之中或娇柔、或脱兔、或妩媚、或清雅,花枝招展,艳若桃李,莺莺燕燕满足于逢场作戏,从而世人对此褒贬不一。”

“而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稍微对她们好点,她们便不知天高地厚,虚荣、市侩、争风吃醋、稍微有点姿色便试探你,处心积虑撩拨你。你对她们一点点冷落,她们便越发放肆埋怨,说你如何如何对她不仁不义。所以说这世上的女子最难相处。”

“不过也未必,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认为女子就分蛇蝎美人与伪善美人。说到底,不过是红颜祸水,沾之必中其毒。”

“也是,说道蛇蝎女子,这眼下不是在上演美人出浴?芙蓉出水都能勾引一群毒蛇,当真是女人与蛇同类。”

“今夜月色还真是特别呢,连月光都羞得躲起来了呢,果然是阴阳调和有助于养颜。”

“啧啧,这荷塘水入夜之后很是凉爽,要是身子不好,泡上一夜,定会药到病除。”

……

四个男人突然如长舌妇一般七嘴八舌纷纷意有所指,以沫望着那清一色的白衣男子,分明知道她的身份却故意摆出一副高傲看戏的模样,不由淡淡一笑,他们肯定是传说的‘风流四少’。

奇)她在月华山就听说过,风流四少跟随在君临天身边,地位身份不一般。再加上他们行事作风、才华造诣,在大多数人眼里颇有威望,尤其是女子心中更甚。

书)风流四少见言以沫不为所动,根本没一点恼羞成怒或者羞愧难当的神情,各自诧异的没了先前的戏谑之心,面色惊愣的盯着以沫。

网)言以沫眸光一禀,语气平缓却含着几分冷冽,“之前曾听说风流四少儒雅清高,风流倜傥。鈺少写的一手好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写出来的字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一横一竖,一撇一勾中喜中含痛,痛中透悲,字如其人大气洒脱,内敛而非狂傲不羁。写出来的字无人能模仿其中的神韵。如今一见,果真是‘劲直方正’,口若悬河,如锥似刀。”

“舜少的人物画、山水画、界画堪称一绝,而水墨画更是出彩。上至青绿,下至金碧浅绛,就算是春宫艳画,在你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刚道有力的画笔之下,无一不令人惊叹。更绝的是‘写意’,宛如一人绝色锋芒,呼之欲出,画中意境风神俊秀,让人赏心悦目。”

“虽说世人对尧少知之甚少,却从棋艺精湛中知道他的风骨,尤其在对弈时,以一对百,从未输过。可见棋艺非同凡响。”

“和其他三位比起来,萧少更让人佩服。知己易求,知音难找。萧少单以宫、商、角、徽、羽五个音节便能弹奏一曲听者流泪的神曲,乐理的高超技艺无人能及。”

“以沫平日虽不过问外界的事,却也知道风流四少的品性。怎么如今看来在自家地方也能遇上行踪不定的风流四少。而且作为女主人还不知道风流四少在此,实在失礼。”

言以沫目光在风流四少身上扫视,眼眸微敛,转而轻笑道,“还是世人传闻有误,风流四少果真如你们的风流史一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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