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柴霓用她也觉得很莫名其妙的眼光回答段勤心。
「妳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顾家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柴霓怔愣了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冒出这种话出来。他到底想干么呀?她心里的疑惑愈来愈大。
「过去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都忘不了妳,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吗?」他深情款款的说。
柴霓傻眼,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一旁的段勤心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位先生,」她缓慢地开口道:「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机会是不等人的吗?」说着,她将柴霓戴着婚戒的手拿起来,放到顾家豪的眼前让他看清楚那枚闪一见的钻石戒指。
顾家豪倏然瞠大双眼,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这是?」
「求婚戒指。柴霓下个月二十七号就要结婚了,欢迎莅临。」段勤心朝他微笑道。
「这……这是真的吗?」他难以置信的问着柴霓。
柴霓对他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我们分手才半年多而已!」顾家豪震惊的大叫。「妳骗我的对不对?」
「这有什么好骗的?」段勤心搞不懂的问他。这人有什么毛病呀?钻石戒指都摆在眼前了,有什么好不相信的?看样子他需要更强而有力的证明才行。「柴霓孩子都有了,干么要骗你啊?」
「孩子?」顾家豪浑身一僵,难以置信的瞪着柴霓问:「妳怀孕了?」
柴霓不想说谎,只能点头。
顾家豪目不转睛的瞪着她,简直无法接受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
她和他交往半年,连她的家门都不让他踏进一步,结果却在和他分手半年多的时间里,不但交了别的男朋友,竟然还未婚怀孕啊
她让现在交往的男人爬上她的床,却始终将他拒于门外,这到底算什么?
他就是因为她始终不愿让他更进一步,才会心灰意冷的和别的女人交往,与她分手的。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还怀了身孕?
这个女人是在耍他吗?是不是瞧不起他,才会这样对他?这个可恶的女人!
顾家豪的表情逐渐变得怨恨而凶暴,眼神冷得像冰。
「是这样吗?那恭喜妳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对柴霓说。说完,径自起身离开,连背影都充满了怨恨的怒火。
「他刚才的眼神不太对劲,我有不好的预感。」段勤心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开口对好友说。
柴霓也有这种感觉,但又觉得她们实在不该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说:「妳想太多了。」
段勤心摇了摇头,总觉得无法甩开心里的不安。「总之,妳小心点。还有,这件事一定要跟妳老公说,以防万一。」她认真的交代。
「妳是嫌他现在盯我还盯得不够紧喔?」柴霓哭笑不得。
「妳是宁愿他盯妳盯得紧一点,还是发生意外伤了身和肚子里的孩子之后,再来后悔?」段勤心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她的双眼。
柴霓皱起眉头,不得不同意她言之有理。
「我会跟他说。」她轻叹了一口气,妥协的点头。
「很好,这样做就对了。」段勤心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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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为了以防柴霓阳奉阴违,再加上实在很介意那个男人阴狠怨恨的表情,段勤心还是忍不住打了通电话给仇敬,简单的和他说了在餐厅里发生的事,要他如果想知道得更明确一点,就去问他老婆。
于是,仇敬晚上去补习班接上完课的老婆时,忍不住开口问她,「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们俩正手牵着手从补习街里走出来,朝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没有哇,一切都很好。宝宝很好,我也很好。」柴霓微笑的回答,以为他问的是她的身体状况。
「我问的是妳和段勤心见面时的事。」
柴霓眨了眨眼,瞬间恍然大悟。「勤心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稍微跟我提了一点,详细情形叫我问妳。」他点头道。
「她真爱担心,我都已经说我会跟你说了。」柴霓无奈的摇头,但是心里却因朋友的关心而暖呼呼的。「妳真的会跟我说吗?」
「当然!」她白他一眼。「虽然我不想让你担心,但更不想若发生了什么事再来后悔。尤其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即使错不在你,你也肯定会怪死自己。」她太了解他了。
仇敬的反应是将她的手拿到唇边吻一下,感谢她在乎他的了解。
「肚子饿不饿?有没有想吃什么?」他柔声询问。既然她都已经承诺会告诉他,这件事就不急,等回家后再说。
「冰淇淋。我想吃Haagen…Dazs的冰淇淋。」她立刻回答。
「在十二月天吃冰淇淋?」仇敬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是想吃嘛。」
他能说什么?只能驱车前往天母,载老婆到Haagen…Dazs的天母旗舰店去饱冰淇淋一顿,满足老婆的口腹之欲。谁教医生有交代,除了禁忌食物外,孕妇想吃什么就让她吃什么,吃得下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突然的行程,两人回到家收拾好一切上床时,已接近午夜十二点。「好啦,请问。」在仇敬的怀抱里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后,柴霓心满意足的开口道。
「妳会不会累?如果觉得累明天醒来后再说。」仇敬将她的刘海拨到一边,柔声问道,不想她太累。
「不会。刚才吃了冰,我觉得现在精神挺好的。」她笑咪咪的回应。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仇敬便无后顾之忧。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你们分手后,他有再找过妳吗?」他直接切入正题。
「顾家豪,没有。」
「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吗?」
「没有。」
「妳觉得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要和妳重新开始?他说他从没有忘过妳,妳相信吗?」
「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我干么要相信他?」柴霓翻了个白眼,露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他对我而言,早就已经是过去式,连提都不值得一提。况且,当初说要分手的人明明就是他,现在又回过头来说他还喜欢我、忘不了我,真的很莫名其妙。不过他在说要和我重新开始前,有说我变漂亮了,这该不会就是他的动机吧?但话说回来,以前我很丑吗?」她蹙眉道。
仇敬被她突如其来的发想逗得低笑出声,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她一下。
「段勤心说他是在听到妳怀孕之后才脸色大变的。妳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问她。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柴霓不再开玩笑,认真的对他说。
「什么想法?」
「我和他交往的时候,从没允诺过他想更进一步的要求,还常拿结婚之前不会做那件事当借口。现在我仍然未婚,却已经怀孕了,他会不会就是因此感到愤恨?这是我的第六感啦。」
「很有可能。」仇敬若有所思的说,沉默了一会儿,「妳知道他住哪儿吗?」
「你想干什么?」
「送喜帖。」事实上是要去警告他离他老婆远一点,给他一个下马威。他若敢伤害柴霓一根寒毛的话,他绝对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他的回答让她傻眼。
「别开玩笑了,你想更加刺激他吗?」
「有些男人需要酝酬灌顶一下,才会醒。」仇敬吻了吻她,说得风平浪静,天下太平。「给我他的住址和电话,他工作的地方最好也给我。」
她怀疑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他微笑安抚。
「为什么听你这样说之后,我反倒更觉得不放心呢?」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
「要对妳老公有信心。」他再吻她一下。
柴霓总觉得不安,脑袋转了一下,霍然决定道:「好吧,你什么时候要去送喜帖?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他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我明天下班后直接送过去给他,那个时间妳不是有课要上吗?」
「你可以等我下课后,我们再一起去。」
「老婆,我不会把他吃了的。」他无奈表示。
「如果你把他吃得尸骨无存没证据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把他打到半身不遂那就惨了。所以我还是跟去比较妥当。」
他简直哭笑不得。「我不会这样做。」
「不会才怪。」柴霓朝他做了个鬼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仇敬一脸疑惑兼茫然的问。
「我的初恋情人。」她只说了六个字。
仇敬遏制不住的浑身一僵,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他只是不小心遇见那个男人,不小心认出了他,然后又忍不住对他身旁的女伴微笑了一下,谁知道那家伙就朝他冲过来了?重点是他又不是笨蛋,总不能呆站在原地被打吧?当然要还以拳头。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的插曲而已,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事的?
「捷玉在现场,很开心的告诉我这件误打误撞、大快人心的事。」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柴霓替他解惑,然后直视着他说:「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误打误撞,对不对?」
仇敬无奈的看着她,无言以对。
「谢谢你替我出气,老公。」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献了一个吻给他。「但是你应该知道挥拳不能解决事情才对。」
「所以这次我会和那姓顾的家伙好好地谈,妳放心。」他保证。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跟嘛。」她微笑以对。
仇敬完全没办法拒绝她,只好点头了。
隔天晚上,柴霓下课后,仇敬在她的指路下,来到顾家豪位在三重市的住家楼下。
「你真的要拿喜帖给他?」柴霓至今仍觉得这样做不妥。
仇敬点点头。「妳有他的电话号码吧?打电话给他,叫他出来吧。」
看他一脸坚定不移的表情,柴霓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将手机从皮包里拿出来,哔哔哔的输入一串数字,将电话拨出。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顾家豪接起,她简单的跟他说她在他家楼下,有东西要拿给他,请他下来一下,他二话不说的立刻说好。完成任务后,她放下手机,却看见仇敬以一脸古怪的表情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问他。
「妳把他的电话记在心里?」
「是记在脑袋里,不是心里。」她纠正他。
「妳为什么还记着它?」连想都不必想,按得超顺手的。
「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喔。」柴霓一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然后解释道:「我从小就对数字特别敏感,一旦记住的号码,要忘记并不容易。」
「意思是,那些和妳交往过的男人的电话号码,妳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忍着笑,从容的对他点了点头。
仇敬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一本正经的说:「我也要去把我以前女友的电话号码翻出来,背在脑袋里。」
「干么?」她有些傻眼。这是什么反应啊?
「输人不输阵。」他认真的回答。
她一呆,突然整个人笑不可抑。真是受不了他耶,就爱逗她!
就在两人谈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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