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在此事上拒绝合作的话,马库斯,他们就死定了。他们会动用美国国会的院外集团来影响美国的政策,但是他们将会发现,那些人不再支持他们了。如果事态真走到那一步的话,就会让我们的政府比现在更加为难,我们将要面临一个抉择,有必要公开和他们断绝关系,可我们又不能这样做。必须另找一条出路。”奥尔登由窗口转身回来。“瑞安,实施你们想法的时机成熟了。我来做总统和国务院的工作。我们帮以色列摆脱这件事的惟一方法是策划某种能起作用的和平计划。给你在乔治敦的朋友打个电话,告诉他是行动的时候了。就把它叫做朝圣计划吧。明天早晨以前我要见到草案,陈述我们要进行的计划以及打算怎样行动。”
“要得太快了吧,先生,”瑞安说。
“那么别让我再耽搁你,杰克。如果我们不迅速行动的话,只有上帝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认识国务院的斯科特·阿德勒吗?”
“我们聊过几次。”
“他是布伦特·塔尔博特手下最棒的人。建议你和你的朋友们核实之后跟他会面,他可以在国务院里掩护你。我们无法相信那些官僚部门能迅速解决什么事。你还得打点行装,老兄,你要忙起来了。我想要的是事实真相、各方的态度立场,以及一流的评估报告,行动必须机密。”最后一句是说给卡伯特听的。“要想这个计划起到作用,就一丁点也不能泄露。”
“知道啦,”瑞安说。卡伯特只是点点头。
杰克从未走进过乔治敦大学教师的寓所。他觉得这里真是好生古怪,直到上早餐时,他才甩开了这个念头。他们的餐桌俯瞰着一片停车场。
“你说的没错,杰克,”赖利评论道。“没有什么特别的。”
“罗马方面怎样答复的?”
“他们喜欢这个想法,”这位乔治敦大学校长简约地应道。
“有多喜欢?”瑞安问。
“你当真想知道?”
“两个小时以前奥尔登告诉我,这件事可是当务之急。”
赖利点点头承认确有其事。“打算挽救以色列是吗,杰克?”
瑞安不清楚这句话里究竟有多少幽默的成分,而目前的情况也使他无心开玩笑。“神父,我只是奉命行事——你知道,命令?”
“这句术语我很熟悉,你提出这个构想的时机选得恰到好处。”
“也许吧,不过我们还是把诺贝尔奖金留到以后再拿,好吗?”
“先吃你的早点吧。午餐以前你还有时间去找那边的人,你现在看上去糟透了。”
“我也觉得,”瑞安承认。
“四十岁上下就应当戒酒了,”赖利发表着评论。“过了四十岁喝酒就伤身了。”
“你也没戒酒,”杰克提醒道。
“我是牧师,必须喝酒。你们究竟想要教会做些什么?”
“如果可以和主要各方达成初步共识的话,我们希望尽快进行协商,不过我们这一头的工作必须悄无声息地进行。总统需要对他能采取的各种选择先做一番评估,这就是我正在做的工作。”
“以色列会参加协商吗?”
“如果他们不参加,他们就死定了——请原谅我说粗话,不过情况确实就是这样。”
“你当然没说错,不过他们有没有认清自身的处境呢?”
“神父,我要做的是搜集和评价信息。人们总是要我当算命先生,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算。我只知道电视上的镜头无疑将会在国际社会中引起自广岛投下原子弹以来最猛烈的抗议。我们必须在事态蔓延到整个地区之前有所作为。”
“吃饭。我必须思考几分钟,咀嚼东西的时候我的思考最缜密。”
这个建议不错,几分钟之后瑞安就明白了。食品吸收了胃里的咖啡酸,而食物提供的热量则有助于他挺过这一整天。不到一小时,他就行动起来,先去了一次国务院。快到中午时,他已在回家的路上了,他需要回家去打点行装,并利用这段时间小睡三个小时。返回时他还到白宫奥尔登的办公室开了个会,会议一直拖到深夜时分。奥尔登在会上主持大局,讨论的问题非常广泛。拂晓之前,杰克直奔安德鲁斯空军基地而去。他可以从机场的贵宾休息室给太太打电话。杰克本来想在周末带儿子看场球赛,可是对他来说哪里有周末呢。从中央情报局、政府、白宫赶来的一名信使为他带来了两百页的资料,在飞越大西洋的路上他必须看完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