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5-地球一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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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5-地球一奔-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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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赛因的曾祖谢里夫·侯赛因·本·阿里被任命为大谢里夫和麦加王子。1952年6月10日他发动了推翻奥斯曼帝国的“阿拉伯大起义”。1952年8月12日,侯赛因继位为国王,这时离他17岁生日还差3个月,1953年5月2日,他的加冕典礼在约旦举行,从此稳坐江山40多年。约旦和以色列有600多公里边境,处于阿以冲突的最前沿,也处于中东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动荡、最富爆炸性的地区中的敏感位置。约旦人口中有60%是巴勒斯坦人,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是在历次中东战争中从巴勒斯坦逃出来的难民。当中东大多数国家因石油暴富时,约旦国内用石油还要依赖进口,因为它80%以上的国士为沙漠,只有磷酸盐、铜等矿,就在这样的条件下,国王侯赛因不仅保住了国家的独立,使约旦的经济得到了很大发展,并且在国际政治平台上成为如美国总统尼克松所说的“一位世界性的领袖人物,而不仅仅是一个小国的、地方性的君主。”    
    我们带了摄像机录像机去电视台。电视台是在一个山坡上,电视台来人领我们先参观工作室,在一个监控室中,一个高高胖胖的女人正在指手划脚,胸部很夸张地向前挺着,眼圈画得很黑很浓,特别是下眼线太黑,使她看上去很特别。陪同介绍说她是约旦最著名的编导和节目主持人,正在制作国王生日的节目。她与我们一一握手。    
    我们全体团员来到室外草坪接受采访,已有一部摄像机架在三角架上,几个人正忙着打工作灯。采访完毕,我们全体用阿拉伯语说:埃德准阿牙侯赛因,埃此埃依德牙侯赛因。意为祝国王新年生日快乐。最后,导演又请我说一遍,今晚我穿的是纳西服装,一定很醒目。我想,约旦人是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纳西人吧。    
    6:25时约旦国家电视台台长艾布苏里接待了我们。电视台有3千多工作人员。给我们的印象是,他们以一种异常高涨的热情和压倒一切的任务来筹备国王生日的节目。只是我们送给国王的祝福不知他是否会看到,因为我们听说国王病得很重,正在美国住院治疗,王室指定国王最小的弟弟哈桑代理国事。他是1965年经国会批准指定为王位继承人的。唯愿国王早日康复。    
    在返回途中,猎豹车电瓶没电了,大家从电视台推着车走了一段,又用房车拉,好在全是下坡路,车很快就启动了,顺利地回到了驻地。下午我做饭时,50米外大街人行道上几个等公共车的小学生朝我吹了半天口哨,后来我发现了,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涌了过来,看上去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个头不大但头很大,眼睛也是又黑又大,却长着一副成人的脸,他跑在头里,用英语向我说他是约旦人,第二个说他也是。后面又跟着跑来几个孩子,他们快到跟前时,长着成人脸的孩子挤眉弄眼地说那几个人是埃及人,其余几个哄笑起来,后来的几个孩子听说叫他们埃及人,立即冲过去,孩子们扭在一起打起架来。    
    很显然,这个约旦孩子欺负埃及孩子,这倒是让我感到意外,埃及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文明古国啊。听说,约旦每年要输出40万人的高级劳务,而在约旦有50万的埃及人从事低级劳务。约旦只是一个9万多平方公里,5百万人,一无石油,二无值得称道资源的国家,但显然它在智力投资上是花了力气的,也许,这就是他们的优势资源。


《地球一奔》第三部分约旦(四)

    ⒋安曼的中国白衣天使    
    1998年11月12日 星期四 晴 约8…26℃ 安曼    
    上午没事,祁云我们去拍索拉的花木店。他有客人。    
    索拉和他的两个朋友及一位工友正在闲聊,索拉说要送我一些小玩意。    
    只见一些小花瓶、小花篮坯子已做好,黑色的底子,只等刷漆最后一道工艺,他从工棚里拿出盘子,倒出金粉伴青光漆搅拌匀净,然后拿出一把钢刷瞧着漆顺着从上向下,从右横着向左的顺序上漆。花瓶只有15m高,瓶面有凹突的花纹,刷上金粉漆就变成黄黑相间的、别有情调的工艺品。我也学着索拉的样子刷漆,索拉不断纠正我的动作,一直到我的双手染满了漆,录相、照片都拍完了,我们请索拉对着镜头介绍制作方法。然后索拉和他的朋友在我的日记上留言:“亲爱的杨一奔姐妹:祝你一路顺风。”索拉说他一定要送我一个绘图案的大花瓶,我坚持不要,因为没法带走,而且我想那卖价一定不菲。    
    下午,当地报社、电视台来采访。    
    华人孙丽华及丈夫阿卡杜拉·让·拉扎克博士邀请全团到他们家做客。拉扎克先生候在大门口迎接我们,孙丽华准备了饮料、蛋糕、一大盘黄瓜条和胡萝卜条、两种夹肉饼,这是约旦风味自助餐。我发现,无论是在埃及还是约旦,只要是请很多客人在家中吃饭,主人喜欢采用家庭自助餐的形式,女主人也许是想让我们这些浪子有在家的感觉。我端着盘子到屋子中央的露天天井坐下,驾驶员及小峰也在这里,不一会就感到凉意,我又回到屋里一间放着电视及轻音乐的客厅。只有我一人,轻柔的音乐使屋子变得很安静,橙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把墙上的几幅油画映照得有一种使人想哭的感觉,真难得有这样独处的时候啊。    
    拉扎克领着我们参观他们的家,这是孙丽华和他在5年中挣的钱买的,花了150万美元,面积为1200平方米。这是二栋三层楼房,房屋三面都是空地,一面临街,修整成图案的草坪和花木挡住了街上的噪音,实际上噪音几乎没有,因为极少有行人和车辆。车库是在地下室中,他们有两辆轿车,整个房屋设计很合理,在房屋中央有一个天井,既有利于新鲜空气的流通,又便于采光,还使人产生置身于自然的感觉。    
    我们认识孙丽华是很具戏剧性的,一个台湾女人听保姆说有许多中国车停在附近,她特意约了另一位朋友驱车前来探望,这位朋友是香港嫁过来的,她叫徐莹莹,又与孙丽华是好朋友,于是我们认识了徐莹莹和孙丽华。    
    那位台湾女人我一直没见着,只听说她家在去年被盗了十几万美元的家产才搬家,而我们恰巧选择了她家附近停宿。    
    我正在厨房与孙丽华聊着,一阵喧哗声从另一个屋子里传来,我好奇地敲门进去,全是孩子,还有一位老妇人,她是拉扎克50岁未嫁的姐姐,个头娇小,几乎跟孙丽华最小的儿子一般高不会超过1。5m。孙丽华夫妇的五个儿子全在这里,二子在玩电子游戏,其余人各行其是。尔后,又进来两个小伙子,是拉扎克的侄子,拉扎克的姐姐叫喊着伸开双臂迎接他们,行了吻礼后,他们把她象举小孩一样抛向空中又接住,而她则像个孩子一样咯咯地笑着、惊叫着,我听说过穆斯林的家庭关系很亲密,但万万没想到年轻一辈用这种方式表达对长辈的尊敬,要在中国,那还不被骂死呀。    
    最后闹清楚了,进来的小伙子分别是拉扎克另一个姐姐的老三和老四,叫什哈米德和穆海麦德,还有老十一早就在屋中,他们一共十二兄妹。    
    孙丽华也进来了,她说,她的大儿子正在学中国话,他很喜欢听中国歌曲。    
    我们没有回去,而是把家安在了孙宅外的道路上,因为我们停宿地二楼的一个女人几乎天天要求我们走人,她已经把一楼佣人依德骂了好几次,我们已不敢再到依德屋里去了。后备车和宿营车也开到孙丽华家前的道上了,只是这是个约40°的坡,我们的床全变成半挂的啦,郭强说头朝下好睡,我不习惯,把枕头调了个方向。这样我就变成半站着而郭强脚朝天地睡觉了。真是一次奇妙的经历。    
    孙丽华边忙边和我聊天,她家祖籍江苏东海,后迁至河南郑州,她在广州长大,1981年中山医科大学医疗系毕业。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了现在的丈夫拉扎克。    
    阿卡杜拉扎克·艾哈穆德·候赛音,中文名叫拉扎克,当时在中山医科大学留学,比孙丽华低一级。他是一个高1米8的很英俊的男人,典型的欧罗巴人种,脸上还有一对酒窝。芸芸众生中他遇见了孙丽华并一见钟情,见面不到几次就求婚了。孙丽华毫无思想准备,没有答应,不要说是一个外国人,就是中国同胞也没有这么快的。拉扎克对反对他们恋爱的心上人家人展开了争取攻势,有事无事常跑孙家把孙丽华一哥、一姐、一妹两弟争取到统一战线上来了。姐姐与拉扎克接触较多,认为他为人不错,心地善良,劝说父母同意了这门亲事。    
    于是,两人按中国传统订了婚。一年后拉扎克毕业了,1982年10月,孙丽华与拉扎克在广州举行了婚礼。随即于1983年来到约旦安曼。    
    拉扎克他们两手空空,因为拉扎克家一个七兄妹的家庭是没有能力提供给这对新人一个爱巢的,他们寄宿在拉扎克的哥哥家,孙丽华在市立伊斯兰医院找到了一份医生的工作,但她不会阿拉伯语,而两个月后就要轮值夜班,逢夜间有急症病人时,她因语言障碍急得满头大汗,凭着强烈的责任心和争口气的心情,她狠学阿拉伯语,三个月后,她可以独自值夜班了。    
    1983年,他们的大儿子出生了。工作、生活加上经济困难引起的家庭摩擦使他们倍觉只有经济翻身才能立稳脚跟。    
    1985年10月,他们又回中国母校进修针炙及理疗,拉扎克考上了肝胆外科研究生。    
    安曼对行医的规定是,所有外国医科大学毕业生,要在私立医院实习一年后考牌合格才可以行医。在安曼伊斯兰教会医院里,孙丽华已在妇产科干了两年半,算住院正式医生,拉扎克则在各科实习了一年,考到牌后开了5个月的私人诊所,主要是中国针炙治疗,很受安曼人欢迎。    
    他们考虑得长远,关了门带了两个儿子全家又回到母校中山医科大学进修。一直到1987年10月才回到安曼,11月,他们的诊所在安曼开张了,因为他们在中国中山医科大学多次进修,安曼人认为他们医术很高明,因此很信服,生意很快就红火起来了。    
    拉扎克今年42岁,他祖籍巴勒斯坦,1948年被以色列人赶出来,流落到巴基斯坦阿克巴捷巴勒,1967年又被赶到约旦,可以说是难民。有四男三女七姐弟。拉扎克排行老六。    
    他们的父母靠养牛、鸽子、火鸡养活了一大群子女,并且很注意孩子的营养。在以色列时,一次,一个人来买地,问拉扎克的父亲:这地要卖多少钱?    
    父亲答道:这地从我这儿到天,并且从脚到地心,你算算该出多少钱?他宁肯饿死也不肯把地卖给以色列人。但好日子不长久,一次拉扎克的一个叔叔在有人偷他家的抽水机时被小偷打死了,父亲、叔叔、姑姑悲愤欲绝,竟同时患上了胃溃疡。痛苦的父亲天天得上医院。一次,碰上一个小个子医生给他看病,父亲想这么小个的人都可以当医生,希望安拉也赐他家一个医生,后来这位父亲果然生了两个医生,就是拉扎克和他的妹妹(前苏联大学毕业,现在希腊当妇产科大夫)。那时由于父亲有病,生活的重担全落在母亲身上,她人穷志不穷,织席、养殖侍候丈夫一直到1972年去世,并把六个儿女中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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