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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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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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中间。
  村寨里所有人都知道孟小虎状态,除了在他刚到时行礼,其余时间都笑着各说各话,而安静异常只是傻笑的他,很容易被村寨大婶们忽视。
  这种情形孟小虎坚持了三天。
  在第三天晚上走回已经收拾干净的木屋后,吹灭油灯,孟小虎静静坐在黑暗中微冷床上良久,三天来,他从村寨大婶们东拉西扯闲聊中,记住了上千条零星有用信息,这些信息单独分析,绝对没有任何用处,但花费时间将它们整合起来就不同了。
  这个村寨叫孟家村,是位于神迹皇朝西南部边缘区域的一个山村,村寨里人姓孟,就算娶进外姓女人,她们基本上也不再使用旧姓,而是以名直称,嫁出去的孟家女,则不允许带着夫婿回村寨生活,除非她的丈夫同意改姓,最为古怪的是,他居然是这孟家村名义上村长,这一点成年村民没有任何人异议。
  金戈皇朝,不,应该说是这整个世界,以武为尊,武力强大者可以改变本人甚至是他家人的命运,战士是金戈皇朝最重要资源,村寨里的少年们虽然自小习武,可他们不属于真正战士,真正战士要在他们十五岁后,获得与他本人一生相伴的天命之兵后,才被承认为候补战士。
  皇朝候补战士必须要进入皇朝兵门后,通过测试与获取功勋,才能成为皇朝真正战士,实力越高,等级越高,获得利益也越高。
  整理信息中最让孟小虎兴奋的一点是,一个月后,离孟家村最近的皇朝城镇,将有一个一年一次的重大活动开启,年满十五岁附近区域的金戈皇朝少年们,将有机会通过这活动,获取专属于他们的天命之兵。
  貌似,他在四天前刚刚年满十五岁。
  嘴角爬上一丝兴奋微笑,孟小虎整理完信息,倒头闭眼就睡。
  清晨,露水在山林草木间仍旧未散,它们晶莹挂在碧绿树叶与草尖上,呼,呼,孟小虎急促喘息,艰难迈动双脚,握紧双拳,满脸挂着汗珠,围绕山寨边缘奔跑。
  已经围绕山寨外围,跑了半圈,约千余米。
  仅仅千余米,孟小虎就疲惫无比,腿肚子在抽筋,步伐零乱不堪、深一脚浅一脚,汗水将外衣打湿,整个贴在身上,脸色苍白如纸,如同随时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少主这是怎么了?”
  “劝不住他,我已经劝过他十几次,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停止奔跑。”
  “这样下去不行,少主身体太弱,再跑下去说不定会昏倒。”
  “干脆咱们去拦住他,不管他愿不愿意!”
  村寨中无人安心做事,成年男女满脸焦急与不安看着孟小虎,不肯散去,同时忧心重重七嘴八舌出着主意。
  一群二十几人的少年,却满脸漠然与不屑,事不关己远远站着。
  还有三名老者静静站立在人群中央,饱经风霜的眼睛一刻不停注视着孟小虎,他们的眼神从最初震惊到若有所思,接着惊疑与喜色在眼睛深处转动,在听到村民中有人想要强行制止孟小虎貌似自虐的奔跑后,互相交流一个眼神,纷纷微微点头。
  为首满头银发的老者,右手持的木制拐杖陡然重重击上地面,平静低喝:“都闭嘴,谁也不许去阻止小虎!”
  成年村民短暂安静。
  黑发马尾男人片刻后低沉质疑:“木石长老,庆生觉得不妥,少主身体一直就弱,这样不顾一切奔跑,庆生怕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木石低沉冷哼,满眼睿智一字一顿回答:“庆生,还有你们所有人都记住,小虎就是孟家村唯一主人,不管他做任何决定,哪怕我们明知自个要送命,也必须按他的要求去做,哪怕这决定是错的,只要他坚持就得无条件支持!”


第三章我要去
  成年村民们所有行动一顿,片刻后整齐肃穆齐声应答:“是!木石大长老!”
  远远观看的少年们看到这一切,年青脸庞上浮现上淡淡愤怒,石头一挥手声音冰冷轻喝:“一点都没意思,走,咱们修炼去,不要为傻子浪费时间!”
  一队少年毫不犹豫跟他离开,另外一队少年在看到卷发少年起步后,也不假思索跟着走向土场。
  少年们的举动,让成年村民中一部分男女气得眼冒火光,满脸铁青。
  左手一摇,阻止几个出离愤怒到摩拳擦掌,准备追向少年们的成年男女,木石淡然吩咐:“不用去理会这些孩子,他们迟早会长大,会明白这一切,如果一直执迷不悟就驱逐出孟家村好了,他们有选择的自由,留下十个人,注意少主的一举一动,其余人去做应该做的事。”
  成年男女们行了一礼,留下十个孟家村最细心的妇人,其余人快速散去。
  尽管在奔跑,而且奔跑得眼冒金星,孟小虎仍旧分了一丝注意力在聚集村民的身上,被汗水蒙住的黑眸,视线模糊看到木石老头拐杖击地的一幕。
  果断霸气侧漏的老大爷!
  果断异常听话的孟家村男女!
  很快孟小虎没心思再分析这些事情,双脚如踩上棉花无从使力,眼前景物时不时发黑,肺部如同要爆掉一般火辣辣疼痛。
  几乎用慢走方式,挪动完最后百米,孟小虎艰难完成了设定目标,围绕村寨跑上一圈。
  双脚一软,眼前一黑直接趴倒地面。
  脑袋如一团浆糊,喉咙如被一大团棉花堵死,却又偏偏干喝得似乎冒烟,迷糊中似乎有人将他脑袋抬起,然后一股股清凉物体流入喉咙。
  用力睁开如同被胶水粘住的眼皮,孟小虎惊愕发现他舒服的躺在一个女人怀里,她还在给他喂水,两侧有九个妇人,满脸紧张拂动衣衫努力给他扇风,老脸一红,太奢侈,太不要脸,这待遇简直够令人发指,为了转移极度尴尬情绪,嘶哑开口道:“饿了!”
  五分钟后,一大碗浓稠米粥以及清淡爽口的奇怪泡菜,由两个妇人直接喂到嘴边。
  苦笑接受两个妇人坚定异常的服侍。
  一顿早餐吃完,恢复了些许力气的孟小虎,赶紧站起落荒而逃。
  小段插曲后,没有放弃原本计划,围着村寨慢走了一圈后,直接到较为平整的土场边缘,爬下做起俯卧撑,筋疲力尽做了五十次。
  站起来两臂肌肉同时造反抽筋,缓慢走动了半个时辰,孟小虎双手向后一背,旁若无人围绕土场开始蛙跳。
  怎样能全方位锻炼身体肌肉,这一点他很熟。
  面对土场少年各色鄙夷古怪眼神,选择性直接忽视。
  围绕土场吃力蛙跳一圈,孟小虎挣扎了几次,脱力抽筋的双腿都如同没了知觉,无法站起。
  一道阴影出现在身前。
  易小虎缓缓傻笑抬头,石头抱臂满脸冰冷站在前方,厌恶打量了一秒,石头平静嘲讽:“少主大人,你就别犯傻折腾了,你知不知道你犯傻,让村里人多了多少事情?你就老老实实混吃等死,还让大家轻松一些。”
  咧嘴一笑,易小虎貌似认真回答:“听不懂。”
  啪!一记巴掌降临,石头被抽得一个踉跄,庆生满脸阴沉收手怒喝:“石头,你在欺负少主?滚,给我练习刺技一万遍,今天不完成不许睡觉,还有今天罚你不许吃饭!”
  保持蹲坐傻笑姿势,孟小虎心底嘀咕,石头这娃头大无脑吧?为了挑衅他,短短五天已经有两天没饭吃。
  貌似他老爸庆生,对于教训这娃是下狠手滴,难道不是亲生的?
  庆生忐忑而无奈,轻手轻脚扶起孟小虎,不安轻声问道:“少主,石头这混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不要怕,他要是冒犯了你,我今晚回家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扬头,孟小虎憨笑斩钉截铁回答:“不知道。”
  庆生苦笑离开。
  陡然扭头,孟小虎感觉有人在偷窥他,居然是孟家村另一队少年的小头领卷发少年,混了五天,他知道这卷发少年名为小杰。
  小杰眼神古怪,不再无视而是有些审视的看向他。
  孟小虎毫不犹豫冲他眯眼玩味一笑,转身,因为双腿抽筋而且巨痛,迈着八字步开始缓缓走动。
  俯卧撑,蛙跳,不管周围眼神如何,整个上午坚定轮流锻炼这两个项目。
  这导致他中午村落聚集吃饭时,只能扶着快要断掉的腰,颤抖捏着筷子,哆哆嗦嗦连续掉了八次筷子才硬着头皮吃完一顿饭。
  休息了一个时辰,继续围绕村寨奔跑,晕倒一次后,继续俯卧撑、蛙跳。
  连续一个月风雨无阻,慢慢的,他能围绕村寨跑十圈仍有余力,一次性双臂俯卧撑能做一千个,单臂也能做一百个,蛙跳可以跳上二十圈。
  清晨睁眼,撸起衣袖,原本瘦骨嶙峋,并且皮肤松弛的手臂,一个月后已经有了几分肌肉,与一般同龄少年无异。
  孟小虎眯眼愉快笑了。
  这个世界人类的素质很怪异,似乎天生强壮,仅仅一个月时间就能锻炼到脱胎换骨,在原本世界简直不可想象,但现在却是事实,高强度自虐一般的锻炼,每到体能快要完全崩溃之际,体内就会有一股清凉之气浮现,将他从崩溃边缘拉回。
  快速穿好衣服,屋外传来喧闹人声,重要日子到了。
  挂上傻笑,孟小虎一把推开房门。
  屋外喧闹人声在他一出现时,立刻变得安静异常,村寨里成年男女们忐忑与内疚的看着他,一个个少年身着统一黑色无袖外衣,脚蹬村寨鲜少会用的长筒皮靴,腰间别着简陋武器,个个显得威风凛凛。
  他们看向孟小虎的眼神依旧只有两种,鄙视与无视。
  人群之中,木石等三位老人苍老的眼睛里,却例外闪烁怪异光芒,殷切到兴奋的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傻傻一笑,孟小虎举手指向石头等一行少年,坚定高喝:“我也要去!”
  孟家村绝大部分成年男女震惊了,惊得如同整齐换上麻疯病一般打摆子,只知道使劲摇头,动作整齐划一,相当壮观。
  整装待发的少年们则集体石化,眼神如同陡然看到外星人。
  半晌后,庆生上前焦急的语无伦次劝阻:“少主,他们不是去玩,那个地方很危险,去的人很有可能无法活着出来,你要是觉得他们走了没人陪你玩,不要担心,村里很多人都会陪你玩,他们过一段时间回来就陪你玩。”
  骗傻子呢?一会无法活着出来,一会过一段时间又会回来。
  隐蔽翻了个白眼,孟小虎坚定异常重复:“我要去!”
  “好,那就去!”
  木石一声高吼,干脆利落直接答应了孟小虎要求。
  庆生急得面红脖子粗,相当不恭的高吼:“木石大长老!”
  木石冰冷低语:“你忘记一个多月前我说的话?”
  庆生一呆,四周满脸焦急的村民也同时呆滞,不再有一人出言反对,尽管他们眼睛里写满反对。
  “将东西拿给小虎!”木石扬声吩咐,另外两个长老转身走向一间木屋,慈祥微笑重新回到脸庞,木石走近孟小虎,温和嘱咐:“小虎你想去,老头子就送你去,不过一定要活着回来,因为倘若你不在了,孟家村就再无存在必要。”
  孟小虎呆滞黑眸中划过一丝凛然。
  一套与即将出发少年们一模一样的衣物,很快由孟家村另外两个长老递入孟小虎手里。
  早有预谋?
  刚刚在心底浮现的凛然立马烟消去散,孟小虎冲着木石呲牙一笑,人老成精,古人所说的话没错。
  庆生咬牙,高高举起右手下令:“出发!”


第四章兵冢
  在孟家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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