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公爵(月光爱人)(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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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公爵(月光爱人)(寄秋)-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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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赌,赌金提高到一万英镑,只要幽灵公爵真的现身,钱就是你们的。”压根不信的莱雅口出豪语。

    一万英镑呐!铃木夕子和维妮一脸谄媚地看着范丹娜。

    “丹娜娃娃,你该不会让我们失望才是。”

    天呀!误交匪类,谁来救救她脱离这两个贪心恶女。

    上帝,阿拉还是释迎牟尼?

 第五章

    “你不去也没关系,反正只是一个小舞会,出席的不过是些小人物罢了。”

    顶多在电视和报纸出现过几次而已,真的不重要,对一个穷学生而言,达官贵人不如一顿香喷喷的晚餐来得有意义,至少不饿肚。

    可恨的是,她千瞒万瞒绝口不提今晚的舞会,打算随便拉个男孩子去充数骗吃骗喝,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被缺钱缺得厉害的好友给出卖了。

    她们简直是卑鄙到无所不用其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以她的名义寄出邀请函,随函附上一篇文情并茂的“陈情表”。

    她从不晓得两人文笔如此之好,早知道就要她们帮忙润润她翻译的小说。

    但这不是重点。

    恶质的烂友在信上极力标榜她在学校受了多少委屈,每个人都看不起她的冷嘲热讽,讥笑她是一只东方来的小野鸡。

    还点明她受莱雅的欺压已有些时日,夜夜哭泣不敢道予外人知,心酸的独自忍受非人的折磨,表面上强颜欢笑地装出开心女孩的模样。

    诸如此类的悲情文笔描述得像小说,一个异乡游子受尽白种人的种族歧视,苟延残喘维持一丝尊严硬撑着,让一向宠她的蓝尼心疼不已,面色沉厉的打算出面为她讨回公道。

    经她一再澄清,保证是朋友的恶作剧,言明自己绝非受委屈不反击的娇娇女,他才按下怒气不去计较。

    可是死要钱的两人非要赶尽杀绝,不留给她后路退,舍得花电报的钱打了封急件给他,说他若不出席宴会,女友会被一群虎视眈眈的男人撕吞下肚,到时别哭着老婆被人拐了。

    末了还署名她舞伴的名字,让他当场脸色一变,吩咐康瑞准备晚宴服装,他要亲自护卫至爱绝不假手于他人,给别人一亲芳泽的机会。

    说穿了就是打翻了醋瓶,不高兴其他男人碰他的小精灵一下。

    “坏人叔叔你劝劝他嘛!做人不要一意孤行,也不想想自己几年没出过门,他能适应尔虞我诈的人群吗?”

    不作声的康瑞忍着笑,手拿快报废的蒸气熨斗烫平绵羊毛材质的黑色西装,小俩口的吵嘴不在他的管辖之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有任性的一面。

    想想他有多久不曾打理主人的外观了,连个熨斗都找了老半天才找着。

    平时主人会在晚上接见他在各地资产的代管人,随意的穿着虽来自目录上的名贵服饰,但只适合居家不宜外出。

    临时请英国名设计师送来一套全球仅有的晚宴服,一入门就遭“某人”棱虐,企图毁尸灭迹不让主人出门,好在他抢救得宜,不叫诡计得逞。

    “蓝尼,外面的人都很坏心,你千万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做出终生悔恨的事,我会良心不安。”干么这么别扭非去不可?

    蓝尼一睨在他胸前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白色的貂皮大衣还保暖吧?”

    “废话,当然暖和,残杀了无数只令保育人员心疼不已的白貂,我肯定会下地狱。”动物的哀嚎声仿佛在她耳边回响。

    “地狱有我。”他笑着一吻她没停过的嘴。

    “蓝尼,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不要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差点被他引走话题,奸诈。

    她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喜欢貂皮大衣、貂皮手套和貂皮制的长靴,在亚热带长大的孩子最怕冷了,有了保暖的皮毛自然开心,用不着手寒脚冻的直打哆嗦。

    杀害无辜动物是残忍了些,但自私是人的天性,很难免俗地去装清高说不要,爱慕虚荣是女人的天职,没有年龄的区隔,她眷恋有人宠溺的感觉。

    不过,前提是他送貂皮大衣的企图。

    “小娜儿,你照过镜子了没?”

    范丹娜秀眉一凝的抬头。“你让我觉得像看到一匹不怀好意的狼。”

    “哈……想像力真丰富,你的表情好像嫌弃丈夫不称头的小妻子。”忠贞的公狼恋上好战的母狼。

    “我哪有嫌弃你,全怪你长得太出色……”范丹娜蓦然脸一红的斜瞪他。“你占我便宜。”

    他们又不是夫妻。

    “小心眼的精灵,你以为我会将你拱手让人吗?”她将是他唯一的妻,今生的伴侣。

    “谁晓得你在算计什么,高深莫测的表情叫人恶心,你非要陪我赴宴的理由不单纯吧!”年纪不代表智商,她会思考。

    一个二十年不出门的人大费周章的打点门面,没有鬼才奇怪,尤其是有两个狗头军师为钱两肋插刀,她不提防点都不成。

    他的心思倒是不难琢磨,只要是为她好的他都会全力以赴,不惜代价。

    但是一牵扯上鬼主意多如牛毛的维妮和夕子,正人君子也会化身为恶夜狼人,借正义之名行下流之实,叫人防不胜防地任其宰割。

    物以类聚嘛!她太了解她们了,正如了解自己般透彻,无恶不作。

    “小娜儿,慧黠如你岂会看不穿我的用心,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我的雪精灵。”他的口气中有着身为男人护爱的霸道。

    是她负人的多吧!“我是人不是精灵,不要动不动就当我是见光就化的雪娃娃。”

    他但笑不语,视同否认她的说词。她是雪中精灵,独一无二,他的。

    “蓝尼,你别去好不好?我牺牲自己陪你打一夜的桥牌。”他该感激了吧!

    “牌品不好,牌技超烂,你搞错牺牲对象了。”是他得技巧性地牌牌皆输,免得她孩子气的翻脸。

    美目一瞪,范丹娜两手拉住他的领带,“你穿得这么风骚要去勾引谁?”

    她不只牌品不好,脾气一样得不到优质奖章。

    “正式晚宴穿正式服饰并无不妥,你太焦躁。”为之失笑的蓝尼拍拍她的脸颊,拉回领带别上镶钻领夹。

    他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冷静神色,手心却微微冒着汗。走入人群对他是一大考验,他必须表现得体,才不致使她丢了颜面。

    关于他诸多负面传闻对她是种压力,不能陪她在大白天露面已经是满怀抱歉,要让她面对一室讪笑的目光更是不忍,下此决心全是为了他所珍爱的她。

    东方女孩在异国求学本就辛苦,受民族意识高张的学生排斥是常有的事,要他相信她不曾受过一些压迫实在困难,她朋友所说的一切让他愤怒,如此美好的女孩,居然有人敢处处挑她毛病,无一刻不想害她待不下去,念不成书。

    不管事情有几分真实性,他都全盘收入脑子里,他捧在手心的至宝没有人可以伤她一丝一毫,连掉根头发都不行。

    幽灵公爵的女人岂是人人可欺,他能不出面捍卫心爱的女孩吗?

    “继续当你的自闭公爵少惹是生非,维持良好的教养做只好乌龟,缩在壳里喝养生汤就好。”他为什么非要去凑热闹?

    “小娜儿,你的话变多了。”好脾气的蓝尼对她温柔一笑。

    她低咒了一句脏话,用中文。“你确定要去?”

    “嗯!”

    “肯定要去?”她的眉尾微微抽动。

    “没错。”他拂拂丝质背心。

    “绝对要去?”她再一次确定。

    “小娜儿……”蓝尼定神的朝她一瞬,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你死也要去是不是?”范丹娜清丽的脸蛋都快变成苦瓜了,要哭不哭的模样。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她比他还要紧张,坐立难安地在他面前绕来绕去。

    她气愤地拿了张椅子一踩,与他视线平视,两手像鸡爪地拉开他的睑皮。“你,太帅了。”

    说来说去只有一个结论,她不想让他露面去招惹一些桃花回来。

    人长得丑一点无所谓,身份地位不高又何妨,没钱没势凑和着也算是个人,反正不竞选总统,见不见光倒是其次,没人指望她有本事挑到金龟婿。

    偏偏他帅得没话说,身高多金又是一名地位显赫的公爵,权高财厚,出类拔萃,一站在众人面前便是焦点所聚,活像个大磁石,南极北极、阴极阳极全部靠拢。

    想想她小小的肉体哪能阻挡千军万马,万一被踩扁还要铲子铲,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岂不可悲。

    并非质疑他会变心,而是心里会不舒服,届时准有一堆自以为貌美如花、艳冠群芳的“抢婚团”来投怀送抱,嗲声娇语的自荐忱畔好获佳婿。

    吃醋是女人的权利,要她冷眼旁观自己要定的男人遭人垂涎可不好受,治标断本的不二法则是——他别出现。

    “别胡闹了,你要我自毁容貌吗?”哭笑不得的蓝尼扶着她不长肉的腰。

    吃得多却未吸收。

    范丹娜连忙护着他的脸一嗔,“不行,你敢毁掉国宝级的俊颜,我一定和你分手。”’

    开玩笑,她非常迷恋这张充满男性魅力的帅容,常常看傻了,满心幸福感充实着,这是她的精神食粮。

    “你伤了我的自尊了,宝贝。”他热烈的吻住她,将她由“危险”的椅子上抱往安全的地面。

    “才怪,你根本是吃定我离不开你。”抚抚唇,她撒娇的环着他的颈项不甘心的说。

    “因为我爱你。”她就是这点可爱,气不久。

    “哼!你最讨厌了。不再考虑一下吗?不要为了我勉强自己去适应不友善的声潮。”她也会担心他受不堪的言论围攻。

    他不是社交界的宠儿,在世人眼中他是异类,要融入主观意识强烈的英国社会并非易事,表面上的敷衍不代表接受,无形的伤害往往来自无知和自我。

    十七岁的她无法想像二十年困在同一处的情形,人的习性很难去更改,野地的玫瑰移到温室里会憔悴,温室里的兰花栽在阳光下会枯萎。

    一样的道理,不一样的感受,存在于人心。

    其实世界并不公平,上帝照顾不到阴暗的角落,光明并存着黑暗,在自转的地球上,每个人都可以看得见日与夜的分界,一半属于神,一半属于撒旦。

    “丹娜,你长大了。”懂得为人设想。

    范丹娜表情一腼地噘着嘴。“那你干么不和我做爱?”她念念不忘这件事。

    突然一道呛到的咳嗽声努力不发出音量,怕打扰到小俩口的浓情蜜爱。

    “康瑞,衣服烫好了吗?”佯装镇定的蓝尼清清喉咙,抑制拖她回房温存的念头。

    “平整如新,主人。”康瑞恭敬的摊开衣服,眼角有可疑的笑纹。

    “去把我房间的盒子拿来。”顽皮,非要我无措。他用眼神纵容小佳人的放肆。

    “是。”

    望着康瑞挺直的背,范丹娜漫不经心的刺探,“先说好,不许送我昂贵的首饰。”

    她大概可以猜到他下一个举动,先是貂皮大衣,后是首饰,单细胞的动物。

    一会儿,康瑞取来一个造型精巧的音乐盒,掀开一瞧是整套的钻石饰品,从项链、耳环到手镯,还有家徽式样的弧形胸针。

    “是给你,它属于你。”他玩弄文字地为她戴上水滴型坠钻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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