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轻挑俊眉,他实在不懂这颗固执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很奇怪。」她固执地说:「我们从小斗到大,明明就互相看不顺眼,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为什么呀……」夏御堂想了下,微微笑了。「妳还记得妳十三岁那年,有一个叫阿宝的送花给妳,说要娶妳过门当媳妇的事吗?」
元宵愣了下,拧眉想了下,「十三岁……阿宝……啊!」她重重点头。
「有,我想起来了!」她记得那时的她还气呼呼地认为阿宝在开她玩笑。
她的野蛮在城里可是出名的,哪个人有胆子敢娶她?一怒之下,她就把阿宝打跑了。
「你、你怎会知道这件事?」元宵讶异地瞪着夏御堂,她以为这件事除了她之外没人知道。
「因为我看到了。」那时他刚好经过,没想到却看到有人送花给她,还说要娶她。
霎时,他不但惊讶,而且莫名地生着气。
他永远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听到有人说要娶她当媳妇,他心里满满的妒意,就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让他又气又妒。
而那时他才发现,一直讨厌的野蛮女娃长大了,变成一朵美丽的花苞,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引人采撷。
霎时,他的心里充满浓浓的占有欲,不想她被人夺走,想要她待在他身边,一辈子跟他斗嘴……
这种奇异的想法惊骇了当时的他,也让他以为自己疯了,否则怎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
可是,时日愈久,含苞的花朵渐渐绽放,而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他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可是她依然毫无所觉,把他当成死对头、讨厌鬼,让他又急又无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就像现在,看着她那疑惑的表情,他忍不住轻叹。他真惨,竟然喜欢上这么迟钝的女人。
「那时候我很生气,莫名地生气,后来才知道,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也许是在互斗的时候,我的心就不自觉地落在妳身上了。」看着她,他无奈地笑了。
「宵儿,妳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打开这颗顽固的小脑袋,认清自己的心呢?」夏御堂低语,黑眸深情地看着元宵。
他的眼神让她屏住呼吸,心怦怦跳着,慌乱地推开他。「我、我不知道。」说完,不敢再看他,转身逃离。
见她又胆小地逃了,夏御堂不禁摇头苦笑。没关系,就让她再逃一次,这么多年部等了,不差这一时。
只是,他的耐心已经不足了啊!
喜欢,到底是什么呢?
元宵拧着眉走在路上,就是怎么也想不懂。
脑海不停浮现夏御堂对她说的话,他的眼神好认真,脸上神情也不像之前一样不正经,深情地注视着她,让她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面对,最后,只能再次逃开。
可是她真的不懂呀!两人明明相互讨厌,为什么会喜欢上彼此,那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她已经讨厌他习惯了,要是喜欢上他,那不是很别扭吗?
「感觉就是很奇怪嘛!」嘟着小嘴,她低声嘟嚷。
其实,说实在的,虽然夏御堂真的很惹人厌,可是看不到他,又常常想起他。好象斗习惯了,一天没看到他,就觉得很奇怪。
而且,每次看到他和陈惜香在一起,她的心就会感到不舒服,闷闷的,很想生气。
花喜儿说这是在吃醋,而会吃醋,是因为她喜欢夏御堂。
唉!每个人都说她喜欢他,可是她就是不懂呀!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看到他会很生气,没看到他会想他,这就是喜欢吗?
「啊!好烦喔!」元宵愈想愈烦。都是夏御堂啦!没事说喜欢她干嘛,害她整个人都乱了。
「死狐狸,没事喜欢我干嘛啦!」她碎念着,唇瓣却不自觉地杨起,带着一丝甜蜜。
突地,一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竟走到城里无人的角落,而一群人正不怀好意地慢慢靠近她。
她认出为首的男人。「是你?」那个之前在客栈里想吃白食的地痞流氓,被她一拳打断鼻梁的没用东西!
「臭婆娘,总算逮到妳了。」刘虎冷笑,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夏府附近守株待兔,就是没看到元宵。
今天总算让他们等到了,正在想该怎么抓住她,没想到她却自己走到偏僻处,摆明就是给他们机会。
「怎么?上次被打得还不够吗?」元宵不屑地看着他们,没把这几名混混放在眼里。「正好,姑奶奶的心情不怎么好,就拿你们来解解开。」
她扬起一抹野蛮的笑,轻扳着手指。
她的笑容让刘虎的手下心惊不已,吞了吞口水,害怕地退了几步。
就连刘虎也害怕得差点往后退,可想到最近被道上耻笑的事,又不甘心,于是大着胆子粗鲁地吐了口口水。
「呸!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妳这臭婆娘,将妳压在身下,好好地爽一爽。」说着,淫欲的眼光意有所指地上下瞄着元宵。
那眼神让她感到恶心,不爽地撇撇唇。
「很好,姑奶奶就先让你爽!」她迅速踢腿,快狠准地将一名靠近身边的混混踢倒在地,再快速地握拳,打倒另外两名混混,正要靠近刘虎时,却突然觉得头一晕,身子也跟着一软。
「唔……」她皱眉,难受地蹲下身。
「哈哈!」见药效发作,刘虎得意地笑了。「怎么?刚刚不是很得意?来呀!我人就在这啊!」
「你……下药?!」元宵瞪着刘虎,却感觉意识渐渐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卑鄙……」
她紧咬着唇,想藉疼痛维持神智,可是头却更晕,眼前突然一黑,再也无法支撑地软倒在地。
手上的茶杯突然滑落,啪啦一声,碎成片片。
夏御堂微拧着眉,不知怎地,一抹突来的不安浮上心头,让他整个人坐立难安。
扬眸看向门外,天都黑了,元宵却还没出现。
这让他觉得奇怪,通常在用晚膳前,她就会端着药碗出现,不甘不愿地要他喝药;可现在都过了用膳的时候了,她人却没出现,让他担忧起来。
会是出了什么事吗?才这么想着,外头却突然传来嚷嚷声。
「夏少爷!」小猴气喘吁吁地冲进夏府,不顾仆人的阻挡,大声吼着:「夏少爷!」
「喂!你做什么?」仆人赶紧拦住他。
「走开!别栏我,我有事找夏少爷。」小猴用力推开来拦阻的人,没好气地吼着:「夏少爷,你怏出来!」
「什么事?」夏御堂踏出大厅,认出小猴。「你是云香客栈的跑堂吧?有什么事?是元宵叫你来的吗?」
「老、老板被抓走了。」小猴喘着气,慌张地说着。
「你说什么?!」快步走上前,夏御堂紧张地抓住小猴。「元宵被谁抓走了?」
吞了口口水,小猴赶紧说着:「我、我看到刘虎一行人把老板抓走了,老板好象昏迷不醒,我偷偷跟在后面,发现他们人在东边的破庙,我就赶紧跑回来,不知要找谁救老板,只好来找你……」
不等小猴把话说完,夏御堂迅速飞身往东边而去,心里的担忧更深。
该死!要是元宵少了一根寒毛,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第八章
「唔……」好热!
元宵痛苦地睁开眼,想伸手擦去额上的汗,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起来,无法动弹。
她愣了一下,还未回神,耳边就传来得意的笑声。
「醒啦?」刘虎蹲在元宵身前,伸手轻摸滑嫩的脸颊,淫秽的目光直往她身上打量。
「你……」看到刘虎,元宵怔了下,立即回想起一切。「卑鄙!竟然下药……」
她低吼,声音却如猫般细吟,小脸泛上一抹潮红,撩人的火焰从腹中弥漫,腿心之间也泛开一抹搔痒感。
这些感觉,熟悉得让她既惊又怒,立即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药。
该死!她太大意了。
「啧啧!没想到妳这婆娘不只身材好,连肌肤都又细又滑的,真好摸。」刘虎淫笑着,手慢慢从脸颊往下滑。
「走开……」元宵想挣扎,可不要说手上的粗绳阻碍她的动作,她全身也丝毫使不出一丝气力,只能睁着眸,强撑着神智瞪着刘虎,唇瓣倔强地吐出警告。「你敢碰老娘试试看!」
「嘿嘿,老子就碰给妳看。」刘虎粗鲁地隔着衣服抓住一只雪乳,邪淫地看着元宵。「哼!臭婆娘,妳今天落在我手上,在跟妳算帐前,先让老子爽一爽。」
说着,手掌一边使劲捏着雪乳。「啧啧,真大真软,抓起来真不错……啊!」
突然,元宵曲膝用力一顶,刘虎当场哀吼一声,两手抱着自己的命根子,痛苦地上下跳着。
「妳这该死的臭婊子!」刘虎扭曲着脸,恶狠狠地往元宵脸上挥了一掌。
元宵吭也不吭一声,慢慢地转回脸,脸颊早已浮肿,可小脸仍然倔傲,不服输地看着刘虎。
「王八蛋,你要敢碰我,我就杀了你!」脸上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一丝清醒,努力抗拒着体内的火焰。
「他妈的,老子就碰给妳看,让妳爽得叫哥哥。」刘虎气得解下裤腰,一边叫嚣着。「兄弟们,等我爽完,就换你们!」
他的话让一旁的混混高兴地吼着,淫欲的眼神直往元宵瞧,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压抑着心里的惧意,元宵冷冷地瞪着他们,身体轻颤着,却倔强地不露出一丝恐惧。
「哼!就让妳尝尝老子的厉害。」刘虎扑向元宵,粗暴地撕破她身上的衣服,抓揉着雪白的肌肤。
「走开……」反抗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泣,元宵奋力挣扎着,粗绳磨破了手腕,沁出血丝,带来一丝疼痛。
可是疼痛再也压抑不了体内的欲火,反抗的声音化为低吟,甚至不自觉地贴上刘虎。
「呵,老子马上就让妳爽。」见她已被药效控制,刘虎猖狂地笑了,用力扯下亵裤,挺腰就要侵犯她。
不要……
「滚!不要碰我……」元宵低嚷,拚命反抗着,脑海闪过一抹身影,她直觉地哭喊出声,「夏御堂……」
「该死!」
夏御堂一赶到就看到让他狂怒的画面,他怒咆一声,迅速飞身踢开刘虎。
「啊──」没料到会有人来破坏他的好事,刘虎来不及防备,被一脚踢往墙柱,痛苦地哀号。
「宵儿!」一看到元宵身上的衣服全被撕裂,肌肤上泛着青紫红痕,就连脸颊也肿了起来,夏御堂不禁心疼又愤怒。
他赶紧解开她身上的粗绳,看到她的手腕被磨破,还泛出血丝,心里的怒火更盛。
「夏御堂……」听到他的声音,元宵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模糊中,隐约看见那张脸,她安心地笑了。「你来了。」
一见到他,她整个人全放松,隐忍许久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我来了,别怕,我不会放过这些该死的家伙!」夏御堂冷冷说着,抱着她的大手却极其温柔,赶紧脱下外衣,包住半裸的身子。
「我……好热……」偎着夏御堂,元宵红着脸,磨蹭着他的胸膛。
她的模样让他一愣,立即会意过来。「该死,他们竟对妳下春药!」他心中狂怒,拳头一紧,冷厉地注视着这些该死的混蛋。
他的眼神让一旁的混混惊惧地往后退。
「该死的,你们还不上!一个文弱书生怕什么?」倒在地上的刘虎愤怒地大吼。
他的怒骂让手下惊醒,纷纷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