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仆丁领命而去。
「你要做什么?」
「等一下妳就知道了!」梁毅志泠冷地说:「好戏就快要上场了。」
等到仆丁带来段少甫时,梁毅志下令纲绑段少甫的双手,让他单独进来;然后邪邪一笑,跨上床压住楚香一霓,落下一个重重的吻。
楚香霓脸一撇,让梁毅志吻上她的颊。
「可恶!」梁毅志扳正楚香霓的脸,重重吻上她的香唇。
「不……唔……」楚香霓气极败坏地挣扎,屈辱的泪珠滚了下来,沿着腮颊滑落。
这时段少甫被推了进来,他狼狙地看着面前亲昵的一幕,骇叫一声,「霓儿!」
楚香霓全身僵住,受制于梁毅志的她无法动弹,只能眼一闭,重重地一咬。
「妳……」梁毅志立即抬起头,括着被她咬得流血的嘴巴,又狠又重地连打她两个巴掌。「该死的女人!」
楚香霓被打得眼冒金星,口中喃喃低语,「少甫,对不起……」
「梁毅志,你放开她!」
段少甫咬牙切齿地游出声音,眼神飘向楚香霓,她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浮现两个巴掌印,让人看得觉得十分不忍。
他的神情充满愧疚与深情,都是他不好,他不该以为她移情别恋、不该误会她!
楚香霓羞得浑身轻颤,她不要段少甫误会,不要被他认为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她发出凄哀的哭叫,捂着脸蛋,无地自容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梁毅志,你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算是人吗?她不是你最宝贝的女人吗?你是这种宝贝法吗?」
「宝贝?」梁毅志冷哼一声。「她是烂女人!怀了一个野种还要我娶她?门儿都没有!都是你!你带走她,还用过她,你是什么身分?竟敢私自拐骗我的女人,你真该死!」
梁毅志愈想愈气,把段少甫当成沙包打;段少甫双手受制,不能还手,只有挨打的份。
楚香霓从被子里抬起头,慌张地下床挡到段少甫面前。「不要打他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
「妳到现在还护着他?」妒火正炽的梁毅志再也不管什么怜香情玉,抓住楚香霓的肩膀用力一扯,薄薄的衣料立刻撕裂,露出纯白的抹胸。
「啊——」楚香霓惊愕地大叫,以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
梁毅志看得热血沸腾,一步步靠近楚香霓。「我要妳!我要让段少甫看清楚我是如何吻妳、得到妳」
「不要……」楚香霓羞怒交加,转身想跑。
梁毅志却堵在出口,让她丝毫没有退路。
段少甫全身都痛,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想要帮忙却力不从心,只能睁大棕眸伺机而动。
「别过来!」楚香霓瞄到案上有一把利剪,她一把抓起在空中乱挥。
梁毅志被楚香霓突来的举动吓到,「妳要做什么?」
「我……我……」楚香霓把剪刀抵在自己的颈项上。「你再过来,我就自杀!」
「妳不能胡来!」梁毅志脸色灰败至极。
段少甫惊吼地大叫:「快放下!霓儿,放下剪刀!」
楚香霓泪眼迷蒙地说:「对不起……少甫,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妳太自私了,霓儿,我不准妳死!」段少甫深情地狂喊。
梁毅志慢慢往前靠近,楚香霓把剪刀用,刀一抵,只差一寸就可刺进喉咙里。
「不准过来!」
梁毅志停下动作。梁府是镇上数一数二的首富,绝不能让她死在这里;更何况,他还想慢慢折磨这两个联合起来背叛他的狗男女,他才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太好过日。
楚香霓往段少甫移去,「少甫,你要不要紧?」
「我没关系。霓儿,妳千万不能寻死。」段少甫低哑地说。
「少甫」
梁毅志突然冲上前想抢剪刀,楚香霓一时失手,刺进梁毅志的胸口,鲜红血液诡异地涌出,不断滴落在地上。
「啊……唔……」楚香霓用双手措住自己因惊吓而叫出的声音,怕会引来别人。
「妳……」梁毅志好不甘心。「我诅咒你们两个!下辈子你们不会在一起,段少甫会玩弄楚香霓直到怀孕,然后把她拋弃,楚香霓永远都摆脱不了未婚怀孕的丑闻!而段少甫很快就会遗忘楚香霓,永远当个负心汉……」
他用自己的鲜血立誓,憎恨的眼直勾勾地瞪着楚香霓,死不瞑目。
楚香霓跌在地上,整个人失了魂。
「霓儿,妳快走。」
「少甫!」楚香霓赶快帮段少甫解开绳索,扶着他鬼鬼祟祟地想逃出梁府。
但是梁府耳目众多,特别在梁毅志大婚前夕更是人来人往,他们很快就被逮住了。
最后,楚香霓以杀人罪关入地牢,被判处死刑,段少甫则被发配边疆充军……
位于地下室一楼的酒吧,光线昏暗微弱,现场的音乐摇滚热烈,每一个圆桌都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不!我不能认输,少哲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他!」路芯嫚晴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强迫自己挥去那份浓浓的不安,她走到酒保面前的吧台坐下,随便点了杯调酒,咳了一口。「真好喝。」
她的视线在酒吧里流连,目光四移,却找不到邬少哲的身影。
一杯调酒在不知不觉间喝完,她又点了一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颜色鲜艳的调酒后劲极强,酒量极差的她很快就会醉了。
离路芯嫚最近的一名男子虎视耽耽地凝视着她,摸了摸口袋里的保险套,想趁她醉得晕头转向时把她带出酒吧。
还不清楚危机即将来临的路芯嫚浅酌着调酒,眼神已经慢慢迷离,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沉重,身子却变得轻飘飘。
「小姐,妳醉了。」那名男子起身,佯装好意地扶着路芯嫚。
路芯嫚推拒着男子,但就是推不开他。男子替她付了酒钱,半拉半扶地带她走出酒吧。
「谢谢,我可以自己走了。」路芯嫚醉眼迷蒙地看见一辆出租车,马上,向出租车司机挥挥手。
「我送妳。」男子眼里露出狰狞之意,恨不得将路芯嫚生吞活剥,来个彻夜狂欢。
「我不要……你走开啦!」路芯嫚用力想挣开男子陌生的怀抱。
「放开她!」邬少哲像个战士般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高大的身躯蓄满力量,冷峻的言语犹如冰雹。「她是我的女人。」
放掉到手的天鹊肉,任谁都不愿意,但邬少哲眼神锐利如刀,轻轻松松就让男子打了退堂鼓,抚着身上的疼痛狼狈逃离。
「少哲?」路芯嫚摇了摇头,听见熟悉的声音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妳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我,哲!」一名曲线玲珑、气质高雅的女子追了过来,拉着邬少哲的手臂不停喘气,正是照片中年轻的寡妇。「你跑得那么快,我赶不上。」
「对不起,艾薇!」邬少哲眼里流露着歉意。
路芯嫚看着他们之间既自然又亲密的气氛,她的心好痛!
「就是妳!妳」路芯嫚被妒恨冲昏了头,狠狠甩了艾薇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在场六只眼睛都震讶不已。
她她动手了?掌心的疼痛证明她真的出手打人了。
邬少哲审视着艾薇颊上的红热掌印,怒气陡升,护在她身前,「妳为什么打薇薇?」
「薇薇?叫得真好听!」路芯嫚凄楚地尖叫,将满肚子的委屈、愤恨全部化为拳头捶在邬少哲的胸膛上。「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始乱终弃,你这个负心汉!」
邬少哲神色铁青,精锐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瞪着路芯嫚,不能谅解她的无理取闹。他握住她的双手,不容许她再胡来。「这里不是妳撒野的地方,妳马上离开!」
「我偏不走!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我要你马上给我一个名分,跟我结婚!」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上过床?」邬少哲轻视地蔑笑。「上过我的床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如果我都要跟她们结婚,那我现在不就有一百多个老婆?」
路芯嫚顿觉难堪和侮辱。「我不管,我只知道,你非得跟我结婚不可。」
邬少哲是何等倨傲?向来都是他命令人,何时换成人家命令他了?路芯嫚的强迫口气让他顿觉反感,气愤得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我不想跟妳结婚!」
路芯嫚被这个打击彻底击败了!呆呆地望着一脸盛怒的邬少哲,她狂摇着头。「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糟蹋了我,却不负责任?」
邬少哲忍无可忍地暴吼:「妳当时是心甘情愿的,不要说得好象我强暴了妳,我可没说要对妳负责,上床是一拍即合,下床就应该一拍两散,这是我的情人们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妳却死缠烂打?」
「我……」路芯嫚苍白着脸,唇音颤抖,「我有孩子了,你要负责,他是你的……」
邬少哲阴冷地笑着,无法苟同她跟以前那些他交往过的庸脂俗粉一样,想以假怀孕逼他就范。「妳以为抬出孩子我就会乖乖就范吗?」
「我……」路芯慢说不出话来了。
邬少哲以为她默认了,心寒透了。「艾薇,我们走!」
名叫艾薇的女人抚着脸颊,同情地看了路芯嫚一眼,默默跟着邬少哲离开。
邬少哲本来对路芯嫚尚有一丝怜情和思念,他回国后,本想等一桩价值上亿的合约书拿到手之后再去见她,跟她求婚;谁知她竟先找上门,而且还这么不可理喻。
那张不分青红白白、活像泼妇骂街的撒泼嘴脸,几乎把他对她的所有疼惜毁灭掉。
上车前,邬少哲忍不住回头看了路芯摸一眼。他还是放不下她呀!
他打了一通电话给信任的出租车行,为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等这阵子工作忙完再去找她吧!到时或许她就知道错了,不会再拿这么差劲的借口欺骗他。
「哥……你怎么了?你好象很在意她?」
艾薇跟邬少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由于艾薇的母亲是酒家女,行事低调、保密,因此她真正的身分并未曝光。外界常把他们摆在一起大炒绯闻,而他基于保护妹妹的立场,也没出面纠正些什么,反正清者自清嘛!
「没有的事。」
「哥,你不要骗我,你明明就很爱她!她会不会误会呀?﹒」
「我先送妳回家,过阵子,我会去跟她解释清楚。」
邬少哲看见自己叫的出租车过来了,这才打了方向灯,把车子驶离。
他的话太残忍了……
路芯嫚摇摇欲坠,酒醒了大半,不敢相信邬少哲竟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整个人僵住,觉得连血管里的血液也全部凝结,一动也不能动。
他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一点眷恋,他的身旁男有佳人,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只是玩玩而已……
此时此刻,一阵似有若无的声浪吹入她的耳膜,诡谲的声音彷如来自地狱般阴冷。
「我诅咒你们两个!下辈子你们不会在一起,段少甫会玩弄楚香霓直到怀孕,然后把她拋弃,楚香霓永远都摆脱不了未婚怀孕的丑闻!而段少甫很快就会遗忘楚香霓,永远当个负心汉……」
路芯嫚顿觉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让她整个人宛如跌到冰窖里。
是前世的孽缘种下今生的情债吗?他们走到这一步,是应验了前世的诅咒吗?
他完全不信任她,以残酷的言词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心里涌起强烈的战栗、害怕,却再也留不住他了……
路芯嫚痛苦地闭上眼,蹲跪在地上,全身的力量全部被他的冷言冷语抽光,只剩下一副空壳子和流不尽的泪水。
「小姐,上车了,我送妳回去。」一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路芯嫚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我没有叫出租车。」
「是一位先生叫的,小姐,已经很晚了,我载妳回家。」
是邬少哲替她叫的吗?他是什么意思?可怜她吗?
「我不坐车。」路芯馒站起来往前走。
「小姐、小姐……」忠厚老实的出租车司机忠人之托,紧紧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